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鋃鐺入獄
看李元霸一個人如同狼入羊群,我心生好奇,抓著吳用問道:“怎么,這六百鬼子就交給他一個人了?” 吳用指了指邊上的一地碎石,委屈道:“他硬要上的,我們又沒人攔得住他,還說誰若攔他,如同此石!” “平陽公主怎么也不說道說道!” “她說了?!?/br> “說什么了?” “她說下次不可再這般胡鬧了?!?/br> 平陽公主興許是聽到了,朝著我們這邊笑了一笑,我向她抱了抱拳。不愧是一家人啊,這jiejie平時兇巴巴的,這關(guān)鍵時候還挺會給弟弟爭取的。 十來分鐘過去了,六百鬼子被李元霸一人幾乎斬殺殆盡。還是俞大猷機(jī)靈,硬生生從這尊煞神手下就出一個鬼子留作活口,無奈這被俘虜?shù)墓碜又霸绫焕钤哉饌?,被我們抓住后,不知嘰里咕嚕地說些什么,說完,兩腿一登,身形散去,化成一團(tuán)黑氣。 我茫然地看了看周圍的將領(lǐng)們,將領(lǐng)們茫然地看了看我。這時,李逵說出了我們所有人的心聲:“他娘的,這鳥廝嘰里咕嚕地說了什么啊?”我與眾人都尷尬地笑了笑。 “他說,黑王會給他們報仇的!”俞大猷沉悶的說,“可黑王是誰呢?難道是我之后的?”俞大猷說著看了看我和賈懷仁,我倆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籌莫展之時,常遇春拎著被捆成木乃伊的胡子老頭,笑道:“還好我還留了一個活口。” 俞大猷一見那人,似乎感覺有些眼熟:“你是?” 常遇春松開綁在胡子老頭嘴巴上的布條,那老頭苦笑一聲:“俞總兵,我們又見面了。” 俞大猷大驚失色:“徐海,你是徐海?!” 徐海,明代嘉靖年間的海盜,也是個倭寇頭子,被當(dāng)時的直浙總督胡宗憲設(shè)計投水自盡?;隁w地府后,也不知使了什么法門竟逃了出去,算是地府的失蹤人口之一。 俞大猷看著徐海,痛心疾首道:“你連死后都要依附倭寇嗎?” 徐海聞言大笑:“我何曾依附!那些個倭人都只是我手下的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胡宗憲死,魂飛魄散,化為聻,生生世世不得超生,永居鴉鳴國!”徐海話音剛落,一陣陰風(fēng)卷過,激得所有人汗毛乍起。 “你……哈哈哈……總督早已轉(zhuǎn)世,現(xiàn)在已不知輪回幾世了!哈哈哈哈!”俞大猷大笑,笑著笑著,已是淚流滿面,“徐海,我告訴你!在陽間我是官你是賊,我抓你殺你?,F(xiàn)在,你我皆已身死,你若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危害一方,我定挫敗你百次千次萬次!” 徐海面色死灰,不再言語。 常遇春拎起徐海,扔回車內(nèi)。與眾人推著破出租車打道回府! 賈懷仁中途和我打了聲招呼,帶著徐海離開隊伍回了城隍衙門。我們近三百人,浩浩蕩蕩地到三生石,準(zhǔn)備回九幽絕域。 葛爺端把小馬扎,叼著煙斗,跟我招手道:“呦!回來了?” 我招呼將領(lǐng)們先回九幽,自己蹲在葛爺。我掏出煙要散給葛爺,葛爺晃了晃煙斗表示自己抽著呢。我自個點(diǎn)上,一陣吞云吐霧后,葛爺指指我腰間的匕首問我:“你也上去打了?” 我拿出匕首扔到一邊:“打什么???一上去就被千把號人追著干!” “這次把人帶出去,你打算怎么跟上頭解釋?” “我靠!葛爺,對哦!我特么怎么辦???”葛爺?shù)脑捥嵝蚜宋?,對哦,私自帶九幽犯人出去打群架,都不知道得判我什么了?/br> “還有這車哪來的?”葛爺拿煙斗指指車??礃幼舆€得加上搶劫和損壞他人財物的罪名。 我和葛爺聊了一會,送將領(lǐng)們都回了九幽絕域,忐忐忑忑地回了自己枉死城的住所。 也不知鬼子們怎么用的攻城車,我的房子呈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門口已經(jīng)破出了一個大洞。房里的家具也都被震得東倒西歪。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起來回了九幽絕域,一切依舊如故。沒有鬼差來把我?guī)ё?,也沒見得衙門找人提我。 第三天第四天,地府之內(nèi)一切風(fēng)平浪靜,甚至連賈懷仁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太靜了,靜得太詭異了! 第五天,適時休假,我忍不住跑去城隍衙門。心道,該來的總歸會來的,早死早超生! 說來也巧,我到衙門口的時候,黑白無常這哥倆剛往外邊走。 “謝哥,范哥,您倆這是干嘛去呢?”我從煙盒里彈出最后兩支煙散過去。 謝必安拽著我到衙門側(cè)面,尷尬笑笑,道:“老爺不讓抽煙,躲著點(diǎn)!嘿嘿,我們正要找你呢!酆都大帝都知道你的事了,把這事全權(quán)交給老爺處理。老爺這幾天焦頭爛額的,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你!這不?今天估計是出結(jié)果了!” “結(jié)果怎么樣?賞還是罰?”我迫切地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好自為之吧!哥哥們會盡量幫著你點(diǎn)的?!?/br> 憤青黑無常范無救道:“賞,你就別想了,不罰就不錯了。不過,你這事干的吧,真特么提氣!老早就看這群倭人不爽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范無救說這么多話,看他興奮的樣子,仿佛恨不得跟我們一起去。就沖這一點(diǎn),他跟李逵李元霸他們肯定聊得來。 三人站在衙門外閑聊一番后,黑白無常一左一右把我?guī)нM(jìn)衙門。我突然有種熟悉的不好的感覺,想老半天實在是想不起來,這才作罷。 進(jìn)了衙門,穿過大堂,再走過一條門廊,黑白無常帶我走向一個涼亭。我隔著老遠(yuǎn)就看到四個人圍著桌子不知道在干嗎。 “碰,胡了!”城隍爺一推牌叫道。敢情在打麻將呢! “這就是你說的焦頭爛額?”我用手肘碰了碰白無常。 白無??人砸宦暎骸皠谝萁Y(jié)合,勞逸結(jié)合嘛!”轉(zhuǎn)眼間,已到?jīng)鐾ぃ勤驙敂[擺手:“哥幾個,下次再玩過?!逼溆嗳思娂娖鹕砀孓o,這三人中還有個熟人呢,正是葛爺。葛爺朝我眨眨眼,和另兩人一起出去了。 城隍爺正襟危坐,質(zhì)問道:“童子鵬,你可知罪?” “草民冤枉?。 ?/br> “?。俊?/br> “不是!說順口了,小人知罪!” “可知何罪?” “小人罪在擅自帶著九幽眾將全殲入侵者并帶回頭領(lǐng)?!?/br> 城隍爺這下子可氣樂了:“喲!這還滿肚子怨氣呢!” 我腦子一熱,脾氣也上來:“回老爺,小人不敢!小人雖有過,但瑕不掩瑜,小人之功有目共睹!” 城隍爺一拍桌子:“你還真敢說??!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上面已經(jīng)吵翻了!黑白無常,給我將他押入大牢,日后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