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復(fù)生、霸總替身妻的玄學(xué)日常、今夜愛濃、御前新賜紫羅裙/她賜天香、穿成男主前妻后,我成了他大嫂、遺孀不好當(dāng)[綜]、重生九零之嬌寵小田妻、嬈荼、穿成佛系文好命女配、侍衛(wèi)大人謀上心
“知道啊,就是公司前面那條街往東面再穿過兩條街的那個住宅樓里?!?/br> “那她還有沒有別的住處了?” “沒有了吧!”他若有所思地答道。 聽到這里,我便知道許薇買別墅的事,燦榮烈并不知道。 燦榮烈試探性地問道:“那有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她威脅我的。” 我看著他,想到了那個銀行卡號,似乎可以從那里入手,抓住證據(jù),但是,總感覺缺了點(diǎn)什么。 “現(xiàn)在還沒有,再等等?!蔽胰粲兴嫉卣f著,向外走去,然后找到個沒人的地方,拿起手機(jī),小聲問道:“大叔,剛剛的談話你聽到了嗎?” “嗯?!彼貞?yīng)了一聲,然后就立刻掛了。也不知道他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我懶得想,便又回去了。這時(shí),有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辦公室,然后一頓亂翻。 我忍不住問道:“你要找什么?”那個女生一臉焦慮地說道:“許薇姐讓我來找今天下午和dream百貨公司簽約的文件?!蔽覄倓傉磉^那些東西,根本沒有,但是我即使說了她也不信,她就一直在亂翻。 這時(shí),許薇從樓上下來了,進(jìn)到辦公室就問:“小唐,找到?jīng)]?” 小唐搖了搖頭,許薇皺著眉,愁容滿面地揉了揉太陽xue,說道:“那今天落在家里的文件,就是那個了?!比缓髲陌锓鲕囪€匙,扔到小唐手上,吩咐道:“我的會還沒開完,現(xiàn)在走不開,你知道我的別墅吧!” 小唐立刻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許薇把門卡也遞給她,接著說:“我的文件應(yīng)該就放在了我臥室的床頭,昨天我還看來著,你立刻去取來,馬上,今天必簽約的。”小唐立刻握著鑰匙準(zhǔn)備走,許薇看了看我,也許不放心她一個人去,于是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你也去!” 我一時(shí)不知所措,立刻點(diǎn)頭同意了。小唐開著車帶我到了許薇的別墅,開門后,小唐直奔里面的臥室,我跟著進(jìn)去,問道:“小唐,我能用一下洗手間嗎?” 小唐在她床頭前的一堆文件里找得著急,沒時(shí)間打理我,就嗯了一聲。我觀察著四周,突然看到客廳的最里面有個儲藏間,我?guī)е闷嫘?,悄悄地打開了那個門,一瞬間我驚呆了。不大的房間里什么陳設(shè)都沒有,但是四面墻上卻貼滿了燦榮烈的照片,包括生活照、寫真、海報(bào)、和廣告。我看著照片上不同年紀(jì)的燦榮烈,無論是曾經(jīng)剛剛出道的青澀,還是現(xiàn)在星光璀璨的帥氣,她全部都整齊地貼在了墻上。 許薇珍藏著每個時(shí)間段的他,守護(hù)著每個樣子的他。 在和燦榮烈談話時(shí)我感覺缺了點(diǎn)什么,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 缺少一個理由。一個威脅他的理由。她的目的是要錢嗎?可是她并不像是缺錢的人。她也沒有每次都向他要錢。所以,她的目的不是錢。她的理由、目的都在這個房間里——她深愛著他,不惜一切地愛著他。她珍藏著他,守護(hù)著他,為了他拼命地發(fā)瘋似的工作。她是他的騎士,他是她心中的王子。 “找到了?!蹦沁厒鱽硇√频穆曇?,我立刻驚慌地關(guān)上門然后木訥地走到客廳中央,小唐看著我,無奈道:“沒有找到洗手間嗎?” 我一時(shí)緩不過神來,搖了搖頭,快步走到門口,淡淡道:“不去了,我們走吧!”我似乎想要立刻逃離這棟別墅,那個房間讓我恐懼,那樣的愛會令人恐懼,令人窒息,會令人慌不擇路。 直到回到公司,我的心情才有些平復(fù),然后把剛剛看到的和想到的發(fā)短信告訴了李佐佑。不一會他便回了信息,上面寫著:“晚上我去接你?!?