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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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不可思議,這事還是真的! 蘇暖風(fēng)中凌亂地讓麻哥給高杉收拾了東西,和麻哥一同去拘留所看人了。因為兩人不是高杉直系親屬,差點(diǎn)還送不了東西。最后,東西是送到了,人還是沒見到了。 “等著吧,十五天很快就過了?!必?fù)責(zé)的民警說,“蘇大師,咱們可說好了,這事是他自己承認(rèn)的,供認(rèn)不諱,我們可沒有冤枉他。” “我知道?!碧K暖說起這個就頭疼,問:“那他身上的東西被沒收了嗎?我們可以帶走嗎?” “可以?!泵窬浪麄兪歉泔L(fēng)水玄學(xué)的,里頭不知道有多少東西藏有秘密,弄壞了恐怕賠不起,趕緊將東西給還了出來?!斑?,就是這些?!?/br> 蘇暖伸手撥了幾下,里邊除了日常的錢包、證件、手機(jī)之外,居然還有個東西。 一對黃銅做成的鈴鐺,很小,平常都被高杉掛在他的千元手機(jī)上做手機(jī)掛飾的。這次不知道為什么,被摘了下來。 這是……蘇暖伸手在上邊觸碰了一下,隨即燙手般縮了回來。 “怎么了?”麻哥見她動作,緊張地問:“鈴鐺上有古怪?果然是有人害他的?高杉一個傻大個,哪會干尾隨婦女這么猥瑣的事?” 蘇暖沉吟著搖了搖頭,沒對麻哥說實話,而是單獨(dú)將鈴鐺收了起來,轉(zhuǎn)身問道:“辦案的這位小哥,我能知道那位被猥瑣的婦女是什么名字、住在哪嗎?” 辦案民警登時為難,這事他不好說,得保護(hù)人。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挺過意不去的。你說我們這位傻大個是真的大個,長得又兇神惡煞的,跟在別人身后,這不是要嚇?biāo)廊藛??我想上門去看望看望她,給她賠禮道歉。你們要是不放心,就跟著我一起去?!?/br> 民警陪同上門道歉,這個是可以有的。辦案小哥點(diǎn)頭:“那你去買點(diǎn)水果吧?!?/br> 蘇暖又問:“那位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多大了?” “女孩,四五歲的樣子。” 蘇暖估摸著,買了水果、牛奶、玩具,還準(zhǔn)備了超市的購物卡,在民警的陪同下一起去了那位女士的家里。 “就在這里停下?!泵窬f,“再往前,車子就沒法掉頭了?!?/br> 蘇暖下了車來,往四周看看。 老城區(qū)的城中村,六層自建房,因為是自建的,所以樓間距等于沒有,房子和房子之間只有一條能讓電動車經(jīng)過的小路。道路坑坑洼洼的,電線、電纜到處都是。特別是網(wǎng)線,就跟不要錢一樣,一根又一根。 這地方?jīng)]有三大運(yùn)營商的網(wǎng)絡(luò),只有私自牽的小網(wǎng)絡(luò)。小網(wǎng)絡(luò)公司眾多,來一個住戶就選一個網(wǎng)絡(luò)公司,牽出的網(wǎng)線足足好大一捆。 “蘇小姐,你沒來過這種地方吧?”民警叮囑,“小心腳下。” 蘇暖搖搖頭,嘆息著:“那女士帶孩子住在這種地方,太危險了。” “一個女人帶孩子,本來就不容易?!泵窬f著帶她上了一棟樓。 自建樓的樓梯口連門禁都沒有,一層樓六間房,隔音效果極差,剛進(jìn)樓梯口,蘇暖就聽到某家炒菜的熗鍋聲。隱約地,還有個溫柔的女聲。 “吃飯啦……” 民警帶著蘇暖在一樓的某間房前停下,敲了敲門,大聲說:“何姐,我是小覃啊,嫌疑人的上次來給你做慰問了?!?/br> 門后傳來動靜,一張五官秀麗,但明顯被生活蹉跎得蠟黃的臉在門后出現(xiàn),女人緊張局促地說:“這……哪用什么慰問啊。我……我就是害怕,想叫人幫幫我,沒想到把人送牢里了,這可怎么好?不是作孽嗎?” “女士,你可別這么說?!碧K暖舉著手里的東西,“你們生活本來就不容易,我們店里的傻大個還嚇著人,犯法就是犯法,沒有什么造孽。