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它們拼起來。

    我定會感嘆它的耀眼。

    第22章 歸還

    剛剛吃過飯，宋天天就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周曦想見我。我想了想，也該去解決一下那件事了。

    于是翻出衣服準(zhǔn)備出去，可是問題又來了，怎么換衣服?？嗨贾?，我抱著衣服打算進李佐佑的臥室。

    “大叔，臥室借我一下，我換衣服?！蔽以陂T口對著廚房里的他喊道。他懶得理我就應(yīng)了一聲。

    得到允許后我就進去把門反鎖上，開始慢慢穿了起來，半個小時之后，終于都穿好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女式的內(nèi)衣要在后背扣上扣。我尷尬地沒扣上，左胳膊也早就酸了，我長嘆一聲，感覺世界都拋棄我了。

    我從臥室里出來，李佐佑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休息，我走過去，站在他旁邊扭扭捏捏地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看到我有些反常，眉毛一挑，淡淡道：“又怎么了？”

    我看著他，還沒說話，臉就紅了。雖然他是彎的，可是也是男人??！讓他幫我系扣的話，怎么能說出口??！但是它一直松垮垮地掛在身上實在太尷尬了，我只能丟下我的老臉，口齒不清地說道：“幫我把衣服扣扣上……”

    由于我聲音小，他也沒聽清，眉頭微皺，“什么？”

    我狠狠地咬著牙，感覺額頭都憋出汗來了，然后又小聲重復(fù)一遍：“幫我把里面衣服的扣子扣上?！?/br>
    他聽著，愣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的臉?biāo)坪跫t了一點。

    “轉(zhuǎn)過去。”他故意不冷不熱地說道。

    我乖乖地轉(zhuǎn)過去，又警惕地說道：“不許掀衣服?！?/br>
    他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把手從后背伸了進來，可是，扣了半天沒扣上，我感覺自己忍得滿身是汗，臉上應(yīng)該早就紅透了，終于忍無可忍，掙脫他的手，轉(zhuǎn)身看著他焦躁地喊道：“你到底會不會扣?。∧銢]給你女朋友扣過嘛！”

    他也急出了一頭汗，在我喊完那句話后他的臉?biāo)查g變得鐵青，冷冷地問道：“你讓馬嘉給你扣過？”

    我一聽，更來氣，反擊地喊道：“怎么可能！那個賤人他敢碰我！”

    他安心地舒口氣，嘴角揚起一個或深或淺的笑容，淡淡道：“那我是第一個？”

    一句話讓我無從回答，只感覺臉更紅了，然后賭氣地轉(zhuǎn)身就要走，“不扣了！”

    他看著我的樣子，寵溺一笑，隨手拽住我的領(lǐng)子，然后猛地掀開后背的衣服。我一時慌張，喊道：“你干嘛！你干嘛！”

    “昨天又不是沒看過，別亂動?！彼^衣帶，輕聲吩咐道。

    我只感覺身前一緊，身體和臉更熱了。

    “一大早就做這么火熱的事，讓我這一天怎么過?！彼谖疑砗筻哉Z，聲音變得格外沙啞低沉。

    扣完扣子，他把衣服放下，然后抬起手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調(diào)侃道：“這么小，穿了也看不出來?！?/br>
    一句話，直戳我心。眼前奔過一萬只各種馬，如果我手里有刀，我一定當(dāng)場屠了他。

    “不過，不穿，更看不出來?！彼麚u了搖頭，一副勉強接受我發(fā)育不良的樣子。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頭也不回地進了洗漱間，洗洗臉給自己降溫。

    洗完臉就開始穿大衣，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我，問道：“你干嘛去？”

    “去還藥錢?！?/br>
    “藥錢？給誰？”

    “就是給推我的那個人。”我咬著答道。

    “我陪你。”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可我并未察覺，一心只想去把事情解決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蔽液鋈挥窒肫饎倓偹哪蔷浯驌粑业脑挘€氣地說道。說完，穿上鞋拎起包就出去了。