/br> 午休時(shí),我想,真相已經(jīng)找到了,明天開始便不用上班了,接下來只要把真相告訴燦榮烈就好了,包括那個儲藏間的事。 我去找許薇,趁著她休息的時(shí)候,我走過去,小心翼翼地說道:“許經(jīng)紀(jì)人,我明天就不來了,我還有別的事情……所以……” 她閉著眼揉著太陽xue,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淡淡道:“知道了,去吧!” 我最后看著她,她疲憊地靠在桌邊拄著額頭,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戰(zhàn)士,給人一種就算死也會戰(zhàn)斗到底的感覺。 人一旦有了想要守護(hù)的人,就會變得強(qiáng)大無比。 下午,燦榮烈和dream百貨公司簽了協(xié)議后,到了辦公室休息,不一會他的電話就響了,他神神秘秘地走到緊急通道的樓梯里接了電話。我想,既然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接下來誰再做什么都無所謂了。 五點(diǎn)時(shí),燦榮烈不顧許薇安排的日程,轉(zhuǎn)身就走,許薇看著他的背影拿起桌上杯子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見狀,拎著包也灰溜溜地走了。 一出公司,便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可是天空卻是粉粉的感覺,可能是入冬了,要下雪了。街道邊,李佐佑坐在車?yán)锏戎摇?/br> “我們現(xiàn)在去哪?”我坐上車,略微開心地問道。 “去找燦榮烈,告訴他真相?!?/br> “現(xiàn)在就去??!明天不行嗎!”我無奈。 “現(xiàn)在去,剛剛好。”他說得不冷不熱,好像隨心所欲般。 他任性,我也只能跟著任性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燦榮烈在哪的,等我們到之前跟蹤許薇到的酒店時(shí)已經(jīng)六點(diǎn)半了,李佐佑下車,眉頭微皺,神色凝重。 我跟在他后面進(jìn)了酒店,到了二樓,他輕輕敲了敲一間包房的門,然后便未經(jīng)同意就打開了門。 我無奈,別人敲門的意思是“我能進(jìn)去嗎”,他敲門的意思就是通知一聲“我要進(jìn)去了”。 推開門,我發(fā)現(xiàn)燦榮烈正在和一個男人一邊吃著一邊商量著什么事,我想人家正在開會我們這樣進(jìn)來是不是太魯莽了。 燦榮烈一看是我們,立刻站起來略微生氣地說道:“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來告訴你真相。”李佐佑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一露出這種冷漠的表情,就代表他要推理了。 燦榮烈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然后回頭笑著對那個男人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比缓蟊銕е覀兂鋈チ?。 我們來到酒店外的一個偏僻的胡同里。李佐佑站在那里,從兜里拿出煙盒,然后直接叼出一根煙,點(diǎn)燃后吸了一口。 “你說吧!”燦榮烈略微生氣地說道。 李佐佑冷漠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從一開始你就暗示我們,威脅你的人是許薇?!?/br> “難道不是她嗎?”燦榮烈反問道,好像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那你都不好奇,她的字怎么會寫得那么難看么?” “那一定是她用……”燦榮烈好像感覺說錯了什么,后面就停住了。 “用左手寫的?”李佐佑立刻接上他的話反問著。 燦榮烈看著他,咬了咬牙什么都沒回答。 “你怎么知道那是用左手寫的?明明用右手也可以寫出那么難看的字?!崩钭粲永^續(xù)補(bǔ)充道,直視對方的不光變得犀利嚴(yán)峻。 “我……”燦榮烈一時(shí)語塞。 “答案就是,那是你寫的?!?/br> 這回輪到我和燦榮烈一起驚訝地看著李佐佑。