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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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瑯苦澀的笑,手掌隨之無力的垂下:“我跟阮均尚結婚幾年,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嗎?他商場失意的時候,是我陪著他,他父母過世,股市動蕩的時候,是我求我爸爸出手,幫他穩(wěn)定公司局面,他在外打拼的時候,是我做他身后的女人,無怨無悔??傻筋^來,他是怎么對我的?他跟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要把我掃地出門!” “天下女人那么多,為什么非要是秦芳桃?”她雙目泛紅,眼淚蜿蜒流下:“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這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往我心口捅刀子,我不該恨嗎?!” 林寧為之一怔,沉默幾瞬,歉然道:“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需要,”燕瑯故作堅強的擦去了眼淚,強撐著尊嚴,哽咽道:“你根本沒有辦法體諒到我的痛苦,也不會知道我昨晚徹夜未眠,對著燈熬紅了眼睛?!?/br> “我的婚姻徹底宣告失敗,朋友的背叛也證明了過去的我有多可笑,我的身體還活著,但靈魂已經(jīng)死去?!?/br> 她抬起臉,目光凄涼的看著頭頂?shù)牡鯚簦瑵恍α诵?,說:“我只能用這樣看似精致的妝容來掩蓋我的悲傷,我找不到存在的價值,也找不到繼續(xù)活下去的意義。我不是貪圖他的錢,也不是在揮霍,只是,只是除了花錢,我沒有別的辦法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了……” 林寧被觸動了,神情愈發(fā)的歉疚,動容道:“對不起,剛才是我說的太過分了?!?/br> “阮均尚一定有跟你說過,我去天上人間的事情吧?” 燕瑯勉強笑了笑,擦去眼角的淚,強撐著道:“我不是花心放縱,也不是沒有羞恥心,我只是太寂寞,太孤獨了!我的丈夫背叛了我,我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我,我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可以相信,什么不可以相信了,我知道那么做不好,但是,也請你體諒一下我這個可憐的女人吧……” 林寧嘴唇頓了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最后,也只能滿懷歉疚的看著她走上樓梯,身影逐漸消失。 燕瑯手里搖著墨鏡腿兒,腳步輕快的上了二樓,就看見武成寧手臂支撐在二樓欄桿上,不知道聽了多久。 “很出色的表演?!彼哪肯鄬?,他舉杯敬她,看不出是贊譽,還是嘲諷。 燕瑯也不介意,吹著口哨走過去,在他耳邊說:“武先生,屁/股真翹。” 作者有話要說: 康康,康康這群優(yōu)秀的讀者! 剛一開始寫言情線,沒有一個人說“好甜哦”“好喜歡哦”,全都是“上了他”“扒了他的衣服”,你們這群流氓,還不去反思自己! 第146章 當我成為盛世白蓮6 武成寧聽得眉頭一跳,臉上平靜的神情隨之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他轉過身去,把手里的酒杯輕輕擱下,目光不辨喜怒的看著她。 燕瑯也不打怵,含笑向他眨一下眼睛,就大步離開。 武成寧看著她瀟灑遠去的身影,神情卻少見的復雜起來,眉頭蹙起,復又松開。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林寧攙扶著阮均尚走上樓,身邊是阮均尚的世叔、阮父舊交慕石曾,見到武成寧,趕忙賠著笑迎上前去。 “武先生您好,我是慕石曾,百忙之中您能過來,真是感激不盡!” 武成寧淡淡點一下頭,看阮均尚和林寧一眼,轉身進了包間。 …… 正如之前燕瑯所想的那樣,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在首都有一套房子,有許多奢侈品,已經(jīng)是做夢一樣的生活,但對于阮均尚這個曾經(jīng)的千億富豪來說,簡直是從天堂直接掉進了十八層地獄。 如果沒有擁有過也就算了,但是得到之后再失去,誰能承受得了這種落差? 阮均尚不甘心,也沒有辦法甘心。 他一個一個的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打電話,沒有結果之后,又豁出臉皮不要,接連打電話去問候阮父阮母的故交,希望他們能夠幫自己主持公道,走動一下關系,看能不能把被余薇那個賤人搞丟的財產(chǎn)奪回來。 