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rou香與曇(H)
倆人只在曼谷玩了一天,當(dāng)天夜里又坐飛機(jī)飛回了清邁。 下機(jī)后,有專車司機(jī)送倆人回了山中別墅。 蘇聽打趣:“呦,挺有派頭的?!彼⒁獾剑且惠v看起來很低調(diào)的黑色賓利。 她打趣他,明海只是笑了一聲。蘇聽知道他這個(gè)人話不多,也沒放在心上,只以為是他舅舅家的車子。 倆人在山里住了很久,豆芽久久不見蘇聽回來接他,有些著急。 但幾次去她房間找她,都發(fā)現(xiàn)她的護(hù)照和旅行包都還放在衣柜里。 還是不餓看得通透,說:“你到明海舅舅家找她?!比缓笥謸u了搖頭,“只怕她之于明海來說,是他的劫?!?/br> 豆芽說:“師傅,你說什么,我不懂?!?/br> 不餓道:“她會(huì)把明海的心帶走?!眳s丟下他的人。 “色相皮囊,什么都是空??!”不餓雙手合十。 而豆芽似懂非懂。 豆芽去了小別墅找蘇聽。 剛好蘇聽在畫豆芽的插畫。豆芽看到了喜歡得不得了,又看了她畫的大千世界,驚訝得不得了。 蘇聽用佛家語言說:“這就是紅塵?!倍嘧硕嗖视譅N爛。 還很多誘惑。 明海就坐在她身旁,陪她畫畫。見她笑著提到紅塵,他心里說:你就是紅塵。 “聽jiejie,你畫畫得那么好,給師兄也畫一幅,做紀(jì)念呀!”豆芽童言無忌,也以為蘇聽和明海是要道別的。又說:“師兄,你想我時(shí),可以來找我和jiejie呢!” 蘇聽提醒:“豆豆,你離開寺院還俗,以后就叫明海哥哥了?!比缓笥终f:“我給你起個(gè)名字唄。跟jiejie姓,就叫蘇豆豆怎么樣?” 蘇豆豆還小,不懂威武洪亮的名字,覺得行,就奶聲奶氣說:“好呀,我是jiejie的蘇豆豆?!?/br> 蘇聽開始誘惑他:“可是還了俗,就得吃rou哦。你還在長身體的時(shí)候,得吃rou才有營養(yǎng)?!?/br> 蘇豆豆掰著手指問:“什么是rou?像哥哥的清靜堂里用豆腐做的齋菜嗎?我們管那個(gè)叫rou。” 蘇聽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你哥哥后面院子喂的那幾只雞做的rou,才是rou?!?/br> 蘇豆豆嚇得說不出話來,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 蘇聽:“……” 明海溫柔地抱過蘇豆豆,將他置于膝上,拍他背脊哄:“不吃,我們不吃rou?!比缓笥謱?duì)蘇聽說:“讓他慢慢適應(yīng),不要逼他吃rou,他想不想吃,隨他?!?/br> 蘇聽小聲嘀咕:“說得好像是我逼你吃rou破戒一樣?!?/br> 明海一仰頭就笑了,那笑容克制又溫柔,與前幾夜的他都不同,蘇聽一時(shí)看呆了。他搖了搖頭,微笑著說:“沒有。你沒有逼我。是我甘愿犯戒?!?/br> 蘇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明海問:“你考慮好下一站去哪里了嗎?” 他早就應(yīng)該離開寺院了,只是覺得天大地大,在哪里不是一樣,所以才一直留?,F(xiàn)在,他要離開了,他要追隨她,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蘇聽忽然又不作聲了。 后來,明海生氣了。 他沒有任何話,也沒有多余的動(dòng)作。但蘇聽知道,他生氣了。 當(dāng)?shù)貌坏剿拇鸢?,他站了起來,回了自己房間。 然后豆豆說:“jiejie,我們出去客廳吃晚飯吧?我進(jìn)來時(shí)就看到哥哥做好飯菜啦,就在廚房熱著?!?/br> 那一刻,蘇聽又覺得很愧疚。 但愧疚只是暫時(shí)的,她可以用別的東西償還。 例如,身體。 蘇豆豆跟著她了。所以他就在小別墅的客房里睡下。 等他睡熟了,蘇聽去明海房間,可是沒有找到人。 “又回清凈堂了?”蘇聽疑惑,但還是每個(gè)房間都看一看,最后在凈室里找到他。 他坐在陽臺(tái)上,月光正好灑在他身上。 他沒有穿上衣,更因背對(duì)著她,蘇聽看見了他背上的抓痕。想起那些旖旎,她的耳根很燙。走近他,才看見在他琵琶骨的地方紋有一朵曇花。 蘇聽走上去,唇印在那朵曇花上,“我喜歡曇花?!?/br> 他迅速轉(zhuǎn)過身來,將她拉進(jìn)了他懷里。“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他抱著她,很用力。