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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特工狂妃:絕寵癡傻五小姐在線閱讀 - 第180章 扁舟清夢(1)

第180章 扁舟清夢(1)

    五福堂的大丫頭寶珠趁著高嬤嬤離去,憂心忡忡地對寧文韻說道:“主子,紅紗間那里……”

    寧文韻瞪了寶珠一眼,嫌棄這個大丫頭不像碧璽那樣有眼色,這是什么地方,就能說這種事情了?

    “不過是個玩物罷了!王爺說看著她有幾分舊人的相貌,才肯抬舉她。她這一胎若是個男胎,那就去母留子,若是個女胎,隨便扔哪個田莊上也就是了?!?/br>
    寧文韻雙眸中迸射出怨毒的光,她借著兩個女兒成親,從五福堂放出來了,自然要抓住這個機(jī)會,不僅要重新將王府里的中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還要將擋在她面前的阻礙一個一個地去除。首當(dāng)其沖便是紅紗間里的王念卿。

    寧文韻嘴角一勾:“來日方長,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女子生產(chǎn)本來就是一件十分兇險的事情,何況她這個是頭胎。誰能保證不出點(diǎn)什么差錯呢?”

    寶珠頓時心驚膽戰(zhàn),忙低了頭,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

    雖說方才幫著蘇夢晗對付了寧文韻,但到底從前積怨太深,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夠化解得開的。蘇夢晗跟兩位meimei道了謝,就領(lǐng)著丫頭往霜露閣去了。

    蘇夢月有些不忍心,但她是個拎得清的,反而過來提點(diǎn)蘇夢葉:“這里頭的水兒渾著呢,你可不要犯糊涂。二jiejie畢竟是圣人賜旨親封的皇家媳婦,寧側(cè)妃又是她的生母,就算是兩個人鬧得再不堪,彼此之間的情誼也不是你我二人能夠比擬的?!?/br>
    蘇夢葉懂她的意思,摟了她的胳膊,撒著嬌說道:“好了好了,眼看著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四jiejie怎么忽然這么嘮叨起來了?難道不怕把我未來的姐夫給嘮叨跑了?”

    蘇夢月臉一紅,啐道:“好不害臊的丫頭!我們?nèi)齻€一出閣,馬上就輪到你了,我看你這么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誰肯要你!”

    也不知怎地,蘇夢葉忽然就想起了御輕寒,心里一陣異樣,忙用別的話頭岔開了蘇夢月,自己背了人卻納悶,怎么這一陣子沒有見到御輕寒呢?

    這人大概是不經(jīng)念叨的。蘇夢葉午后還在想著為什么御輕寒這些日子不曾來找她,晚上的時候,御輕寒就到了。

    這次好歹知道點(diǎn)規(guī)矩,沒有在蘇夢葉睡著之后偷偷坐在一邊看,還知道掀了床帳子去推一推蘇夢葉:“醒一醒,快!”

    蘇夢葉迷迷糊糊被推醒,半夢半醒之間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識就抓住了御輕寒伸過來的手:“怎么了,外頭出了什么事情了?”

    御輕寒也不解釋,伸手將蘇夢葉連人帶被子抗在了肩頭,推開了窗子,幾個起落之間,就竄出了攝政王府,竟然沒有引起一個侍衛(wèi)的注意。

    蘇夢葉大驚失色。她雖然上輩子是特工,自認(rèn)為身手不錯,這些日子也跟著蘇嵐秋學(xué)了幾招功夫,可卻怎么都學(xué)不會內(nèi)力心法和輕功。乍一被御輕寒抱起來,在街頭巷尾飛檐走壁,她一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卻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一動,就從御輕寒的肩膀上掉了下去。

    她索性就閉了眼,任由御輕寒折騰去。鼻尖就縈繞著一股nongnong的酒味。

    蘇夢葉睜開眼睛,頗為嫌棄地掐了御輕寒一把:“你喝過酒了?”

    御輕寒嘿嘿地笑,答非所問:“葉兒,你覺得我的身手是不是一等一的好?你大概不知道,你們家的侍衛(wèi)都是你父王的親兵,那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是你父王親手cao練起來的,個個身手不凡,可我卻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等著大人表揚(yáng)一般。

    蘇夢葉啞然失笑,又怕御輕寒喝醉了酒胡鬧。她從前聽人家說過,有一種人,喝醉了酒之后便會折騰得厲害。你要是不順著他,他會越鬧越兇。

    蘇夢葉想了想,便放柔了聲音:“你是我見過的功夫最好的一個人?!?/br>
    御輕寒笑得越發(fā)得意,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么輕柔的聲音:“你果然是最懂我的?!?/br>
    蘇夢葉皺了皺眉頭,驀然覺得,她好像對著御輕寒,總是很寬容。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等御輕寒將蘇夢葉放下來的時候,蘇夢葉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是在一葉扁舟之上。

    夜色寒涼如水,周圍水汽氤氳,越發(fā)地涼了起來。蘇夢葉裹緊了被子,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喝醉了酒,又開始瞎折騰,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好好地睡覺,卻跑去將我擄到這里來?!?/br>
    御輕寒大大咧咧地將蘇夢葉的身邊躺了下來,長手長腳攤開來,見蘇夢葉裹得跟一個粽子一樣坐在他身邊,干脆就一伸手將蘇夢葉給扯了過來。

    小船劇烈地?fù)u晃,蘇夢葉驚呼一聲,連忙順從地躺在了御輕寒的身邊,和御輕寒頭碰頭,肩并肩。

    她不會游水,御輕寒會不會她不知道,可御輕寒現(xiàn)在明顯一副醉鬼的樣子,要是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掉下水去,保準(zhǔn)得淹死。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喝這么多的酒?”

