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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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點錢也就行了,非得打電話報警,給臉不要臉,這下子可好,家里邊一走動關系,連那點賠償都沒了。 胡海想起庭審那天那家人的臉色,就幸災樂禍的笑了,一泡尿撒完,正要拉上拉鏈,就聽身后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在這兒上網(wǎng)的年輕人不少,廁所壞了,到這兒來撒尿也正常,他也沒多想,哪知下一瞬,就覺腿彎被人踢了一腳,一個趔趄,直接撲到了地上。 一只腳從身后邁過來,直接踩到了他的后腦勺上,胡海臉頰觸及到了一片濕潤,意識到那是什么之后,心里一陣惡心,瞬間“呸呸呸”連吐幾口。 胡海身架很大,力氣也不算小,死命往前一扭頭,叫罵道:“草你媽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然后他聽見一個男人的笑聲,對方語氣輕快的說:“當然知道,你啊,是個要死的人。”說完,就腳下用力,踩斷了他的鼻梁。 胡海是個桀驁公子哥兒,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苦,劇痛傳來,鼻孔里立馬就見血了,他慘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燕瑯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抓起他后衣領子,把人給拎起來,丟到了自己停在路邊的面包車上。 …… 胡海再度醒來,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座廢舊倉庫,手腳都被捆了起來,這地方大概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空氣里有一股子霉味兒,特別嗆鼻子。 胡海用大腿蹭了蹭地面,就知道自己裝在褲子口袋里邊的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他先是一驚,然后恍然察覺: 不會是遇上綁架了吧? cao,這點兒也太背了! 胡海知道被綁架會有什么結果,好的話破財免災,壞的話綁匪拿了錢直接撕票跑路,前者倒是還好,但要是遇上后者,怕是連個痛快都撈不著。 胡海平日里胡作非為慣了,但真遇上這種事,卻軟了骨頭,正心慌意亂的想著怎么處置才好,就聽倉庫那扇鐵門“嘎啦”一聲響了,一個身形健壯,面容陰鷙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胡海一見到他的臉,心里邊就是一個咯噔。 他是囂張跋扈,但是不傻,這綁匪要是打算拿了贖金就放他走,根本就不會叫他看見自己的面孔,除非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叫自己活著離開。 胡海怕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低下頭,裝出一副蠢笨的樣子,憨笑著說:“大哥,我知道你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難處,不然誰愿意做這種事?我有錢,我家里也有錢,只要你把我放了,我保證你平安無事……” 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拳打在了臉上,胡海猝不及防的挨了這么一下,腦子里嗡嗡直響,再回過神來,就是一陣咳嗽,嘴里猛地吐出來三顆槽牙。 胡海痛苦的呻/吟道:“我草你媽……” 燕瑯靜靜看著他,眼底甚至有未散去的笑意,然后她取出之前準備好的錄像機,拽著胡海的頭發(fā),叫他的面孔對準了攝像頭。 “胡明,看清楚了嗎?這是你兒子胡海,想要他活的話,就準備好一千萬,別耍小花招,否則,你兒子是不是完整的,那就不一定了。” 她發(fā)出一聲冷笑。 …… 當天下午,胡海的父親胡明就收到了一個陌生地方發(fā)來的快遞,門衛(wèi)打電話告訴他的時候,他還不明所以,頓了頓,才說:“送上來吧。” 快遞盒里邊是一盤錄像帶,在手機視頻、網(wǎng)絡直播盛行的時代,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專程送這個過來了。 