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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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節(jié)制一點了…… 半個小時后,鐘亦聽著鬧鐘一睜眼就對上了那雙眼窩深邃的墨眸。 其實之前他就知道這人醒了,鐘亦失笑:“怎么還沒走?” 見人沒說話,鐘亦好整以暇又問了:“看了這么久,看出什么結(jié)論了?” 張行止這才喉結(jié)一動,出了聲:“好看?!?/br> 話音落下,空氣靜了一秒,然后鐘亦直接哼笑出了聲。 什么樣的話他沒聽過,說出去可能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又一次被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兩個字取悅到了。 看著眼前像是總也沒什么表情的撲克臉,鐘亦自己都覺得好笑,以前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還喜歡這一掛呢,果然昨天晚上看清這人第一眼就覺得自己不會虧是對的。 為這份好心情,鐘亦傾身在男人鼻尖留下一個吻,翹唇道:“是我喜歡的結(jié)論?!?/br> 但張行止的注意力卻不再停在他臉上,鐘亦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是自己從被單里露出來、滿是痕跡的身體。 鐘亦順手掀開,發(fā)現(xiàn)不止脖頸、胸膛,就連腿根都沒能幸免,把跟前人昨晚的過分行徑如數(shù)記錄在冊,鐵證如山。 “竟然還挺好看?!蹦腥巳缡切Φ?,張行止還不及分辨他話里的真?zhèn)危吐犓值?,“有車在停車場嗎??/br> 雖然這個問題來的有些猝不及防,但張行止還是點了頭。 于是鐘亦也跟著點下了腦袋,撐在男人身上繼續(xù)問:“等會兒有安排嗎?送我去趟港市機場?” 實話是張行止拒絕的話都到嗓子眼了,直到他聽到目的地。 張行止一頓:“好。” 明明是陌生人,卻總能把越界的要求處理得如此理直氣壯,從昨天晚上起就是,不然他也…… 張行止正想著,就聽那個聲音在他耳邊又問:“等會兒有約嗎?結(jié)束了陪我去吃晚飯?” 熟悉的句式,熟悉的自信,以及自己熟悉的回答。 張行止:“好。” 得到答案,鐘亦又樂了。 張行止是不知道他走神的這段時間鐘亦又跟奧斯塔那聊了什么,只知道他竟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就沖奧斯塔那炫耀似的顯擺起來:“看,就說他很棒,真的,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 實力哽咽的奧斯塔那小嘴微張,只敢默默在心里接下鐘亦的話。 那……那祝你們幸福? 會場旁邊就是餐廳,兩人沒走幾步就到了。 落座后,鐘亦對自己對面沉默了一路的人好笑道:“感覺你都憋了一路了,想問什么就問唄?!?/br> 張行止:“只是覺得你很鎮(zhèn)定?!?/br> 一句話說的沒頭沒尾,鐘亦卻聽懂了,畢竟他們又是一夜情、又是同一個航班、又是熱流頒獎的。 鐘亦打趣:“明明你比我鎮(zhèn)定多了,起碼我還感慨了兩句,你這一聲不吭的,一架飛機飛來的都沒注意到你?!?/br> 當(dāng)然也是他太困了,睡不睡得著兩說,反正頭等艙值機不用排隊,鐘亦一路綠燈找到位置倒頭就合眼了。 結(jié)果對面人竟是繃著臉慢吞吞地回了他一句:“我很驚訝?!?/br> 鐘亦一頓,端詳片刻眼前的撲克臉后瞬間笑岔了氣:“行,你說驚訝就驚訝?!?/br> 雖然沒明白鐘亦的笑點在哪,但張行止直覺自己是被夸了,他低頭更加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餐盤里的牛排道:“我有創(chuàng)口貼?!?/br> 鐘亦:“?” 張行止蹙眉:“有人看你。” 關(guān)于他們倆的事早就發(fā)酵開了,現(xiàn)在這整個餐廳的人幾乎都是和他們一起從隔壁來的,鐘亦連酸他的話都聽了好幾籮筐了,哪里能不知道有人看,但既然人家都為你擔(dān)心了…… “那就看回去?!闭f著,鐘亦將臨近幾桌一一掃過,繼而對他道,“就是貼上了,該看的也還是會看,你好歹結(jié)疤了,我連皮都沒破?!?