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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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既然那么多人想殺我,怎么不見有人來呢!” 年輕道士抿著嘴不說話了。 我看著兩個道士,冷聲道:“我沒時間給你們說廢話。把解‘藥’拿出來,我放你們一馬?!?/br> “李布森,果然囂張!你能贏了我?guī)煾翟僬f吧!” 年輕道士怒喝一聲。 老道士猛然一揚手,立刻響起破空聲,幾道閃著藍(lán)‘色’暗芒的暗器朝我飛過來。 這些暗器分明喂了劇毒,一碰就死。 我揮舞著斬孽劍,打落幾點暗器,一個飛身就越過老道士,直接到了年輕道士的身邊。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劍尖已經(jīng)指著他的喉嚨。 年輕道士的臉‘色’發(fā)白,顫聲道:“你.你不怕我?guī)煾倒ツ愫笮?!?/br> 我臉‘色’不變,淡淡道:“我不怕死人,我只怕活人?!?/br> 年輕道士的身體微微顫抖。 我看著年輕道士說:“我是‘陰’差,誰是死人誰是活人如果都分不出來,還干個屁!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才是南宮墓。那個老道士才是你的徒弟!而你的徒弟,已經(jīng)死在劉十八的手里。那個紅頭蜈蚣也是你悄悄放出來的。至于老道士為什么忽然站起身,也是你用毒暫時控制尸體,掩蓋你的小動作。劉十八之所以會敗,從一開始就先入為主,將老道士當(dāng)成了南宮墓!其實,成名早未必年齡大。這個道理很多人都不懂?!?/br> 年輕道士的臉‘色’大變,道:“你你你.你為什么知道。我明明.” 我點頭說:“對,你掩飾的很好。就算是五毒‘門’里面,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你才是南宮墓。但是,我一直旁觀,你的小動作都落入到我眼里!”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果我不是看到年輕道士一直在做小動作,在施展手段。我一定也會被他‘蒙’騙。 南宮墓十分果斷,直接將腰間的錦囊摘下來,丟在地上:“這是解‘藥’。你答應(yīng)過我,放我走?!?/br> 南宮墓這人歹毒至極,我不能相信他,依然用劍指著他:“你去喂劉十八服解‘藥’,毒消了,我就放你走?!?/br> 南宮墓雙目緊緊盯著劍尖,最后嘆了一口氣:“可以?!?/br> 南宮墓彎腰撿起錦囊,走到獨木橋上,順腳將已經(jīng)無法移動的老道士尸體踢下橋,沒有半點師徒之情,走到劉十八身邊,從錦囊中拿出一枚‘藥’丸,喂給劉十八吃了。 劉十八服下‘藥’丸,大‘腿’上的黑線立刻消退,臉‘色’也紅潤起來,毒已經(jīng)解了。 “李布森!殺了他!除惡務(wù)盡!”劉十八的毒剛解,立刻喝道。 “李布森!你答應(yīng)過我,要放了我?!蹦蠈m墓看著我。 “他不是好人!自滅滿‘門’,禽獸不如!”劉十八憤怒道:“快殺了他!” 我搖了搖頭,對劉十八說:“你說的道理,我都懂。除惡務(wù)盡,我懂。他不是好人,我也懂。但是,我不能殺他。” 劉十八一臉驚訝:“為了你剛剛的承諾?” 我苦笑搖頭:“我沒有那么迂腐。只是.我的身份是‘陰’差。我管得了‘陰’間鬼怪,管不了陽間不平。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南宮墓這樣的惡人,自然有天收。等他的時候到了,天打雷劈?!?/br> 劉十八愣住了,半晌才說:“李布森.你竟然還信命,信六道輪回?你還以‘陰’差自居。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罷了,劍在你手里,是放是留,隨你的便?!?/br> “南宮墓,我不殺你,你走吧。” 我手里提著斬孽劍,對南宮墓說。 南宮墓很驚訝:“你真的不殺我?” 我看南宮墓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是求著我殺他一樣。 月光之下,我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斬孽古劍在月光下,散發(fā)出清冷的光芒。 斬孽劍是寶物,發(fā)出寶光很正常??墒菍毠庵拢瑓s是隱藏著暗青‘色’的古怪光芒,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心中一驚,凝神看過去,只見從劍尖上有著流水一樣的東西,沿著劍身,緩緩朝劍柄移動。 竟然是幾百條暗青‘色’的‘毛’‘毛’蟲,它們渾身都長著絨‘毛’,緩緩爬動。 “南宮墓,你干了什么!” 我心中一寒,下意識甩劍,將上面的毒蟲甩落。 趁著這個機會,南宮墓一躍,也從獨木橋上跳下去。 瀑布下面,南宮墓的聲音隱約傳上來:“李布森,你該慶幸自己的決定。那是血煞蟲,一旦遇到血,就化身成血煞蝶,吸食人血。你剛剛?cè)绻夷脛Υ涛?,哪怕是只刺破我半點油皮,你都是必死無疑,血煞蝶飛到你的身上,瞬間就將你吸‘成’人干!這一次是你贏了!下一次,我必定毒殺你!” 我從懸崖上探頭看下去,下面一片漆黑,南宮墓已經(jīng)逃走了。 我將劉十八扶到應(yīng)采身邊,這時候心里還有些發(fā)‘毛’。 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我一念之差,想要殺了南宮墓替天行道。那么,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我跟南宮墓同歸于盡。 南宮墓外號叫“六親不認(rèn)”,下手極其狠毒,竟然是想要跟我一命換一命。 劉十八此刻也是驚魂未定,見到石頭旁應(yīng)采臉‘色’緋紅,渾身guntang,裹著兩身衣服還在瑟瑟發(fā)抖,頓時詫異,問我:“她怎么了?不會是中了南宮墓的毒吧?!?