我驚訝的是原來是這樣,他驚訝的估計(jì)是李佐佑說對了。 “還有,向你勒索的卡號,我也找人問過了,那是許薇表妹的賬戶,為了方便許薇工作上資金周轉(zhuǎn)的問題,她特意借表妹的身份辦的卡,這個卡號也在公司記錄上登記過,試問一個想要勒索別人的人,會用這么公開的賬戶嗎?所以,她的賬號一定是你從哪里抄來的吧!”李佐佑冷冷地看著他,繼續(xù)說道:“聽你說你好像并不知道許薇的別墅,但是你們公司的其他員工卻知道,今天還帶著陶熙橙去取了東西,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嗎?” 燦榮烈一時(shí)慌神,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可能,她怕我知道,是她在背后威脅我。” “你主動給她打了兩百萬,讓她買別墅,然后你還裝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你為了把她變成一個‘威脅人’而已。實(shí)際上,你所說的‘威脅人’根本不存在,一直是你虛構(gòu)出來的?!崩钭粲诱f著,扔掉手中的煙,雙手插進(jìn)衣兜里,長吐出最后一口煙。 煙霧繚繞下,我看到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中掠過一絲極淺的憂傷。 此時(sh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冰涼感覺從我臉上傳來,我仰頭望去。那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第16章 戀人 燦榮烈看著李佐佑,雙手緊握著拳頭,冷冷地反問道:“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李佐佑看著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我認(rèn)得那紙,那就是燦榮烈送來的一沓威脅信里其中的一封。 李佐佑淡淡地說道:“用你的左手寫字,我們可以拿去進(jìn)行字跡鑒定?!?/br> “你……”他一時(shí)語塞,無從狡辯。 我忽然明白了,白天當(dāng)我和他說道威脅人是許薇時(shí),他讓我感覺不對的地方是哪里了,當(dāng)時(shí)他是震驚的樣子,好像從來都沒想過會是她,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故意讓我們?nèi)フ{(diào)查許薇,說明他一開始就懷疑她了,那么當(dāng)我說出來時(shí),他的表情應(yīng)該是,果然沒錯。 所以從一開始就是賊喊做賊,他拿著自己給自己寫的威脅信來找我們,然后想讓我們把許薇變成那個威脅人。但是,把許薇變成壞人又有什么用,于他而言又有何利。 “剛剛屋里的那個男人,叫榮邵,你的,戀人?!崩钭粲幽曋?,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樣。 燦榮烈驚愕地退了一步,沒有做聲。 我一瞬間被雷的外焦里嫩。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我只知道這和我看到的真相不一樣。 “你們在一起兩年……” “夠了不要說了!”他突然大喊道,阻止了李佐佑的話,“不管你知道多少關(guān)于他的事,都不要說,他不可以被別人知道?!?/br> “你害怕。”李佐佑說的是肯定句,他斷定燦榮烈害怕。 “對,我害怕?!彼拐\回答。 “你怕你的明星路受影響?” 燦榮烈看著他,嘲諷一笑,仿佛是在笑話自己。 “許薇,她知道榮邵的存在,但是她身為經(jīng)紀(jì)人,卻不幫我,而是不停地勸我離開他,我不同意,她就去找他,勸他離開我,甚至連讓他去英國的機(jī)票都買好了?!睜N榮烈一邊說著,一邊咬著牙,恨恨地說著,“就為了拆散我們,她居然給榮邵錢,甚至還找到了榮邵的老家,跟他家人說這些事。這對榮邵的傷害太大了,對我的傷害也是。我不能接受,絕對不會接受!任何傷害榮邵的事和人都不應(yīng)該存在!” 我看著他近乎崩潰的狀態(tài),又猛地想起了許薇的儲藏間,一股心痛的感覺涌了上來:“她做的這些,是因?yàn)樗粌H僅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也是因?yàn)椋類壑??!?