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司宇酒醉因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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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竄動,熱鬧非凡,滿堂喝彩聲下,一說書之人正興致高昂的坐在那大堂正中間的那張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把看不出好壞的紙扇,滿臉的神秘,對著底下坐著的一溜兒人們,說著: 時下最喜聞樂見的新聞是啥? 可不是哪個縣官又娶了幾房姨太太,也不是哪個王爺又想要起兵謀逆,更不是攝政王陛下竟然下了蘇老丞相的臉面,將他撂下,自個兒走了。 自然也更不是隔壁李家二狗子的大叔的三嬸子家的外甥女兒偷了情與人私奔的事兒,雖然這事如今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地方仍廣為流傳,甚至是人人皆指著這二人被抓了回來,浸了豬籠。 咳咳,現(xiàn)在問題就來了,如今那些個茶館飯莊酒樓里,最為引人樂道的,到底是什么樣的驚天大新聞呢? 鐺鐺鐺,那自然就是司徒凌將在這個月十五迎娶蘇家大小姐蘇溪! 什么! 你們不信? 嗨,還真別不信,這事兒可在京城里頭傳了個遍,聽說這婚事就定在了本月十五,黃道吉日,這掰著手指頭,滿打滿算也不過是這一個星期的事兒,聽說呀,這達官貴人們的紅包禮物都像是不要命般的拼命往二家人府上送,那真金白銀的,可真夠晃眼兒的。 所有人,當(dāng)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必然先是吃驚一下,然后將自己已然掉到了胸口的下巴扶了個正,才深起思這條信息的真假來。 這其中便包括蘇沫還有潘少華,只是,他們思索的內(nèi)容,可能與其他略微不同。 “說書的,這事兒若是假的,可夠讓你喝上一壺的了?!辈恢钦l,突然說了句,終于讓人從這樣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 哪知,那說書的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半點兒驚嚇之意,而是臉上露出了一抹略帶著輕鄙之味的眼神,看向那出聲的方向,一臉兒沒所謂的道:“得,還別真不信,聽說這賜婚的旨還是司徒小將軍自己親自從當(dāng)今皇帝陛下那里討來的。這樣的消息,還能有假嗎?” 整個酒樓的氣氛再一次‘轟’得一聲炸開了鍋,怪怪,這都親自求旨,只為指婚了,這二家的關(guān)系能不好? 可是,這二個派系不合,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兒,而這司徒將軍與蘇丞相不合,天下皆知,只是,就在眾人等待著這二家人干上一架的時候,居然傳出了婚訊,這,這種相愛相殺的劇情,當(dāng)真是讓人直接刺激過重,不禁抬起頭,看向天。 咦,也沒下紅雨啊! 整個酒樓鬧鬧騰騰,蘇沫卻沒有再聽進半分,她低垂著眸子,心里不禁想,當(dāng)初這司徒凌對自己有幾分想法,她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己若是冒了蘇墨的名,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女兒身,他們便自然會往那蘇溪身上猜。 特別是上回在云欽寺偶遇…… 若,當(dāng)真因為自己而讓司徒凌沖動的娶了蘇溪,這罪過,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 “沫兒,可要回去?”蘇沫的心思,潘少華一直都知道,看著她凝著眉兒,低頭不語,便已然心中有數(shù),當(dāng)下便揉了揉她柔順的發(fā)頂,柔聲道,“回去看看,也是好的?!?/br> 蘇沫聞言,當(dāng)下抬起頭,看向潘少華,眼里帶著感激,他總是這樣,不用她說,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思,這樣的一個人,若是可以一直在自己的身旁,該是多好。 “好。”她點了點頭。 “那,先吃飯?!迸松偃A用手中的竹筷輕輕碰了碰蘇沫的碗,輕淺一笑。 “好。”她低下頭,扒拉著一口飯,在要吃第二口時,潘少華的筷子便夾著一塊紅燒rou,放進了她的碗里,她心頭一暖,抬眼朝他看去,卻是直接望進了他暗不見底的眸子里。 “別光吃飯,菜也要吃?!迸松偃A溫柔的低語在她的耳邊輕輕流淌,就像是一曲天籟,令她心生感動。 一頓飯,吃得溫馨無比。 也讓蘇沫更加堅定自己必須跟著師傅左右,永遠不離的想法。 飯后,潘少華果然帶著蘇沫,踏上了回京的路,一路之上,二人話雖仍然不多,但,氣氛卻是溫馨無比,令人觀之便可受之感染。 而此時的京都,氣氛則沒有這般的和順了。 