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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賢后難為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待到婉妃總算冷靜了些,侍女碧青和碧綠互看一眼,上前說道:“娘娘,您何苦為一個下作的東西置這個氣?橫豎這個宮里是您在當家作主,太后不在,皇上不在,皇后殿下也不在。韻太妃是您的親姨媽,還能苛責了您不成?隨便尋個由頭,便能把這個什么王子給處置了!”

    婉妃喝了口水,說道:“你說得容易,那可是天狼部落的王世子,怎么處置?”

    碧綠陰陰的笑了知,說道:“娘娘,您管他什么王世子不王世子。這嫁來宮里的,公主也好,貴女也罷。只要嫁進了皇宮,不都是隨著宮里頭擺布的?再嬌貴的人兒,也得服從宮規(guī)?,F(xiàn)如今,您執(zhí)掌大印,他犯了宮規(guī),怎么就不能處置了?”

    婉妃放下茶杯,仿佛拿定主意一般,說道:“這倒是,我倒要看看那個扎瓊,還有誰撐腰?!?/br>
    此去避暑山莊,只是為了去送太后,本就呆不了幾天。周云見想著他的土豆,前些天便差不多可以收獲了。如今長工們肯定已經(jīng)將滿地的土豆刨出來了,足有好幾畝的土豆,畝產(chǎn)逾萬斤。那么多土豆,稍微深加工一下,便是可口的美食,又能創(chuàng)造不少收入。周云見甚至連避暑山莊都不想去,但是他身為皇后,也是為了和武帝一起盡孝,所以不得不跑這一趟。

    不過為了出這一趟門兒,周云見也是事先做了不少準備。他用木頭箱子做了夾層,里面塞上了冰塊兒,這樣就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冰箱。冰箱里放了西瓜汁還有雪梨汁以及解暑的酸梅汁,還有無數(shù)的時令鮮果,以備路上解暑所用。

    雖然他們此行是去避暑山莊,但是路上也著實夠熱。周云見把他解暑下火所用的果汁給太后和皇帝送了些過去,小金子小銀子跑得滿頭大汗,回來卻是滿心歡喜。紛紛回稟周云見:“太后喝了冰鎮(zhèn)酸梅湯,非常歡喜。還賞了我銀子,直夸殿下想得周到呢!”

    周云見笑了笑,說道:“太后喜歡便好,皇上說什么了?”

    小銀子不說話,遠處卻傳來武帝的聲音:“皇上沒喝夠,想再來蹭皇后一些果汁喝?!?/br>
    周云見笑了笑,說道:“下面熱,皇上請上馬車吧!”

    武帝皺眉,他坐了一路的馬車,實在不想回去了。這會兒讓林海給他牽了馬,打算下面的路程騎馬過去。

    周云見卻說道:“那是皇上的馬車,臣的馬車,涼快得很?!?/br>
    武帝一聽,知道周云見肯定又研究出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兒。于是上了馬車,一進馬車,果然冰涼沁爽,舒服得他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他觀察著周云見的馬車,發(fā)現(xiàn)這馬車竟然做了夾層,里面塞滿了冰塊。馬車上還放了兩個箱子,里面裝得竟是各種時令鮮果。武帝伸手拿了一個,都是冰得透心兒涼的那種。

    武帝深吸一口氣,看向周云見,說道:“皇后,你可知罪,有這種好東西,為何不獻給太后?”

    周云見說道:“皇上誤會了,太后年紀大了,受不了這種冰涼的刺激,對她老人家的身體不好。”

    武帝想說,那你怎么不給朕也備一個?哼!

    周云見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憋笑道:“至于為什么不給皇上……,臣要是做了兩個,那皇上……還會和臣同車同駕嗎?”

    武帝:……

    猝不及防就開撩,正是周皇后的風格。

    第30章 (十更)

    武帝看著周云見這馬車, 外面包得嚴嚴實實的,竟比冬天的馬車還厚實些。周云見見他這樣好奇,便說道:“陛下,冰易融化, 更何況要在烈日下行走整整一天了。能讓冰保持不融化的方法,便是隔開炎熱。我用棉被把馬車包裹住, 就是為了減緩冰的融化, 足夠撐到避暑山莊了?!?/br>
    通過周云見的解釋,武帝還是不懂。他皺眉道:“棉被捂上,不是更暖和嗎?怎么會減緩融化?”

    周云見笑了笑, 說道:“陛下要是不信, 我們就來做個實驗。”

    武帝的眉皺得更深了:“實驗?”