犯法的人才是造孽呢……” 她目光落在屋子里的小女孩身上,緩緩地問:“這就是你女兒嗎?長得……很可愛?!?/br> 作者有話要說: 木傀儡的故事又名《我的魔王小小姐》 ☆、第 104 章 小女孩年紀(jì)不大, 一般的孩子在這個年紀(jì)還沒能分辨出好歹,她卻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蘇暖的目光, 尖聲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被稱為何姐的女人登時臉紅, 回頭訓(xùn)道:“棠棠, 不可以這樣!” 小女孩抿著嘴巴不做聲,但一雙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蘇暖,好像蘇暖是什么怪物一樣。 蘇暖也笑吟吟地看著, 目光在小女孩跟何姐之間來回, 問道:“她叫棠棠?真是可愛。” “我老公姓海, 她出生的時候海棠花開得特別好,所以給她叫海棠。”何姐不好意思但又自豪地笑了, 神色間沒把女兒當(dāng)拖累,反而覺得是驕傲。 蘇暖打量著海棠的臉,這孩子確實不辜負(fù)這個名字,才這么小, 眉梢眼角不經(jīng)意之間就透出一絲嫵媚。沈北宸還說像她這樣會把男人的心踩在腳下, 要蘇暖說, 這女孩長大了不定多少男人前赴后繼地為她生為她死呢。 “棠棠,我是來給你道歉的?!碧K暖拿著玩具靠近, 是r國出產(chǎn)的圍裙兔子, 樣子特別可愛, 蘇暖發(fā)圖片給錢曉曉確認(rèn)過小孩子都喜歡的。 果然,小海棠雖然不喜歡她,但是控制不住對玩偶的喜歡, 忍不住伸手將玩偶抱在懷里。 接過玩偶的一瞬間,蘇暖的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手腕。 小海棠的反應(yīng)極快地瞪了她一眼,抱著圍裙兔子歡快地去床邊玩了。 民警在給何姐做介紹,蘇暖和麻哥不住地表示道歉,搞得何姐越發(fā)不好意思。她說什么都不肯收購物卡,最后還是蘇暖好說歹說才把卡塞在她手里的。 “何姐,我知道你身體不好,這些錢你一定要收下?!碧K暖貼著她輕聲說,“以后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這不是求人,是我求你給我和贖罪的機(jī)會,是我們對不起你?!?/br> 何姐一愣,蘇暖已經(jīng)和民警告辭離開了。她呆呆地看著門口,喃喃地說:“她、她怎么知道的?” 小海棠玩著圍裙兔子,仰頭問:“mama,他們是什么人???” “是今天跟蹤我們那個壞人的朋友?!焙谓銊傞_了個口,就見有人從窗口路過,來敲門了。 “小何啊?!?/br> 何姐開門:“宋大媽,你怎么有空過來?” “來你家坐坐?!狈逝值拇髬寭u著扇子,彎也不拐就問:“剛才那個是不是網(wǎng)上很紅的天師蘇暖?。克齺碚夷愀墒裁??怎么還給你送了這么多東西?” 何姐還沒回答,便聽門外響起蘇暖懶洋洋的聲音:“沒錯,我就是那個蘇暖。來這里呢,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何姐。防止有人——比如說鄰居什么的,欺負(fù)他們孤兒寡母的?!?/br> 蘇暖說著還上下打量了宋大媽一眼,含笑問道:“這位大媽,看來你是這里的挺熱心的,你說說看,有沒有人欺負(fù)我何姐?” 有沒有人?當(dāng)然有了,這位宋大媽就是三天兩頭從何姐這里順走三根蔥五個西紅柿什么的,還散布何姐的謠言,說她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小三,帶著的事私生女。 這些要是給這位蘇暖大師知道了……宋大媽滿頭的冷汗,支支吾吾地往門口溜:“那個……我,我還有事,我家里還燉著rou呢,先走了!那個,小何,你有困難記得找我?。 ?/br> 蘇暖看著她灰溜溜離開的樣子,又看看抱著兔子在床上玩的小海棠,笑了笑,沒說什么,正式告辭了。 回到車旁,民警有事已經(jīng)先走了,只剩麻哥在駕駛位上等著她。 