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簡單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但是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除了穆少辰,別人沒有這個能力。 后來,簡單接了一通電話,臉色微變,我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肯說。 不過從她剛才的對話來看,我估計是穆少辰那邊又有什么線索了吧。 我知道她留下來,是怕我會出事?!昂唵谓?,你若有事就去忙吧。” “你一個人沒關(guān)系嗎?萬一莫宥琳找來了怎么辦?”簡單為難地說道。 “你不是說沒這么快嗎?別擔(dān)心,我會注意的,去吧?!?/br> 在我再三勸說和保證下,簡單終于放心地離開了。 因為一會還要打吊瓶,我也不敢到處亂走,只得老實地呆在醫(yī)院里。 再加上手腕上的傷還沒好,隨時都有裂開的可能,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閑來無事的我,只能躺在床上看電視。 可醫(yī)院里的電視比不上家里的,什么臺都有。 換來換去,就那么幾個。 最后,我也無心看電視了,隨手將遙控一扔,躺在床上輕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護(hù)士,并沒有多在意。 直到我聽到關(guān)門聲,還有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心里頓時警覺起來。 因為不知道來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我決定假寐,一會見機行事。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心里也越來越緊張。 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睜開眼晴看情況,可又怕對方正盯著我。 直到那人在我床邊停下,好一會都沒有動作。 我心里好奇,悄悄地將眼晴睜開了一點點。 還沒看清是怎么一回事,手臂便傳來了一陣刺痛,就好像有什么扎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再顧不上那些許,一下子睜開了眼晴,看清了眼前的人?!笆悄恪!?/br> 我怎么都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蘇曉曉。 我想要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就連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在我的意識徹底失去之前,我似乎聽到了蘇曉晚的聲音?!稗鞭?,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冷,就好像是在冰窖里似的。 我想要睜開眼晴,可眼皮卻像是被什么壓住了般。 我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感覺全身都被禁錮了似的,就連我想要轉(zhuǎn)頭都不行。 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個感覺,便是冷,刺骨的冷。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又動了動手腳,可結(jié)果還是一樣。 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我隱約覺得手腕的傷好像又裂開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很輕腳步聲。 一前一后,應(yīng)該有兩個人。 我想要看看是誰,可就是睜不開眼晴。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怎么會這樣,你到底想對她做什么?” 是蘇曉晚。 她口中的她是指我嗎? “你說呢?” 這個聲音雖算不上熟悉,可我還是辨認(rèn)了出來,是莫宥琳。 “你不是說不會要她的命嗎?那你為什么要把她冰凍起來,這樣下去,她會死的。”蘇曉晚的聲音很急切,還帶著隱隱的憤怒。 莫宥琳冷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這樣,怎么隱藏她的氣味?!?/br> “為什么要隱藏她的氣味,你說她能救哥,我才把她帶來的??涩F(xiàn)在……” “怎么,你在懷疑我?” 雖然我看不到莫宥琳現(xiàn)在的表情,可從她的語氣中,我也能想像得到。 果然,蘇曉晚的聲音一下子就軟了幾分?!安皇?,我……” “我警告你,不要壞我的事?!?/br> “可是奶奶,薇薇她……” “如果我說,她和蘇慕言兩者只能選其一,你選誰?!?/br> “我……” “還有,你要清楚,墨燁呆在蘇慕言的身體里越久,對蘇慕言身體的傷害就越大,再拖下去,恐怕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br> 莫宥琳的話音一落,我似乎聽見了有什么落地的聲音。 大概是蘇曉晚癱坐在了地上吧。 我和蘇慕言,她選誰。 答案很明顯,是蘇慕言。 我不怪她,真的。 因為,若換作是我,不論是蘇曉晚和簡單,還是蘇曉晚和冷炎珩,我都一定不會選蘇曉晚。 之后,我又昏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有了意識時,只覺得身邊人來人往的。 好像有很多人不停地在走來走去。 我很想睜開眼晴看一看,可卻怎么都睜不開。 刺骨的寒冷如今變成了灼熱,我只覺得連嗓子眼都在冒煙似的,渾身上下燙得讓我受不了。 這時,額頭上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很舒服。 我忍不住抬手抓了過去,將那涼意順著額頭慢慢往下,來到臉上,嘴里無意識地說了句?!昂檬娣?/br> 恍惚間,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薇薇……” 冷炎珩,冷炎珩。 