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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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被子沒摸到,倒是摸到了一只手,然后他握著我的手,猛地一用力,把我拽了起來。我絕望地坐在床上頂著一頭雞窩般的頭發(fā),閉著眼睛,搖搖晃晃地哭道:“大叔,再讓我睡一會……我已經(jīng)六個月沒在床上睡覺了……”我一邊說著一邊閉著眼留戀地摸了摸床。 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頭,輕聲笑道;“如果喜歡,我可以讓你天天睡床上?!蔽宜查g來了精神,睜開眼放光地看著他,他嘴角輕揚,補充道:“和我一起。” 我臉一黑,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去洗漱了。 洗完出來一看已經(jīng)快十點了,難怪他叫我起床。我在飯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一個包子,邊吃邊問道:“大叔,你幾點起來的?” “快九點才起的?!彼攘丝谥?,淡淡道。 “你怎么也起那么晚?!?/br> “舍不得起床?!?/br> “……”我聽著這話怎么覺得是舍不得我呢,我抬起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我看,我試探性地問道:“是我想錯了吧!” “沒有,正如你所想。” “……那你和梁子瑞在一起時是不是都不起床……”我說出口才覺得這話問得有些意味不明,可是后悔已晚,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我們可以大戰(zhàn)三天三夜。”他咬著牙,認真中帶著挑釁地說道。 這句話傳到我耳朵里的瞬間,讓我剛剛喝進嘴里的水全從鼻子里嗆了出來,然后我就聲淚俱下地進了洗漱間…… 下午兩點左右,李佐佑從臥室里出來,看到他我稍稍驚艷了一下。 他一襲黑色西裝,內(nèi)里是白色襯衫,脖子上系了一條深藍色領(lǐng)帶,這襯得他外觀挺擴,極具氣質(zhì),像個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 “大叔,你穿成這樣干嘛去?”我呆呆地問道。 他一邊整理領(lǐng)帶,一邊答道:“今天下午是尹俐她們公司舉辦年會,請了很多有合作的公司老總,所以要穿得正式點?!?/br> 我雖然沒見過幾件奢侈品,但是我確定他身上的西裝不會低于五位數(shù)。一看他就盡顯貴族氣質(zhì)。 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自己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就是貴族王子,我是灰姑娘的感覺。不過一想,的確是這樣,我還欠他十多萬呢,一想到這里,覺得心好累,長嘆一口氣。 “等會麗薩會來接你,然后把你送過去,我和梁子瑞先去了。” “誒?我也去?”我愣了一下。 “我們不是去參加年會,是去找尹俐,這種真相當(dāng)然要在重要場合說了?!彼馕渡铋L地說著。 “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驚訝地看著他。 他眉毛一揚,淡淡道:“如果你不去,你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了,我不會告訴你的?!闭f完披上大衣就出去了。 我吐了吐舌頭,心里鄙視著他。 過了一會,麗薩就來了,然后開車帶我到了dream公司,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只能跟著她,她去哪我就去哪。 結(jié)果她沒有帶我進商場,而是帶我到了頂層的辦公樓,進了一個房間。我一看是他們公司請明星做活動時明星們專用的休息室。 麗薩讓我坐在鏡子前等著,不一會她就帶來兩個人,每個人拎著一個化妝箱,然后不由分說地開始給我化妝。 “麗,麗薩……”我一時不知所措地叫道。麗薩卻沒有理我,而是認真地看著她們給我化妝,并時不時地吩咐道:“不要太濃,發(fā)型不要太花哨……眼線不要畫太妖艷……” 我無奈,只能忍著,任人擺布。 這時周德山帶著四個人進來了,她們推著掛滿衣服的衣架進來了,然后看著我笑道:“陶熙橙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我一陣惶恐,他可是這里的秘書室室長,怎么會親自來了,而且上次他幫了我,我還未來得及道謝,于是剛要站起來打招呼,麗薩冷冰冰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不要動,我們沒時間了。”周德山看了看麗薩,兩人相互點個頭后周德山便出去了。 我見狀,只能乖乖聽話。麗薩在衣服架上翻來翻去,終于找到一個和她眼的,然后又拿過一雙紅色的亮晶晶的高跟鞋擺在地上。 化妝完畢,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完全愣住了。