胡明心里一跳,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生出幾分不祥的預感來,過會兒還有個會,同僚過來叫他,看一眼拆開的快遞盒子,忽然間怔住了。 “老胡,這上邊怎么有血……” 胡明嚇了一跳,拉過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快遞盒子里邊沾著血,再去看面前那份錄像帶,就更加不敢拖延,叫秘書找了儀器,播放了那段錄像。 胡明就這一個兒子,見他滿臉血污的出現(xiàn)在錄像里,立即就慌了神:“小海!” 同僚一把扶住他的肩,道:“這種時候千萬別慌,還是先報警吧!” 胡明打電話報警,因為是政府人員及其家屬出事,警方對此異常重視,立即上門開始探查胡海的朋友圈,以及他這兩天的行蹤,有無與人結怨。 胡海不是東西,現(xiàn)在這么一查,他辦的那些事情根本就瞞不過去,好在胡明關系很硬,硬生生把事情給壓了下去,叫警局專心查現(xiàn)在的綁架案。 胡海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但最近剛得罪的,顯然就是被他糟蹋了的小姑娘一家,警局專門派人去查,就知道人家一家三口都呆在家里,這兩天壓根就沒出門。 那小姑娘還在念初中,遇上這種事幾乎就是瘋了,她父母辭了工作在家里照顧她,根本就走不開。 既然這樣,那這事是誰辦的? 是單純的圖財,還是意圖報復,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警方的工作遇上了困難,他們開始聯(lián)系胡海的那些狐朋狗友,希望能夠從他們的嘴里得到些許蛛絲馬跡,同時,又開始籌措劫匪要求的那一千萬。 胡明嘴上感激叫自己報警的那個同僚,心里卻是恨的,要不是他多事,湊過來摻了一腳,自己早就湊齊錢,想辦法救兒子了,至于所謂的報警…… 一個不慎,露了痕跡,倒霉的可是自己兒子! 胡明就這一個兒子,當然是命根子,這會兒見他出事,也是全然慌了,一邊發(fā)動黑白兩道的關系去找人,一邊又求神拜佛,希望兒子能平安無事。 警方和胡明共同努力的時候,《星海日報》的副主編冉琳接到了一份爆料。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冉琳正在美容院做嫩膚,想著晚上該怎么討金主歡心,見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幾瞬,才皺著眉把電話接起來了。 “冉小姐,我這里有一個絕對勁爆的消息,你要不要聽聽看?”手機那邊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里帶著難言的蠱惑:“跟那個唐梅有關的。” 唐梅? 那個仗著老公有權有勢,一直壓在她頭上耀武揚威的老女人? 同行是冤家,冉琳跟唐梅雖然不在一家報社上班,彼此之間的競爭卻激烈異常,只是冉琳的資歷不如唐梅深厚,背景也不如她,雖然委身上司做了小三,平日里很得器重,但比起唐梅這種朝中有人好辦事的,那就差得遠了。 胡海是那么個尿性,他親媽也好不到哪兒去,平日里行事囂張,幾次三番的針對過冉琳,還當著滿報社的人罵過她是狐貍精,跟金主老婆一起扒過她衣服。 聽到唐梅的名字,冉琳的眼睛立即就亮起來了,美容也無心再做,拎起手包,找了個僻靜地方:“你先說,然后我再開價?!?/br> 對方說:“唐梅有個兒子,叫胡海,你知道吧?他強/暴了一個小姑娘,但是唐梅跟她的丈夫走動關系,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胡海在少管所呆了半個月,就被接走了,你說這消息是不是足夠勁爆?” 冉琳想看唐梅倒霉,卻不敢直接懟唐梅的高官老公下手,聞言冷笑道:“你這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現(xiàn)在的政治環(huán)境,哪有記者敢往官員身上捅刀的……” “所以我給了你一個切入口呀,”對方說:“你知道嗎?胡海被綁架了,現(xiàn)在警方正在努力偵破這件案子,但是具體的內(nèi)容嘛……你明白的?!?/br> 冉琳那雙透著嫵媚的狐貍眼閃爍幾下,說:“留個匯款方式給我?!?/br> …… 冉琳想要的是唐梅倒霉,是唐梅痛不欲生,如果能再拿到一份足夠出色的報道,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冉琳眼珠子轉了轉,很快就有了主意,用私人號碼聯(lián)系了幾個手下人,叫他們向幾個小媒體放了消息過去,然后就躲在幕后靜觀其變。 小媒體要的是銷量,是吸人眼球,至于事后會怎么被人清算,反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午飯都要吃不上了,誰還顧得上晚飯能不能進口? 