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夜愛濃、御前新賜紫羅裙/她賜天香、穿成男主前妻后,我成了他大嫂、遺孀不好當[綜]、重生九零之嬌寵小田妻、嬈荼、穿成佛系文好命女配、侍衛(wèi)大人謀上心、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那個啞巴呀
蘇暖踩下剎車,搖下車窗笑問道:“這位美人jiejie?!?/br> 崔太太忽然被人叫住,臉色登時一白,見是個容貌柔美的女子,便松了口氣?!笆裁词??” “我想問問5棟9單元怎么走?!碧K暖問著,目光在她身上緩緩掃過。 崔太太身上,籠著一層淡淡的血色,她卻什么都不知道,斯文溫柔地應道:“順著這條路往前走,第三個路口右轉(zhuǎn)就到了。” “謝謝哦?!碧K暖道了謝,繼續(xù)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右轉(zhuǎn)之后停下車。崔太太養(yǎng)尊處優(yōu),腳步很慢,蘇暖沒多久就追了上去。 只見她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最后躲進小區(qū)花園的一個監(jiān)控死角,見了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人。 “怎么樣?”崔太太著急地問,“找到了嗎?” “對不起,崔太太,我還需要點資金,這個人實在藏得太好了?!兵喩嗝睘殡y地說,“你知道,我們冒了很大的風險?!?/br> “又是問要錢……”崔太太苦笑一聲,仿佛料到一般,將一張卡取出來,“這是50萬,前后我已經(jīng)給了你兩百萬,拜托你用點心,一定要找到她!” “是、是?!兵喩嗝边B聲應道,左右看了一圈,催道:“人多眼雜,你快回去吧。” 崔太太輕輕嘆了口氣,背影透著無盡的無奈,只能走了。 鴨舌帽看看手里的銀/行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手指夾起卡左右看了看。 蘇暖折下的藤科月季花已經(jīng)準備好,輕輕一拋,月季花瞬間漲大,藤上的刺如一柄尖刀,抵住了鴨舌帽的后頸。 沒傷人,但那一點鋒芒之氣,足夠威脅了。 鴨舌帽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舉起雙手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不是壞人?!?/br> “別急。”蘇暖壓粗了嗓子問,“老實說話,我不會傷你的——剛才的女人是誰?她讓你干什么?” “她、她是崔皓程崔少的老婆,我,我和她沒搞男女關(guān)系,我是她遠房表哥,她瞞著家里借錢我!” 鴨舌帽的話才說完,便感覺到后頸一痛,女子粗嘎的聲音像一把鋼刀,下一秒就能將他的脖子斬斷。 “才試一試,你就說謊了,看來沒一句真話,得用點手段才行。把他帶走!” 話音落下,沙沙的腳步聲急促而凌亂地傳來。 居然不是一個人!鴨舌帽只是個坑蒙拐騙的網(wǎng)絡騙子,哪見過這種陣仗?一下子就腿軟了,連聲說:“對不起!我說實話!她……崔太太讓我找一個叫魏藝的女人,她說,是崔少的大學同學?!?/br> “那人呢?找到了?” “哪能???”鴨舌帽當然不敢承認自己沒仔細找,純粹騙崔太太的錢花,找了個借口說:“崔少都畢業(yè)六七年年了,同學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城市,去哪找???” “哼!”冷冷的一聲,“你留心找過嗎?根本就是騙崔太太的錢花!” 話音未落,一根不知什么東西嗖的一下勒住了鴨舌帽的脖子,冰冷的聲音說:“馬上把卡還給崔太太!要是敢獨吞,你大可以試試?!?/br> 蘇暖手指微動,一個符號便出現(xiàn)在鴨舌帽的手臂上,火焰一般。 這、這是什么?鴨舌帽下意識地伸手去擦,這印記卻像刺青一樣,根本擦不掉。他嚇得魂不附體,忽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繩索、后頸的鋒芒都消失了?;琶D(zhuǎn)身,但身后空空,除了一朵落在地上的月季花,只有一句話隱隱飄來。 “你想清楚再做?!?/br> ☆、22.第 22 章 崔太太讓鴨舌帽找一個叫魏藝的女人,是崔皓程的大學同學。 以上就是情人鐲事件的所有信息。 蘇暖分析了一下,覺得靠這幾個信息,她找不出個所以然來。思來想去,蘇暖還是覺得,得啟用特別手段。 [眼里只有錢:沈總,能借你的手調(diào)查個人不?崔皓程的大學同學,叫魏藝。] 發(fā)了之后,蘇暖不大確定沈北宸是不是真的會幫她,所以她把手機一收,還打算去崔家看看。 誰知一回到自己的車旁,就發(fā)現(xiàn)車上多了個人。 “沈總?” 蘇暖滿頭問號,還真是個總裁文世界,一個大集團的老總,居然翹班?他們集團到底是怎么贏利的? “休假幾天。”沈北宸看出她的疑問,“要是我不在幾天,公司就亂套了,養(yǎng)那么多職業(yè)經(jīng)理人干什么?上車。” 前邊幾句說得很有道理,蘇暖差點就點頭了,好在聽到了最后兩個字:“上車去哪?” “去崔家。”沈北宸說,“你不是要調(diào)查崔皓程的事嗎?” “確實是?!