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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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沾滿了泥土,蓬頭垢面的臉。 “我愛你。” 他低下了頭,褐色的眼球仿佛鍍上了一層綠光,搭在我額頭的手掌拂過我的臉頰,將粘連在上凝結的泥土塊取下來。 我心聲一震,仿佛有種回到與萊恩相處時的場景。 他不厭其煩的在我耳旁重復著情話,拂開我臉上的頭發(fā),在上落下輕輕一吻。 “你到底是誰?” 這種莫名的熟悉感讓我心慌,但又想起在地獄見到的萊恩,我一時竟分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的皮囊下究竟隱藏的是誰的靈魂。 “我就是弗雷爾,還能是誰?” 他眨了眨眼,拂去我額前的發(fā)絲。 我仿佛有種被戲耍一般的感覺,從他懷中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并沒有阻攔我的動作,放松了雙臂任由我從他懷中站起來。 冷靜下來之后,我意識到弗雷爾的到來太過巧合。 “按照奧莉的性格,她應該……不……絕對不會放你出來,而你又是怎么找到了這里?” 我望著弗雷爾,用著審視的眼神,他并沒有躲閃,直直的望向我。 “因為我感覺到了,你正身處于危險之中?!?/br> 我腦中幻想過無數(shù)的回答,卻恰恰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接近于曖昧的話語。 我一時啞然,張開了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硬梆梆的憋出了一句。 “你跟蹤我?” 弗雷爾搖了搖頭。 “不?!彼氖终瓢磯涸谧约旱男乜?,“是我的心臟,它感覺到了你。” 我轉過了頭,這個話題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下去了,因為我也不清楚,繼續(xù)下去,弗雷爾還會說出什么‘可怕’的話。 我低下頭在廢墟中尋找,萊恩死前緊緊擁抱著那個盒子,或許能在其中找到些線索。 弗雷爾緊緊跟在我的身后,時不時的為我推開擋在前面燒焦了的木頭。 他在做完這一切后便退到我的身后,而無論我在做什么,都能感覺到一股視線從身后傳來,凝聚在我的身上,想忽略都無法忽略。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時候?” 我被這視線弄得渾身不舒服,有些焦躁的甩了甩手。 ‘啪’的一聲,手背打到一旁的收信箱,頓時將燒的半焦的收信箱打在了地上。 弗雷爾沖了過來,握住我打到收信箱的手。 而此刻我根本無暇顧及弗雷爾此刻的動作,因為從信箱里掉出了一大疊的照片。 這些照片都被包在信封里,但因為信封被燒掉了一截,其中的照片便自然而然的滑了出來。 即使是大半的照片都被燒的面目全非,但我依舊從僅存的幾張照片中看到了。 我的臉。 準確來說,是我和別的男人的照片。 我選擇的社會類專業(yè),難免會與外界的一些人有所交流,經(jīng)常會有相關的活動,去采訪路邊的陌生人。 可這些照片,全都將我與另一個男人照得曖昧不已,挑選的角度似乎是刻意,旁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我將包裝的信封拆開,上面標注的日期并沒有被燒毀,顯示的是正是半年前。 我注意到信封角上的數(shù)字標號5,這意味著除去這一次,前面還有四個類似于這種的信件。 我忽然意識到在與萊恩爆發(fā)爭吵之前,他突如其來的強烈占有欲。 萊恩和她的母親一樣,有著狂躁癥,就像是他的母親在懷孕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的父親出軌,然后將他的父親綁了起來從大橋上扔了下去。 萊恩也曾準備付諸于行動。 我曾在被他邀請去他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地下室的一間房間,以及別放在小船中的行李箱,其中的繩索與□□噴霧。 即使是從沒有詢問過萊恩,但我也確信。 他買下這個偏僻靠湖的房子,是為了囚禁我。 我舉起了手中的相片,對弗雷爾說。 “有人刻意發(fā)這些東西給萊恩,是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但也許它沒有想到,萊恩會是一個偏執(zhí)到可怕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白骨啾啾親親的地雷。 這篇文章因為構思了很久,然后斷斷續(xù)續(xù)的碼,結果時間太久就出現(xiàn)了,存稿時我把女主的名字打成了娜塔莎……在后來回顧時發(fā)現(xiàn)了,而現(xiàn)在我把男主名字錯打成了萊恩,應該是里昂的……淚流滿面。 