    在公交車站等車時，我還在想一堆亂七八糟的事，車一來，所有人一擁而上，我想我還是別跟著去擠了，以免胳膊再斷了，等大家都上去我再上去吧。

    這時，街道邊的商店放出了燦榮烈最后的一首歌，我聽著那歌想起了拍攝的故事。故事里兩個人迫于現(xiàn)實分開了，可是真正的燦榮烈卻為了愛情，放棄了一切，如果兩者反過來是諷刺的話，那么現(xiàn)在這樣豈不是在祝福。世界上愛有很多種，那么李浩的愛，會不會太傻了。

    正想著，公交車發(fā)動機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我抬頭一望車居然開了，我脖子上吊著胳膊，狼狽地追在后面喊道：“等等呀！我還沒上車呢！喂！”

    然后我成了路人的焦點，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無奈，等下趟車不就好了，慌什么！

    這時，一輛我熟悉的車在我旁邊停了下來。他把車窗打開，不容反抗地淡淡說道：“上車，我送你去。”

    我沒出息地應(yīng)了一聲，坐上了車。但是耳邊依舊回蕩著那句“好小”、“這么小”、“不穿更看不出來”的話，賭氣不和他說話。

    “怎么？不想和我說話？”他一邊開著車，一邊認真地問道。

    我哼地別過頭，不看他。

    他嘴角扯起一個不深不淺的微笑，戲謔道：“還不想承認自己的??？”

    “我的??？你見過大的是嗎！”我諷刺地反擊道。

    他側(cè)頭看著我，笑得更深了，“怎么？你這是吃醋了？”

    “你……”我一時尷尬，咬著牙狠狠地反抗道：“我這是a中最大的！最大的！”

    “你是在變向的告訴我，你連b都沒有達到么！”他說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

    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像是吃了屎一樣。

    “我沒見過比你大的，你放心吧！”他忽然又認真地說道。

    我聽著，明白他說的意思，心里更鄙視地想著：“當(dāng)然沒有見過了！你是彎的，怎么可能和女人在一起！哼！梁子瑞的明顯比我的還……他根本就沒有！還嘲笑我！他是a減?！?/br>
    他側(cè)眼看著依舊賭氣的我，突然笑了，那笑容格外溫柔。

    我和周曦約了在校門口見，等我到時，她已經(jīng)在那里等半天了。我讓李佐佑在車上等我，自己去見了她。

    她見到我吊著個胳膊，略微驚訝，急忙問道：“師姐，你的手怎么了？”

    我看了一下胳膊，尷尬一笑，隨口解釋道：“沒什么事，不用擔(dān)心。”

    “哦……”她應(yīng)了一聲，卻有些心不在焉地支吾了一下。

    我看出她的心思的，直接問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你已經(jīng)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吧……”她說著，眉頭緊皺著。

    “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蔽颐鞔_地答道，然后，又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我想，你應(yīng)該先去和李浩道歉，把屬于他的東西還給他。”

    “誒？”她看著我微微一愣，裝著聽不懂的樣子。

    “周曦，你不用再裝了，你要么把論文還給他，要么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宋天天師姐，讓她來處理?！蔽依淠乜粗?，淡淡地說道。

    她看著我的樣子，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于是也不再裝了，明了地答道：“不可能，我好不容易弄到手，就差一周的時間就要發(fā)表了，我馬上成功了怎么會放棄呢！”

    我看著她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一股怒火又上來了，我強忍著脾氣，冷冷地說道：“周曦，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

    她似乎對我的問題很蔑視，嘲諷一笑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去年要畢業(yè)的時候，也是被我的好朋友偷去發(fā)表了。”

    “所以，你也要這樣對李浩？利用他喜歡你？”

    “不然呢？”她眉毛一揚，反問道。

    我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好可笑，“呵，你這樣的白癡還是永遠都別畢業(yè)了。”

