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說完這些話,她也不管大家伙都是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上了警車,掃一圈棗溝村的村民,目光里流露出幾分輕蔑和痛恨,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失望,她低下頭緩和些許波濤澎湃的心情,抬起頭來已然恢復(fù)了正常,甚至還有心情催促警察同志們開車。 “警察同志,走吧?!?/br> 她是知道棗溝村的村民們都是一群什么樣子的人的。 大家都怕警察,是萬萬不敢沖上來把她從車上拽下去的。 林潔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br> 她掃過人群中的一張張臉,最終在葉白川的臉上停留。 不管看過多少遍,她都不得不承認葉白川生了一張極好的面貌,這張臉,別說是放在現(xiàn)在了,就算是放在未來十幾年,都配得上美男子這個稱號。 林潔打從心里覺得不甘心。 自從重生以來,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嫁給葉白川,成為他的新妻子,成為未來的億萬家產(chǎn)的女主人,為此她不惜犧牲了幾年的歲月,眼看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卻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在她眼前崩潰,這讓林潔怎么能夠甘心? 林潔咬著牙,在心里發(fā)了個誓。 重來一次,她就算不能嫁給葉白川,也一定要嫁給一個比葉白川更帥的,更有錢的男人! 至于現(xiàn)在,就先離開這個傷心之處吧。 她再次開口催促道:“警察同志,可以走了?!?/br> 警察同志們面面相窺,尤其是一開始和林潔說話的那個年輕小警察,更是都快要嚇哭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跟著老前輩過來就碰上了這樣的一個硬茬子,被憤怒的老鄉(xiāng)們包圍在中間,他連著發(fā)動了兩次警用摩托車才勉強發(fā)動了起來,都不敢再多逗留一秒鐘的,趕緊就掉頭走人了。 剩下一對老警察同志,看著他遠去的背景忍不住想罵,他們今天也感覺是開了眼,沒想到就是來帶個人詢問一些問題,就能吃出來這么一串兒瓜,要是換個時間和場合他們也許還吃的挺開心的,可現(xiàn)場這氣氛,明顯是不對勁兒的,兩位老警察咳嗽了一聲。 “那啥,我們就先走了,那個,盲目封建迷信要不得啊,沒有證據(jù)的流言蜚語呢,也不要信,曉得吧?要證據(jù)的,有病啊想驗證啥的得去醫(yī)院的?!?/br> “是是是,我們當警察這些年見過了好多因為流言蜚語鬧事兒的,你們都冷靜冷靜好好尋思尋思,村長你給大家伙做好思想工作啊,那啥,我們就先走了,感謝同志們的配合!” 宋擁軍:…… 不是。 你們別走。 別把現(xiàn)場留給我一個人。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長,我應(yīng)付不來這么些人。 可警察同志們都已經(jīng)走遠了,拉不回來了。 宋擁軍只能孤身一人面對自己的村民們。 他恨啊。 他恨自己當初放著清閑的好日子不過,非得去競選生產(chǎn)隊隊長的;恨取消生產(chǎn)隊的時候不和組織部門的通個氣兒,把他從村長候選人里面給劃掉的;恨他怎么就覺得林潔是個好老師,親自去請她留在村小學里當老師的。 可這都沒用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孫巧巧和林潔的事兒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劉國華猶豫著,小聲問葉青山:“白果……這事兒該咋整的?” 葉青山不說話。 他實在是不好開口的。 白果是他真真實實疼了三年半的小侄女兒,他對小侄女兒的喜愛是真的打從心底里不摻假,可倘若這孩子不是自家兄弟的骨rou,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是他的兄弟戴了綠帽子的證明,他也很難再對小白果喜歡的起來。 葉老頭心情復(fù)雜的看著護犢子的三兒子,再瞅瞅已經(jīng)露出頭來的小白果,嘆氣。 算了。 就這樣吧。 就當做什么也不曉得,小白果還是他們家的小孫女,就挺好的。 老爺子開口:“白果的這事兒……” 老父親護犢子心切:“親生的?!?/br> 停頓一下,“算過卦,相過面,摸過骨,親自做的,親生的?!?/br> 老爺子:…… 老太太:…… 你? 你就是個憨憨! 憨憨親自動手,能說明個屁! “算了算了,就當是咱家的孩子吧?!?/br> 這個“就當”是真的讓老父親不高興了,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看向宋擁軍。 “勞煩做個見證,待我取心頭血三滴!葉家白某今日就要來個滴血驗親!” 作者有話要說: 隔音罩里。 白川:我白川的骨rou,切切實實,就當是何意? 白果:(感動) 白川:莫怕,有為父在,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下,待為父為你證明清白。 白果:爸爸…… 白川:(超大聲)滴血驗親!取心頭血! 白果:???? —————— 感謝在20191223 22:16:57~20191224 21:00: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瘋淘淘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叫我爸爸謝謝 4瓶;默戀夕陽 3瓶;海水 2瓶;夜槿木蘭星、阿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心頭血這詞兒出來, 宋擁軍和大家伙腦子里立刻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副畫面: 葉白川cao著殺豬刀, 一刀捅穿了自己心口,又一刀捅穿了小白果心口。 血流遍地。 染紅了葉家的地面。 葉白川躺在血泊中,盯著他們:“看!相融!親生的!” 場面極其血腥兇殘。 大家伙齊齊打了個哆嗦。 不成??! 必須得阻止他??! 大家伙趕忙就攔著他, 生怕他這個憨憨一刀把自己和小白果給咔擦了, 正常人是干不出來這種事兒的, 可葉白川他不是腦子不正常了嗎, 腦子不正常的人做出啥事兒都是有可能的。 宋擁軍就上前兩步, 一邊警惕著葉白川突然暴起, 一邊嘗試用語言安撫他。 “白川,你別激動啊, 你想滴血驗親, 我們不攔你,可你不能用那個什么心頭血啊, 曉得不?這心頭血是能隨便取的嗎!” 人命關(guān)天, 看熱鬧的大家伙兒也顧不上吃瓜了, 紛紛附和宋擁軍的話。 “是啊是啊,這種事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啊, 這心頭血一個取不好就要沒命的,咱們可不能這么沖動?。 ?/br> “林潔那個死娘們兒說的話能信嗎, 不能的,是不是?咱滴血驗親就刺破手指頭就行了,真用不到心頭血的!” 親子鑒定技術(shù)在這時候還沒有從外國傳進來,棗溝村的大家伙文化水平也都不夠, 不懂啥血型血液相融不相融的道理,就這么樸實的覺得,是親生的,這個血就是能相融的,不是親生的,這個血就是不能相融的。 小白果也在隔音罩里弱弱的,超級小聲的和老父親提意見。 盡管已經(jīng)開始跟著老父親修仙了,小白果仍然是小菜雞一枚,一晚上功夫?qū)W不了什么內(nèi)容,老父親只是和她講了幾個修真界的小故事,什么修真界常識都沒有告訴她,小白果也不知道心頭血是怎么取的,可小白果知道,她爹說修仙界的人都直接,既然叫心頭血,那就是心頭上的血,半點兒都不含糊的。 至于怎么取。 小白果要比村里人想的稍微好一點點。 村里人以為的取出心頭血是用殺豬刀。 小白果以為的取出心頭血是用銀針。 哦,現(xiàn)在沒有銀針,那就是織毛衣的鋼針鐵針。 小白果是真的不想在身上捅出個窟窿。 她緊緊地抓著老父親的衣服,為了防止老父親冷不丁從懷里掏出長針來給她一下子,甚至手腳并用,和樹袋熊一樣抱住了老父親的大長腿。 “爸爸,你不是說過,我們不能一次性在300人面前暴露自己嗎?你看看這都多少人了,一個村的人都來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取血做法,不太好的吧” 老父親皺眉,掃了一圈人頭攢動的現(xiàn)場,抿嘴:“可我白川的骨rou,且是他們能夠質(zhì)疑的!” 頓一下,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 “這是未把我白川放在眼里!” 小白果:…… 爸。 你這樣,我很難不懷疑你到底是替我抱不平還是單純的生氣他們不相信你的本領(lǐng)的? “爸!咱就手指尖兒戳一下,取兩滴血出來,就挺好的。”抬起頭來揣摩一番老父親的表情,發(fā)現(xiàn)葉白川仍然沒有要放棄取心頭血的想法,小白果猶豫了一下,委委屈屈的說了實話,“取心頭血,是不是很疼啊?我怕疼。”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抬起頭,沖老父親笑笑,討喜的露出兩顆小酒窩,想著自己一定是讓老父親失望了,畢竟是修真大佬,比起來自己這種嬌氣包,應(yīng)該還是更欣賞更喜歡那種心情堅定能吃得起苦頭的孩子,哪里料到老父親反而是更加欣賞她了。 “不錯,我白川的骨rou,就是要比尋常人機靈許多!能走捷徑,又何必要堅持吃苦,罷,就聽你的,取指尖血。” 想起小閨女之前害怕他嫌棄的可憐樣子,他又生硬的安慰道: “莫怕,修仙之人,血有靈力,不是親生,不可相融,做不得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