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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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思索著,讓造型師將禮服打開。她對照著時尚網(wǎng)站上的咨詢,發(fā)現(xiàn)并不是當季高定,便放心了。 現(xiàn)在兩人不是甲乙方關系,要蘇暖平白無故接受他送幾十萬的禮服,她問心有愧。 不是當季高定就好,過氣禮服,對沈北宸來說,就不是個事。 蘇暖將禮服收下,第二天做好造型,讓錢曉曉給她開車,拿著邀請函就去了霍家。 霍南瓊從小就住在白家老宅,因為招了霍長輝這個女婿,白家每況日下,白宅早已年久失修。白檀死后,霍長輝怕招來非議,始終沒動白宅這塊地,但也沒有修繕?;裟檄偤突糸L輝住在白宅,好幾次因為漏水、裂縫等問題心驚膽戰(zhàn),擔心房子塌了,自己被砸死。 后來霍南瓊拿到應得的資產,進入廣霍百貨做總監(jiān),陸續(xù)投資,一直在致力修繕白宅。 在她心中,白宅就等于白家,等于她和她母親的代表,必須華美、精致,必須重煥榮光。所以,這一晚霍南瓊選擇白宅作為繼任總裁的晚宴場地,不是沒有原因的。 至少,蘇暖一進入大廳,就被那仿佛英式古堡一般的豪宅震驚了。 她在門口望了望,見霍南瓊正忙著,也不急去打招呼,準備拿了果汁就找地方坐著。可剛伸出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哎?”那拿走果汁的手上戴著一串碧瑩瑩的翡翠十八子,是個長著張娃娃臉的年輕女子,模樣二十一二歲。她見蘇暖沒當回事,又將身一擋,問道:“這位,不是前·沈太太嗎?” 沈太太這個頭銜這么拉仇恨?整個豪門圈子都知道前·沈太太只是個拿錢辦事的臨時工,還能把這群名媛氣得頭頂冒煙?她都成了前任,還來搞針對? “這位小姐?!碧K暖誠摯建議,“如果覺得jiejie可以meimei也可以,那就自己上,能拿下沈太太頭銜,我給你送賀禮、鼓掌掌。要是你羨慕沈太太這個頭銜,又不敢去追逐,只敢嘲諷別人,借以安慰自己這也是勝利。那么,我只能說,你活該當不了沈太太?!?/br> “你!”名媛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蘇暖,你說什么?你一個下堂妻,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顯擺?” “我沒顯擺啊?!碧K暖無辜,“是你當了先撩者?!?/br> 她的意思,是先撩者賤?! 名媛氣得臉上的粉底都快掉了,為了優(yōu)雅,還得捏著果汁杯,硬是擠出一個笑,試圖扳回一局:“撩你又怎么樣?你敢反擊嗎?你現(xiàn)在已經不是沈太太了,誰能給你撐腰?哈~什么風水大師,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街上擺攤的,靠騙人錢財過日子?!?/br> 她說著上下打量了蘇暖一眼,嗤笑道:“聽說你還是沈太太的時候,可威風了,被品牌方當成vip去看秀,穿著品牌方的當季高定。有個小明星跟你撞衫了,你居然動用沈家的勢力,讓人披著毯子看完秀?不過,現(xiàn)在你可不擔心被撞衫了,就你這不知道哪個箱子底翻出來的禮服,別說豪門,就算是土豪養(yǎng)的小情/人兒,也看不上——這禮服,花了你多少錢?有5萬嗎?還是3萬?” 話音落下,周圍登時響起好幾聲笑。 “噗!” “哈哈!” “哎喲,我的天!” 名媛一聽有人幫腔,更是得意,她提提迪奧高定禮服的裙擺,準備轉身。 轉身的時候,還要玩玩手里的果汁,能潑蘇暖一身最好。 可惜,就在這時候,一只手橫空伸出來,將她手里的果汁杯給搶了。 “誰?!”名媛氣極轉身,卻在看到人的時候矮了氣焰?!盎艨偂!?/br> “你是石杉的女兒?”霍南瓊打量著她,皺眉道:“脾氣挺大,眼界卻實在太小了!” 她將果汁杯放下,轉身對蘇暖笑了,問道:“暖暖,怎么來了也不找我?不會是怕我嫉妒你這身禮服吧?” “南姐,我你說笑了,我是看你忙嘛!”蘇暖解釋,“這裙子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南姐位高權重,什么沒見過?” “收藏超過50年的el古董禮服裙,我還真沒見過,從國外空運過來的?”霍南瓊故意問,“誰有這么大的面子?” “古董禮服裙……”石姓名媛失聲。 原來剛才的笑聲,不是笑蘇暖的禮服廉價,而是嘲笑她沒常識,連古董裙都不知道? “對,有錢也買不到的那種,得看地位,與高奢品牌的關系?!被裟檄傉f著又補上一句:“聽說同樣年代的古董禮服裙,最近賣了80多萬歐元?!?/br> 蘇暖心里登時咯噔一聲,咬住舌尖。 