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懷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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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葉眼疾手快,將那個水晶盤子撈在了手中,她和蘇夢月兩個人才免去了一場無妄之災(zāi)。 蘇夢月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看著那個水晶盤子,不由得嘖了嘖舌,乖乖呀,這要是讓這個東西砸一下,她和蘇夢葉今天不說命喪當(dāng)場,也得破相呀! 蘇夢葉將那水晶盤子丟給了文青,拉著蘇夢月的手,冷笑著進了屋子,說道:“你這院子里的小丫頭說你不舒服,我和四jiejie忙忙地過來瞧瞧你,可見三jiejie這樣子不像是不舒服呀?罵起人來不僅中氣十足,這丟起東西來更是用了一把子好力氣!怎么著,三jiejie這是在練暗器呢?” 蘇夢語躺在貴妃榻上,翻了個身子,背對著蘇夢葉和蘇夢月,沒好氣地說道:“誰說我病了?五meimei應(yīng)該狠狠地打那個下賤奴婢的嘴才是!” 蘇夢葉冷笑道:“三jiejie真是厲害,不僅隨意打罵自己身邊的丫頭,還視錢財如糞土,那水晶盤子可挺貴的,三jiejie卻不當(dāng)一回事,說丟就丟了,真不愧是柔霞鄉(xiāng)君呀?!?/br> 蘇夢語知道自己說不過蘇夢葉,一氣之下,心頭的那股子惡心的感覺又涌了上來,猛地起身,屋子里伺候的文竹知道蘇夢語的習(xí)慣,已經(jīng)端來了痰盂,蘇夢語便趴在貴妃榻上,面色蒼白,身子亂顫,好一陣翻江倒海,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只是干嘔罷了。 好一會子,蘇夢語才氣喘吁吁地仰面躺在了貴妃榻上,身上已經(jīng)是一層冷汗了。 蘇夢月到底不忍心,從前雖然經(jīng)常被蘇夢語欺負,但也算是好了那么多年的姐妹了,這會兒坐在了貴妃榻上,用帕子給蘇夢語擦了擦臉,又吩咐丫頭們給蘇夢語漱口,待蘇夢語換過了一身小姨,蘇夢月才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蘇夢語閉上眼,好像是力氣都用光了的樣子,好一陣子才睜開眼,有氣無力地瞪了蘇夢葉一眼。 蘇夢葉忙道:“你生病可不關(guān)我什么事情。自己身子不舒服,又不肯看大夫,難道我還攔著你看大夫了不成?你自己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又怪得了誰呢?” 要蘇夢葉說,蘇夢語現(xiàn)在就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因為蘇夢月的緣故,她連春晴館的門都不肯踏進來一步。 蘇夢語眼一閉,把頭偏了過去,眼角已經(jīng)流出了淚水。 她知道蘇夢葉說的不假,她之所以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遭這樣大的罪,的確都是她自己找的??墒撬娴臎]有時間了,要是這次宮宴因為身子不舒服的緣故,不能夠進宮的話,那她就真的徹底錯過福親王了。 尤其是這次端陽節(jié)的事情發(fā)生之后,蘇夢晗和英親王的婚期定了下來,蘇夢語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福親王還是英親王的哥哥呢,萬萬沒有弟弟都結(jié)婚了,哥哥卻還沒有個定論的道理。 圣人和皇后娘娘一定會在英親王大婚之前給福親王選好王妃的人選。 蘇夢葉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病倒,如果這個時候請了太醫(yī),那么她就絕對不能參加這次宮宴了。她只有咬牙硬撐著。 誰知道她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光是養(yǎng)著已經(jīng)好不了了,反而越來越嚴(yán)重,這幾天吃什么吐什么。 蘇夢月看到蘇夢葉眼角的淚水,知道蘇夢葉這樣張揚跋扈的人能夠這么安靜無聲地哭,還是在她最為討厭的人面前流淚,想必真的是傷心狠了,便沖著蘇夢葉使了個眼色,示意蘇夢葉不要再出演諷刺蘇夢語了。 蘇夢葉也看出蘇夢語的臉色是真的很差勁,語氣不由自主地就軟了下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趕著這次進宮,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晌蚁敫阏f,你去拿著鏡子照照你自己現(xiàn)在的臉色,即使你盛著身子進了宮,又能夠怎么樣呢?你現(xiàn)在臉色這么差勁,進宮只能夠惹得貴人們不高興,對你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 蘇夢語猛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蘇夢葉。 蘇夢葉一點都不怕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樣子了?臉色蠟黃,雙唇一點血色都沒有,臉頰都瘦得凹陷下去了,蓬頭垢面的,跟一個女鬼有什么兩樣?你這樣子進宮去,能夠討得什么好處?” 蘇夢語徒勞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蘇夢月便十分焦急地止住了蘇夢葉的話頭:“五meimei,你別說了,三jiejie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 “她難受,是她自己自作自受,難道是我不讓她叫大夫來的?” 蘇夢月也不知道如何勸說兩個人了,一時之間,屋子里一片沉默,時不時地只聽到蘇夢語壓抑的抽泣聲。 