    周云見笑著從他的自制小冰箱夾層里摸出一塊冰來, 又扯過馬車上的棉墊子。先是用油紙將冰包上,再用棉被把冰包上。武帝十分不解, 周云見卻就這樣包了一路。直到天色合黑, 到了避暑山莊, 武帝忙著安頓太后要把這件事忘了時。周云見才突然拿出這個小棉墊,打開墊子, 看到里面的冰竟然真的沒有要融化的痕跡。

    武帝滿是驚訝的表情讓周云見心情愉快, 他拿出那塊冰,讓元寶砸成小塊,泡到了雪梨汁里。插上麥管,遞給了武帝。武帝接過來卻沒喝,疑惑的問道:“冰包在被子里, 為何不會融化?”

    周云見說道:“皇上,棉被的作用不是保暖,而是隔熱。而它所隔離的溫度,取決于它所包裹的東西。人體是暖的,所以它把溫暖隔離在被子里。冰是冷的,它又把冰冷隔離在了被子里?!逼鋵嵾@一原理還是周云見小時候吃雪糕,見賣雪糕都是用棉被包頭雪糕來賣的。一般一賣就是大半天,也不擔心會融化。一問才知道,原來棉被也有很好的隔冷效果。

    每每周云見提出這些奇思妙想,武帝都會對他刮目相看一番。他頗為欣賞的看著周云見,說道:“皇后若是……”武帝想了想,說道:“罷了……”如果皇后真的變成一個謙謙君子,那他還是皇后嗎?

    周云見自然知道武帝想說什么,他就著武帝的麥管喝了一口冰糖雪梨汁,說道:“陛下不喝嗎?”

    武帝沒多想,也喝了一口。周云見滿面羞澀的說道:“間接接吻哦?!?/br>
    武帝:????。?!

    滿堂的隨從宮人,皇后你!你……成何體統(tǒng)?

    還沒等武帝發(fā)作,周云見便轉(zhuǎn)身跑了。他的房間安排在武帝旁邊的宮殿,這邊空氣涼爽氣候宜人風景也是極好的。周云見便和元寶一起在園子里逛了逛,這座避暑山莊,并不是后世人們所參觀的那座。這是大晏皇帝為了避暑特地興建的,雖然它與晏京比鄰,但不知道為什么,就算是夏天也感覺不到炎熱。晏朝開國皇帝落難時曾在這里呆過一段時間,待到做了皇帝,便將這里蓋成了避暑山莊。

    不遠處,有個年老的太監(jiān)在喂魚。周云見走了過去,老人立即跪下給他磕頭。周云見讓他起來,他卻跪著不動。正納悶間,一個小太監(jiān)匆忙跪了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皇后殿下,這個是啞仆。又聾又啞,聽不到您說什么的?!闭f著他便回頭沖著那啞仆比劃著什么,啞仆看了以后,再次對周云見磕頭見禮,起身走了。

    周云見只是想問問,這里養(yǎng)的魚都是什么品種。清云山莊那邊在修水庫,他想在水庫里養(yǎng)上魚蝦鴨子之類的。不過想來宮里不可能養(yǎng)經(jīng)濟魚類,只會養(yǎng)觀賞性的。這會兒看著那啞仆蹣跚遠去的樣子,周云見倒是對他產(chǎn)生了點興趣,便問那小太監(jiān)道:“怎么避暑山莊還有啞仆?”

    小太監(jiān)答道:“回皇后殿下,他原本是在宮里犯了錯。主子憐憫,沒要他性命。只奪了口耳,發(fā)配到山莊里做些粗活兒,也能養(yǎng)老。”

    周云見點了點頭,本就是隨口一問,便沒再放到心上。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周云見也就沒多逛,在附近看了看便帶著元寶回去了。武帝去了高祖的祠堂,因為這一處是他親自選中的地方,所以祠堂便建在了這里。每次過來,武帝是肯定要去祠堂拜祭的。周云見知道,武帝的偶像就是晏高祖晏崇安。周云見也就沒去打擾他,顛簸了一夜,他也累了,便早早的睡了。

    避暑山莊不愧是避暑山莊,他在皇宮里天天想念上輩子的空調(diào),在這里卻需要蓋個薄被。微冷的狀態(tài),才是睡眠最舒適的狀態(tài)。所以這一夜,周云見睡的很踏實。雖然他沒有失眠的毛病,但這種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感覺,真的讓人很舒爽!