誰都知道那筆錢挪到哪兒去了,也知道這是個多么艱難的任務,看在過去的情誼上,他們或多或少的給了阮均尚一筆錢,但此外就什么都別指望了。 阮均尚是做過千億富豪的人,現(xiàn)在被人拿十萬幾十萬的小錢打發(fā),心里怎么會不惱火,只是知道形式不如人,也只得暫且忍耐下去,滿心郁氣的喝悶酒,這么憋了一陣子,忽然就冒出另外一個主意來。 那些故舊親朋不肯幫他,無非就是覺得阮家已經(jīng)倒了,再怎么幫他,也撈不到好處,還要為此得罪余家,得不償失,既然這樣,那他就給他們好處! “世叔,如果事成的話,那筆錢我分你一半,拿回來一千億,五百億是你的,拿回來兩百億,一百億是你的,我說到做到!” 阮均尚給慕石曾打電話,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以金錢的誘惑來引他入彀:“只是動動嘴皮子,跑跑關系而已,錢就嘩啦啦的進了你的口袋,世叔,這你也不肯嗎?” 慕石曾心動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那一千億全都拿回來,可即便是兩百億,一百億,那也是好的啊。 白撿的錢,有誰會不喜歡呢。 行的話,自己無非就是說幾句話,平白得了好處;不行的話,自己也不吃虧。 至于余家可能會不高興——大不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有錢在手,誰還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慕石曾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 他跟武家有過那么一點交情,叫人去打聽,知道這件事由武成寧負責后,好容易鼓起來的那點勇氣就散了。 慕石曾聽說過這位武家公子,看似溫和,實則強硬,瞧著總是笑微微的,做起事來卻是雷霆手段,他認準了的事情,連他老子都沒法硬逼著改。 這顯然是塊硬骨頭,明擺著的不好啃,慕石曾打了退堂鼓,只是想起翹首以待的阮均尚,又覺得不好應付,思前想后,還是硬著頭皮給武成寧的秘書打了電話。 他原本只是想試試看的,聽到秘書說“稍等”也沒有抱多大的期待,哪知等了幾分鐘之后,秘書卻回復他說,武先生答應見一見那個阮均尚。 慕石曾一顆老心臟都差點跳出來,整張老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他覺得武成寧肯出面見他和阮均尚,那就不會半點情面都不講,一邊將這好消息告訴阮均尚,一邊得意于自己的臉面之厚,在武家公子那兒都吃得開。 阮均尚聽說這消息,也是高興異常,忙不迭回去收拾形容,從阮父的珍藏里取出最好的一件,裝在檀木盒里帶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阮均尚還躊躇滿志,卻沒想到自己流年不利,好容易選了家米其林酒店,居然還撞上余薇了,大庭廣眾之下鬧的這么難看。 阮均尚拿帕子捂住流血的嘴角,很僵硬的笑了一下,進了包間之后,畢恭畢敬的說:“武先生,你好?!?/br> 武成寧以手支頤,對著他看了一分鐘,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閃光點,忽然就有些好奇,余薇當初怎么會看上這么一個男人了。 他神情溫和,目光卻淡漠的像是冰,阮均尚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低下頭,躲避開他的目光。 武成寧輕輕的笑了笑,點上一根煙,說:“慕先生,你今天請我來,應該不只是為了吃飯吧?” “武先生果然目光如炬!”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慕石曾先拍了一句,然后又含蓄的提起正事來:“阮家那檔子事兒,武先生也是知道的,均尚被那個余薇擺了一道,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家產(chǎn)給弄丟了……” 說到這兒,他半真半假的唏噓:“我跟均尚的父親是舊友,見他半生心血毀在一個女人手里,也實在是不忍心啊。” 武成寧不置可否,看向阮均尚,饒有興致道:“余薇是怎么擺了你一道的?說來聽聽。” 這事是阮均尚畢生的痛,如非必要,實在不想提起,現(xiàn)下被武成寧問起,真有種剛剛結痂的傷疤再度被人揭開的劇痛,只是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沒法再繼續(xù)隱瞞下去。 “我要跟她離婚,她死拖著不肯,后來我跟芳桃一起搬出去了,她卻忽然打電話給我,說離婚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阮均尚把上當受騙的經(jīng)過講了,越說越覺得心酸憤慨:“余薇那個賤人,嘴上說她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轉頭就把我給賣了!