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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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也見過這位小姐,只覺得她美則美矣,卻少了一點精氣神,是個木頭美人,直到昨天見了,他才近乎愕然的發(fā)現(xiàn)——或許謝家的這些兒女之中,這位小姐才是最像謝樺的人。 他曾祖父是謝家的人,祖父是謝家的人,父親是謝家的人,他自己也是謝家的人,他們從謝家得到了種種殊榮,在必須的時候也要為謝家奉獻所有。 冉襄剛剛從一線作戰(zhàn)部隊調(diào)回來沒幾天,按照他父親的說法,應該會編入謝樺身邊的直屬人員里,或快或慢的升上去,卻沒想到謝樺一句話過去,直接把他送到了謝歡這兒來。 他曾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死的準備,沒想到最終卻平安歸來,現(xiàn)在被謝樺送到謝歡身邊,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 更何況,小姐她那么的…… 冉襄收回視線,低頭看向了面前的文書,正在這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小姐,”使女說:“大少爺?shù)拿貢鴣斫o您送東西了,這會兒正在門外?!?/br> 別看謝家的兒女都已經(jīng)長大,有了自己是事業(yè),但在謝樺這個老子面前卻沒人敢作妖,說的直觀一點,就他們發(fā)展出來的那點勢力,謝樺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 昨天晚上他吩咐了,今天上午謝臺就叫人把事情給辦了,總也算是他乖覺。 燕瑯把手里邊的文書合上,說:“叫他進來吧?!?/br> 使女應了一聲,沒過多久,謝臺的秘書就進來了。 客客氣氣的叫了聲“歡小姐”,秘書把相應的文書資料一股腦兒的遞了過來:“都在這兒了,您看一看?!?/br> 燕瑯也不客氣,接過來翻了幾頁,就發(fā)現(xiàn)一處不對勁兒:“我看過之前的文書,這片區(qū)域不在我名下,現(xiàn)在怎么歸我了?” 秘書微微一頓,然后賠著笑說:“之前您年輕,這些都是珍夫人在掌管,跟大少爺?shù)馁Y產(chǎn)混在一起,壓根就掰扯不開,先生說是叫分開,但珍夫人也為難啊,思來想去,就干脆用這地方抵賬,兩全其美?!?/br> “我看你是打量我好糊弄?!毖喱槍⑹掷镞厓旱目Х缺畔拢淅涞溃骸斑@是什么地方?又偏又遠,黑幫橫行,撈不出幾兩油水,陳安珍換走了我的資產(chǎn),再拿這破地方抵債,還說什么兩全其美?你是在糊弄鬼嗎?” “歡小姐,您這么說的話,那可就是誤解珍夫人了,”秘書趕忙辯解,油嘴滑舌道:“都是珍夫人的孩子,她當然是一視同仁的,這地方位置是不太好,但地皮值錢啊,隨便開發(fā)一下,就是日進斗金。您付出了一小部分資產(chǎn),換來了這么大一塊地方,這不就是……別,歡小姐,您別這樣!” 他舌燦蓮花的說了一會兒,忽然間就停住了,冷汗涔涔,滿臉緊張的看著她。 燕瑯從桌上拿起了一把手/槍,慢慢的往里邊裝子彈,見秘書不說話了,還有些詫異的笑了笑:“說啊,我又沒有堵你的嘴?!?/br> 秘書就跟腳底下有釘子似的,站都有點站不住,昨晚上這位主兒一槍把席航給崩了,他毫不懷疑真惹急了,她也能一槍把自己給崩了。 他勉強叫自己平靜下來,顫聲說:“歡小姐,您冷靜一點,事情總是可以商量的嘛……” 燕瑯注視他幾瞬,臉上笑意慢慢斂起,在秘書驚恐的目光中,她舉起了槍,然后…… “砰”的一聲。 子彈順著秘書的耳畔飛過,在他耳廓留下了半個血洞,然后駛向窗外,打穿了二樓外的那棵楊樹。 秘書耳朵里嗡嗡直響,兩腿一軟,再也站不起來了。 “撲通”一聲,他軟乎乎的摔在了地上,煞白著一張臉,滿臉的汗珠子。 “我不喜歡別人跟我玩這些小心思,無論那個人是誰?!毖喱槾盗舜禈尶冢f:“這一槍是個警告,只打穿了你的耳朵,再有下一次,我保證它能掀開你的天靈蓋?!?/br> “回去告訴陳安珍,該吐的都給我吐干凈,少一個子兒,我扒她的皮!還有這片區(qū)域,”她拿起那份文書,屈起手指輕彈一下:“我笑納了,算是她向我賠罪。” 秘書耳朵轟鳴了半天,這會兒還有些刺痛,鮮紅色的血液順著面頰流下來,沾濕了他的白色襯衫。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一下頭,他畏懼道:“是,我,我會把話帶到的?!?/br> “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四十,”燕瑯說:“十一點半之前,我要見到我應有的資產(chǎn)文書。