蘇暖一上車,麻哥就問:“剛才一靠近那屋子,我脖子上的辟邪牌就發(fā)燙,恨不得跳出來把什么給鎮(zhèn)住。老板,雖然我不懂法術(shù),但辟邪牌可不會騙人,高杉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東西,才被送到拘留所去的?” “他確實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問題是,也太不得了了?!碧K暖坐在副駕上,揉著太陽xue,“你知道那小女孩是什么嗎?” “小女孩?”麻哥震驚,“怎么回事、高杉還是戀/童/癖這種欠揍缺德的玩意兒?” “不,你想多了。”蘇暖跟他交代了真相,“咱們店里的人,除了你之外,都不是什么東西。顏希不用說了,他那張臉,是鮫人。柴榮,這段時間你也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他是刀靈。至于高杉,他是個木傀儡。” 麻哥二度震驚:“木傀儡?”他想了想,換了個現(xiàn)代人比較能接受的說法:“機(jī)械人?人工智能?” “也可以這么說,總之,他原本是木頭做的,所以,他不會有人類的正常感情。什么戀/童/癖,他根本不會有情/欲這玩意兒?!碧K暖解釋,“他和柴榮不一樣,柴榮有自我意識已經(jīng)兩千年了,愛恨他沒經(jīng)歷過也見過。但是高杉沒有,他或許成為木傀儡很久了,但是醒來的時間不多?!?/br>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不多的時間,他都拿來找人了?!?/br> 麻哥自從來了風(fēng)水酒吧,就開始看網(wǎng)上的風(fēng)水鬼怪資料,聽她這么一說,便問:“柴榮想的就是那個小女孩?難道是他什么人的女兒?” “不,應(yīng)該是他主人的轉(zhuǎn)世?!碧K暖回憶著小海棠的氣息,說:“麻哥,你幫我約他們這片轄區(qū)的分局刑偵隊長,問他能不能出來喝個茶。我擔(dān)心,最近這段時間,附近會有案子。” 麻哥在江湖上人脈廣,大江南北都知道蘇暖是沈北宸的女朋友,一通電話就約到人了。 喝茶的地點(diǎn)是個小茶館,點(diǎn)心挺好吃的,蘇暖除了點(diǎn)了一份男性的小吃之外,還另讓服務(wù)生打包了一份女性和小孩愛吃的,等著隊長來。 隊長一坐下,蘇暖便開門見山地問:“宋家坡的那個何姐,你知道嗎?” 她剛剛才去慰問過人,整個警局都知道,隊長還以為她在追究責(zé)任,想搞何姐,便勸道:“蘇小姐,他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沒有怪她的意思,也不是追究。我只是……”蘇暖揉著太陽xue,為難地說:“隊長,這事我本該跟你們省廳的人說的,但縣官不如現(xiàn)管,我直接告訴你吧——何姐那個女兒,身上有點(diǎn)不干凈的東西,可能會令她在無意識之間,對他人造成傷害。特別是,欺負(fù)過她們母女的人?!?/br> 她的名氣和本事,在警局里都是公開交代過得,再說了,蘇暖一個大天師,有權(quán)有勢,將來還是沈太太,真的要對付個女清潔工,還用得著動用警局的關(guān)系嗎?隨便暗示幾句,誰還敢用那女人? 隊長的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問:“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一只……媚魔?!?/br> 蘇暖說得遲疑而含蓄,隊長又是個大老粗,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便問道:“什么?沒墨?” “妖媚、嫵媚的媚,魔鬼的魔。這是一種由人墮化成的魔,非常擅長風(fēng)月事,最能誘/惑人心,要是換在媚魔真正存活的時代,她一定能掀起大事,至少她想要,社會新聞全都是關(guān)于男女那檔子事的。好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虛弱,身上的力量非常小,一切都只能憑本能辦事。” 