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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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榮拿起來讀了一遍,在末尾簽字,旁邊就是廖開瀚早已簽好的名字。等他的筆一停下,廖開瀚就哈哈大笑起來,收起合同說:“合作愉快,柴榮先生,走,該換車了?!?/br> 柴榮聽說過蘇暖和顏希處理嬰靈的事,據(jù)說現(xiàn)在路上到處都是攝像頭,經(jīng)過高速路還有監(jiān)控錄像,檢查司機(jī)名字。所以,現(xiàn)代要藏行蹤很難,一定要非常小心才行。 “你怕被發(fā)現(xiàn)?” “對。”廖開瀚帶著他上了一輛豪華房車,里邊隔出兩個房間。廖開瀚進(jìn)了其中一間,指著外邊臥鋪一樣的格局說:“好好休息,很快睡醒我們就到h市了?!?/br> 柴榮也哦倉h市自駕回a市過,知道路上大概用多久的時間,算一算,到h市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十一點(diǎn)。 夜黑風(fēng)高好做事? 柴榮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車子搖搖晃晃,路上走走停停,廖開瀚都下車透氣好幾次了,柴榮還在呼呼大睡。要不是他時不時打個呼,廖開瀚還以為他死了。 終于,按照預(yù)定的時間,深夜十一點(diǎn)到了h市。 柴榮不需要人叫,準(zhǔn)時醒來,往窗外一看,疑惑:“怎么是大樓?” 窗外并不是被圍起來的建筑空地,而是一棟住宅樓,還挺高檔那種。 廖開瀚敷衍著:“跟著我們走,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身邊已經(jīng)組建了一只隊伍,隊醫(yī)、保鏢俱全,還有好幾個戴眼鏡的男人,仿佛也是做研究的。柴榮混在中間,就像個搬運(yùn)泥土的民工,格格不入。 他也不介意,一言不發(fā)地跟在隊伍中,不多話,識趣得很。 廖開瀚對他的行為非常滿意,命令人開始行動,周圍忽然啪的一聲,漆黑一片。 “怎么搞的?又跳閘了?”遠(yuǎn)處傳來女人的罵聲,“物業(yè)是干什么吃的?每個月收死貴的物業(yè)費(fèi),連車庫的燈都修不好!個個月都要跳閘一兩次!” 這是高檔住宅樓的地下車庫?柴榮跟著隊伍,見前方某個畫了停車位的位置,地面忽然沉下去,露出階梯來。 隊伍從階梯走下,沒下多遠(yuǎn),入口就在上邊關(guān)起來了。柴榮估計了一下,地板估計有15公分厚。 前方再一轉(zhuǎn)角,透出絲絲光亮,竟是到了一條一車道寬的通道,就在連接樓梯的地方,還停了好些平衡車。 看著隊伍中一個個都踩到平衡車上,連六十幾的廖開瀚也不例外,熟練得很。柴榮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還好他玩過這玩意兒,不然得丟臉,連個快入土的老人家都不如。 他小心翼翼地cao控著平衡車跟上隊伍,心中又想,這地方到底是哪里?又是通向哪里?為什么需要平衡車? 在地下總是不容易辨別方位,柴榮花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他在地下左拐右拐,就是為了趕去方梵隱的墓葬。 “這么麻煩干什么?”他故意嘀咕,“直接走直線不好嗎?” “城市可不像西北,地下沒有什么阻礙,可以挖直道?!绷伍_瀚距離目的非常近了,所以整個人都很輕松?!俺鞘欣锿谕ǖ溃枰荛_很多東西。下水道,光纜、電線,一個不小心挖斷了,這通道就暴露了?!?/br> 柴榮滿臉不過隨口問問的神色,又問:“什么時候才到?我都沒吃東西,很餓了,去了要弄多久?” “要多久就看你了?!绷伍_瀚似笑非笑地說,cao控平衡車一拐:“至于什么時候到,這不是嗎?” 柴榮抬頭,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吃驚的神色。 道路前方竟然露出一個鐵門,門上撞了指紋識別系統(tǒng),廖開瀚將拇指按上去,鐵門豁然打開,一股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還真是久違了呢。柴榮伸手虛空捕捉了一縷冰冷,似乎在跟老朋友打招呼。寒暄之后,柴榮一步上前,眾人都沒看清他是怎么行動的,他的人就到了隊伍最前方。 “這回,讓我打頭陣?!?/br> 說完,不等廖開瀚的允許,柴榮便一步走過了鐵門。 鐵門之后,就是墓葬。 廖開瀚在遠(yuǎn)處大樓的地下停車場下邊挖了個地道,左拐右拐避開城市底下基礎(chǔ)設(shè)施之后,直接到了方梵隱的墓葬外圍。