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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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清楚地看到,三個男人眼中都不同程度地浮現(xiàn)出厭惡之意,金剛男最明顯,圓柱胖子次之,而花樣美男幾乎察覺不出。 真的好玩了,三個男的見到美女,第一時間表示了厭惡?他們不知道這不正常嗎? 蘇暖故意笑著說:“是的,以后就是同事了,大家相互認(rèn)識一下。我是老板,蘇暖。這位是麻哥,主管你們的經(jīng)理?!?/br> 一聽說這門口貼大字報的普通人,竟然是經(jīng)理,辛恬和胖廚師臉上明明白白地露出不服氣神色。 麻哥察覺了,卻覺得無所謂,懶懶地打招呼著:“大家好?!?/br> “顏希?!?/br> “柴榮?!?/br> “高杉?!?/br> 長得好看、顏值稀罕,叫顏希,會做飯的叫柴榮,高大威猛的叫高杉?是不是太敷衍了點? 蘇暖算是見識了,對麻哥說:“登記身份證,昨晚我讓曉曉給你發(fā)的合約模板有吧?打印,登記身份證,給他們分配房間,明天,我們酒吧正式營業(yè),都準(zhǔn)備好了?!?/br> 叮囑完之后,蘇暖準(zhǔn)備走,卻聽到手機響了一聲,低頭一看,又問道:“恬恬,你先把銀/行卡賬號登記一下,你那個單子的酬勞出來了。總價五百萬,本來要分你20%的,但因為屬于給你收拾爛攤子,所以,只能給你十分之一?!?/br> 準(zhǔn)備簽合同的人本來沒注意,但是仔細(xì)回味了一下,金剛高杉手里的筆咣當(dāng)一下就掉了。 “555……” 蘇暖笑出聲來:“你哭什么?” “50萬!”金剛高杉大吼一聲,幾乎將樓頂給震掉了,“50萬!??!” 剩下的三個也傻了,這是怎么回事?這位老板出手這么闊綽嗎? “我們老板,可是被沈北宸稱為朋友的人!”麻哥自豪地說,“跟著我們老板做事,錢都不是問題!” “嗯,對啊?!碧K暖笑著說,“你們可以仔細(xì)打聽打聽,我這段時間做了什么,我的名聲可大著呢。你們要是有單子,也可以介紹給我,算提成哦?!?/br> 所以,剛才辛恬拿的,就是提成嗎? 一個單子,就拿了五十萬?她到底提供了什么生意,一收錢就是五百萬? “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做風(fēng)水生意啊?!碧K暖淡淡地說了一句,交代麻哥:“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明天開業(yè),就開張好了,除了把紅燈籠點亮,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做?”麻哥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趕緊追了上去,“老板,好歹要做幾個花籃——” “不用,咱們是搞風(fēng)水的人,做事要低調(diào)!”蘇暖走了兩步,又回頭神秘地笑了:“對了,麻哥,你要是在酒吧里看到員工們做什么事,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就不要做聲。咱們酒吧的里,都是能人異士。” 麻哥清楚地感覺到,說到“異”字的時候,特別用力?她在提醒他什么嗎? 蘇暖神秘一笑,回家去了。 當(dāng)天下午,沈北宸收到了重新加微/信好友之后,蘇暖的第一條微/信。 [蘇暖:沈總,這份大禮,我可謝謝你了。] 沈北宸的眼中露出笑容,給她回了電話:“你看到那些員工了?怎么樣,還滿意嗎?” “看到了,沈北宸,你從哪找來的這些人?你可真夠能耐的?!?/br>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不是一回事呢?沈北宸坐直了解釋:“你既然是個風(fēng)水師,想找的員工當(dāng)然是跟風(fēng)水玄學(xué)有關(guān)的,我讓人搜集了些資料,并且給他們消息,讓他們有興趣的話,去找你試試。怎么?他們給你惹事了?” 最后這句話,透著危險的意味。 “沈北宸。”蘇暖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擔(dān)心了,“你知道你找來的這三個是什么嗎?” 沈北宸注意到她的措辭,“三個”、“什么”,他心中登時涌上一陣不好的感覺:“這三個,難道不是人?” “一條魚,一把刀,一個傀儡。只能說,現(xiàn)在是人吧?!碧K暖有氣無力地說,“美得跟妖精似的,是個鮫人,不過被人抓起來過,魚尾被開了,現(xiàn)在沒法回到海里了。做廚師的,曾經(jīng)是某把寶刀的靈,但是自己逃出來了,給自己造了個身體。至于那個保鏢,原本是個機關(guān)人,就是傳說中的木傀儡,但是他的主人死了,將自己的魂魄割了一縷出來,塞進(jìn)他的身體里,所以他有了自己的知覺?!?