沈北宸給她送了這么貴的東西?!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晚太困了,稿子傳到后臺,我以為點了發(fā)表,結果沒點成…我錯了,跪求原諒。by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沒更新的作者 高奢古董裙是很現(xiàn)格調的,但是什么收藏超過50年的香奈兒禮服,是我瞎掰的! ☆、第 53 章 白宅外邊有個花園, 不大, 但是種著很多花, 還有個少女意味十足的秋千。蘇暖坐在秋千上, 一動不動,滿腦子都是這身衣服。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發(fā)呆?” 溫潤的聲音響起, 蘇暖被嚇了一個激靈,站起來回身, 叫道:“霍先生。” “終于不叫我霍小哥哥了?”霍長川走到她身邊。 他一提起這個,蘇暖就尷尬:“那個,我不是故意惡心你的, 就是自我感覺過度良好了?!?/br> “我知道, 你覺得我喜歡你?!被糸L川溫文爾雅地拋出個炸/彈, 將尷尬炸得更猛烈一些?!按_實是,我對你, 一見鐘情。” 啊,這算是表白了嗎?蘇暖臉上的尷尬更重了, 還有些不知所措。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輕了重了,好像都不好。 人的感情, 真的是太復雜了, 比研究命盤還難! 要是眼前的人是沈北宸就好了,皮糙rou厚,隨便捅刀子。但是,霍長川就…… “你不用回答, 我沒有想要什么,只是學著走出第一步。幸福是要自己追求的,對不對,我應該更勇敢,而不是等別人來拯救?!被糸L川溫和地為她解圍,自嘲地笑了。 “我以前的生活很壓抑,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心無力,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現(xiàn)在,我明白了,這是一種蝸牛心理。不管能不能做到,都應該努力?!?/br> “所以,我來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以后,要追求你。” 告告告告告……告白了!蘇暖就像第一次站在大舞臺上的小學生,渾身都是不自在和緊張,生怕自己哪里做錯了,回去就得吃老師批評。 “噗……”霍長川忍不住笑了,他搖搖頭,說:“我不是故意給你這么大壓力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那么脆弱,你不用特意保護我,為了我,委屈自己。來。” 他彎腰摘了一朵花,遞出去,說:“給你。” 蘇暖接過,是一朵紫色的花。她對花的認識,只停留在荷花百合之類,外形特征特別明顯的幾種。這個,她不認識。 霍長川似乎也沒打算解釋,只是說:“蘇暖,你察覺我喜歡你,擔心不能回應我的喜歡,成為罪孽。我其實也擔心,我的喜歡給你造成困擾,這困擾是我的罪孽。既然我們相互珍惜對方,那不如放開了,讓彼此自由而無悔地選擇?!?/br> “讓我喜歡你,也讓你不喜歡我?!?/br> 這喜歡來喜歡去的,可把羅盤精給繞暈了,她望著霍長川,眼中幾分茫然,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自由無悔的選擇,會讓你快樂嗎?” 她是真的不想傷害他,縱然不能回應同樣的喜歡,有這份溫柔的保護,也同樣足夠了。 霍長川的心軟如斯,看她依舊懵懂,目光越發(fā)溫柔,點頭說:“很快樂?!?/br> 因為,他是真的被她珍而重之地對待著呀。 蘇暖看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心里越發(fā)琢磨不透什么意思,干脆連宴會現(xiàn)場也不回去了。她回到秋千上坐著,腳尖點在地上,晃蕩著秋千,低頭看著手里的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聲音酸溜溜地說:“桔?;?,花語永恒、絕望、無悔的愛。哼!” 蘇暖哇的叫了一聲,震驚:“你一個分分鐘幾個億上下的霸總,還知道花語?這不是文藝小清新專用的嗎?” “還不是因為你?!鄙虮卞妨脸鍪謾C。 蘇暖一看,上邊一個植物識別軟件,剛拍照查出來的。 “不好意思,高估你了?!碧K暖誠摯道歉,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 怎么沈北宸出現(xiàn),就那么叫人可氣呢? “還不是因為你區(qū)別對待?!鄙虮卞窇崙嵅黄降卦谒磉呑?,惹得秋千晃蕩的幅度都大了。他小心看著蘇暖,免得她給甩出去,繼續(xù)用欠揍的語氣問:“霍長川找你了吧?