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女人的價值
我剛洗干凈米,老媽就從浴室里出來了。她是個很節(jié)儉的人,洗澡不會超過十分鐘,每次我在里面待久,她就會吆喝我,感覺我浪費很多水似的! 這也難怪,雖然我家窮呢,不節(jié)省點,怎么過日子??! 我擦干鍋子的水,放進飯煲里插上電。剛剛做完那檔子事,渾身乏力,精神渙散,做什么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 |“乖寶,你臉怎么那么紅,是不是病了?這么熱的天,你把自己蒙在屋子了干嘛?讓我看看!” 我干咳了聲,本來沒啥的,被老媽這么一說,我頓時臉更紅了。真是虧心事做不得,尤其是像我這種實誠的人。心想,我這哪里是熱的啊,根本就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嘛,有那死鬼在,我哪里會熱,連蟲子都不敢招惹我。 “沒有啦,可能是我剛剛做運動的關(guān)系,我去看電視劇了。” 一溜煙的跑回房間,把殷長順給我的錢全部收拾起來,這錢可不能被老媽發(fā)現(xiàn),我還沒想好怎么解釋錢來源,反正不能跟她實話實說,但也不能讓她懷疑這錢來路不正,我得好好想想。 這一晚,死老頭倒是挺安分守己,沒在折騰我,一覺睡到大天亮,起床時,老媽已經(jīng)去上班了。他們的房間門關(guān)著,老爸應(yīng)該上了晚班回來,還在睡覺。我洗了澡坐在廳,肚子餓得厲害,吃了三顆玄魂丹,才壓了下去。 死老頭不再,熱的難受,開著空調(diào)在廳里看電視。這家伙不是在白玉里修煉,就是野出去鬧騰了唄。 我看著電視,心里盤算著,如何把這一萬塊合理化,可以貼補到家用中??粗习掷蠇屇敲葱量啵蠇尀榱四苁″X過的真沒個女人樣,但就這么把錢擺在他們面前,鐵定會嚇壞他們的。真是愁死人了,沒錢想錢,有錢了還不能花,這叫啥事啊! 懊惱的靠在沙發(fā)里,有人咚咚的敲響了門。 一大早的誰這么沒眼力勁,不知道我老爸在睡覺啊,我當是隔壁的鄰居,心里忍不住埋怨起來。 老爸的聲音從屋里傳來,我連忙應(yīng)了聲跑去開門,殷長順與他的保鏢站在門口,我心里一咯噔,這么早,不會又出事了吧! “末小姐,末大師,我真是太感謝你了!自從你讓我燒了那相片后,這整完睡得特別踏實,所以我一大早就過來感恩了?!?/br> 暈倒!感恩也不用這么早吧,打個電話說一下就好了,干嘛親自過來! 老爸還在家,突然冒出個陌生人,還是來表達感激之情的,他不懷疑我才怪。 可是,人都到了家門口,我不讓他進來著實也聽怪異,只好先把人請進來,見招拆招了。畢竟老爸沒有老媽那么神經(jīng)質(zhì),會刨根問底的。 老爸穿著褲衩走出來,看到廳里站在兩個陌生男人,吃驚不小?!澳銈兪鞘裁慈耍俊?/br> 老爸的聲音有點兇,殷長順看向我爸問道:“末小姐,這位是?” “他是我爸!”我硬著頭皮轉(zhuǎn)過頭說道:“老爸,這位是殷先生?!?/br> 殷長順一聽是我爸,他好的打起招呼,拽著我老爸的手,一個勁的夸我有本事,年輕有為,以后一定能成大事。 老爸全程都是很懵逼樣,根本就不知道殷長順在說什么,我站在邊上真的是連死的心都有。 要是在不阻止這個殷長順,估計料到中午都停不下來,我怕他說著說著就出賣了我,于是催促老爸去刷牙洗臉吃早飯,把他支開來了,我才有機會跟殷長順說事。 老爸是個聰明人,他并未點穿我的小把戲,跟殷長順打了個招呼就去了浴室。 我呼出一口氣才問道:“殷先生,這才一晚上,你確定沒有其他怪事發(fā)生?” 殷長順很肯定的點點頭。“真的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我睡得很好。只是有一點挺奇怪的,我浴缸里養(yǎng)著的那天黑斑魚不見了。昨晚,我前妻來夢里找我,說了一大堆的話,最后說什么她要走了。