那天下午一點多,我們去辦了離婚手續(xù),當天晚上,她就上了央視新聞,真是最毒婦人心!” 下午一點多辦了手續(xù),當天兩點半,武成寧就接到了有人捐獻一千億給國家的消息,從時間上推斷,恐怕余薇一出門就去把事情辦了。 這女人的心狠著呢。 武成寧神情似笑非笑,抽了口煙,就聽阮均尚恨恨道:“早知道這樣,打死我都不會娶她的,這個賤人,她毀了我一輩子啊!” 武成寧語氣溫和的問他:“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什么會娶她呢?” “還不是因為我爸媽喜歡她,兩家又知根知底!” 阮均尚不肯再提自己跟余薇的舊情,怎么貶低她怎么來:“要不然,她能進得了阮家的門?!” 于是武成寧又笑了。 阮均尚提起“余薇”這兩個字就冒火,忍不住抱怨了一通,才反應過來——武成寧可不是自己父親的世交,更不會用什么長輩的寬廣胸襟包容自己,這會兒聽自己說了這么多有的沒的,不定有多不痛快呢。 他趕忙停了口,就見武成寧還在笑,心情不壞的樣子,阮均尚心頭一松,也跟著笑了。 慕石曾見氣氛不壞,心里也就有了幾分底,示意阮均尚去幫著倒茶,自己則道:“武先生,均尚也不敢奢想把那筆錢全都拿回來,只是希望您能通融幾分……捐獻財產(chǎn)這事兒,他的確不知道,一切都是那個余薇自作主張的啊?!?/br> 武成寧想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也沒興趣再在這兒久留,把指間那根快要燃盡的香煙掐了,然后用他一慣溫和的語氣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慕石曾怔了一下,阮均尚也呆了,林寧跟個隱形人一樣站在邊上,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慕石曾急忙道:“武先生,之前我們不還說的好好的嗎?您這是……” 武成寧溫和的反問他:“我跟你說好什么了?” 慕石曾說不出話來了。 武成寧又笑了,說:“慕先生,聽說你打算效仿余薇,捐獻兩百億出來,支援西部建設?” 兩百億?! 耳朵里進來這么兩個數(shù)字,慕石曾就被屁股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一下子彈起來了:“您這是聽誰說的?沒有的事兒!” “有的,”武成寧說:“你好好想想?!?/br> 慕石曾上了年紀,但還不至于糊涂,更別說是兩百億這樣的數(shù)字了,腦海里瘋狂搜索一陣,還是搖搖頭,語氣無措道:“真,真的沒有啊……” 武成寧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說:“你再想想?!?/br> 慕石曾怔怔的看著他,忽然間明白過來,心下霎時間一片苦澀,像是被人塞了滿嘴的黃連。 他艱難的笑了笑,說:“是,是有這么一回事,我老糊涂,給忘記了?!?/br> 武成寧客氣的笑:“慕先生老當益壯?!?/br> 慕石曾嘴角抽動一下,卻連笑都擠不出來了,目光陰狠的斜了一側呆若木雞的阮均尚一眼,神情僵硬道:“回去之后,我就找財務去辦這件事,您放心吧……” “那就不用了,”武成寧站起身,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大衣,隨手搭在臂彎:“我會叫人聯(lián)系銀行轉賬的?!?/br> 慕石曾笑的比哭還難看:“您有心了?!?/br> …… 武成寧剛走出門口,慕石曾就跌坐到了椅子上,想起那被迫捐獻的兩百億,心頭都在滴血。 阮均尚呆愣在一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嘴唇囁嚅幾下,低聲說了句:“……世叔,武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慕石曾抬手一巴掌扇過去,目光兇狠的像是一頭野獸:“滾!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阮均尚被他打的一個趔趄,又被懟到臉上去罵了一句,臉上不禁顯露出幾分屈辱,只是想到除了他,自己再沒有別的幫手了,這才強撐著沒有發(fā)作,坐在一邊開始生悶氣。 武成寧出了門,卻沒急著走,目光往守在門外的侍從臉上一掃,后者就會意道:“余小姐去了三樓?!?/br> …… 燕瑯正低頭吃面前那道荷仙姑,冷不防對面坐下來一個人,抬眼一看,居然是武成寧。 他拉開椅子坐下,直截了當?shù)溃骸坝嘈〗?,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樣?!?/br> 燕瑯用湯匙喝一口湯:“你是說過去還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