/br> “什么?!”沈北宸嘩啦一下站了起來,一手撐在桌面上,沉著臉說:“我馬上派人……” “不,你什么都不用做。”蘇暖阻止道,“我已經(jīng)跟他們簽了錄用合同。” 她的意思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敢簽合約,就有掌握他們的的能力? 沈北宸的手指緊了緊:“蘇暖,對不起,我……” 蘇暖再一次被這三個字震得頭皮發(fā)麻,心驚膽戰(zhàn)。 “喂喂!”蘇暖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連聲哀叫,“沈北宸,你是霸總,不要隨便說這三個字好嗎?霸總頭可斷血流,一輩子就沒道過歉……” “你說的不是霸總,是惡霸吧?”沈北宸疑惑,“誰給你灌輸這種思想的?” “總裁文??!” “……”沈北宸沉默片刻,叮囑:“少看點不/良,多看點有益的書。這三個人的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你……” “我很安全?!碧K暖說,聲音里全都是算計。“而且,我還想他們給我?guī)c別的生意來呢,收錢的滋味,可真是好。” 她說著掛了電話,開始盤算誰先給她第一個帶來生意,是那個鮫人美男呢,還是刀靈廚師?或者,那個木傀儡保鏢? 蘇暖等了整整兩天,都快拋骰子了,卻沒想到,新生意,竟然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這天蘇暖還沒起床,就接到麻哥的電話了。 “老板,有個人到店里找你,說是他家老板想請你過去走一趟?!?/br> 他老板請她走一趟?蘇暖打了個哈欠:“跟他說,讓他們老板親自來找我,我再決定接不接這個單子。” 話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又睡過去了。 心里就沒當(dāng)一回事。 誰知下午去了酒吧,蘇暖才剛走進(jìn)門,高杉就嚷了起來:“老板,你可算來了!那小哥在店里坐了一天,一口水都沒喝,叫他也不理。我說我把他丟出去,麻經(jīng)理又說咱們剛開店沒多久,不能這么對客人。哎喲,我可愁死了!” “就是呀?!毙撂褚矉傻蔚蔚乇г怪砬槭衷鼓?。 她今天穿了件束胸小背心,底下一條超短a字裙,頭上還戴了個兔耳朵頭飾,一副兔女郎的打扮。酒吧來了不少客人,都盯著她看,叫辛恬十分樂在其中。 一想就知道,這樣一個美人兒在面前拋媚眼也不理會,得是個什么樣的柳下惠。 蘇暖很好奇,順著他們的指引走過去,便看到角落的位子上,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色西裝男正襟危坐著。桌上放著白水、果汁、牛奶、清酒,他一樣都沒喝。 他跟參禪一樣,一直一動不動,看到蘇暖過來了,才站起來鞠了個躬,說:“蘇小姐,我家老板想請你走一趟?!?/br> “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讓他家老板親自來,但是他不聽。”麻哥趕緊給自己澄清,真不是他不認(rèn)真做事。 蘇暖抬手,表示她知道了,轉(zhuǎn)頭對西裝男說:“跟我做生意,就得遵守我的規(guī)矩,誰要我辦事,誰就親自來見我,否則,免談。我不管你老板是誰,什么身份,沈北宸在我面前也照樣吃癟,被我刪過微/信,懟得說不出話來?!?/br> 她特意將沈北宸給搬了出來,她還就不相信了,一本總裁文里,還有比男主更牛逼的存在。 果然,西裝男聽到沈北宸的名字,沉默了三秒,說了聲:“抱歉,打擾了?!?/br> 然后就走了。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蘇暖就又被麻哥的電話吵醒了。 “那什么人來了?”蘇暖嘟囔著,揉眼睛。 “是……是啊?!甭楦绲穆曇舳级读?,“老板,你快來啊,我們……被十幾條大漢包圍了!那架勢,跟黑幫電影似的,我都不敢威脅他們道上有我認(rèn)識的人!” “什么?!”蘇暖一下子坐了起來,“店面被圍住了?” “是啊!”麻哥想想又覺得不對,店面被十幾條大漢圍住了,他叫老板一個女孩子來干什么?趕緊改口說:“老板,我怕報警沒用,你還是求求沈總幫忙吧!” “不不?!鄙蚺贿吺置δ_亂地下床,一邊叮囑:“麻哥,你一定要盯住店員,千萬別讓他們動手!不管是誰,一定要等我到店里再說,知道嗎?誰動手我解雇誰,還要找誰賠錢!”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火速換衣服開車過去了。 一進(jìn)酒吧,蘇暖就看到酒吧里一個客人都沒有,十幾個黑衣大漢戴著墨鏡負(fù)手站在店里,那架勢,跟黑幫出行差不多。黑衣大漢中間,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梳著背頭的男人坐著,反梳的頭發(fā)已經(jīng)灰白,可見年紀(jì)已經(jīng)五十歲以上。 