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媚、博士看過來、復(fù)生、霸總替身妻的玄學(xué)日常、今夜愛濃、御前新賜紫羅裙/她賜天香、穿成男主前妻后,我成了他大嫂、遺孀不好當(dāng)[綜]、重生九零之嬌寵小田妻、嬈荼
周晩從前沒有跑過場子,原本還有些放不開,但看到這樣的環(huán)境,心里就舒服多了,畢竟她并不是為了那三百塊錢,主要還是救朱瑞的急。 她跟餐廳負(fù)責(zé)人打了聲招呼,在后臺調(diào)了下琴,等時間一到,就上臺表演了。 餐廳的環(huán)境菜品都很有特色,就是消費實在不低,一桌菜動不動幾千,因此來吃飯的,大多都是談生意的有錢人。 好巧不巧,今晚正好有一位熟人在這吃飯。 晩七點半,蔣辰踏進豐澤樓大門,耳朵邊還聽著電話。 “爸,我已經(jīng)到了啊……” 話還沒說完,他眼睛一瞟,正好看見了舞臺上拉琴的人。 “爸不給您說了我馬上就到。”趕緊掛了電話。 蔣公子瞇著眼睛又往舞臺上瞅了瞅,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悄悄拍了張照片,連定位一起,發(fā)給了某人。 …… 半小時的表演時間其實很好過,滿打滿算,不過七八首小曲子的時間,周晩基本功扎實,隨便幾首抒情小曲輕松拿捏,食客們也都在吃著自己的飯,聊自己的事,極少有人專門去關(guān)注她。 哪知道眼看就要拉完的時候,舞臺前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正專心拉琴的她無意一瞧,忽然有些怔愣。 寧宇就站在她正前方,隔著噴泉,直直的望著她,眸子里仿佛含了團火似的,目光燙人。 她有點意外,與他對視了幾秒,卻又扭轉(zhuǎn)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xù)拉著琴,等到幾分鐘后一曲拉完,這才匆忙的鞠了一躬,下了臺。 時間已經(jīng)到了,她今晚的任務(wù)順利完成,該是離開的時候。 然而當(dāng)她背著琴走出舞臺后方的小門,卻被他一下堵住。 認(rèn)出是他后,她當(dāng)即垂下眼睫說,“讓一讓,我要出去?!?/br> 他身子不動,垂眼看著她,沉聲問,“為什么要來跑場?” 是跟他賭氣,還是錢不夠花了? 他滿目不解,急于知道答案,哪知道她只是笑了一下,說,“這是我的自由,沒必要解釋?!闭Z罷仍然要走。 他心一慌,一把把她拉住,皺著眉問,“晚晚,你就這么判我死刑了嗎?” 餐廳不缺顧客,他們位置雖然偏僻,但歸功于兩個人引人注目的外表,周圍已經(jīng)有人投來了目光,尤其他的這句話聽起來還很驚心動魄,許多人的眼中都滿是好奇。 周晩臉上掛不住,用力的甩了他的手,自顧自往前走。 而他也追了上去。 就這么一路跟著她走,眼看著過了馬路,穿過周末晚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兩人進到了地鐵站里。 趁著她低頭找公交卡的當(dāng)口,他又擋在她身前,忍不住再度問她,“你從今往后不打算理我了是嗎?你是不是忘了那晚在山上說過的話?你說過的,只要兩個人彼此真心,家庭背景根本算不了什么……” 話說到這,她終于抬起眼來看他,說,“我是說過這樣的話,可兩個人的真心,是建立在相互坦誠的基礎(chǔ)上的,你根本就沒有坦誠,拿出這話來質(zhì)問我有意思嗎?” 寧宇一時無言以對,只好又說,“那我問你,如果剛開始我就以真實的身份面對你,你會接受我嗎?你會不會排斥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依然不會叫我送你?” 周晩微頓,并沒有立刻回答。 是的,她其實也明白他說的沒錯,如果一開始他就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絕大可能還是不會上他的車,不會與他有什么交集。 