/br> “愛?”他近乎嘲諷地重復(fù)了一遍,然后笑道:“那叫愛嗎?她不讓我接觸別人,她只讓我按照她說的那樣去做,只做她心中的明星!那叫愛嗎?那叫自私!她太自私了!” “可是,愛都是自私的。”我滿眼悲傷地看著不再正常的燦榮烈,淡淡地說道。 “對,是自私的,所以我才想找個理由,把她從我身邊支走,讓她離開我!讓她不再傷害榮邵!”他喊著,仿佛在渴求著。 “你以為只有她在傷害榮邵嗎?一旦他被媒體知道,接下來就是無休無止的跟蹤報(bào)道,和無法承受的網(wǎng)絡(luò)暴力,到時(shí)候,不僅是他,你也沒有翻身之日了?!崩钭粲拥恼f道,他的聲音變得略微低沉。 “所以,我要把他藏起來,誰都不能知道,讓知道的人都消失就好了?!睜N榮烈變得魂不守舍,自言自語著。 李佐佑看著他的狀態(tài),也懶得糾纏下去了,便轉(zhuǎn)身欲走。燦榮烈見狀,立刻沖了上去,扯住李佐佑的衣領(lǐng),瘋狂地喊道:“你不可以說!你不能把信息賣給媒體,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看著他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立刻沖了上去,掰著他的手,推著他,然后狠狠地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他吃痛地退了一步,蹲下身捂住腿。 我就好奇了,怎么每一個聽到真相的人都愛扯李佐佑的衣領(lǐng)呀! “大叔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們不是狗仔隊(duì),也不會販賣新聞,我們只是替人尋找真相,只是真相而已。”我站在燦榮烈面前,看著他喊道。此時(shí),雪漸漸大了起來,不再是星點(diǎn)的雪花。 “你要想保護(hù)他,那就是你的事了,如果真的愛,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守護(hù)到底不是嗎!你斷不了明星路,也舍棄不了他,最終還是你自己無能,怨不了任何人?!蔽液鋈幌肫鹆薽v的那個故事,更加狠狠地說著,與其說恨他,不如說恨現(xiàn)實(shí)。 燦榮烈恨恨地錘了錘地,然后近乎崩潰地自言自語著:“是我無能。我輸了,輸給了現(xiàn)實(shí)……” 我看著他,忽然又覺得自己好殘忍,他明明已經(jīng)受傷了,我卻又一次揭開了他的傷疤。許薇深愛著他,為了他在娛樂圈里殊死搏斗著,而他,卻也深愛著另一個人,愛著那段禁斷之戀,即使遍體鱗傷,即使萬劫不復(fù),也不想放棄那個人??墒?,處在事業(yè)巔峰的他,面對欲望,面對現(xiàn)實(shí),他該怎么贏。 我滿眼悲傷,心里一陣難受,李佐佑站在我身后,忽然握住了我的左手。我回頭看著他,感覺自己快要哭了出來,他溫柔一笑,拉著我的手揣進(jìn)他的大衣兜,輕聲說道:“我們回家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他就拉著我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雖然難受,但是還是問了句:“不開車回去嗎?” “明天再來取吧,今天,不是下雪了么!”他說著抬頭看了看天,那聲音又輕又溫柔。 我也跟著仰起頭,天空飄下的小小雪花仿佛精靈般,嬉鬧著在空中飛舞。我失神地喃喃著:“是啊,今年第一場雪?!?/br> 他一直握著我的手揣在他的衣兜里,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走了一會,他輕聲問道:“還難受嗎?” 我看著他,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他停下腳步,抬起手揉了揉我的頭,半認(rèn)真,半安慰地說道:“我們要找的是真相,不是人心,所以,不必傷心?!?/br> 我看著他深邃的雙眼,忽然明白,他每次那么冷漠地陳述真相,原來他只是針對真相,而不是針對人。 “陶熙橙,如果是你,你會為了所愛的人放棄你所擁有的一切嗎?”他看著我,滿眼的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