簡單的妝容下自己看上去明眸皓齒,一頭青絲被燙出幾個波浪,光滑柔順地披在右肩前,白皙的左耳上掛著若隱若現(xiàn)的耳飾,從側(cè)面看,從耳后到鎖骨處,光滑的曲線顯得脖子格外纖長。 換好禮服穿上高跟鞋后,一走出來,麗薩看著我居然漏出了一絲微笑。我轉(zhuǎn)身照著鏡子,感覺鏡中的完全是另一個人。 抹胸的淺紫色禮服,由極為光滑的絲綢做內(nèi)里,外層是半透不透的輕紗,精美的花邊螺旋地鑲嵌在上面,仿佛星點光芒,完美地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線。略微及地的裙擺,剛好擋住了紅色的高跟鞋,只有在走路的時候才會露出個腳尖,更添了幾分神秘,優(yōu)雅撩人。 麗薩在首飾盒里隨手拿起一個鑲著鉆石的手鐲給我戴上,又拿起一個黑色的精致小手包放到我手上,然后淡淡道:“今天會場上會有你不得不見的人,但是不要害怕,你今天很漂亮,而且,社長也在,要大大方方的進去。” 今天的麗薩好像格外關(guān)心我,我受寵若驚,呆呆地應(yīng)了一聲。 她開著車,把我送到了聚會的會場,我站在門口,心里一陣緊張,因為我從來沒有參加過上流社會的活動,不知道自己到該怎樣做。 麗薩見狀,停好車走過來,輕聲道:“別擔(dān)心,我陪你進去?!?/br> 我看了看麗薩,頓時安下心來,抬起腳,向前邁去。這一切,只不過是暴風(fēng)雨的前奏,美麗的表象下,絕望開始滋生,人性腐爛的一面,將被掀開。 我從不知道,自己會踏足這樣的世界,那是絢麗璀璨卻又看不清人心的地方。 第37章 替換 到了酒店頂層會場,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紅毯,直達會場大門。富麗堂皇的大廳,復(fù)古英倫風(fēng)的裝飾還有儀態(tài)端莊的侍者,都盡顯這場年會的高貴顯赫。 麗薩淡淡道:“前面就是了,社長在里面等你呢,去吧?!?/br> 我心里略有忐忑,但是我知道,我不是自己一個人,努力平靜下來,輕提裙擺,邁著步子向前走去。 我相信今天的自己是美麗的,也想做一次灰姑娘變公主的自己,于是嘴角逐漸揚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眼波微動,腰背筆直地邁進會場的大門。 場內(nèi)美女如云,她們穿著各色各樣的高貴禮服,一顰一笑,深情款款,風(fēng)姿綽約。 就在我剛進去走了兩步時,一位侍者端著紅酒走過來,我抬起手正要接過酒杯,就被另一個人先接了過去,“她不會喝酒。”這熟悉的聲音是李佐佑。 我抬頭望去,璀璨的燈光下,是他輪廓分明的臉,深邃的雙眼中滿是迷離的笑意。他把酒杯又放回到托盤上,淡淡道:“你喝了酒,會給我留下不好的回憶,所以還是不要喝了?!?/br> 他果然還是他,即使換了衣服變成王子樣,也改變不了他大叔的本性。 他看著我一臉無奈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然后架起左胳膊,示意我挽著他。我微微一笑,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紳士的對我,于是抬起手,輕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驀地抬起手,撫上我的嘴角,劃出抿住的發(fā)絲,然后輕聲說道:“不要對我笑,不然我會吃了你的?!?/br> “誒?”我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又笑了,滿眼的溫柔,寵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喃喃道:“算了,你現(xiàn)在做什么都是在勾引我。” 他的話讓我一時不知所措,我似乎聞到了曖昧的味道,心跳速度不自覺地上升了。 這時,梁子瑞端著紅酒走過來,尷尬地咳了咳,似乎在提醒我們他來了,我看到他,居然反射性地想把挽著李佐佑的手抽離,李佐佑仿佛一開始就知道一樣,右手立刻握住我的手,繼續(xù)挽住他的胳膊。 “呦,小土狗今天變身了呀!”他戲謔道,臉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今天的他也是西裝筆挺,帥氣逼人。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他斗嘴,故作俏皮地問道:“漂亮嗎?” 梁子瑞一臉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我,然后點了點頭。我心里像打翻了蜜一樣,美得合不上嘴了。梁子瑞剛要說什么,那邊一個美女走了過來,和他低語了幾句,就挽著他離開了。 “你為什么問他,而不問我?”李佐佑眉毛一挑,半分認真半分調(diào)侃地問道。 我看著他傲嬌的樣子,心想他也說不出什么好話來,不過姑娘我今天心情好,于是眉毛輕揚,再次用俏皮的語氣問道:“我漂亮嗎?” 他聽著,笑意更深了,滿眼溫柔地答道:“漂亮。”他說著,輕輕捋了捋擋在我額前的頭發(fā)。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我反而笑不出來,而是略微驚訝。 “怎么,不習(xí)慣我夸你?” “嗯,有一點?!?/br> 他笑得更開心了。