/br> 我瞥了劉十八一眼:“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她沒中毒,受了點風(fēng)寒,‘陰’氣入體,所以發(fā)燒了?!?/br> 劉十八小聲嘀咕:“古怪,古怪。剛才還明明好好的?!?/br> 我心里也覺得奇怪,應(yīng)采這場大病來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應(yīng)采畢竟是‘女’孩子,身體單薄。我只能將她背起來,跟在劉十八后面,朝著苗疆深處走去。 第332章 山洞中 我背著應(yīng)采,跟劉十八在苗疆的大山里面轉(zhuǎn)悠了一夜,直到凌晨時分,劉十八才告訴我,他迷路了。 我氣的半死,罵道:“要你這家伙有什么用?你不是跟玉玲瓏去過苗疆深處的侗寨嗎?怎么能連路都不認(rèn)識?!?/br> 劉十八一臉不服氣:“我去過就一定要認(rèn)識路?何況是晚上,就算是走熟了山路的當(dāng)?shù)厝艘参幢卣J(rèn)得!” 應(yīng)采不重,只有七八十斤,但是深更半夜,山路難行,我背著一個人走山路,早累壞了,只能就近找了一個山洞休息。 劉十八去附近找來一些干樹枝,用打火機生起一堆篝火。 “jiejie.jiejie,你走慢點,等等我。” 應(yīng)采還沒有退燒,渾身發(fā)燙,迷迷糊糊說著胡話。 劉十八對我眨眨眼睛:“你說她這么燒下去,會不會把腦子燒壞?” 我瞪了劉十八一眼:“我算發(fā)現(xiàn)了,你這人晦氣的很,就不會說點好的。呸呸呸。” 劉十八訕訕一笑:“行,我不說了。我聽到附近有水聲,可能有溪流。我去接點水回來,給她降溫?!?/br> 劉十八說完,轉(zhuǎn)頭走了。 我一個人在山洞里面照顧應(yīng)采。 山洞的深處一股子尿sao味,應(yīng)該是某種野獸的巢xue。不過,我們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我需要休息,應(yīng)采更需要休息。 劉十八的話雖然晦氣,但也是事實。我也害怕,應(yīng)采這么燒下去,會有什么三長兩短。 “李大師,李大師。” 應(yīng)采忽然清醒了一點,低聲叫我的名字。 我連忙過去,坐在應(yīng)采的身邊,說道:“怎么樣,你好點了嗎?” 應(yīng)采皺著眉頭,牙齒輕咬朱唇,臉頰緋紅,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嬌艷欲滴。 她低聲說:“李大師,我背上好癢,像是蟲子在爬,我撓了一會兒,有地方夠不著,你能不能幫我撓撓。” 應(yīng)采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媚眼如絲,勾的我心里面癢癢。 這時候,我腰間的陰冥令微微顫動,似乎有些不滿。 我知道,這是小云在吃醋,不想讓我吃別的女人豆腐。 我拍了拍陰冥令,低聲道:“小云,你放心。我李布森不是那種好色之徒?!?/br>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應(yīng)采已經(jīng)忍不住了,右手從衣領(lǐng)伸到后背,拼命的抓撓著,一邊撓,一邊喊:“癢.癢死了,有蟲子在我身體里.太癢了?!?/br> 應(yīng)采撓的是如此的用力,手指上帶著血紅色的皮rou,分明是撓出血了。 我聽到應(yīng)采的話,也是一陣緊張,連忙走過去,也顧不得那么多,將應(yīng)采的衣服掀起來,只見她光潔的玉背上,有十幾道鮮血淋漓的指痕,都是她自己抓撓出來的,哪有什么蟲子。 “癢.太癢了。你快幫我撓撓。”應(yīng)采在哀求我。 我手足無措,只能是緊緊抓住應(yīng)采的雙手,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就在這時候,劉十八提著一壺水回來,見到這幅情景,整個人都是呆住了。 半晌,劉十八一拍腦門:“哎呀,我有東西忘到河邊了,我回去拿。” 我罵道:“劉十八,你在說什么鬼!快點過來幫我!” 劉十八訕笑道:“這種事,還是不要幫的好吧。反正,我對一起上沒什么興趣?!?/br>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劉十八以為我在非禮應(yīng)采,我頓時百口莫辯,大喝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應(yīng)采說她背上癢,非讓我?guī)退龘?。我還沒有幫她呢,她自己就把后背撓的鮮血淋漓。” 劉十八這才走了過來,說道:“我說呢。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但是,劉十八走到一半,腳步停住了,眼神怪怪的看著我:“李布森,你可真能信口開河?。∧阏f她背上鮮血淋漓的,在哪呢?” 我一愣,朝著應(yīng)采的后背看去,發(fā)現(xiàn)她后背上的指痕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一片光滑細(xì)膩的皮膚猶如緞子一般,根本就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這怎么可能!” 我的腦袋就像是被人砸了一錘子,嗡嗡作響。 我的右手慢慢放在眼睛上,左右晃了晃,眼睛睜開又閉上。 我是在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畢竟,我的眼睛不是原裝的,而是壽紙匠做的紙眼睛,這么長時間了,壽紙匠的法術(shù)隨時都可能失效。 但是,我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沒有任何問題。 那么我明明看到的事情,轉(zhuǎn)眼間就變化了?這到底是?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中了幻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