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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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曉霜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了她和齊衍,他們就好像兩個凄哀的厲鬼一般,了無生趣的站在我的床邊,要我交出聚魂棺。 我嚇的不輕,壓根不知道聚魂棺是什么東西,畢竟我也只是在于曉霜處聽說過一次而已。 “樰,你忘了我嗎?你現(xiàn)在過的很好,是不是把我徹徹底底的忘記了?”齊衍凄哀的聲音,像刀子一般剜著我的心。 我欲哭無淚,趴在床上明知道是在做夢,卻不肯讓自己醒過來,望著齊衍難受的說:“如果我忘記了你,我不會哭。” “那你救救我,拿聚魂棺救救我!”齊衍撲過來抓住了我的手,他枯骨一般的手指頭直接扎進(jìn)了我的rou里,痛的我冷汗直冒,掙扎不開。 “樰兒!”我突然聽見陸霂寒喚了一聲,我身體下意識的彈了起來,人也瞬間的清醒過來了,才知道是做了一場夢。 第二天傍晚于曉霜就回來,只有她一個人,歡歡和單家杰沒有跟來。 一進(jìn)屋,沒有任何的鋪墊,于曉霜直接開門見山的對我說:“給我聚魂棺,我告訴你扎紙匠是誰?!?/br> “你知道?”我激動道不行。 于曉霜冷笑,“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指著你去的1519酒吧,讓你們重逢的。” 對呀,當(dāng)初如果不是于曉霜假扮成方恬恬,天天跑到1519酒吧里買醉,我跟陸霂寒也不可能再相見吧?說到底,她還起到了牽線的作用,可我對她實(shí)在是感激不起來。 “我是真的不知道聚魂棺在哪里?!本刍旯资强梢跃三R衍,如果我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別說是交換就算毫無條件,我也會第一時間說出來。 “我知道?!币慌缘年戨幒蝗婚_腔,“我知道聚魂棺在什么地方?!?/br> 于曉霜瞇眼看去,將信將疑,“我說的是聚起南喬小姐的那口聚魂棺?!?/br> “我說的也正是那口?!标戨幒穆曇羰趾V定。 我聽不出什么名堂,不知道陸霂寒是真知道還是緩兵之計(jì),只見他慢慢的飄到我的面前,輕聲說:“樰兒,還記得我之前托付尾巴放在你腳里面的東西嗎?” “記……記得啊!”他不提醒,我真忘記的一干二凈了,不理解他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來,“怎么了?” “它是在哪里被毀的?”陸霂寒問。 我頓時打了個寒噤,頭皮麻了一下,經(jīng)陸霂寒這么一提醒,當(dāng)天我和左丘翎一起經(jīng)歷的事情,十分清晰的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后堂里的神秘之門,門后面的密道,密道所通往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點(diǎn)燃的尸油燈,被尸油燈包圍的詭異棺材! “那是聚魂棺?”我直接叫了出來。 “在哪兒?”于曉霜一陣亢奮。 我指了指昏暗的后堂,心跳的很快,于曉霜十萬火急的沖進(jìn)去,又飛快的跑了出來,“什么都沒有??!” “那里有扇門,”我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那門我也只是見過一次,還是左丘翎帶我進(jìn)去的?!?/br> “左丘翎呢?”于曉霜心急如焚的問。 “他……他回家了!”我說。 “他家在哪兒?” 我搖頭,于曉霜吼道:“他那么喜歡你,怎么會不告訴你他家在哪里?” “在海底地獄,你要不要去?”陸霂寒十分生氣,冰冷的呵斥了回去,“別再用這種語氣跟樰兒講話!” 于曉霜?dú)饧睌模安徽业骄刍旯?,永遠(yuǎn)也別想我告訴你扎紙匠的下落!” “我們根本不稀罕知道!”陸霂寒滿不在乎的說。 我跟他的想法不一樣,我貪心,我想跟完整的陸霂寒在一起,而不是讓他一直是這幅樣子。 “不一定非要左丘翎在的?!蔽遗苓M(jìn)后堂,憑著記憶指著那扇門的位置說:“當(dāng)時左丘翎就是帶著我從這里進(jìn)出的,你們都不是普通人,應(yīng)該可以想到辦法找到那扇門吧?” 我話剛說完,回頭時,那扇門不偏不倚的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真是天助我也,我如釋重負(fù)的笑了出來,“門!門!” 于曉霜應(yīng)該也看見了,迫不及待的往里面沖,叫我一把扯住了,“告訴我那個扎紙匠是誰!” “平伯!”于曉霜拽開我的手,將我往一邊推了一把。 “平伯嗎?”我嘀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樰兒你沒事吧?”陸霂寒焦慮的湊了過來。 “沒事沒事!”我興奮過度,湊上嘴就在黑光上親了一口,“我這就去找平伯幫助我們!” 去平伯鋪?zhàn)記]花多少時間,看到滿頭大汗直喘粗氣的我,平伯背著手嘆了口氣,“你還是找來了。” 看來平伯知道我一直在找那個“好心人”,可是之前他怎么不跟我坦白呢? “平伯,你找的我好苦??!”