他的團(tuán)隊在墓葬外壁上打了個洞,做成門。進(jìn)門之后,便是墓葬的前院。 是的,方梵隱的墓葬和一般的墓葬不同,是由大楚皇帝直接將劍爐填土埋葬起來的。所以,整個墓葬是個前邊民居、后邊劍爐的結(jié)構(gòu)。民居部分因?yàn)榇蟪实鄣奶钔粒呀?jīng)徹底損毀,只剩下地基。廖開瀚在民居部分匆匆整理,用厚厚的鋼板撐住,免得塌陷,地面則沒有做硬化,還是東一堆、西一堆的泥土。 泥土上,民居的遺跡沒有被整理,地上倒是被清理得很干凈,除了木頭、斷壁,什么都不剩了。看來,玉豹子就是在這里找到的。 柴榮越過民居部分,將便看到了一塊堅硬的巖石,呈弧形擋在面前。他伸手翹了翹,巖石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顯然,背后的空間很大。 “就是這里?”他回身問道。 “對?!绷伍_瀚點(diǎn)頭,走到他身后抱著手臂,皺眉說:“這巖石明明只是普通的花崗巖,我們的儀器已經(jīng)測試過了,確定了材質(zhì)。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用什么工具,都不能穿透。我的團(tuán)隊將附近一圈測量了,這花崗巖圍成了一個穹窿的形狀,除了最頂上的一個開口,竟然找不到開口。” 柴榮隨意接口:“那就從上邊挖下來唄,多簡單的事?!?/br> 廖開瀚只是笑,并不說話,他身后的人卻流出“這是白癡嗎”的表情。 廢話,誰不知道從上邊挖就能進(jìn)入劍爐?但是,從上邊挖就要動建筑用地,一旦挖掘出古墓,就會被文物局的人知道,這墓葬就不屬于他們,里邊的東西,也都會被放在博物館展覽。他們想經(jīng)手,想拿在手里把玩,根本不可能。 “哦?!辈駱s點(diǎn)頭,“我知道了。” “不愧是蘇小姐身邊的人,就是通透?!绷伍_瀚抬手,“柴先生,請吧,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 “這個么,小菜一碟?!辈駱s的手按在石壁上說,“這上邊確實(shí)有個防護(hù)法術(shù),可以刀劍水火不侵,別說你們現(xiàn)在的工具,就算是科技再進(jìn)步二十年,也沒有辦法突破。除非……” 廖開瀚緊張地問:“除非什么?” 柴榮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除非,我來?!?/br> 他話音落下,手心便露出一絲光芒,那光芒就像能融化石壁一樣,石壁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門,門上還有門環(huán)。柴榮伸手拉了一把,門縫上簌簌落下塵土,像是歷史的塵埃,終于落下。 “不許動!”周圍忽然傳來暴喝。 幾聲熟悉,幾聲陌生。 廖開瀚沒注意別的,揮手讓保鏢上前去,將柴榮給按住了。他興奮地獰笑道:“這種歷史性的時刻,必須是我來!哈哈哈!我就要成為第一個打開方梵隱劍爐的人了,我才是成為鑄造史上第一個……” 他的話忽然停住了,就像是被噎住了一樣。 因?yàn)榫驮诒娔款ヮブ?,在兩個黑衣大漢的扭按下,消失了。 一個好好的人,怎么會不見呢? 這是個墓葬……所有人的心里都涌起一個想法,不會是他沖撞了什么東西吧? “哎,我說你們。”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不可能出現(xiàn)的聲音響起,又嬌又軟,仿佛春風(fēng)般和煦。聽在眾人耳中,卻在心里打了個突。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入口處傳來,接連不斷的警察沖了進(jìn)來,手里舉著槍:“不許動!舉起手來!” 廖開瀚團(tuán)隊的人這才想起,剛才那幾聲“不許動”里,似乎夾雜著別的聲音。 是警察的…… “怎么會……不可能……”廖開瀚滿臉不敢置信,又強(qiáng)自鎮(zhèn)定,試圖解釋:“警察同志,我跟你們常局很熟的,讓我給他打個電話,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誤會什么了?”蘇暖站在警察后邊,手里一下又一下地玩著手機(jī),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是誤會你是個道貌岸然的文物販子?還是誤會你是個盜墓集團(tuán)頭目?廖開瀚,你以為打著研究的旗號,就不是盜墓了?這些年你靠出賣研究結(jié)果和文物給國外,泄露了多少研究機(jī)密,掙了多少黑心錢,你真的以為沒人知道?” “你不要胡說!”廖開瀚死鴨子嘴硬,“蘇暖,不要以為你是沈北宸的人,就能隨口污蔑我!” “污蔑?”