/br> 張行止再次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素圈,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還給他就聽鐘亦又道:“但我從不抓人,應(yīng)該是被我昨天戴的戒指弄得,也不知道哪兒去了?!?/br> 張行止手中刀叉一緩:“重要嗎?” 鐘亦不甚在意:“飾品而已,再買就是了?!?/br> 張行止這才安心切完那塊牛排,心說既然不重要,那我就自己留了。 終于把肚子填得七七八八,鐘亦去了趟衛(wèi)生間。 雖然一路上盯著他看的人不少,但到底也只是看,直到他來到洗手臺被旁邊一個綠眼睛迎面砸上一句“crack whore”。 一時間,男廁里所有人都望向了兩人的方向,鐘亦側(cè)頸上毫遮掩之意的吻痕更是成了重點關(guān)注對象。 就算他們對這個花瓶外行再有怨氣,這句也確實是罵得太臟太露骨了,還是當(dāng)著人家的面。 但當(dāng)事人連洗手的動作都沒停一下,只在聽見綠眼睛又一句羞辱滿滿的“他就把你cao的這么舒服?”后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個“yep”,明顯完全沒把人放在眼里,淡定地令人發(fā)指。 然后眾目睽睽下挑釁失敗的綠眼睛,果不其然就瘋了。 不得不承認(rèn),就算知道酸完能酸的話就該到人身攻擊了,但早有臟話打碼心理準(zhǔn)備的鐘亦也還是被這人遣詞造句的功底驚著了。 說他長了一張欠x的臉,熱流不是他這種xx該來的地方云云都是小打小鬧,像說他吃熱流基金那群董事的x吃到打嗝這類言論就比較神奇了。 別說這么粗俗的罵法,就是罵,鐘亦都已經(jīng)好多年沒聽過了,現(xiàn)在乍一聽還真是讓人不太愉快。 不過綠眼睛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也可以找我,我百分百滿足你,然后把x你x到xxxx的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讓大家都看看熱流今年到底是請了什么xxx的貨色來當(dāng)評委,支那豬!” 前面都還沒什么,但一聽見這人最后那三個字鐘亦慢條斯理擦著手的動作就停了。 別說他,就是邊上不少人都聽不下去了,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聲制止,就聽當(dāng)事人自己開口了,打頭第一句就直擊靈魂,把那綠眼睛堵了個十成十。 鐘亦睨著跟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外國佬幽幽提醒道:“但我怎么記得貴圈的事好像都很難出圈?” 說完不等綠眼睛做出反應(yīng),鐘亦便朝門口邁出了腿,絲毫沒有逗留的意思,在和男人錯身而過的瞬間平和道:“想買熱搜了聯(lián)系我,哪個國家的都行,給你打折,內(nèi)部價。” 呆立在廁所的一干人只聽鐘亦在離開前,自言自語般吐、字、清、晰的嘀咕:“罵這么賣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是搶了你‘熱流大師’的名額,結(jié)果是個連頒獎臺都沒摸著的?!?/br> 等鐘亦回來,正好撞上想去廁所找他的張行止,rou眼可見的,周圍整個氛圍都變了。 張行止問他剛剛是不是被為難了。 鐘亦樂了:“傳這么快呢?你人緣不錯啊,還有人給你打小報告?” 聞言,張行止又一次不吭聲了,就皺著個眉頭。 鬼使神差的,鐘亦竟然也又一次覺得他可愛了,鮮少的干起了安撫人的活:“不過看來你跟你朋友也是塑料兄弟情啊,傳信也不傳完整,是故意想讓你著急嗎?” 說完鐘亦就切了英語,不大不小的音量正正好足夠旁邊一圈豎起來的耳朵聽到:“只要誰人像拍的比你好,我也跟他睡?!?/br> 這話一出,張行止當(dāng)場就怔住了,邊上有人更是直接嗆了好幾口。 鐘亦直直便朝那人的方向看了過去,問的溫和:“我房間1101,來嗎?” 那人嚇得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了,邊咳邊搖。 怔愣過后,張行止的眉頭很快再次蹙到了一起,顯然對鐘亦剛剛的話相當(dāng)不滿,畢竟拍照這種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拍的更好誰又知道呢,看把我們老實孩子嚇的。”