    御輕寒的聲音里有著不容錯識的愉悅,也許是因?yàn)楹攘司频木壒?,他的嗓音要比平常低沉一些:“葉兒,今天我去喝了百里皓的喜酒。”對河清郡王直呼其名,語氣里都是滿不在乎,好像這百里皓不過是鄰家的小子。

    蘇夢葉卻警覺起來:“你和河清郡王是對頭?”

    御輕寒搖了搖頭,輕輕地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他那種人,我還不放在眼里?!?/br>
    蘇夢葉不再過問,也不知道御輕寒背后的人到底是誰,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口氣,這件事情跟霓裳郡主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她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借著排水道打通的四通八達(dá)的密道。御輕寒能夠在攝政王府出入如同無人之境,一次兩次還說的過去,時間長了便有些讓人懷疑了,除非攝政王府的親兵們都是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伙。

    蘇夢葉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蘇嵐秋是什么樣的人,他培養(yǎng)出來的親兵怎么會是草包?難道說是御輕寒跟那挖密道的人是一伙的,他是借著密道出入攝政王府的?

    那他為什么方才要帶著她在花園中穿梭?或許,是在她面前掩飾?

    蘇夢葉心中有些不舒服了起來:“你去參加河清郡王的喜宴,又與我何干?”她是蘇夢語的娘家meimei,攝政王府今日也要宴請人,自然是在攝政王府參加喜宴,去不得河清郡王府了。

    但今日的宴會重頭戲還是在河清郡王那里,畢竟是郡王的親事,還是圣人欽點(diǎn)的,新娘子又是柔霞鄉(xiāng)君,蘇嵐秋的女兒,這婚禮自然就熱鬧多了。

    蘇家這邊便要冷清一些,來的都是蘇嵐秋的故舊,從中午喝到半夜,有些醉醺醺的都被安排進(jìn)前院的房了。女眷這邊半下午就散了。

    御輕寒輕輕動了動身子,好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小船兒輕輕地?fù)u晃,蘇夢葉嚇得連忙乖乖地躺好不敢動彈了,生怕這小船翻過去。

    “葉兒,河清郡王的喜宴很熱鬧。”

    蘇夢葉丟給御輕寒一個白眼,廢話,河清郡王百里皓可是圣人面前最得意的兒子,母妃又是周貴妃,想要巴結(jié)的人能夠從朔京排到南疆去,他的喜宴不熱鬧才怪。

    御輕寒又笑了起來,充滿了無盡的諷刺:“這么匆忙,卻能夠辦的這樣熱鬧,宗正寺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地方?!?/br>
    “宗正寺是辰親王打理的?!笔ト硕嘁桑晟贂r就殺伐果決,加之登位受了同胞兄弟的不少刁難,也是經(jīng)過腥風(fēng)血雨的,上位之后干脆就將幾個不聽話的兄弟們找了借口,殺了個干干凈凈。留下來的皇室成員基本是老弱病殘,這宗正寺只得交給辰親王百里青打理了。

    “辰親王有求于百里皓,自然要將這場親事cao辦的熱熱鬧鬧的。”

    蘇夢葉挑了挑眉,這可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消息,不要說是她了,想必就連蘇嵐秋也不知道。

    “辰親王的母妃是淑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也是極有臉面的,辰親王還有瀾溪郡王這個親弟弟,他自己還掌管著禮部和宗正寺,能有什么地方求著河清郡王?”

    蘇夢葉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御輕寒說起百里青用的是辰親王,雖然語氣也不怎么恭敬,但總比稱呼百里皓時直呼其名要好得多。難道說,御輕寒背后的人是辰親王百里青?蘇夢葉又暗自搖頭,辰親王她是見過的,那活脫脫就是個紈绔子弟,御輕寒這樣人是不會臣服于他的,除非辰親王私底下又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面孔。

    或者,御輕寒背后的人跟辰親王百里青的關(guān)系不錯?

    “你跟溧陽縣主熟不熟?”御輕寒卻說起了別的。

    蘇夢葉想起那個穩(wěn)重中卻透出俏皮來,行事滴水不露八面玲瓏的溧陽縣主,輕輕地?fù)u了搖頭,又想起御輕寒喝醉了酒,現(xiàn)在躺在她的身邊,想必看不到她搖頭,忙道:“見過一面,就是上次皇后娘娘舉辦的賞花宴?!?/br>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御輕寒忽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小船兒隨著他的動作搖晃個不住,嚇得蘇夢葉連忙不由自主地往御輕寒身邊縮了縮。

    御輕寒有所發(fā)覺,伸出一只手,攬住了蘇夢葉。

    蘇夢葉呼吸一滯,想要推開御輕寒,奈何她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又生恐動作大了,打翻了小船,便只好一動不動,可耳朵卻漸漸地發(fā)燙起來。

    “你笑什么?”她朝著御輕寒瞪了瞪眼,一股子嗔怒的嬌憨。

    御輕寒一愣,笑聲就弱了下去。酒意上頭,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朝著一個地方迅速地集聚。御輕寒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惹得小船又是一陣搖晃。

    蘇夢葉輕呼:“御輕寒!別動!”

    御輕寒裝作沒有聽懂蘇夢葉的話,身子雖然不動,卻將蘇夢葉給摟的更緊了。

    蘇夢葉渾身不自在起來,急于擺脫現(xiàn)在這個場面,可御輕寒明顯是一副醉了酒的樣子,這會兒跟他講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

    “辰親王有事求河清郡王,怎么又扯上了溧陽縣主?”她只得暫時忘卻了別扭和不自在,耐著性子問起正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