她一時沉默下來,而他頓了頓,又嘗試著跟她說,“晚晚,是我不該騙你,你現(xiàn)在生我氣也都是應(yīng)該的,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那天陰差陽錯下的開始,我們或許根本不會在一起?” “從那天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我每一天都是在折磨中熬過來的,求你原諒我好嗎?”他用拳頭砸了砸胸口,說,“這顆心是真的,我對你的喜歡也沒有一點兒摻假。我發(fā)誓!或者你想要我怎么證明,我都可以立刻向你證明?!?/br> 地鐵站比剛才餐廳里的人還多,周圍紛紛停步觀看,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機拍攝…… 他的話一字一字的傳進耳朵,余光又瞥見這些場景,周晩心里又窘又慌,恰好也終于摸到了公交卡,于是趕緊拿出來,躲過他跑向一側(cè)的閘口,刷卡進站,頭也不回的沖去了站臺。 好巧不巧,剛好有地鐵在停,她二話不說趕緊擠了進去,緊接著地鐵門關(guān)上,她夾雜在人群中,離開了站臺。 他沒有跟來。 她悄悄的松了口氣。 因為地鐵人多,她環(huán)顧一下四周,去到了人少的車廂連接處站著,然而腦子里卻全是他的話。 …… 而車站外,眼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被攔在外面的寧少爺怒火攻心,卻也只能在原地罵了句臟話。 他想追她來著,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公交卡! nnd! 第43章 十月的最后一周, 天氣已經(jīng)明顯轉(zhuǎn)涼。 宿舍樓里的其他女孩子們忙著買新衣服收快遞的時候, 周晩依舊過著琴房教室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 她每天忙忙碌碌, 活像個拼命三郎,每天幾乎連校門都不出了, 除過學(xué)習(xí)的地方就是食堂,連思思溫朵她們幾個去校門吃飯叫她,她也從來不去。 如此一來,除過一起去上公共課的時候,小伙伴們基本只有早晚才能見到她,想旁敲側(cè)擊的給寧宇求求情都沒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周三,上午后兩節(jié)有公共課,上完以后, 504的四個姑娘一塊兒去食堂吃飯。 買好飯坐下,四個人正好一桌。 朱瑞抬頭看了看周晩,咳了咳, 說, “晚晚, 我昨晚跑場子的時候, 聽到了一個消息,跟你有點關(guān)系?!?/br> 周晩嗯了一聲,抬眼看她, “什么消息?” 朱瑞說,“據(jù)說那個邵凌凌,家里最近忽然破產(chǎn)了?!?/br> 破產(chǎn)? 這消息確實出乎周晩的意料, 她明顯頓了頓。 只是還沒等問,身旁的溫朵已經(jīng)搶先開口,“怎么回事???” 朱瑞如實回答,“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聽場子里跟她同是大二的人說的。好像她們家原來是做家具的,最近幾個廠子同時被查出來什么廢氣超標(biāo),污染環(huán)境之類,先是讓環(huán)保局給查了;然后產(chǎn)品也出了些問題,什么致癌物嚴(yán)重之類的,有人在網(wǎng)上鬧,好多賣場給他們退了貨……反正現(xiàn)在她們家處于破產(chǎn)清算狀態(tài)?!?/br> 話音落下,溫朵當(dāng)即“我噻”了一聲,“這cao作太厲害了吧!” 至于是在夸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朱瑞思思也跟著點頭,又悄悄去瞅周晩,只見她正垂眼吃自己的飯,除過眼睫明顯的顫了顫,好像也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 小伙伴們并不死心,溫朵又說,“我其實也聽說了些,邵凌凌最近兩周都沒來上學(xué),貌似打算申請休學(xué)呢。” 思思哼了兩聲,“活該!誰叫她那么欺負(fù)人,也不看看是誰就來欺負(fù),這就叫報應(yīng)!” 溫朵跟著點頭,朱瑞則咳了咳,沒忍住說了一句,“說起來還是咱們宇哥厲害?!?