胡明跟警方的人離開市政大樓,采訪的記者就涌上去了,話筒恨不能塞到胡明鼻孔里:“胡先生,聽說令郎被綁架了,是真的嗎?” “警方對這件事情怎么看待,已經(jīng)鎖定嫌疑人了嗎?” “罪犯是否有提出交換條件,你們打算采取什么措施控制局面呢?” 閃光燈噼里啪啦的響,更將胡明臉色映襯的蒼白一片,他近乎陰鷙的瞪著面前幾個喋喋不休的記者,要不是有所顧忌,簡直恨不能立即剮了這幾個王八蛋! 這種事情是能當眾采訪的嗎?! 你們知道我兒子還在綁匪手里嗎?! 現(xiàn)場畫面一旦泄露出去,誰來保證我兒子的安全?! 胡明臉色鐵青,陪伴著他的幾個警察臉色也不好看,胡海的母親唐梅開車過來,看見這一幕后,驚聲尖叫道:“你們在干什么?!” 她舉起手包,毫不猶豫的砸向了為首的幾個記者:“你們會害死我兒子的!” 保安和警局的人上前去控制記者,為首的幾個人振振有詞道:“我們是新聞工作者,當然具有知情權,法律規(guī)定我們進行采訪有罪嗎?!” 唐梅氣個半死,什么形象氣質(zhì)都顧不上了:“人血饅頭好吃嗎?你們這群畜生!” “唐女士,話不能這么說啊,您當年的成名作,不就是深入虎xue進行一線采訪嗎?” 有個記者陰陽怪氣的說:“后來您成了正面人物,受到公開表彰,但犯罪分子手里的人質(zhì)可全都死了,您吃人血饅頭都不覺得臟,現(xiàn)在怎么說起我們來了?!?/br> 唐梅氣急敗壞:“你!” 現(xiàn)場混亂的不行,等保安和警局聯(lián)合控制局面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 胡明陰著臉坐在椅子上,唐梅臉上也是陰云密布,警方緊急商量著應對措施,這時候,胡明的手機卻響了。 眾人為之一靜,胡明深吸口氣,接起了電話。 “胡先生,你把我說的話當成放屁嗎?” 對方輕輕的笑:“怎么樣,警局想到應該怎么對付我了嗎?” 胡明聽得眼皮一跳,忙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我……” “是你先違約的,胡先生,”對方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輕輕吹了一聲口哨,語氣輕快道:“我送了一份禮物給你,記得按時查收哦?!?/br> 嘟,嘟,嘟。 手機另一端傳來忙音,胡明額頭也沁出了汗珠。 唐梅眼眶通紅,發(fā)瘋似的道:“怎么辦呢?他把小海怎么了?!” 胡明痛苦的捂著了自己的面龐,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天晚上,唐梅收到了綁匪寄來的禮物。 是一只血淋淋的斷手。 那屬于胡海。 作者有話要說: 啊,寫虐渣好爽 第180章 我以世間惡意為食17 快遞送過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臟都提起來了,警察試探著搖晃幾下,聽見里邊重物撞擊在盒子上發(fā)出的悶響聲,臉色都微妙起來。 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把剪刀,三兩下把快遞盒子給拆開了,里邊兒的東西被報紙包著,隱約可見有血色沁出。 開盒子的警察看了一眼,心里就是一個咯噔,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胡明跟唐梅都不是什么善茬,但這是在面對那些阻礙他們道路的人時才會有的,面對自己唯一的兒子,他們的態(tài)度比春風還要和善。 警察去開快遞盒,他們想知道里邊裝了什么,又怕知道里邊裝了什么,心情復雜而又痛苦。 胡明倆神情僵滯的坐在椅子上,唐梅則捂著臉小聲地哭,聽見膠帶撕開的嘩啦聲,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走過去,一把抓過綁匪寄來的快遞盒,就見到了報紙上沁出來的血。 唐梅心里一痛,淚珠子立馬就滾出來了,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卷起來的報紙,就見里邊包裹著的是一只屬于人類的右手,斷面十分粗糙,不像是用刀和斧子之類的利器弄斷的,倒像是用電鋸鋸斷的。 唐梅看得呆滯住了,下一秒回過神來,她心如刀絞,失聲痛哭。 胡明原本還強撐著,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想著那個綁匪不敢把事情做絕,否則即便是拿了錢,他也撈不著什么好,現(xiàn)在聽見妻子悲痛欲絕的哭聲傳來,他也撐不住了,三步并作兩步撲過去,只看了一眼,就蹬蹬蹬連退幾步,發(fā)出一聲難以置信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