不知為何,今天他的眼睛總在我身上停留,而且笑容明顯比平時多了很多,可以說根本就沒斷過。 他拉著我,走向比較靠會場邊緣的酒桌。那里坐著一位女士,她穿著寶石藍的露肩禮服,端坐在那里,顯得格外高貴優(yōu)雅。 “尹俐,我們又見面了。”李佐佑驀地開口說道。 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尹俐,我居然沒認出來。 李佐佑很紳士地為我抽出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他在我旁邊坐下,就這樣,我和李佐佑挨著,他那邊再隔開一個空位就是尹俐。在別人看起來,我們?nèi)齻€人彬彬有禮地談?wù)撝裁?,而事實上,我們卻開始講述一個殘忍的真相。 “說吧,你們調(diào)查出了什么?”尹俐先開口說道。 李佐佑沉思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問道:“你想從哪里開始聽呢?” “什么?” “嗯……”他很淡定地思考了一下,冷漠道:“那就從尹玲怎么死的開始說吧!” 尹俐眉頭一皺,眼中滿是懷疑。 “前天我去問過你們的母親,她告訴我你們姐妹倆都有一生氣就胃疼的毛病,死者并不是自己吃的安眠藥,而是吃了被替換的胃藥。這種膠囊式的胃藥,一次要吃六粒,每粒膠囊里可以裝下碾碎的安眠藥兩顆。所以,她吃一次藥,就相當(dāng)于吃了十二顆安眠藥?!崩钭粲訚M眼的冷漠,就像在讀書般,毫無情感地陳述出來。 尹俐聽著,臉上逐漸漫上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恐。 “十二顆安眠藥,應(yīng)該不足以致死吧!”她故作淡定地問道。 “如果是強安定藥呢?如果十二顆不夠,那么二十四顆呢?三十六顆呢?讓她吃兩三次次胃藥不就可以了。”李佐佑淡定地反駁道。 “你跟我說這些,不過是想說是我殺了她?你有證據(jù)嗎?”尹俐喝了口紅酒,冰冷地反問道。 “我去看了尹玲公寓的監(jiān)控錄像,她死的當(dāng)天,你去過她家。” “那又能說明什么?我離開時是中午,她是下午五點被發(fā)現(xiàn)死亡的?!?/br> “你準確的離開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五,五點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可是正確的死亡時間是下午兩點。胃溶型膠囊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就會融化,釋放出藥物,然后藥物成分作用于腦中樞抑制性遞質(zhì),使之發(fā)生中樞抑制,當(dāng)所有受到中樞神經(jīng)控制的系統(tǒng)都無法工作時,就會出現(xiàn)意識不清、深度昏迷,同時也受中樞控制的心臟血管失去收縮功能,導(dǎo)致血壓下降。中樞抑制后呼吸肌也無法工作,出現(xiàn)呼吸抑制,最終導(dǎo)致死亡。這一系列反應(yīng),大約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就會完成?!崩钭粲永淅涞卣f著,完全呈現(xiàn)出一個偵探的專業(yè)素質(zhì)。 他的話讓尹俐完全呆滯了,我似乎可以看到她的額頭冒出了密密的一層汗。 “所以時間上,剛剛好?!崩钭粲拥匮a充道。 尹俐緩過神來,眉毛一挑,繼續(xù)追問道:“可是,都已經(jīng)取證了,她家里沒有我的指紋,也有她親筆寫的遺書,明明就是自殺,你怎么證明是我殺的?” 李佐佑端起紅酒杯,輕抿一口,滿眼冷漠地看著她,“你明明去過她家,反而沒留下指紋,這不是很奇怪嗎?” “誒?”她反而被問住了。 “的確是你殺了她,但是,卻是尹玲殺了尹玲,對吧?尹玲小姐?!彼粗潜涞囊暰€仿佛穿透了她一樣。 我和尹俐都愣住了,“他在說什么?” “你不是尹俐,死的那個人才是尹俐,你讓她作為尹玲被你殺死了。”他補充道。 “你,你有什么證據(jù)?”她似乎慌張了,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仿佛指甲都扎進了rou里。 “你剛剛回國,就把自己發(fā)型剪得和你meimei一樣,讓別人分不清你倆,然后你開始謀劃讓她作為你去死,案發(fā)當(dāng)日,你把房間都擦了個遍,只留下你自己的指紋,然后自己寫下遺書,偽裝成她自殺的樣子。當(dāng)她在你房間里被發(fā)現(xiàn),你再承認她是jiejie,那么所有人就都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她就是尹玲?!?/br> “那只不過是你的猜測?!?/br> “這不是猜測,是推理。案發(fā)現(xiàn)場被偽裝得太過完美,所以,這個完美就是破綻。你家里那天明明去了那么多人,為什么只有尹玲的指紋?難道她自殺前還有心情整理房間嗎?” “那么多人?”我愣住了,焦急地問道:“還有誰?” “那天一早,你母親拎著吃的去看你,上午九點便離開了,十點時,尹俐來了,十點半尹俐的丈夫鐘仁國來接她。所以那天,在你家里應(yīng)該可以發(fā)現(xiàn)你母親,尹俐和鐘仁國三個人的指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