蘇暖舉起手機(jī),屏幕上清楚地映著墓葬現(xiàn)場的情形。“我不妨告訴你,監(jiān)控有兩個接收口,一個在我這里,另一個,在警局的刑偵大隊里?!?/br> 廖開瀚登時暴怒:“是柴榮!” “不用廢話了!”警察喝道,“你們涉嫌盜墓,現(xiàn)在都給我?guī)ё?!?/br> ☆、第 101 章 與柴榮合作,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 倒不是怕廖開瀚發(fā)現(xiàn), 而是在賭柴榮的心腸。 如果他真的是個好人, 能懂得蘇暖帶他去博物館的用心, 明白盜墓和考古的區(qū)別, 為國家追回文物。那蘇暖就賭對了。 如果他心懷鬼胎……蘇暖自然也是有辦法的,只是要麻煩些。 幸好,柴榮沒有辜負(fù)蘇暖對他的期望。 他離開酒吧,上了廖開瀚的車就開始偷拍模式, 將實(shí)時畫面?zhèn)骰靥K暖, 蘇暖再跟警局合作, 那邊自然有技術(shù), 開始監(jiān)控。 廖開瀚換車之后又走國道,避開高速收費(fèi)站, 警隊那邊還夸了一句:“反偵查意識還挺強(qiáng)。” 但是反偵查意識再強(qiáng), 還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警察一路跟著進(jìn)了地下通道,在盜墓現(xiàn)場來了個人贓并獲。 廖開瀚被帶走的時候,一直不停的重復(fù):“是柴榮、是柴榮……” 可是現(xiàn)場的情況卻叫他的話成為謊言。 墓葬就是劍爐, 里邊除了將劍爐圍起來、堅不可摧的巖石之外,沒有別的地方,窄小得一眼就能看清。柴榮?柴榮在哪里呢? 這是蘇暖跟警方反復(fù)討論之后得出的結(jié)果,柴榮作為線人,是要得到保護(hù)的。所以,在商量之后, 蘇暖讓柴榮選擇自己想要的方式消失。 畫面是以柴榮的視角拍的,自然沒有拍到柴榮的臉。而聲音,最后都會被特殊處理。 總之,只要抓住廖開瀚,就足夠了。 犯人被一一帶走,現(xiàn)場被封鎖,蘇暖出了地道,對等在外邊的歐曉東考古隊說:“底下已經(jīng)沒有法術(shù),更沒有怨靈,你們可以按照普通的程序,對墓葬進(jìn)行保護(hù)性挖掘了。我感覺了一下,這里確實(shí)有數(shù)量非常大的鐵制品,應(yīng)該是個劍爐沒錯了?!?/br> “真的嗎?”歐曉東和學(xué)生們都高興壞了,“得趕緊保護(hù)起來,千萬不能讓文物壞了。過段時間展出,不知道能引起多大轟動,各界都該高興壞了!” “要真是方梵隱的劍爐,夠咱們研究好幾代了,對我國的鑄造業(yè)的推動一定非常大!” 蘇暖聽著老教授和學(xué)生們開始熱烈討論該怎么挖掘,怎么保護(hù)文物,怎么最快時間展出給公眾看,臉上不禁露出個微笑。 她對身邊輕聲說:“看到了嗎?這就是差別。” 柴榮隱藏身形,沒說話,等蘇暖回到車上,他才在車上露出行跡。 蘇暖并不急著問他感受,只問道:“那什么刀劍不催的花崗巖,是你弄的吧?” 根據(jù)史料記載,大虞朝是個仙、修士、凡人過渡的朝代,到了虞朝后期,現(xiàn)世中已經(jīng)很少有法術(shù)和修士的蹤影。大楚皇帝不可能會法術(shù),否則他不可能用填土的方式毀去方梵隱的劍爐。 能用法術(shù)保護(hù)方梵隱劍爐的,只有一個。 “沒錯。”柴榮點(diǎn)頭,卻還是不愿意多說,只解釋:“現(xiàn)在法術(shù)也除掉了,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的,你放心?!?/br> 哇!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不愿說嗎?包括方梵隱的身世,劍爐的歷史,他的身份,還是什么都不說?不得不說,雖然這是個老古董,不懂現(xiàn)代技術(shù),但是防備心,真是養(yǎng)了兩千年的水準(zhǔn),滴水不漏。 蘇暖也不追問,開車去了高鐵站,直接高鐵軟臥回a市。 廖開瀚被抓,a市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果然,還沒回到a市,沈北宸就給她發(fā)了消息。 [廖家股票暴跌,薄家受牽連,岌岌可危。] 蘇暖的心一緊,沈北宸不會輕易用岌岌可危四個字,用到了,說明薄家真的危險了。 她不知道的是,薄家和廖家的關(guān)系,比外人看到的深重得多。 廖開瀚是薄太太母親的義兄,薄太太娘家是個做古玩生意的,家里有個古玩店。店面雖小,但是買賣的古董價格都非常高,但家里收藏的古董始終有限。早在薄太父親掌管古玩店的時候,薄家已經(jīng)沒有多少藏品可以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