走哪去啊,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還說走啥的,我搞不懂,所以想來請教你,這夢境是不是有個什么說法的。” 什么說法都沒有,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啊,知道的人,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我用力扯了扯白玉,尋思著死老頭要是不在,我得像個說得過去的法子才行。 “笨女人,還不快住手,你想晃死我?。 彼览项^的聲音從白玉中冒出來,還好還好,他沒出去野。 “本尊記得那個女人,她曾經(jīng)跪在地府前幾天幾夜,不想轉(zhuǎn)世投胎,為的就是替她丈夫渡劫。人類死后,多少都會帶些靈力,她感應(yīng)到她丈夫有難,才會寧愿成為孤魂野鬼,也不入六道輪回,本尊念她心誠放她回來,了卻心愿后才會地府報道?!?/br> 啊,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還當是什么頑劣的鬼物,這么說鬼也不全是壞的。 鬼王魅君冷哼了聲,他嘶了聲接著說道:“至于那條黑斑魚,就是姓殷的劫難,什么不好撈,撈一條成精的魚上來。要怪也就只好怪這個姓殷的倒霉,把黑斑魚的內(nèi)丹當成珠寶藏著,那條黑斑魚為尋找內(nèi)丹被他捕撈養(yǎng)在家中,失去修煉千年的內(nèi)丹,你說這黑斑魚氣不氣?。〕删难锟刹槐裙眵?,它們要是積怨沉重,化成怨靈。狠起來,可比鬼還要兇殘的。殷長順豈能活到現(xiàn)在” 這個我就搞不懂了,鬼跟精怪有啥差別,不都是怪物嗎? “好啦,跟你講你也不懂!殷長順的前妻為了他可算是百般提點,可是他現(xiàn)任妻子聽信讒言,將鬼符放在相框中,無法令其靠近,自然也就無法提醒殷長順內(nèi)丹被貓帶進床底把玩啦,她只能靠在房里走動,引起殷長順的注意了?!?/br> 哇,不得了!我怎么都想不到事件背后還有這么個玄機子啊里面,玩不得死老頭讓我先去看魚缸,原來竟是條成精的魚,太神奇了。 “那個,末大師,是不是殷某問了不該問的東西,您不方便說?” 我擺擺手,既然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我也從死老頭哪里知道了一二,自然也就不再隱瞞,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殷長順。 “已故夫人是托夢來告別的,并無什么危機在里面!昨日你燒了相片中的鬼符,夫人脫困拿著元旦歸還于黑斑魚,你才得以脫困?!?/br> 殷長順顯得十分落寞,可能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對已故夫人有著卷簾,沒想到自己最后還是靠著亡魂撿回來一條命。“我撈到那顆珠子時候只是覺得好看,一直房在家中每當一回事,這幾日精神不濟也沒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只是覺得我家的貓老往床底下鉆,原來是為了那顆珠子?!?/br> 忽然,殷長順用了拍著大腿,大聲感嘆自己的命數(shù)?!斑€是結(jié)發(fā)夫妻好啊,她走了之后,我不甘寂寞去了新夫人,聽其擺布將她的靈位放進儲藏室里,她不但不記恨我,還處處護著我,我真不是人,就不該再婚。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被那條魚殺了干凈。” 不管殷長順說這話里有多少真情,至少比那種會跟死人計較的女人,來得順眼點。 說實話,我一直在想,同樣都是被愛著的女人,這個死了都還要為丈夫善言其后的女人,不是更值得被戀著,寵著,愛著,念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