第16章 十六 弗雷爾沒有說話,他只是低著頭用手指撐開我的手掌,在我手心輕輕的撫摸著。 明明是不帶任何情欲的接觸,但卻讓我有了種針扎似的刺痛感,我皺了皺眉,想從他的手中把手掌抽出來。 他低下頭,手指按在我的手心,微微一個用力,輕微的刺痛感讓我皺起了眉。 “你不能繼續(xù)下去了。” 他凝望著我的掌心,那里皮膚通紅,一顆一顆的被燙起的水泡擠在一起。 我現(xiàn)在的模樣絕對稱不上美麗,至少視線所觸及到裸露出來的皮膚全都是通紅的,地獄的溫度很高,皮膚上傳來的刺痛告訴我,我的身體被燙傷了。 “弗雷爾,你的態(tài)度不太對?!蔽彝?,“至少對于一個生前沒見過幾次的‘陌生人’,你的態(tài)度也不該是如此親昵?!?/br> 他睫毛顫了顫,接著笑了出來。 “因為‘我愛你’啊。” “什么?”我瞪大了眼。 弗雷爾笑著松開我的手。 “我在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聚齊起來的意識,然后總有一個人會如此在我耳邊重復著,我愛你我愛你,娜塔莉……或許只是影響?!备ダ谞柎瓜铝搜蹖⒑稚难矍蜓谏w在濃密的睫毛之下,“我想,有一瞬間,我是愛你的。” 我感到一絲愧疚,因為是我意志的不堅定在儀式時,回憶到了萊恩才導致他們的靈魂有一瞬間的混雜,這讓我軟下語調(diào)想要去安慰他。 “弗雷爾,你知道的,那并不是你的感情,你并不愛我?!?/br> 他張開了眼,眼瞳就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 “我知道,你愛他。”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去回答這個眼神破碎的孩子。 手機的鈴聲拯救了我。 弗雷爾移開了那讓我尷尬的視線,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剛剛按下接聽鍵,即便不是免提,奧莉尖銳的喊叫也無所阻擋的從中傳了出來。 “弗雷爾?。?!我的弟弟,你去了那里?!!我都找不到你……” 弗雷爾的眼睛盯著我,他仿佛是要看進我眼眸的深處,巧克力色的瞳孔似乎是蒙上了一層白霧,迷茫而又痛苦。 他的嘴唇抖了抖。 “我馬上就會回去,只是有些煩悶出來走走?!?/br> 奧莉終于平靜了下來,她似乎是找回了一絲神智。 “我的弟弟,不用太趕,路上小心。” 弗雷爾掛掉了電話,他向我走來。 我下意識的向后退去,卻被一只手托住后腦向前拉去。 一個輕到近乎沒有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上,而我在身體顫抖的瞬間,險些喊出。 “萊……” 弗雷爾低著頭,他和我靠的極近,溫熱的呼吸撲灑在我的臉上。 我惱羞成怒的猛的將他推開。 “我告訴過你,不要模仿萊恩的動作!” 他被我推的向后倒退了幾步才保持住平衡,我已經(jīng)不愿再和他繼續(xù)待下去了,那種與萊恩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矛盾感讓我不知道是對他表現(xiàn)出親近還是排斥。 “你趕快回到奧莉的身邊,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br> 說完,我轉過了身,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弗雷爾并沒有跟上來,我克制著回頭的想法一路走了出來。 萊恩死亡的場景給我的刺激太大,一時竟然壓過了神經(jīng)的疼痛,我腦袋從未如此的清醒過,將曾經(jīng)關于萊恩的記憶全都翻了出來。 例如,信仰天主教的萊恩每個月都會去教堂禱告,偶爾還會對神父進行懺悔。 而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至少在萊恩死亡之前從未主動進過教堂,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也大多是萊恩拖著我進去的。 我這個無神論者死后大概也會跟著一起下地獄吧,我憶起《神曲》中描述的地獄,其中專門一層就是為異教徒所準備的,也不知道我和那些所謂的異教徒有多大的區(qū)別。 而現(xiàn)在,再次踏入教堂的目的只有一個。 萊恩總會固定向科萊恩神父進行懺悔,雖然我不太能理解這種向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吐露心聲有什么作用。 科萊恩神父并不難找,至少他那耀眼的金發(fā)自我進入教堂時便成了最為顯目的目標。 他一身黑衣,腰部挺直正低頭和別人交談中,我只能站在一邊靜靜的等待他交談的結束。 交談完的科萊恩神父轉過頭。 我仰起頭。 “科萊恩神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