我一直明察暗訪想盡辦法想要找到那個“好心人”,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是平伯,真的做夢都想不到。我以前怎么沒有想到啊,因?yàn)槠讲_實(shí)是個扎紙匠,我私心里還一直不認(rèn)可他的手藝,總覺得他扎出來的東西有些粗糙,但是陸霂寒那個紙身體扎的還真是不錯。 平伯笑我自己失憶把那事忘記了,根本怨不得他,我當(dāng)然不怨他就是太興奮了。他感慨說當(dāng)年我淚流滿面的找到他,他一時心軟幫了我的忙,沒想到我自己得重病把這事給忘記了,他未免招惹麻煩索性也沒有提這事,想不到多年之后我還是找到了他。 平伯問是誰告訴我的,我心情好調(diào)皮的問他都有告訴過誰,他琢磨了半天還是搖頭。我忍不住笑道:“是曉霜。” “曉霜?”平伯恍然大悟,朝著自己腦門就是一巴掌,“是啦,我是跟她講過你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個傻丫頭,她怎么會把這事放在心上呢?” 傻丫頭?我真是忍不住想笑,所有人都被于曉霜給騙了,準(zhǔn)確來說,是被荼荼給騙了。 平伯去架子上翻出一個生滿了鐵銹的月餅盒,在居多雜物當(dāng)中翻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瞧,這是當(dāng)初拿給我的照片,我還留著呢,曉霜那丫頭也看過?!?/br> 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是陸霂寒,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生活照,經(jīng)過歲月侵蝕已經(jīng)有些糊了。 “平伯,您能照著照片上的人,再扎一個紙人出來嗎?”我充滿期待的看著平伯。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嘆息道:“樰丫頭,我如果不答應(yīng)你,你一定又會哭鼻子吧?” “嗯,肯定哭的比上次兇!”我熱淚盈眶。 平伯疼惜的摸摸我的頭,安慰說:“樰丫頭,我答應(yīng)你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紙人又要不了命,只是你跟他大喜之日,別忘了請我喝上一杯喜酒?!?/br> “嗯,一定!”我羞窘的紅了臉,從平伯鋪?zhàn)映鰜恚麄€人飄飄然起來了。 等我回到家中的時候,于曉霜已經(jīng)帶著聚魂棺走了,我問陸霂寒她真的可以復(fù)活齊衍嗎?陸霂寒有些憂慮,但也沒有對我多透漏什么。 第二天天沒亮,外面突然狗吠聲四起,姑姑匆匆穿了衣服出去,等回來時她告訴我平伯死了,整間鋪?zhàn)踊髁嘶覡a,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現(xiàn)在火是撲滅了平伯也被火火燒死了! 聽到這個噩耗,我腦子里嗡嗡直響,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朝著房間外面跑去,卻迎面撞到了一個結(jié)實(shí)的懷抱里,“別去!”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驚慌的抬起頭,居然看見久違的“陸霂寒”按住我的雙肩站在我的面前,他摟著我說:“樰兒,別去!” “平伯他——”他幫我扎好了陸霂寒,讓他變回了從前的樣子,可是他……我淚流滿面,難受的哭了出來。 姑姑看到陸霂寒,嚇的直接坐到了地上,我只能頂著悲傷去照顧她,好一會她才緩過氣來。 我將姑姑扶到床上去休息,問陸霂寒平伯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陸霂寒只說應(yīng)了劫,去了該去的地方。 “是因?yàn)槲覀儐??”我忐忑,只能這樣想,不然事情不會那么巧的。 “不是?!标戨幒D了頓,回過頭來,定定的說,“樰兒,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不要把什么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扛,我相信平伯也是這樣想的?!?/br> “可是……” 陸霂寒伸手來將我拉進(jìn)了懷里,輕輕嘆息:“沒有可是?!?/br> 陸霂寒恢復(fù)了正常的模樣,開始著手準(zhǔn)備我們的婚事,我的意思是怎么簡單怎么來,我是不想折騰。姑姑因?yàn)榻橐怅戨幒纳矸?,甚至不愿意告訴我親朋好友我要結(jié)婚的事情,說是怕人笑話。 陸霂寒為此很生氣,要找姑姑理論被我攔住了,勸了半天他才熄火。 在我和陸霂寒結(jié)婚之前,冥警和彭穎先舉行了隆重的婚禮,我和陸霂寒也去見證了他們的幸福?;槎Y全程都很順利,臨散場時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隔著攢動的人群我好像看見了齊衍,可是等我追過去時除了熱鬧的人群,別的什么也沒有。 這事我沒敢告訴陸霂寒,只暗自琢磨于曉霜是不是做到了,她是不是已經(jīng)復(fù)活齊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