蘇夢葉不喜歡聽到女人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御輕寒對她說,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霓裳郡主哭。 蘇夢葉才不相信呢,前世身為特工,她的心已經(jīng)被訓(xùn)練得那樣冷血,傷心難過的時候,還不免要臨風(fēng)掉幾滴眼淚,她就不相信,一個被捧在手心里那般寵愛的霓裳郡主,會有不哭的時候。 蘇夢語的哭聲讓蘇夢葉分外的壓抑和煩躁,她深吸了幾口氣,耐著性子說道:“你既然不想讓宮里的貴人們知道你生病了,那就不要請?zhí)t(yī)來看了。宮里的太醫(yī)們不能請,你可以請坊間的行醫(yī)呀。到時候讓行醫(yī)開方子,好好地調(diào)理一下身子骨兒,實在是不想露出風(fēng)聲的話,大不了多給那個行醫(yī)幾個錢,封了他的口就是了?!?/br> 蘇夢月眼睛一亮:“還是五meimei想的是?!?/br> 蘇夢語也來了精神:“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她實在是難受得緊了,方才蘇夢葉說的也是,就她現(xiàn)在這樣一幅樣子進了宮,不要說求皇后娘娘做主把她指給福親王做正妃了,就是指給福親王做女史,怕是也不夠看的了。 蘇夢葉低了頭,不好意思說,就憑蘇夢語這樣一個豬腦子,將來嫁了人,能夠在深宅大院里活下去,便是一個奇跡了。 蘇夢語有了這樣一個主意,整個人便立馬精神起來。 蘇夢葉不忍心蘇夢月的苦苦哀求,干脆就好人做到底,拿了蘇嵐秋的名帖去西坊請了一位行醫(yī)過來。 朔京分為東坊、西坊、南市、北市四個大區(qū)域,東坊是皇城所在地,也是諸多權(quán)貴所在地。西坊就是普通百姓們的居所了。 南市也是普通百姓們的市集,這北市自然說達官貴人們常去的地方。 蘇夢葉吩咐了白芷好好地辦這件事情,因為事關(guān)家中小姐的閨譽,白芷也沒有讓人拿了蘇嵐秋的名帖,臨時換了一個管家的,請了西坊里一個十分著名的行醫(yī)來,坐了馬車,在小胡同里七扭八繞,將那個行醫(yī)給轉(zhuǎn)胡同了,才領(lǐng)著行醫(yī)從王府的后門里進來。 春晴館也早就布置好了。里頭設(shè)了大屏風(fēng),蘇夢月和蘇夢語就躲在屏風(fēng)后頭。床帳子也放了下來,蘇夢語只伸出一只手,手上搭了帕子,請了那行醫(yī)坐在床前。 那行醫(yī)有些歲數(shù)了,一只手摸著胡子,一只手搭上了蘇夢語的手腕,凝神診治了半天,這才笑瞇瞇地說道:“恭喜了,府上的夫人這是有喜了呀?!?/br>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敢發(fā)出聲音來,就算是稍粗重一些的呼吸也沒有,當(dāng)真稱得上是落針可聞。 許久之后,蘇夢葉才輕聲問道:“大夫,您說的可當(dāng)真?” 行醫(yī)聽得這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清脆婉轉(zhuǎn),卻偏偏帶上了一絲冷意,便將這股子少女的嫵媚硬生生地壓下去了幾分。想來是這家的小姐了。 行醫(yī)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請進了誰家,但眼前定然是個大戶人家無疑。大戶人家門里頭的腌臜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有些大戶人家的奶奶姨娘們有了身孕,自己不敢張揚,悄悄地請了外頭的行醫(yī)來,診斷一番,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般診出來有了喜脈,主家都會有一個厚厚的紅封。行醫(yī)打量著眼前這屋子里奢華的布置,心里樂開了花兒,想來一會兒他拿到的診金也不會少。 “這位小姐,老夫所言確實,這位少夫人的確是有了身孕了,只是尚不足三個月,這些日子怕是孕吐厲害,要小心臥床休養(yǎng)才是。切不可急躁上火?!?/br> “啪嗒”一聲,床帳里頭,蘇夢語竟然生生地將自己的長指甲給折斷了。 屏風(fēng)后頭的蘇夢月已經(jīng)驚白了一張臉,蘇夢葉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好歹保持著理智,吩咐白芷給這位行醫(yī)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封,又讓白芷囑咐行醫(yī)千萬不要將此事張揚出去,便按著原路將行醫(yī)給送出去了。 蘇夢語的臥房內(nèi)靜悄悄的,底下跪了一排丫頭,文竹,文青,秋葵,秋桂,還有白芷。都是方才在屋子里聽到行醫(yī)說話的人。 蘇夢月和蘇夢葉分坐在兩張椅子上,都盯著這些顫抖的丫頭,沉默不語。 秋桂膽子小,嚇得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這種丑事知道了,她們這些丫頭便是活不長了,更何況,她還是蘇夢語的貼身丫頭,那更是要被打殺了。 蘇夢葉抿了抿雙唇,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白芷一眼,忽然道:“三jiejie,你的丫頭我不管,也管不著,可白芷是我的丫頭,不管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白芷我是斷然不許你動她一根毫毛的。要處置,便請三jiejie處置自己的丫頭吧?!?/br> 蘇夢月也跟著抽泣起來:“三jiejie,你這么這么糊涂呀!” 未婚的閨閣女兒家竟然有了身孕,傳出去,蘇夢語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她們這些姐妹們也要受連累。蘇夢晗雖然已經(jīng)定下來了,要做英親王的王妃了,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她即使嫁給了英親王,名聲上也要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