稱他一聲老男人,一點都不虧。 另一邊,她的店員們圍成了個半圓形,四個男人將最嬌小的辛恬保護(hù)在身后,警惕地盯著黑衣大漢們。高杉抿緊了嘴唇,手臂上的肌rou高高隆起,一副隨時要沖上去拼命的樣子。 “那個……有話好好說啊?!碧K暖抬起手,暗示雙方都冷靜,“別動手,否則我要你們賠錢的啊?!?/br> “哼!”老男人輕而冷地笑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她?!疤K暖蘇小姐是嗎?最近蘇小姐的名聲,可響亮得很,聽說做成了好幾單五百萬的生意?怎么?一個沈家的棄婦,還敢跟我擺譜?誰給你的臉?” 蘇暖本來想跟他好好說話的,但是,這一口一個棄婦說誰呢? “這位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先生?!碧K暖也上下打量著他,好笑地問道:“你一口鄙夷地覺得我是個棄婦,女人,給我生意是看得起的樣子,那怎么還來求我?采訪一下,求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是什么感受?” 老男人登時沉下臉:“你!” “咔!”黑衣大漢們竟然二話不說,全都掏出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全都指了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高杉大吼著要沖上去。 蘇暖將手一抬,擋住了他,挑了挑眉說:“哎喲,管制槍/支,這位老先生,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這么搞不好吧?” 老男人還以為她怕了,悠閑地往椅背上一靠,準(zhǔn)備說話,誰知他還沒開口,蘇暖又繼續(xù)了。 “不過呢,先生你一向是不怕事的,連鎮(zhèn)兇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么不敢的?這些年來,你大富大貴,可曾記得那不得超生的冤魂?夜里有沒有覺得背后發(fā)涼???” 這話說出,顏希、柴榮、辛恬全都變了神色,辛恬忍不住叫道:“天哪,老板,你是說……” 話說到一半,她先捂住了嘴。 所謂真兇,是一種極其惡毒兇煞的法術(shù),先將一個怨念極深的人殺死,讓他怨上加恨,徹底化作厲鬼。然后再布陣將他鎮(zhèn)在某處,上不能入天,下不能落地,每天在陣法里接受刀割火燒的刑罰,消耗他的戾氣和鬼氣。用這種偽裝的化煞來賺取福運,換取財運亨通、生意興隆。 這種法術(shù)傳了幾千年,但一直被玄學(xué)中人唾棄,原因就是太狠毒了。法師捉鬼一般都直接送入地府超生,如果是厲鬼,就引天雷轟擊,令其灰飛煙滅。捉到厲鬼,囚禁起來,用鬼氣換取法力,是邪道中人才會用的。 沒想到,這老頭一個普通人,竟然用這么惡毒的法子! 老男人的臉色更是大變,驀地站起來厲喝道:“蘇暖,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里最清楚,否則,你來找我做什么?聊家常嗎?”蘇暖滿臉都是無所謂,甚至拉了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說:“幫你布陣的法師,被天道懲罰,已經(jīng)死了吧?這陣法持續(xù)了太多年,效力已經(jīng)很低,你的生意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下去了吧?噢,對了……” “霍長輝?!?/br>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一道聲音響起,沉而冷怒。 蘇暖瞥了一眼怒氣沖沖大步走過來的沈北宸,繼續(xù)望著老男人,問道:“霍先生是吧?陣法這東西,是要維護(hù)的,常年沒有新的法力注入,符紙就會變得很脆。隨便有什么東西撞擊一下……” 她左右看看,選了張椅子,抬抬下巴說:“高杉,給大家表演個手撕鋼凳?!?/br> 高杉心里的怒氣從這群人進(jìn)門搗亂開始就憋著,這會兒已經(jīng)快到臨界點,就跟燒開了要沖出水壺的水蒸氣似的。一聽蘇暖讓他動手,他就嗷嗷叫著,一手抓著椅背,一手抓著椅腿。 黑衣大漢們?nèi)紘樀煤笸肆藥撞?,幾個甚至拿不住手里的槍。 他竟然徒手將椅子扭成了個麻花!這是什么巨力怪物?。?! “……?!”心急火燎趕來的沈北宸,此刻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就像這樣?!碧K暖繼續(xù)淡淡地說,“會變成一對廢物。” 老男人的臉色瞬間蒼白,抿緊了嘴唇,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