    第二天一早,周云見早餐還多吃了點兒。一打聽,卻了解到武帝昨夜在祠堂呆了一晚上,天色大亮才回來?;貋硪矝]去睡,正在批閱一早送過來的奏折。早餐還沒吃,似乎有些憂思。

    周云見端了一碗燉蛋羹,去找武帝了。對方倒是看不出熬夜的頹靡,但情緒確實有些低落。周云見把燉蛋羹放到桌子上,上前蒙住武帝的眼睛,說道:“皇上,您猜我是誰?”

    武帝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你進門的時候我就聽到了,輕手輕腳,跟只貓兒似的。不過就你這兩下子,還瞞不過我的耳目?!?/br>
    周云見說道:“臣是看皇上不開心,想逗逗您呢?!?/br>
    武帝說道:“倒也沒什么不開心,昨夜去給高祖請安,又想到了高祖的一些事跡。他平四方戰(zhàn)亂,安天下黎民。與四方諸國簽下百年不戰(zhàn)之約,換得大晏幾世昌隆。如今都說大晏氣數(shù)將盡,是朕這個皇帝,當不起這泱泱大國之主嗎?”

    周云見道:“皇上別聽小人胡扯,大晏如今初入壯年,怎么會氣數(shù)將盡?”

    作為未來人,周云見可是清楚的很。雖然是晏高祖打下了大晏江山,卻是晏武帝將之開創(chuàng)出一代盛世的。歷史上有名的清河盛世,就是文帝和武帝這兩兄弟共同努力的結果。

    武帝說道:“如今大晏仿佛一個體弱的老嫗,滿身瘡疥,遍體流毒。朕愿刮骨療傷,只是不知這看似固若金湯的大晏,能不能經(jīng)得起這一搏?!?/br>
    周云見想了想,說道:“要不,臣給陛下講個故事?”

    武帝放下筆,周云見便講了起來:“傳說,有一個諸侯國的國君,讓一名相師給卜了一卦。相師說,待君主胡須長至肚臍,便可一舉出兵,一統(tǒng)諸國。君主對此深信不疑,便開始留胡子。但是陛下也知道,胡子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能留到這么長的。他留了大半年,也只長到一半。眼看的錯失一次次的好時機,急得直上火。他的一個妃子看在眼里,便邀他晚上過去喝酒。君主喝醉了,便睡在了妃子那里。結果妃子拿來剪刀,將王的胡子剪下一部分,接在了一起。第二天君王醒來,發(fā)現(xiàn)他的胡子竟一夜過臍。他二話不說便親自出兵,果然一統(tǒng)諸國。”

    聽完周云見的故事,武帝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皺眉道:“皇后的意思是,朕太過優(yōu)柔寡斷了?”

    周云見笑了笑,說道:“臣只是給陛下講一個故事而已,至于能從故事里領悟到什么,那就是皇上的事了。臣不會給皇上任何意見,畢竟……后宮不得干政?!?/br>
    武帝:……

    不過這個故事仿佛的確給武帝一些啟發(fā),他決定第二天便和周云見一起回宮。這也正合周云見之意,他早就想回他的清云山莊了。只是把簡易小冰箱和制做冰鎮(zhèn)果汁的配方交給了太后,但也叮囑太后千萬別貪涼。婦人至中老年時期,更是忌諱吃太涼的東西。

    太后欣然接受了這些配方,還夸他點子活。周云見表示這些只是小打小鬧,改天要給她老人家一個大驚喜。太后笑呵呵的表示一定等著,還拉著他的手說:“清兒性子太冷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幸虧有你,我也才知道他竟也是會笑的?!?/br>
    周云見有點兒不太懂,武帝會笑?我怎么沒見過?就那座冰山,別說笑了,連句玩笑都開不得。

    周云見當然沒見過,那是因為武帝只有在帝人面前提起他的時候,才會不自覺的笑。那笑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甚至連他自己都很難察覺。

    因為是在避暑山莊呆的最后一夜,所以周云見便早早的睡了。難得的清涼,必須要好好享受一下。

    但是今晚周云見卻不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起了奇奇怪怪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嬰兒,被一個漂亮的婦人抱在懷里。但傳入他耳中的,卻是一個男性的聲音。對方說:“我不希望他大富大貴,亦不希望他為父報仇。只希望他平安順遂,一世安樂。若是可以,希望他能為我司水一脈,留下后人?!?/br>
    夢到這兒周云見便被驚醒了,并不是什么噩夢,為什么還會被驚醒了?相反,他覺得這夢挺溫馨的。那婦人的懷抱很溫暖,能感覺得出,她對自己是真的很疼愛了。再抬頭時,周云見卻看到一張近在咫尺,溝壑縱橫的臉。周云見嚇得剛要失聲尖叫,對方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失聲喊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快……二十年了,蒼天有眼,竟讓我還能見到你。”

    周云見背后驚起一身冷汗,他開口問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摘下臉上蒙著的黑布,周云見忽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忽然想到他是誰后便皺眉問道:“怎么是你?你……你為什么要潛進我的房間里?就不怕殺頭之罪嗎?”