碧K暖就不明白一點,“這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好奇,不行嗎?” “也,也行吧?!碧K暖沒動,遲疑地說:“可是車我會開,架我能打,你跟著我……” 能有什么用? 這幾個字,蘇暖沒敢說出來。 可惜沈北宸已經(jīng)猜到了,他極力忽略被鄙視的感覺,語氣平和地說:“我能管你一頓三餐加飲料零食和油錢,總之這段時間你一切報賬,不管多貴,行了吧?” “行行行?!碧K暖二話不說上車了。 有錢好辦事嘛! 其實,他只是想長期跟她時刻相處呆一段時間,好戒斷蘇暖這張臉,為此,他不得不化作付賬人和提款機。 真是跟這守財奴什么孽緣。 沈北宸暗自嘆息,問道:“崔皓程有什么問題?值得你出手?” “人命關(guān)天,值不值得出手?” 原來她不是為了錢?沈北宸第一次從她嘴里聽到無關(guān)錢的事,不禁真的好奇:“崔皓程怎么了?” “他手腕上有個情/人鐲,不過你們看不到,只有道行高的風水師、施咒者和受害者才看得到?!?/br> “情/人鐲?” “一種兇煞的惡咒?!?/br> 蘇暖解釋:“一、施咒者和被害者是相愛至深的情侶;二、施咒者死在自己的血泊里。滿足以上兩個條件,則施咒者的血液會化作細線串著一顆血珠,戴在受害者手腕上。到了施咒者的周年忌日,血珠炸裂,長出無數(shù)血線,纏繞被害者周身,將其勒死。纏綿至死,就是所謂的情人鐲。” 她說著便皺眉起來。 為什么崔皓程明明看得到手腕上的情/人鐲,卻矢口否認呢? “你也說了,那是他心愛之人下的詛咒。”沈北宸說,“也許,他是心甘情愿為那個人死的呢?” 蘇暖更不能理解了:“既然想殉情,就死得干脆點嘛,為什么還要等一年?這不什么都淡了涼了?還有,情/人鐲是用血下的都是惡咒,充滿了兇煞,會連累身邊的人。剛才我遇到了崔太太,她身上就有煞氣,可想而知,崔皓程父母身上也有?!?/br> 殉情就殉情了,何必連累身邊的人? “也許,是因為恨呢?”沈北宸低低地說了一句。 ☆、23.第 23 章 沈北宸率先下車,蘇暖趕緊先去敲門,對開門的人一笑,招手:“嗨!” 崔太太滿臉驚訝:“是你!” “對呀,是我?!碧K暖微笑。 崔太太剛想問怎么回事,客廳里的崔父往門口一看,登時失色,快步走來說:“沈總?你怎么會來?快請進!”又轉(zhuǎn)頭斥道:“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去沏茶!” “噢、哦!”崔太太忙低下頭,身體微抖。 沈北宸和蘇暖看在眼里。 這位崔太太,在崔家的地位,怕是不高。 “沈總,請坐、請坐。”崔父沒察覺兩人思量的神色,激動地招呼著:“不知道什么風,竟然把您給吹來了?真是蓬蓽生輝!” 沈北宸就著進去的動作,和蘇暖交換了個眼神,達成一致——來硬的。 于是一坐下,沈北宸嘴里就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邪風?!?/br> 崔父的臉色一僵:“沈總可真會開玩笑?!?/br> 沈北宸瞥了蘇暖一眼:“我太太是個風水師,一眼看出你家最近邪風入宅,所以帶她來給你們驅(qū)驅(qū)邪?!?/br> 什么?崔父和趕來的崔母對望了一眼,邪風入宅?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沈北宸在開玩笑? “是真的?!碧K暖正色問道:“你們家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有人生???” 崔母點頭:“是,我們家人身體都不好,但是因為流感……” “不?!碧K暖搖頭,“是因為你們家被人下咒了。” 崔母的臉色一白,崔父眼中露出算計的神色,正要答應,忽然一道嘶啞的聲音厲喝道:“又是你!” 一個臉色慘白、滿眼血絲的男人從樓上沖下來,正是蘇暖昨晚見到的崔皓程。他見了蘇暖便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目光中全是兇狠的光。 崔父見狀,忙站起來喝止道:“皓程,你太失禮了!這是沈北宸沈總和沈太太!” 他伸手想攔住崔皓程,崔皓程卻像發(fā)瘋一樣將他一把推開,撲向蘇暖。沈北宸的腳一踢,厚重的木茶幾滑出刺耳的聲音,擋在蘇暖面前,咚的撞向崔皓程。 “?。 贝摒┏虘K叫,捂著膝蓋后仰倒在地上。 “兒子!”崔母心疼地撲上去將他抱住,“你怎么樣?” “媽!”崔皓程一邊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一邊指著蘇暖叫道:“快、快把她趕出去!我不許她出現(xiàn)在我們家!” “皓程!”崔父罵道,“你怎么能對沈太太這么無禮!立刻道歉!” 這可夠鬧了。蘇暖和沈北宸對望一眼,默契地站起來,沈北宸略一點頭:“告辭?!?/br> 崔父大急:“沈總……” “崔老先生,你別急,沈總沒生氣,你們家的麻煩,也別記在沈總頭上。”蘇暖的目光在屋子里掃了一遍,落在端茶出來的崔太太身上,微微一笑?!坝腥撕弈銈兗遥l手上染有鮮血,誰就遭殃?!?/br> 語罷,她和沈北宸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面色各異的崔家人。 冒昧而來,唐突開口,再突然離開,就像一顆石子,叫水面難以平靜。 崔太太忽然覺得,家里的氣息陰冷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