我的心里不停地呼喊著這個名字,直到我再次昏厥。 當(dāng)我再次醒來時,耳邊傳來機器的滴鳴聲,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我不禁有片刻的恍惚,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車碾過似的,酸痛不已。 我慢慢坐起身,垂眸看著受傷的手腕,已經(jīng)重新包扎過了。 腦海里的思緒回轉(zhuǎn),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做夢。 若不是渾身無力,病房也不一樣了,我真的要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做夢。 可若不是做夢,那我怎么又會在醫(yī)院呢? 還沒等我想明白,病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簡單提著個袋子走了進(jìn)來,見我醒了,臉上閃過一抹驚喜?!稗鞭保憬K于醒了?!?/br> 我看著簡單,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疼得不行。 簡單幾步奔至我身邊,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床頭柜上,拿了個枕頭墊在我身后,關(guān)心地問道:“薇薇,感覺好些了嗎?” 我聞言,輕點了點頭。 簡單心疼地看著我,撥了撥我額頭的劉海?!梆I嗎?我買了粥,要不要吃一點。” 我閉上眼,輕搖了搖頭。 “那你再睡會?!焙唵握f著,就要扶我躺上。 我抬手抓住她的手,緩緩睜開了雙眼。 雖然我此時的狀態(tài)很不好,可我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我也不困,不想睡。 “怎么了?”簡單坐在床邊,拉著我的手,問道。 我想要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是怎么回來的。 可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簡單見狀,忙說道:“你暫時不要說話,醫(yī)生說你的聲帶受傷嚴(yán)重。” 我張嘴,無聲地問道:“我怎么回來的?!?/br> 簡單微微皺了下眉,像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又像是有口難言。 “你先好好休息,一切等你好些了再說?!焙唵纬聊艘粫f道。 我感覺她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可她不肯說,我沒有辦法。 而且,我此時的身體的確很虛弱。 即使要反抗,也感覺有心無力。 后面的幾天,我很聽話的好好休養(yǎng)著。 簡單每天幾乎形影不離的在身邊照顧我,就好像是怕她一轉(zhuǎn)身,我又會出事似的。 雖然簡單嘴上沒說,可我還是看得出來,她因為這件事情,相當(dāng)?shù)膬?nèi)疚。 她的臉色都沒有之前的和善了,冷冰冰的,像是誰欠了她二五八萬似的。 我好幾次跟她說,我現(xiàn)在沒事了,讓她別自責(zé)??伤韭牪贿M(jìn)去,眉心一直擰著。 期間,穆少辰來過兩次。 可呆的時間加起來一共不超過十分鐘,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冷炎珩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我很想他。 每天想他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看自己的手臂。 可上面的印記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我想,冷炎珩一定是在離我特別遙遠(yuǎn)的地方。 直到,一周后的某一天。 簡單去護(hù)士站給我拿藥,我想要喝水,才發(fā)現(xiàn)水壺是空的。 休養(yǎng)了一周,我的身子雖沒有徹底好轉(zhuǎn),但也好了一大半了,就連手腕上的傷也已經(jīng)結(jié)痂,快要好了。 去打水的路上,竟意外地遇到了周如樺。 見到她,我覺得十分的詫異。 倒是她,好像知道我住在這醫(yī)院似的,十分熱絡(luò)地過來和我打招呼?!吧蛐〗?,好久不見,身子好些了嗎?” 我條件反射性地點了點頭,詫異地問道:“周小姐,你怎么在這?” “我是醫(yī)生啊,難道你忘了嗎?”周如樺輕皺了下眉,說道。 “我知道,可你不是在a市嗎?”怎么會跑到市來當(dāng)醫(yī)生,這不是很奇怪嗎? 周如樺聽到我的話,輕聲笑了笑。“沈小姐以為這是哪?” 我不解地蹙了下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周如樺只是溫柔地笑著,也不再答話。 半晌,我才終于意識到?!斑@是a市?” 周如樺點了點頭,印證了我的想法。 看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周如樺再一次問道:“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關(guān)心?!?/br> 畢竟也不是太熟悉的人,寒暄的話說來說去也就那么幾句。 不止是我,大概周如樺也覺得很別扭吧。 雖然她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 但是我想,她見到我,多少都會因此再想起顧生來。 畢竟,我們就是因為顧生才認(rèn)識的。 匆匆說了幾句后,我和周如樺便分開了。 等我打好水回到病房,簡單姐已經(jīng)回來了。 她一見到我便立即迎了上來?!稗鞭保闳ツ牧??我還以為你又出事了,真是嚇?biāo)牢伊恕!?/br> 我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只是去打了壺水,沒事的?!?/br> “你現(xiàn)在就只管好好的養(yǎng)傷,別的事情都交給我?!焙唵谓舆^我手中的水壺,輕舒了口氣。 我聞言,輕點了點頭,完全不敢反駁。 簡單替我倒了杯水,然后說道:“醫(yī)生說,再過兩天,你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