這一刻,又像個(gè)需要哄的孩子。 蘇聽有些煩躁,“你要我說什么呢?” “好?!?/br> “很好?!?/br> 他連說兩個(gè)好,突然地就將她壓到了地板上。他強(qiáng)硬地分開她雙腿,就撞了進(jìn)去。痛得她“呀”的一聲叫。 他頓了頓,力度輕了下去。 陽臺(tái)邊上置有消暑的冰桶,他以兩指夾起一塊冰,沿著她額頭,鼻子,嘴唇,一路滑了下去,滑至鎖骨、然后是飽滿高聳的胸部……又冰又滑又濕,冷得她身體哆嗦,而他只是輕緩地動(dòng),慢慢地,她就有了感覺,雙腿想要夾緊,他卻加深了力度撞得她身體隨著他動(dòng)作起伏。 那塊冰落在了她肚臍眼,他俯下身去咬住了那塊冰,然后沿著她身體曲線來來回回廝磨,她身體guntang,將冰化開了,越變?cè)叫?,他含著那塊冰吻上了胸前最艷的那一點(diǎn)紅,她顫抖著哭泣,讓他停下來。 這一刻,他是魔,撫著她汗?jié)竦陌l(fā),問:“停下來,是嗎?” 他退出了她的身體。 最是不上不下的時(shí)候,蘇聽難過得像一條蛇,主動(dòng)貼上了他身體,糾纏他,索緊他。他一垂眸,不就是那條小白蛇嗎? 但,她是真實(shí)的,不是幻覺。 這里,沒有幻覺。 她恨極了,咬他耳朵,“要我。” 明海再度狠狠貫穿了她。 *** 他抱了她回臥室里。 他逗她,指間還夾著一粒冰渣,在她鎖骨和胸前流連。 她沒有阻止他,閉上眼感受他的愛撫。 “哎?!?/br> 她叫他。 “嗯?”他懶懶地答,吻落在她鎖骨上。 這個(gè)年輕的男人一直禁欲,但當(dāng)他放開了,就會(huì)纏著她,不停地要她。 蘇聽的確吃不消。 “你有過很多女人?” 明海一愣,“沒有很多?!?/br> 蘇聽倒是好奇起來,撐開眼睛,手撫在他臉上,說:“你那么俊,肯定有過很多女人?!?/br> “沒有很多?!?/br> “十個(gè)?” 搖頭。 “五個(gè)?” 還是搖頭。 “三個(gè)?”她挑了挑眉:“怎么可能!” “兩個(gè)?!彼?,連你兩個(gè),以后只有你一個(gè)。 蘇聽的心跳快了起來。 她暗暗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第一個(gè),初戀?” 她笑了笑:“你肯定對(duì)她念念不忘吧?” 明海心情好起來,吻了吻她唇:“怎么,吃醋了?” 這分明就是一頭小狼狗呀!可愛! 蘇聽知道他愛聽什么的,于是說:“嗯,吃醋了。” 明海想了想,答:“不是初戀?!?/br> 見她挑眉,他說:“高級(jí)會(huì)所里的妓女,一夜不便宜。我讓她教會(huì)我,僅此而已?!?/br> 蘇聽驚訝。她原以為,會(huì)是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想想也對(duì),他的技巧太好,她真的以為他有過無數(shù)女人。原來,是妓女教的。 明海又說:“在我遇見你后,就是美國一號(hào)公路那次。我在那個(gè)會(huì)所看見她。她和你很相似,所以我買她一夜?!?/br> 蘇聽更加驚奇,一眨不??粗?/br> 他的愛,來得比她想的要洶涌。 她吃不消。 見她眼里閃過逃避,明海一把抓著她肩,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疼! 他說:“是你先招惹了我。你別想我放手?!?/br> 蘇聽哆嗦了一下,“可是我們只是見了那么一面?!?/br>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粗?,樣子兇狠,令她害怕。不知道,自己招惹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gè)人。她對(duì)他,完全不了解。 似要繞過這個(gè)話題,蘇聽手在他背后摸索,指腹滑過那些花紋,細(xì)細(xì)摩挲,一朵曇花?!澳愦痰臅r(shí)候,沒有打麻藥吧?” “忍痛也是一種修行?!彼?。 “我喜歡曇?!彼f起那個(gè)典故,“我在清邁旅游時(shí),聽說到的,‘曇花一現(xiàn),只為韋陀’?!?/br> 他不答。她又問:“你會(huì)紋身嗎?” “會(huì)?!?/br> 頓了頓,她又說:“你也給我刺一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