你可以出去了?!?/br> “……是?!泵貢鴱牡厣吓榔饋恚沧驳呐茏吡?。 他一走,燕瑯就笑了,隨手翻了翻那片區(qū)域的圖紙,對冉襄說:“位置不錯。” 冉襄接過來看了幾眼:“您是打算開發(fā)這里嗎?” “唔?!毖喱橖c一根煙,抽了一口,然后說:“聯(lián)系那兒的黑幫,幫我?guī)€話過去。愿意跟我干的,明天八點到街口迎接我,不愿意跟我干的,今晚上就收拾東西走人?!?/br> 冉襄恭敬道:“是?!?/br> 謝樺是震懾力擺在那兒,謝歡也跟中了降頭似的,整個人暴躁的要命,陳安珍跟謝臺看見秘書滿臉血的跑回來,就知道事情辦砸了,也不敢再拖延,鐵青著臉罵了會兒,依依不舍的把該給的文書遞了過去。 燕瑯挨著翻看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后,就擺擺手叫秘書回去,自己則開始寫規(guī)劃書,完事之后又叫冉襄去聯(lián)系各方人員,叫負責她名下資產(chǎn)的經(jīng)理們到這兒來見她。 書房里的人進進出出,持續(xù)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直到深夜兩點,房間里的燈才熄滅。 謝樺這時候也沒睡,他坐在窗邊,聽老管家慢慢把燕瑯做的事情,見的人數(shù)了一遍,沉默很久之后,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br> 老管家輕輕說:“后生可畏呀。” …… 燕瑯并不知道謝樺對她今天的行為完成了一次評估,忙碌了一天,她其實也有些疲倦,關掉書桌上的燈,然后回到臥房洗漱,連再打一炮的念頭都沒有,直接倒頭睡下。 第二天燕瑯起得很早,梳洗化妝之后,到餐桌前叫冉襄陪著吃了早餐,然后就坐上汽車,往陳安珍賠給她的那片區(qū)域那兒去。 持槍警衛(wèi)在前邊開路,她坐在車上翻看自己匆忙書就的規(guī)劃書,思慮著應該如何填漏補缺,正蹙眉沉思時,就聽冉襄提醒說:“小姐,到了。” 他先下了車,然后幫她把車門拉開,燕瑯踩著高跟鞋走下去,就見街道被人打掃干凈,成群的幫派分子在街頭列隊,畢恭畢敬的等待著她。 燕瑯摘掉臉上的墨鏡,慢慢的走過去,站在前邊的幾個男人頓時低頭,恭敬的叫了聲:“謝小姐?!?/br> 燕瑯點點頭,道:“愿意跟著我干,是嗎?” 那幾人忙道:“當然。” 旁邊一個敞懷的中年胖子用鼻子哼了一聲,說:“謝小姐,我不愿意?!?/br> 燕瑯扭過臉去看著他,和顏悅色的問:“你沒有收到消息嗎?不愿意的話,昨晚你就可以走了?!?/br> “謝小姐,您不能這么霸道,地皮是您的,可生意是我們的,”中年胖子不滿道:“老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您這么干……” “砰”的一聲震響,血液飛濺,他身體顫抖幾下,猛地倒在了地上。 “我是在發(fā)布命令,不是在跟你商量,”燕瑯握著手里的槍,語氣和煦,有些不解的道:“腦子這么蠢,怎么當上老大的?!?/br> 周圍一片寂靜,沒人吱聲,她把玩著手/槍,輕聲問道:“這幫派的二當家在哪兒?站出來我看看?!?/br> 一個刀疤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了出來。 燕瑯目光環(huán)視一周,道:“你們不走,那就是想給我做事,給我做事,就要唯命是從。我不喜歡跟我頂嘴的人,也不喜歡不聽話的人,這規(guī)矩只說一遍,你們都記住了?!?/br> 眾人面露懼色,紛紛應聲。 燕瑯這才看向刀疤臉,微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老大,管好你的手下人,再叫我聽到這些不中聽的,他就是前車之鑒?!?/br> 刀疤臉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顫聲說:“是,我記住了?!?/br> 周圍都是低矮的商鋪,遠處的幾座兩層小樓都顯得突兀了。 這里人流量并不大,很少有商販會來擺攤,幫派分子盤踞在這片區(qū)域里,最大的收入就是賭場和私酒走私,夜晚才是最火爆的時候,現(xiàn)在這檔口,街上冷清的要命。 遠處懸掛著一面黑底的骷髏頭旗幟,在風中飄搖不止,燕瑯環(huán)視一周,吩咐說:“里邊的人都清出來了嗎?” 冉襄說:“是?!?/br> 燕瑯點點頭,說:“那就炸了吧?!?/br> 謝家掌控著大半個北區(qū)的軍火交易,對此當然是輕車熟路,近百枚被設定好方向和爆破切入點的炸/彈被引爆,這片本來就不算繁華的區(qū)域瞬間變成廢墟。 粉塵在空氣里飛揚,微風送來隱約的火/藥氣息,幫派分子們看得呆住,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燕瑯卻在此時笑了起來。 “看見了嗎?”她問冉襄。 “我應該看見什么呢?”冉襄平靜的反問她。 旭日東升,陽光照亮了她的面龐,燕瑯吹了一聲口哨,說:“屬于謝歡的時代開始了?!?/br> 第160章 我就是大哥本人6 幫派分子們顯然沒想到她會有這種cao作,齊齊怔在當場,目瞪口呆之后,難以置信道:“謝小姐,您,您這是……” “破而后立,”燕瑯說:“這是片好地方,就這么糟蹋的話,太可惜了。” 幫派分子們大多都是依靠賭場和私酒走私獲益,現(xiàn)在看她直接把這地方炸了拉倒,真是哭的心都要有了,只是中年胖子的尸體還倒在一邊,也沒人敢冒頭說話。 空氣中的粉塵逐漸落下,挖掘機和裝載車開了過來,整整齊齊的停在路邊,準備進行接下來的清理工作。 幫派分子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終于推舉出一個人來,小心翼翼的問:“謝小姐,您需要我們做什么呢?” 燕瑯微微一笑,說:“維持秩序啊?!?/br> 維持……秩序? 叫這群踩在道德線上的幫派分子們?nèi)プ鲞@個? 這不是叫耗子當貓嗎? 幫派分子們面面相覷,既覺得這想法匪夷所思,心里又有些躍躍欲試。 如果有正經(jīng)法子維持生計,誰愿意做黑幫成員呢,幫派斗毆,爭奪地盤,備不住哪天就死了,一家老小都沒人照顧。 燕瑯看他們臉上都有些意動,不禁莞爾,一指不遠處被炸成廢墟的地方,道:“我會重新建設這片區(qū)域,在這里組建院線和種種娛樂設施,別的地方怎么樣我不管,但是在我地盤上,不允許有敲詐勒索,黑吃黑,劫財劫色之類的事情存在,我要這里是完全的和平區(qū)域,明白我的意思嗎?” 幫派分子們心下一凜,紛紛應道:“明白?!?/br> “好,”燕瑯點點頭,道:“我會叫人把你們分編成隊,屆時各自有負責的區(qū)域,如果在你們負責的職責區(qū)里出了問題……” 她環(huán)視一周,笑容冰冷:“我就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 幫派分子們見她一槍干掉了敢有異聲的中年胖子,當然不懷疑她也能把自己干掉,他們也算是一方勢力,但在謝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說的不客氣一點,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他們給捏死,故而她這話一落地,就忙不迭附和起來。 燕瑯要做的只是定下基調(diào),把控大的方向,至于此后那些瑣碎工作,當然有冉襄和秘書們負責。 這地方有些偏遠,生活在這里的也是社會的最底層,司機開車載著燕瑯到了那些被垃圾占據(jù)了半條街道的巷子里,就見一群臟兮兮的孩子在街上跑來跑去。 女人們在家門口做著廉價而辛苦的手工,忽然看見一輛可以照出人影子的汽車駛來,不約而同的叫自己孩子回家,唯恐他們跑過去按上一個臟手印,因此叫本就貧窮的家庭破產(chǎn)。 戰(zhàn)爭結束之后,社會秩序并沒有恢復,混亂與小范圍的戰(zhàn)爭仍然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只是因為謝歡是謝家的女兒,處在權力的最頂端,所以才得以同混亂分隔開。 城市中心區(qū)最為繁華,治安相對也最好,但那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顯然不適合貧民生存,十幾口人擠在不到十平米的房間里,想想就叫人覺得窒息。 更不要說——他們連城市中心十平米房間的租金都給不起。 對于陳安珍和謝臺來說,這是片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鄉(xiāng)下區(qū)域,根本沒有任何值得一觀的地方,但對于這些人來說,有自己的房子,一份能糊口的工作,艱難的養(yǎng)活幾個孩子,已經(jīng)是世間最大的幸福了。 隔著車窗,燕瑯看著那些滿臉警惕打量自己一行人的女人。 黝黑的膚色,健壯的臂膀,還有粗糙的雙手,一個整天傷春悲秋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時間生存下去的,她完全不懷疑要是有小流氓敢對這些女人吹口哨,絕對會被打的親媽都認不出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接過之前叫秘書準備好的硬幣,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一個臉色黝黑的小男孩看著不遠處這輛叫不出名字,但是一看就很貴的車,臉色寫滿了歆羨,他對自己說將來我也要開一輛這樣的車,并且對那個畫面充滿了向往,然后他就看著那個渾身都寫著貴氣的小姐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