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花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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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君柒夜仍舊看著自己的目光,從他的神色來看,幻影應(yīng)該是后來來的,既是如此,琉璃的氣也粗了一些。 “好了天色不早了,別妨礙我看醫(yī)書,早些回去吧。”事既然已經(jīng)有了著落,琉璃便不想自己身邊有阻礙,這向來是她的辦事風(fēng)格,何況自己在山上救了那個女人的事,還不想被他知道,巧兒若是這時回來,可就全暴露了。 “你以為本王想留在這里。”君柒夜冷哼一聲,甩手走了出去。 琉璃伸了個懶腰,想著那女子的神態(tài),說來也奇怪,那女子雖然受了重傷,但并未傷及重要部位,兩日的時間也足夠她醒了,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到巧兒帶來消息。 花容卻是坐不住了,這兩日君柒夜都在柳側(cè)妃那里留宿,夏嵐鶯整日掩面哭哭啼啼,護(hù)主心切,她一急便來找了琉璃。 琉璃也正好等的不耐煩了,與花容一商量,二人便一起出了門,花容牽來了兩匹馬,一匹給了琉璃,一匹給了自己,騎馬比走路要快了許多,琉璃一路上都在打量著花容,看著花容那熟練精湛的馬術(shù),心中又對她多了幾分欣賞,只感慨,這般能人,為何不屬于自己。 二人到那小木屋時,巧兒正在院子里煎藥,看到琉璃過來,忙迎了過來,只是看到琉璃身后的花容時,眼里閃過一絲防備。 “別怕,花容是自己人。”琉璃笑了笑,花容驚異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巧兒點(diǎn)頭,讓開一條路,“滬生出去砍柴了,伯父上街了,這只有我跟那位姑娘,小姐你看吧,這位姑娘一直沒醒?!?/br> 琉璃讓了個位置,好讓花容看清楚那病床上的人?!八成嫌袀€黑點(diǎn),脈搏正常,卻一直沒醒?!?/br> 花容皺了皺眉,翻了一下她的身子,琉璃以為自己眼花,仔細(xì)一看,那黑點(diǎn)卻真的不見了,花容卻不慌又翻看了一下,終于在她腳脖子上找到了那顆黑點(diǎn),又給她重新把脈,檢查了一番,良久,她才走了出來,琉璃跟在她身邊,看她那嚴(yán)肅的臉色就知道面前這女子中的不是什么小毒。 “怎么?”琉璃見她不說話,主動問道,“你也無解?” “此毒十分稀罕,我只聽父親說過一次,似乎是天下十大奇毒之首的蟬眼?!?/br> “蟬眼?”琉璃皺眉,聞所未聞。 “中此毒者,身上會有一個蟬眼大小的黑點(diǎn),此毒毒性很強(qiáng),卻藥效很慢,大概半個月便會讓人暴斃,中毒期間,蟬眼會游走于人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啃食人身體內(nèi)的主要器官。” “怪不得那顆黑點(diǎn)變位置了?!钡故情_了眼界,“那你可知道這毒如何解?” “不知?!被ㄈ堇蠈?shí)答道,一雙平靜的眸子里有了些許探究,“這女子究竟是誰?蟬眼這毒我聽父親說過,不是一般人所有,江湖上只有天狼閣的閣主會此毒?!?/br> “我不知道?!绷鹆б彩终\懇,這女子是誰,她確實(shí)還沒查出來。 “你怕是撿了個麻煩?!被ㄈ萜擦艘谎勰桥訙喩淼膫郏ь^若有所思的沖琉璃笑笑,“或者你本身就是個麻煩。” 琉璃看著她的笑容,笑的比她更厲害,“我就是個麻煩,花容可敢招惹?” 花容只笑了笑不說話,她從沒見過這蟬眼,如今有幸見到,興趣也全數(shù)被挑了起來,若能解了此毒,那日后自己在江湖中,名聲怕是要大過自己的父親了。 “我今日便回家鄉(xiāng)去取那醫(yī)書,看看我父親有沒有記載,你先幫用藥幫她封住內(nèi)力,別讓那黑點(diǎn)再四處游走了?!?/br> “我已封住了。”雖自己沒有內(nèi)力,但用藥用毒自己卻是強(qiáng)項。 “我此去恐怕要五六天,小姐若有事,還請你擔(dān)待著點(diǎn)?!被ㄈ莸恼Z氣里沒有懇求,反而有股若有若無的威脅,那女人的命如今在自己手里,也不擔(dān)心琉璃會耍花招。 “自然?!绷鹆c(diǎn)頭應(yīng)她,“可要回去收拾什么東西?”雖是問著的口氣卻像趕著她現(xiàn)在就走,花容是個明白人,看了琉璃一眼,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你回去幫我與小姐說一聲,我這就去?!逼鋵?shí)花容也是心地善良之人,不會見死不救,更不想見死不救,看到那女子蒼白的臉色也有些喚起了她醫(yī)者的良心。 琉璃點(diǎn)頭,并沒有出門送她,花容也順著外面的路下山了。 “小姐。”巧兒站在琉璃身后,似乎猜測著琉璃到底是何意思,怎么會與那花容在一起了。 “無須多說,日后看著花容,氣點(diǎn)?!绷鹆У哪抗忾W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精光,巧兒有些愣,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話。 “好好照看著她,按我寫的藥房抓藥,這幾天要委屈你了?!睆膽牙锾统鲆诲V銀子遞給巧兒,巧兒忙擺手不要,卻被琉璃硬塞進(jìn)了懷里,“多買些好的給林滬生的爹吃,遲早就變成你的公公了。” 巧兒因琉璃的話面色一紅,嬌羞的想再說什么,面前卻已經(jīng)沒了琉璃的身影。 琉璃騎著馬回到王府時,那夏嵐鶯正從外面回來,看到琉璃愣了一下,便恭敬的道了一聲jiejie好,臉上還有些對琉璃的怨恨,琉璃知道她上次吃了苦頭,卻沒有直說。 “花容回老家辦事,讓我與你說一聲,這幾日你安分著點(diǎn)?!?/br> 夏嵐鶯抬頭,一雙明艷的雙眸有些驚詫,花容跟著自己這么多年,從未請過假,“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明明記得花容只有一個父親,幾年前卻也死了。 “等她回來你再問她,總之這幾日別去招惹柳側(cè)妃?!绷鹆α诵Γㄈ葑屃鹆Ш蒙湛粗姆蛉?,卻沒說一定要幫助她。 夏嵐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卻仍舊好臉色,“meimei銘記,那花容可有說她什么時候回來?” 顯然花容太能干,才離開沒多久,這夏嵐鶯就有些慌了。 “五六日吧,不過是回家看看,你那么緊張作甚,她還能偷了你的首飾跑路?”琉璃調(diào)笑了兩聲不再看她,轉(zhuǎn)身肚子踏入了王府。 按夏嵐鶯的性子,也許會懷疑自己跟花容的關(guān)系吧,琉璃笑笑,心情忽然好了許多,若能將花容收為己用,那日后必定光芒萬丈。 頭兩日王府十分平靜,巧兒還是沒回來,倒是夏嵐鶯,一大早的就聽到門外傳來激烈的吵鬧聲,琉璃有些疑惑的走過去看,一眼就看到柳側(cè)妃帶著一群丫鬟站在夏嵐鶯面前,趾高氣昂的指責(zé)著她,那夏嵐鶯雖是個侍妾,但受寵卻不必柳側(cè)妃少,也馬上罵了回來,于是一大早的兩人就這么站在院外對罵,過往的下人無一不側(cè)目,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