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新房之內(nèi)劍相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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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府新房內(nèi) 紅燭搖曳,香氣繚繞,蘇沫坐在通體紅色的喜床之上,心情略復(fù)雜得緊緊捏著手里的蘋果,她從來不知道,七王爺竟然會是如此霸絕的一個人。 不由自主的,她的腦海里回播了此前,那頗有些不道調(diào)的婚禮,耳尖泛紅。 他,竟是直接將她抱在懷里,騎上的馬兒,一路回了王府,一路之上,驚呼之聲,比比皆是,也慢慢記紅染上了她的臉。 “小琦,不曾想,你竟也是個急性子?!辈恢钦l的調(diào)侃,在他抱著她下了馬后,在他們的前方響起。 而他,并未理會,只是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可還好?” 只三個字,她的心便暖了。 “還好,多謝王爺掛心。” 她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的,可是,卻也明白,這句話,帶著疏離,也讓他抱她的動作微微一頓。 然后,才跨著步子,朝著府內(nèi)走去。 “這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了?” 眾人的調(diào)侃仍在繼續(xù),而她在他的懷里,心生愧疚。 上天,是否是因為師傅已經(jīng)有了良人,便送來了他,才補她心中的遺憾? 可是,對他來說,是否也是不公呢? 蘇沫輕輕得抬起了手,撫上此前被他緊緊抓過的肩膀,心里已經(jīng)是百轉(zhuǎn)千回,她對這場婚禮是排斥的,不僅是因為她的心里唯有師傅,還因為,這到底是以她娘的安危,強迫之下的婚禮。 可是,不曾想,卻是這樣的不著調(diào),這樣的不合禮數(shù),但,也是這樣的,讓她歡愉。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紅燭轉(zhuǎn)眼間,已燃了大半,而他,七王爺,卻仍未回房。 “我說,小琦,你當(dāng)真不去?”蔣秦風(fēng)的手里端著酒杯,嘴角嚼著笑意,抬眼,饒有趣味看著眼前的蔣景琦,也就是潘少華。 他本就面若冠玉,俊逸豐神,如今再配上這似火般的喜袍,在這紅燭的映襯之下,當(dāng)真是更添了幾分魅hu,這便是一個妖孽,一個帥到令女人發(fā)狂,讓男人發(fā)怒的妖孽。 潘少華只是輕搖了下頭,看著不遠(yuǎn)處,那貼著偌大喜字,布滿了紅綢的房間,而窗內(nèi)的紅燭微亮,更是讓這喜字,透出些許艷麗來。 他,在思考,如何跟她解釋,解釋,他的身份,解釋,他的容貌。 “你騙了她這么些年,也當(dāng)真是該好好說道一二了。”剛從塞外趕回京都,參加自己七弟婚禮的蔣芮凌,嘴上雖然是這樣說,但眸底,卻是帶著幾分興災(zāi)樂禍的興奮之感。 “你呢?”潘少華突然開了口,看向自己的六哥,一個此時滿身風(fēng)塵卻仍掩不住其風(fēng)姿的男人。 “什么?”蔣芮凌一愣。 “他回來了嗎?”蔣逸光坐在一旁,倏得站起了身,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幾個兄弟,皆讓人不省心得很。 “啊,管他回不回來呢~”蔣芮凌訕然一笑,“我早就不在意了。”卻在眾人的視線之下,胡亂的拿起酒杯,勿勿灌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心頭一陣苦澀與煩悶。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三年前,因為他,他遠(yuǎn)走塞外,如今回來,也不過是參加自己弟弟的婚禮,不日,他便要趕回去,原由么,自然是害怕錯過了他。 “不要等了?!币驗?,你不可能等到。蔣逸光抓住了蔣芮凌拿著酒杯的手,“他早就……” “大哥,求您別說?!彼赖模贾赖?,可是,這已經(jīng)是他唯一的念想,人活著,要是沒點念想,那還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 “今兒個也是小琦的大婚,就別提這些個糟心事兒。”說罷,他站起身,將自己的手從蔣逸光的手里抽出,滿上一杯,對著潘少華道,“小琦,六哥祝你幸福?!?/br> 潘少華先是一愣,然后,才將自己的視線從不遠(yuǎn)處的那間屋子移走,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與他輕碰了下。 “謝謝?!比缓?,一口灌下。 “好了,你快些回房吧,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笔Y秦風(fēng)輕輕拍了拍潘少華的肩膀,拿起酒杯,碰了下,喝完之后,“我們這就散了吧。” 