你不是挺心疼他,為什么不干脆答應他?” 說完他自己都聞到話里的酸味,好在附近沒人,蘇暖又遲鈍,根本察覺不出來。 她搖頭說:“我又不喜歡他,怎么能答應?這不是騙他嗎?” 這話里的珍惜之意,可太明顯了。沈北宸覺得現(xiàn)在自己嘴里就含著塊檸檬,什么話說出來都是酸的。 “為什么你對他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因為我是個風水師,我看得到命盤。”蘇暖轉著桔?;氶L的花梗,低下頭,燈光從旁邊照來,剪影柔美得像花園里住的精靈。 “命格是很神奇、很復雜的東西,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越是修行的人,越怕因果??吹阶约涸趧e人的命盤上劃了痕跡,就很擔心痕跡會造成什么后果。不管是好的、壞的,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像風起青萍之末,誰也不知道最后會釀成什么災。” 因為怕在命盤上劃痕跡?沈北宸這就不服了:“那你也認識我,為什么不擔心給我造成什么不/良影響呢?” “你!”蘇暖忍著沒翻白眼,“我倒是給你規(guī)劃好了命運,你走了嗎?老子辛辛苦苦給你解開心結,希望你跟盛初晴好好的在一起,結果你倒好,自己跑去倫敦找盛初晴分手了!你說,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 一口一個老子,這女人怎么……罵人起來也這么好看呢?柳眉長挑,風姿嫣然。 沈北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在心里點了個保存錄像。 “這不就側面證明,命運這東西,隨便一點因素都能改變嗎?你既不是造物主,其他人也不是你手中的玩/偶,只是你看到了些未來的情況,做了個風險預測,然后將風險因素排除而已。至于實際情況是不是按照百分百按照計劃走,誰也說不準,對不對?” “你想說什么?”蘇暖瞥著他,“跟我一個搞封建迷信的,說薛定諤的貓?” “誰跟你說什么貓?我只是想說,要說改變,你早就改動他們的命格了。你以為你我不出手,霍南瓊真的能干掉霍長輝嗎?” 蘇暖微愣,沒說話。 是的,霍南瓊原本的命格,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在復仇的最后一刻,失敗了。而霍長輝,因為請了那個法師護法,是安然享受到九十多歲,死后才在地府陰司接受懲罰的。 但是現(xiàn)在,霍長輝一家死的死、即將槍斃的即將槍斃,剩下的全都窮困潦倒。他們,全在活著的時候,就遭到了懲罰。 因為她的插手,一切都變了。 “哎,做人不能這樣啊?!鄙虮卞凡桓吲d地說,“什么因為你的插手?沒有我?guī)兔?,就算霍長輝死了,霍家的財產也不可能落進霍南瓊手里。這個結果是我們兩個聯(lián)手造成的!” 這是在為她分擔嗎? 蘇暖后知后覺地品味出他的用意,笑了:“有時候,你也不是那么討厭的。” “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鄙虮卞泛吆撸拔野l(fā)現(xiàn)你這人吧,特別雙標,對我就特別無情,對別人就特別溫柔,簡直就是慈悲為懷。就拿霍長川這件事來說,就算他喜歡你又怎么樣?難道因為會給他造成情孽,你就必須也喜歡他?要是被人喜歡就有喜歡回去的義務,世上還有什么癡男怨女?” “話是這么說沒錯?!碧K暖低下頭,嘀咕,“學法術的人嘛,都是講究因果冤孽的。身為法師,更要注意,不要多生因果?!?/br> “照你這么說,就是職業(yè)義務了。那么醫(yī)生就有義務治好所有的病,警察就要避免世上所有的犯罪。但是,可能嗎?” 蘇暖心念轉了轉,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過他,干脆也不跟他爭辯,角度刁鉆地頂了回去:“照你這么說,你喜歡我,我也沒有義務喜歡你咯?” 沈北宸冷不防她一記悶棍襲來,差點就懵了,幸好他長期遭受打擊,練就了一身抗打能力。 “是啊,你有權利拒絕。我一直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應該給她帶來平安喜樂,而不是愧疚、傷懷、難過,更不能帶來災難?!?/br> 沈北宸轉過頭,目光深邃如海,低沉沉地問道:“所以,蘇暖,我追你,你快樂嗎?” 蘇暖眨眨眼,拒絕套路,拋出一記重錘:“一般吧。那我拒絕你的喜歡。” 卟——沈北宸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為什么?” 他哪里不好?說出來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