    第31章

    兩行濁淚從對方渾濁的眼睛里面流了出來, 周云見卻又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說道:“你……你不是又聾又啞嗎?怎么會說話?老人家,我與你有什么仇怨嗎?或者你有什么冤情嗎?說給我聽,說不定我能幫你?”這個時候入室一名刺客, 還是多說幾句話,保命要緊。

    然而對方下一秒?yún)s給他磕起頭來, 接連磕了十幾個頭, 周云見才匆匆起身上前道:“老人家,您這是做什么?不必這樣給我磕頭,……就算您要磕, 總要給我一個解釋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給我這樣行禮?”

    老人膝行兩步, 已然泣不成聲, 他哽咽著說道:“司水左使酒侍……拜見圣子!”

    圣……子?周云見滿是懵逼,皺眉問道:“什么圣子?您先別急著哭, 把話說清楚好嗎?”

    老人抬頭仿佛看待此生必生之信仰一般, 他眼中的光芒, 在那樹皮一般的臉孔上顯得仿佛一個初生的嬰兒。就在周云見讓他把事情說清楚的時候,他的表情陷入了回憶。在講故事之前, 他首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司水教左使之一, 酒侍。您是我司水教圣子,圣主盛傾雪的兒子?!?/br>
    周云見滿頭黑線,說道:“老……老人家,你弄錯了吧?我爹是吏部尚書周崇,哪是什么盛……等等, 老人家,您說什么?那……那什么圣主姓什么?”

    老人答道:“姓盛,名傾雪?!?/br>
    周云見問道:“那他……他是不是個姑娘?”

    老人笑了,說道:“怎么會是個姑娘,司水教圣主,自然是男子?!?/br>
    周云見心道:那就奇怪了,我娘叫盛雪,是我爹的妾室。怎么還有個盛傾雪,還是個男的?周云見按了按腦仁兒,說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當時,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得司水教者得天下’。圣主聽了只當是句戲言,我們司水教蟄伏于世,只在天降大旱的時候才會出沒于旱處,以解旱情。平日里,我們也不過是種田經(jīng)商,過安樂日子。圣祖設左右二使,琴棋書畫,酒色財氣八侍。人生在世,不過吃喝玩樂傳宗接代。安安樂樂過日子,比什么都好。于是便有了我們司水八侍,琴侍,棋侍,書侍,畫侍為右使,酒侍,色侍,財侍,氣侍為右使。我們八侍各掌管一方,右使管農(nóng)桑,左使管財商。本來只是安于一隅的小小宗族,卻沒想到因為這一句話,讓司水教百余條人命……挫骨揚灰!”

    周云見眼中的驚訝難以掩蓋,這個故事于他來說,無疑是驚天巨雷。之前李蓮英說,他在前世的羈絆未了,此生的羈絆未出。這個故事,便是他此生的羈絆了吧?原來他的生身父母并不是周崇和欒夫人,原來他們……都含冤而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具身體骨血里的感召,周云見忽然覺得心間一陣錐痛。不知是因為這悲天閔人的故事,還是因為生身父母的慘死。

    老人接著說道:“二十年前,圣主還是個天真的少年。他生來的宿愿只有一個,那便是給司水教留下后人,他的使命便達成了。司水教如果沒了后人,世間雨露失衡,那可是將有大禍患的!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謠言,說得了司水教圣主,便等于得了天下大權。當時的太子,晏淮,便四處遣人搜尋我們司水教的下落。就算我們藏得再隱蔽,也架不住那么多人尋找。最后,圣主被那晏淮捉去。他威脅圣主,說若是不幫他成就大業(yè),便要將我司水教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剿殺?!?/br>
    周云見握緊拳頭,老人又說道:“圣主,假意從了他??蛇@個畜生,他竟……竟企圖對圣主做出那等齷齪無恥之事!八侍拼死,將圣主救了出來?;氐皆此鍟r,卻發(fā)現(xiàn)早在圣主被他帶走之時,源水村的一百多條人命,早已被他殘害!那畜生污蔑司水教聚眾謀反,四下捉拿。我與琴侍,拼命護著他逃過一波又一波的追兵。最后讓他假扮婦人,躲過幾波搜索。再后來……我因重傷昏迷,便失去了他的音訊。這些年我四處尋找,先后回了八次源水村,也沒找到圣主的下落。事隔三年,天下大旱,酒侍便知,圣主……身殞……”