他,還想回宮,找自己的三哥,今天讓他呆在皇宮,不許出來,可是憋壞他了吧?不過,這一次,必須讓他長長記性。 “小琦,回房去,好好談?wù)?。”蔣逸光輕點了下頭,先是對潘少華說了句,然后,再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蔣芮凌,“小凌,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談?wù)??!?/br> 終歸,還是不放心。 “好,大哥?!?/br> 蔣逸光的話,大家一直是奉若圣旨的,所以,他一開口,眾人便全部起了身,打算離去,而潘少華則是暗嘆一聲,朝著眾人苦笑了一下,踱著步子,走向了自己的喜房。 哪里還有此前的半分霸氣模樣? “他,沒事吧?” “不會有事,最多,半年上不了床,哈哈哈” “也是,哈哈哈~” 一陣調(diào)笑聲中,眾人相攜離開了七王府,而潘少華也來到了喜房。 “王爺。”守門的丫鬟在見到潘少華時,當(dāng)下臉一紅,輕喚了聲,然后側(cè)著身子,為其打開了門。 “嗯?!迸松偃A漫不經(jīng)心得掃了她一眼,那丫鬟當(dāng)下低下了頭,嬌羞不已,“你,明日起去雜物房?!?/br> 雜物房! “為什么王爺?”丫鬟不敢相信得看著自己的主子,完全不清楚為什么王爺會突然發(fā)難? “沒有原因?!闭f罷,潘少華便踏進(jìn)了新房,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也將那丫鬟的哭喊聲阻隔在外。 新房內(nèi),滿身華貴的蘇沫端坐在床榻之上,床邊擺放著一個雕功精細(xì)的梳妝臺,旁邊便是一處香案,此時擺著一對紅燭,還有燃著青煙的香爐,房間的中間,擺著一張圓桌,上面放著些瓜果,還有酒。 潘少華的步子不緊不慢,腳步聲,隨著他的走動,慢慢靠近蘇沫,“抱歉,讓娘子久候。” 在路過那個圓桌之時,順手拿起了放置在上面的一桿綁著紅繩的喜秤。 “王爺氣?!碧K沫緊緊捏著蘋果,心里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總之,一刻都不曾平靜,而隨著他的越發(fā)靠近,她的心,跳得也越發(fā)快了起來。 說話間,他已經(jīng)來到她的跟前,手里的喜秤只輕輕一動,便將蓋在蘇沫頭上的那塊偌大的喜帕揭了起來,抓在手中。 “沫兒。”輕嘆一聲,他,用回了她熟悉的聲音。 心頭一震,她猛得抬起頭,入眼的,是自己相思成狂的相貌。 “少華!”她倏得站了起來,在激動過后,想到的便是,“我,怕是不能跟你走,你,不用來?!?/br> 是的,她以為,他是來帶她走的,雖然,她也愿意跟他走,可是,她眼下還不能,還不能! “不,我是你相公?!迸松偃A微微一笑,帶著她所熟悉的溫柔,還有溫情。 “相公!” “是,我便是七王爺?!闭f罷,在蘇沫震驚的目光之下,他的相貌慢慢產(chǎn)生了變化,直到化成了那張,她雖不熟,卻仍見過的模樣。 “怎,怎么會!”她不敢置信得看著他,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床上,心里,竟又開始痛了起來。 “抱歉,騙了你?!迸松偃A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她,卻被一把劍,擋住了去路。 “我這等卑微之人,可承受不起王爺?shù)那敢狻!彼掷锏膭?,是?dāng)年他所贈,她一身的本領(lǐng),也是當(dāng)年,他所授予。 想來,也當(dāng)真是可悲,她這些年來所得到的東西,居然,還是出自他的手,包括,她心中的情。 “沫兒,我愛你?!碧K沫的劍,不可能傷得了他,不止是因為她的修為比他低,更重要的事,她,不會狠下這個心。 所以,他便有恃無恐起來,足下一動,再上前一步,“我可以解釋。” “你看,聽完再殺我,也不遲吧。”他看了眼那在紅燭下泛著青光的劍,微微一笑。 “說吧?!碧K沫其實也相信,他對她,也并非全然無情,畢竟,那些年,他對她的好,她也不是無所覺。 可是,她也清楚,這一切,應(yīng)該只是師傅對徒兒的喜歡,當(dāng)然,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事,是他居然從一開始便對她有所保留,因為,她一直所認(rèn)識的潘少華,居然,都不是真實的他。 “沫兒,這一世,我確實是這辰國的七王爺蔣景琦,也確實是山莊里的潘少華,這二個身份,皆是我,你或許可以嘗試回憶一下,我是否真的欺騙過你,利用過你。” 潘少華說的極為誠懇,一雙如墨般晶亮的墨子也緊緊看著蘇沫,心下忐忑。 “然后呢?”她不信,會這樣簡單。 “而我,會變幻模樣,也只是為了尋你時方便?!?/br> “我?”蘇沫一愣,“你尋的不是蘇穎嗎?與我何關(guān)。” “沫兒,為何你乃要裝傻充愣?!迸松偃A眉頭微皺,“你本就是蘇穎,又怎會與你無關(guān)?” “我……” “我為尋你,舍棄了自己的身份,你為何偏要來否定你心里早已清楚的事實!” 潘少華看著蘇沫,略有些激動的低吼出聲,震得蘇沫,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