    “你說什么？”她臉色突然拉了下來。

    “你交人不善，是智商低。把自己的過錯強加給別人，是情商低。最終，都是因為你自己能力不夠，這樣的人，還畢什么業(yè)?！蔽业卣f道。

    “沒想到，你說話這么刻薄。”她聽著，故作淡定地反擊道。

    我覺得她變得更可笑了，冷冷地告訴她：“說話刻薄總比做人刻薄強?！?/br>
    “哼，你說什么都沒用了，我不會還給他的。只要我不去跟編輯說把作者名改了，他們是不會亂改的。”她死撐著，不肯松口。

    “周曦，你不知道有種途徑叫舉報嗎？”我嘴角扯起一個淡淡地笑容，反問她。

    她一聽，臉色立刻變了。

    我繼續(xù)笑著慢慢地說道：“好歹我也是這里畢業(yè)的，寫封郵件給雜志社應(yīng)該沒什么難的。一篇有爭議的文章，作者都不明確，雜志社敢發(fā)表嗎？”

    “你！”她狠狠地瞪著我。

    “在狼狽不堪前收手吧，任何搶來的東西，都不如自己努力得來的踏實。”我收斂了笑容，認真地勸道。

    她就那么直直地看著我，然后淚水漸漸漫上來，順頰流下。她的不甘心，不情愿和全部的委屈都在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傳達給我。

    我看著她，什么都沒再說，只是等著她的回話。

    她終于咬著牙，擦了眼淚，淡淡地說了句：“我還給他?！闭f完，轉(zhuǎn)身就要走，我知道，她說得是認真的。

    就在這時，李浩從遠處走了，周曦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像不認識他一樣，從旁邊走了過去。

    我約了周曦的同時，也叫了李浩，只是他現(xiàn)在才來，他看到周曦，猶豫了一下，沒有追上去，而是向我走來。

    我側(cè)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遠處跟著的是唐瑜，但是，并沒有和李浩說。

    李浩小步跑到我面前，緊張地問道：“師姐，你的手怎么樣了？”

    又提到手，我一陣無奈，淡淡道：“如你所見，快殘疾了?！蔽乙贿呎f著，一邊低頭翻錢，打算還給他。

    “就是你和后面那個女生推了我閨女？”我身后忽然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我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李佐佑正黑著一張臉，盯著李浩。

    “誒？”李浩一聲呆住了，也不知道是被李佐佑略微生氣的質(zhì)問嚇到了，還是被‘閨女’倆字驚著了。

    “你是想暴力解決這件事，還是通過法律程序？”他的語氣冷到了極致，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只是現(xiàn)在還在壓抑著，沒爆發(fā)出來。

    “什么？”李浩一時不知所措，也不敢解釋。

    “聽不懂么？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打到你骨折還是到法院起訴你故意傷害罪呢？”他很紳士地說著，可是語氣依舊冰冷至極。

    我見狀，立刻轉(zhuǎn)過身拉住李佐佑的袖子，安慰道：“大叔，你別生氣了，他也不是有意的?！?/br>
    他似乎沒聽到般，依舊看著李浩，等著他的回答。我無奈，緊緊地拽住他的袖子，擋在他面前。生怕他忍不住出手打李浩，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成了帶著幫手來報仇的了。我慌張地對李浩說：“我就是想和你說，周曦同意還你論文了！你也和她坦誠吧！然后道個歉，以后就當(dāng)陌路吧！”

    李浩聽到‘陌路’兩個字，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似乎并不想放棄。

    我看著他身后的唐瑜，忽然想起一句話，不怕他不愛自己，只怕他所愛之人非良人。那樣，比不愛自己更痛。

    “總之，剩下的事，你們?nèi)ソ鉀Q吧！”我也無心關(guān)心他們的事了，首先哄好李佐佑才是大事，免得他做出什么丟人的事。

    “走吧，走吧，大叔！我們回家吧！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怪我自己不小心！快走吧！”我拉著他的袖子，著急地催促道。

    他低頭看了看我，眼中滿是無奈和小情緒，然后抬起手，反握住我的手，領(lǐng)著我往車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