    說到這里時,老人們的眼睛已經(jīng)赤紅一片。

    他的表情忽而憤怒,說道:“那晏淮,狼子野心!不殺之,難解我等司水教遺老心頭之恨!我便同活下來的四侍一同,前去劫殺晏淮。前前后后,十余年的時間。奈何晏淮身邊,高手如云,且jian滑狡詐。我等就算身懷絕技,也沒能將他擊殺。直到六年前,晏淮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他的兄弟身上,我們五人才終于看準了時機!親手取下了晏淮項上人頭,帶回源水村,祭了圣主的衣冠冢?!?/br>
    等等,這里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樣?不是說晏清在北疆大敗晏淮和晏洲嗎?怎么……又成了司水教圣侍殺了晏淮?

    老人此刻已止住了哭泣,他抱拳對天,說道:“酒侍,愧對圣宗圣祖,沒能護住圣主,無顏在圣主面前自絕。卻心懷僥幸,希望那大旱只是圣主重傷所致,希望有一天,能見到他,或者能見到他的后人。如今上天垂憐,沒想到圣主真的留下了后人!今日讓我重遇司水教圣子!酒侍縱然是死在了圣子面前,也能……瞑目了!”

    周云見聽完半天沒說話,最后深吸一口氣,說道:“酒……酒侍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你是怎么一眼便認出我就是司水教圣子的?”

    老人家搖了搖頭,說道:“錯不了?!闭f著他從懷中摸出一塊通體晶潤的白色珠子,那珠子雖然看似是白色,仔細看來,上面卻仿佛泛著粼粼波光,似有水在流動。老人接著說道:“這是我司水教圣物司水珠,它識主,只有在遇到司水教后人時才會有所感應。那日我在水邊喂魚,這珠子忽然發(fā)出感召!除了我司水教中人,沒人識得此圣物!當時我便見到了圣子,第一眼便知道,您定是我圣主之子!”

    周云見接過那枚司水珠,立即感覺到仿佛有無盡的能量在自己的身體里流動。那冰涼浸潤的手感,讓周云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后他便緩緩閉上雙眼,只見手中核桃大小的珠子瞬間在手中緩緩變大,變成一個水晶球一般。水晶球閃著微藍的色澤,仿佛吐泡泡般的水聲在周云見的耳邊響著。于是窗外突然水汽驟增,待到他將珠子收回時,一場小雨淅瀝而下。本就涼爽的室內(nèi),竟有些寒意了。

    周云見一臉驚訝的看著那顆由水藍色轉(zhuǎn)為白色的司水珠,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求下了一場雨。而對面的啞仆卻已經(jīng)哭著再次給他磕起了頭,連呼三聲:“圣主天澤,圣主天澤,圣主天澤!”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周云見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啞仆的話。他上前將酒侍扶了起來,說道:“老人家,那您怎么會在這避暑山莊里?”

    酒侍答道:“回圣主,當年將晏淮的人頭帶回源水村后,我們五個便各自分開了。我往北,琴侍往東,棋侍往南,書侍往西,色侍留在了源水村,為先圣主守陵。我們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各自劃了區(qū)域,盡全力尋找與圣主相關的蛛絲馬跡。但這六年來,我走遍了整個北方地區(qū),仍未能找到任何有關圣主下落的東西。只差皇宮,和這避暑山莊。那一日我與琴侍的后人碰面,他也是找遍了整個東方乃至東瀛,最后皆是一無所獲。于是我們兩人便一合計,我潛入這避暑山莊,他想辦法潛進皇宮。”

    周云見忽然覺得酒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琴侍……琴侍?周云見抬頭問道:“琴侍先生???”

    酒侍立即問道:“怎么?圣主已經(jīng)見過琴侍了嗎?他……他認出圣主了嗎?”

    周云見一臉茫然的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吧……”這……這他娘的就滑稽了!琴侍先生,扎瓊世子?究竟是琴侍取代了扎瓊,還是扎瓊就是琴侍?虧他還在想方設法讓婉妃去對付扎瓊,弄了半天,這扎瓊竟然是進宮去找他的?

    酒侍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正常,畢竟他手中沒有信物,想要認出圣主,還需了解些時日。”

    周云見問道:“那他有什么方法能認出我嗎?”

    酒侍說道:“自然是有的,圣主可成年了?”

    周云見點了點頭。酒侍便道:“既然已成年,那圣主應該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異于常人的一些事情了吧?”

    周云見應了一聲,道:“這……也是因為我是司水教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