/br> 然而話音落下,周晩忽然清了清嗓,開口說,“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吧。我下午要去音協(xié)報名,先回宿舍拿東西,等會兒就出門?!?/br> 說著就開始收拾餐具。 小伙伴們都是一愣,思思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要參加音協(xié)的那個比賽?。俊?/br> 她嗯了一聲,點頭說,“試試吧,就算得不了好名次,權(quán)當(dāng)鍛煉嘛,漲漲經(jīng)驗也是好的。” 說著又看她們仨,“有人要跟我一起去嗎?” 那仨紛紛搖頭,“不成,我們專業(yè)還沒那么好呢,又沒準(zhǔn)備曲子,等明年吧……” 周晩只好點了點頭,跟她們揮手拜拜,把餐具放到回收處,然后自己出了食堂。 看著她的背影,思思溫朵朱瑞三個人面面相覷。 思思一臉愁容,“完蛋了,我怎么看著,晚晚聽見宇哥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們會不會真分手???” 朱瑞咂咂嘴,也覺得難辦,“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宇哥被別的小妖精搶走?” 話音落下,思思立刻尖叫,“不許不許不許不許,我決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溫朵想了想,一拍桌子,“cp粉們,咱們得行動起來,不能再叫情況這么惡化下去啦!” 思思一愣,立刻問,“我們要怎么辦?” 溫朵勾了勾手指,另兩人心領(lǐng)神會,立刻把腦袋湊到了一塊。 …… ~~ 音協(xié)位于b市老城中心,離大學(xué)城還有一段距離,周晩提前算好了人家下午上班的時間,吃完飯后沒敢休息,直接出學(xué)校門去坐地鐵。 說起來,這個比賽算是音樂界很權(quán)威很有分量的比賽,門檻高,并不容易報名,但她有專業(yè)老師盛如云的推薦,還是夠資格的。 等到了地方,她在辦公樓下稍等了一會兒,幾分鐘后人家上班,她立刻就進去了,交了盛老師給的報名表,又交了照片,一切辦得都很順利。 負(fù)責(zé)報名的老師給她登記完畢,又笑瞇瞇的鼓勵她,“所謂名師出高徒?。∧銈兪⑷缭评蠋煯?dāng)年就是從咱們這個比賽走出去的,還有國內(nèi)其他幾位當(dāng)代音樂家,都是以這里為起點,小同學(xué)加油,祝你今后前程似錦!” 周晩微笑著說了聲謝謝,一時間信心倍增,又悄悄添了些壓力。 從辦公室里出來,她原打算回學(xué)校,只是沒走幾步,忽然聽見走廊里有人叫她,“周晩?” 她愣了愣,趕緊回頭去看,竟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年前,她在參加星光杯決賽的時候,那位好心跟她換號的小哥,黎耀。 黎耀樣子沒怎么變,就是打扮好像更潮了些,她有點驚喜,笑著跟對方打招呼,“你好,好久不見啊。” 黎耀走到她跟前,打量她一眼,也面帶微笑的說,“的確是好久不見,整整一年了?!?/br> 她點了點頭,又聽見黎耀問她,“你現(xiàn)在怎么樣?比賽后也沒你的消息,現(xiàn)在該上大學(xué)了吧?” 周晩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國音讀大一,學(xué)的小提前專業(yè),你呢?” 黎耀點了點頭,“意料之中,你果然考上了音樂學(xué)院,還是國音,恭喜恭喜??!” 她笑著說了聲謝,又聽他介紹自己的情況,“我上回比賽完畢后簽約了一家經(jīng)紀(jì)公司,最近一年都在做訓(xùn)練,也接了一些小型商演,對了,還幸運地唱了幾首影視劇的主題曲……最近在籌備唱片。今天就是來找音協(xié)的一位老師邀歌的?!?/br> 這可真是不錯的消息,周晩眼睛一亮,由衷的跟他說恭喜。 只是話音才落,又聽見他問了一句,“對了,你跟寧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寧少…… 她愣了愣,笑容一下有些凝結(jié)。 “你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