蘇暖提醒:“最近一段時間,一旦有涉及男女關(guān)系的,不管是什么老婆抓小三、丈夫發(fā)現(xiàn)戴了綠帽、老女人養(yǎng)情/夫,麻煩在處理糾紛的時候都叫上我。媚魔……寄生在一個孩子身上,很多事都會跟孩子相關(guān)。你知道,有時候,人是會多想的,別人會因為倒霉事都是何姐母女引來的,所以去欺負(fù)他們、軟暴力他們。那么相對的,小姑娘就會加倍地報復(fù)回去?!?/br> 麻哥一邊聽,一邊忍不住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但是我沒接觸過媚魔,所以,還需要好好研究對應(yīng)的方法。而且,還是個孩子,我無法對一個孩子下手。”蘇暖越說頭疼?!澳俏缓谓悖眢w又非常不好了,我擔(dān)心小姑娘有什么意外,她會受不了?!?/br> 麻哥和隊長同時驚呼:“什么?何姐身體非常不好了?” 蘇暖也詫異:“你們都沒感覺出來嗎?那位何姐已經(jīng)得了絕癥,我看應(yīng)該是癌癥,因為她身上已經(jīng)籠罩著一層死氣,命盤上的日子,剩下不到一個月了。隊長,我今天找你來,想拜托的另一件事就是,希望能發(fā)動什么力量,勸說何姐進(jìn)行癌癥治療。錢的事她不用擔(dān)心,我可以全部負(fù)責(zé),多少都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高杉嚇著她的補(bǔ)償。” 說是補(bǔ)償,但治療癌癥至少上百萬的費(fèi)用,哪有這么貴的補(bǔ)償?隊長被她的話激得全身熱血沸騰?!疤K小姐,你為了幫人都愿意花百萬元了,要是事情還辦不好,咱們做警察的還怎么值得老百姓的信任?你放心,我小姨子就是在婦聯(lián)工作的,她們有個小組專門救助重大疾病的女性,我讓她說去?!?/br> “那就好,雙管齊下?!碧K暖端起茶,看著茶水中的葉子浮浮沉沉,聲音悶悶的?!澳悴灰獙⑽蚁氲锰茫也皇峭楹谓?,而是看到媚魔轉(zhuǎn)生,真的將她看做母親。由單親mama養(yǎng)大的孩子,對母親會異常依戀。媚魔才四歲左右,比一般的孩子懂事早熟得多,但孩子就是孩子,做事都憑本能。我很擔(dān)心萬一何姐真的去世了,小海棠會受刺激過大。”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在場的兩個都是普通人,他們不知道事情有多嚴(yán)重。 隊長也不知道她還有話保留,但就沖著她不想何姐去世、免得小海棠受刺激這點(diǎn),他就得將這事攬下。 “行,蘇小姐,你放心吧,我會去辦的?!?/br> 蘇暖點(diǎn)點(diǎn)頭,又對麻哥說:“車子你開回去吧,我今晚去找北宸?!?/br> 麻哥不疑有他,便將車子開走了。 蘇暖又在茶館里坐了很久,慢慢地將那壺茶喝完了。 剛才她沒告訴隊長和麻哥,因為小海棠不是一般的媚魔。 蘇暖借著給她遞東西,摸過她的脈門。 小海棠,是個媚魔王轉(zhuǎn)世。 什么是媚魔? 媚魔,其實就是煙花女子的魔化。 古時候,女子的處境很艱難。 首先,社會不允許她們有正當(dāng)掙錢的方法,每當(dāng)失去家庭庇護(hù),她們能倚靠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和身體。許多人,都會成為倚門賣笑的暗娼,靠身體度日。更有甚者,因為被家人牽連,成為官妓、營妓。明明不是她們的錯,卻要用身體償還。 還有些,是被人或者被家人賣入青/樓的。古代的青/樓,可不像里寫的那么美好,即便艷名天下聞,娼妓始終是娼妓,要被陪人睡,給人輕賤的。 好似《賣油郎獨(dú)占花魁》里的花魁,自恃身份,不肯接客。老鴇便將她灌醉,直接就賣了初/夜。哪怕是后來成為艷名四播的花魁,那又怎么樣?一個公子哥想欺負(fù),出了錢,把她弄到船上打罵,剝了鞋子讓她自己赤腳走回去找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