鐘亦笑得狡黠,趕在他出聲前就幫他把心放了回去,然后起身道,“好了,你繼續(xù)吃吧,我先回房間補覺了?!?/br> 末了,經(jīng)過張行止身旁時還親昵的撫了下他的肩膀,看的周圍又一次議論四起。 反射弧慢了半拍的張行止是一直到那天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想起來他還沒找人要過聯(lián)系方式,倒也不是想干什么,張行止就是很單純的,還想再見到鐘亦第三次。 雖然那人絲毫不吝嗇表達對自己的喜愛,但除了悶,張行止是真的再想不出自己還能是什么討人喜歡的類型了。 而且據(jù)他觀察,其實只有剛開始那么極其稀罕的幾次,后來鐘亦基本沒怎么正眼看過他的臉了,說不定人家就是嘴上隨便說說,實際并不想跟一夜情對象有過多接觸…… 等張行止好不容易斗爭出一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先他一步來到了1101門口。 張行止還沒來得及覺得什么,就被那人告知鐘亦已經(jīng)退房離開了。 張行止愣了:“明天……” 那人唏噓:“被他翹了,應(yīng)該還是男廁那兄弟把人惹到了,啊……果然爬床還是得趁早?!?/br> 張行止:“?” 那人:“哎等等是你啊,兄弟你這是剛爬上去就被踹下來了?” 張行止:“……” 那人嘖嘖直搖頭:“聽他今天餐廳里說你人像那些話,我們還以為你明天的‘熱流大師’穩(wěn)了,看來還是玄啊大兄弟?!?/br> 張行止:“…………” 作者有話要說: 注:“crack whore”這個太臟了,且意會成分偏高,就不做翻譯了,咱們還是努力做文明鵝 第4章 泉市,下午三點。 鐘亦昨天晚上一從熱流回來就開始補覺,此刻臥室里依舊門窗緊閉,找不到一絲亮,只有床上開著免提的手機屏幕散著光,聒噪非常。 “鐘老師!??!我還以為你把我鴿了!”電話一接通就是姜院長的哭天搶地。 “沒,在睡覺?!币挥X睡到現(xiàn)在的鐘亦還合著眼,嗓音里全是睡意。 “噢開了免打擾是吧,幸虧我堅持著多打了幾通?!苯洪L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然后瞬間改了口,“我就說你怎么會鴿人呢,不是咱們鐘老師的作風(fēng)嘛哈哈哈,我打電話也就是起個提醒作用,怕你忙忘了。” 鐘亦就兩個字:“沒忘?!?/br> “是是,當(dāng)時說好的,雖然鐘老師你要求高了點,但我這別的不多,就認(rèn)識的攝影師多。”姜院長說著便又是一陣舒心的笑,“只要堅持到我出差回來,我就給你們搭線,倫納德他們一撥人里,絕對活好話少,保質(zhì)保量,包您滿意?!?/br> 鐘亦:“你出差一個月?” “對,加上今天就四節(jié)課?!闭f到這里,姜院長立馬按捺不住地開始炫耀了,“不過你得先自己上一節(jié)了,因為跟你搭班的老師這兩天在熱流哈哈哈?!?/br> 又一次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鐘亦失笑出聲:“是嗎?!?/br> 姜鐸鐸哪知道好友剛從熱流回來,只以為人家是覺得意外,還一個勁的跟人顯擺:“是啊哈哈,其實咱們院老師專業(yè)素養(yǎng)真的都很不錯,只是大家平時都比較低調(diào),尤其是這次跟你搭班的小朋友,別看我先前給你說他性格有問題,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上課無聊到只能靠臉支撐上座率,但你看,我按著他一報熱流,立馬被叫去頒獎現(xiàn)場了……” 他這一叨叨,鐘亦感覺自己又睡了一覺,神游一圈做完夢再睜眼,叨叨還在。 從人家的長相、專業(yè)水準(zhǔn),一路吹到人品、出身,吹到最后把鐘亦瞌睡都吹醒了,起來一杯咖啡下肚才等到姜院長的結(jié)句:“反正你會喜歡他的,真的,絕對是你從來沒見過的,跟你圈里那些都不一樣的小妖精?!?/br> 一不一樣鐘亦不知道,他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是看完了一個影視策劃的人物小傳,還是主角的那種詳細(xì)程度。 “他單身?”鐘亦窩在懶人椅上老神在在地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