隨著婚期越發(fā)的近,蘇府的氣氛也是更加的詭異,面對蘇丞相的怒火,那蘇陳氏只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女兒可是無辜,要撒氣兒,找那司徒小子去。 蘇丞相也只能是帶著滿肚子的火氣而來,又帶著更大的火氣而去,一時間,壓抑得氣氛籠罩在整個蘇府的上空,不止是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盡量的少說話,多做事,生怕觸了蘇丞相有眉頭,就是連那幾房姨娘們,也是個個開始了閉門不出的樣子,這嘴上說是為了蘇家小姐出嫁準(zhǔn)備禮物,暗地里,也不就是怕在這個當(dāng)口,沖撞了蘇丞相與蘇陳氏,討不到好嗎? “娘,你也別往心里去,這婚事,你女兒可是樂意得很?!碧K溪笑著,坐在蘇陳氏的旁邊,手里把玩著一塊玉如意,眼角微挑,看著蘇陳氏繼續(xù)道,“別說,你這女兒,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這心里,居然還思著春,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呢~” 她說的確實不假,蘇溪對著司徒凌,一直是喜歡的,甚至可是說當(dāng)真是盼著有一日可以被他娶回了司徒家,好讓自己永遠不用再見蘇沫,只是,她恐怕不知道,她自己這討厭蘇沫的心情,全部是因著此時徹底占了她身子的怨靈而產(chǎn)生的。 “你閉嘴?!碧K陳氏知道自己拿眼前這個人沒辦法,但,也容不得旁人污蔑自己的女兒,她的蘇溪什么都是最好的,雖然平日里低眉順眼的,一點也不像她這般的強勢,為此,她也常常跟她發(fā)起脾氣,但,再如何說,這也是關(guān)起門來,她與她的事兒,與旁人無關(guān)。 “我閉不閉嘴,這婚啊,是結(jié)定了,記得,給我一份大大的嫁妝哦~”蘇溪看著蘇陳氏滿臉的怒意,心下越發(fā)的覺得好笑,這人類啊,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虛偽,明明心里喜歡,嘴上說的卻是討厭,明明已然發(fā)怒,卻仍是維持著臉面上的這一點榮光。 當(dāng)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或許,趁著這次的婚事,她還可以看看,其他人家的趣事,比如司徒家的?如果可以,再攪個天翻地覆? 想想,便覺得熱血澎湃極了。 蘇沫朱紅的嘴角一勾,提著自己的裙擺,蓮步徐徐,離開了蘇陳氏的清和院,而蘇陳氏則是在她離開的一瞬間,整個人癱倒在椅背之上,眼里滿是淚痕。 溪兒,你可還活著? 自然,對于司徒崖來說,他再不愿意,這兒子娶蘇溪的事兒,也是鐵板釘釘,再無商議之事,與其硬撐著鬧得家宅不寧,還不如就這樣順了兒子的意,反正大抵就是娶個女娃回來,家里多口人吃飯罷了。 所以,他居然還真的開始cao辦起這有關(guān)于婚禮一事,也不求這羨煞旁人,但求不比人差,就成。 當(dāng)蘇沫回到京都時,離那婚禮,只相差二日,只是,她也沒有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然得進城,回府,而是跟著潘少華去了他在京郊的宅子里,只等那段小北與浮幻出來,與她換回了身份,再回去。 不過,在途經(jīng)一處路邊酒肆之時,他們居然看到了正在悶頭喝著燒刀子的陳司宇,先不說這陳司宇與潘少華幾位兄弟之間的情誼,就光說幾人相識,便也不能就這樣理也不理,便路過的。 “少爺,別再喝了,再喝便真的傷了身了……”陳司宇的身旁,一名小廝正愁眉不展得勸著他,但,卻是不敢直接拿走他手上的酒杯,畢竟,這主仆之分。 不喝,為什么不喝? 這人都走了,追也追不上,找也找不到,再不喝,他能做什么? 這樣一想,陳司宇再次拿起一瓶酒,猛得往自己的嘴里灌去,只是,等他再想繼續(xù)灌時,卻被人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將酒瓶奪了過去。 “是誰!這么大膽!”被奪了酒瓶的陳司宇直接大拍了桌子,站了起來,看向蘇沫與潘少華,眼里露著兇光,而此時看到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陳司宇,蘇沫不禁在心里輕搖了下頭,暗道,所謂酒迷心智,此時的陳司宇哪里還有半點曾經(jīng)的睿智與風(fēng)華,整個一酒鬼現(xiàn)世。 “你不能再喝?!迸松偃A將酒瓶往旁邊一扔,聲音極輕,卻足以讓所有人聽到,那陳司宇的小廝見狀,心里不禁感動得快要流下了激動的淚來,終于來人阻止少爺喝酒了,太好了。 “給我,我要喝!”陳司宇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得走了,他找上她的山寨之時,居然還聽聞她已然嫁了人! 明明說好了在一直在一起,說好的是一輩子,卻沒等他說服了家里,輔好了路,就這樣跑了,當(dāng)他陳司宇是什么! 這樣一想,心下頓時一痛,想要喝酒的想法,更加的迫切,當(dāng)下怒目一睜,朝著潘少華怒喝道:“給我酒,讓我喝,不喝,我,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