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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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啊,”系統(tǒng)說:“如果山寨的事情沒發(fā)生……” 燕瑯發(fā)出一聲冷笑:“你覺得阮梨會老老實實做妾,生個兒子當外室子,一輩子都打著妾和庶出的標簽?再說,皇帝不算昏庸,國家也強盛,武舉、文舉、種地、經(jīng)商,做什么不好,非要打家劫舍做土匪?窮就有理了,就可以搶劫別人了?” “……”系統(tǒng)說:“盤她!” “盤她有什么用,是她叫郭蕤做妾的嗎?是她廢掉郭蕤兒子儲君之位的嗎?治標不治本罷了?!?/br> 燕瑯神情一凜,側(cè)目看向東宮正殿所在,冷笑道:“宮斗有什么意思,哪有弄死李元毓,自己當皇帝來的爽快?” “……”系統(tǒng)五體投地_(:3」∠)_:“給大佬捏腳?!?/br> …… 李元毓南下治水,去跟他的小梨子一見鐘情去了,燕瑯身為太子妃,皇宮中除了皇帝、皇后,再沒有能壓制她的,日子當然過得順心。 臨川長公主打算為次子選婿的消息傳了出去,長安勛貴都為之意動,連皇帝見了燕瑯,都笑著問了句:“要不要同你母親提一提,咱們再結(jié)個姻親?” 郭儀娶榮壽公主,郭蕤嫁皇太子,郭成要是再娶公主,那可真是天恩浩蕩了。 燕瑯知道皇帝舅父只是說笑,沒什么別的意思,也不打怵,只抱著李衍,笑道:“二哥縱情慣了,阿娘勸了那么久都沒用,父皇可別去勉強他了?!?/br> 皇帝聽得失笑,又從她懷里接過李衍,愛憐的親了親,哄他道:“阿衍,你幾時才能長大?再大一點,阿翁也給你娶一個美貌王妃。” 皇帝這兒好說話,皇后將養(yǎng)女嫁入郭家,也無意再關(guān)切這樁婚事,反倒是李元毓的生母張德妃,對這門親事很是掛懷。 張德妃這個女人,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又蠢又壞,但運氣好。 她生的不算美,曾經(jīng)是林昭儀宮里的宮人,卻背叛舊主,趁著皇帝酒醉,偷偷摸摸的爬上了龍床。 事發(fā)之后,林昭儀盛怒之下,要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婢打死,卻被死對頭陳淑妃護住了。 可誰都沒想到,就那么一晚上,張德妃就有了身孕,還順順利利的生下了皇子。 到現(xiàn)在,曾經(jīng)的林昭儀和陳淑妃都在宮斗中失敗,先后狗帶了,張德妃這個爬床宮女還活的這么滋潤,并且因為生了一個好兒子的緣故,以后還會越來越滋潤,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張德妃的出身并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寒微,也正是因此,她極度致力于提高娘家的門楣。 李元毓雖然做了太子,卻也有皇后這個名正言順的母親,皇帝在時,他是不敢太過親近張德妃,甚至是啟用外家的,畢竟張家也沒什么能上得了臺面的人。 張德妃心里有些埋怨,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做了皇太子,卻只管皇后叫母后,把承恩侯府當外家,完全把張家給忘了,到最后,還是要她自己為娘家cao勞。 臨川長公主打算為小兒子選妻的事情傳出去,張德妃就動了幾分心思,畢竟在她看來,那是兒媳婦的娘家,張家的正經(jīng)姻親,親上加親再好不過了。 她是從一品德妃,見了皇太子妃,也要主動見禮,只是因為她是皇太子的生母,所以才可以只行平禮,但想要傳召皇太子妃到自己殿中去,就不可能了。 這天下午,燕瑯正拿著撥浪鼓逗弄李衍,就聽外邊內(nèi)侍前來回稟,道是德妃娘娘來了,略微一頓,才叫人請她進來。 李元毓不是個好東西,他娘也不是什么好鳥,當?shù)洛鷷r候因為家世而受過的那些氣,都在做了太后之后,全數(shù)發(fā)泄到了郭蕤身上。 甚至于為了羞辱郭家和皇后,叫郭儀和榮壽公主所出的女兒嫁給她的娘家侄子做繼室。 理所應當?shù)?,她跟出身山寨的阮梨很說的來,相處的異常融洽。 不過那都是李元毓登基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張德妃見了這個兒媳婦,心里還是有些打怵的,畢竟她的出身太好了。 皇帝寵愛,母家勢力也實在是強,早些年兒子沒被冊立為太子時,見了她都得先賠笑,自己每每見了,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母家低微的門第來。 張德妃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一下,略微寒暄幾句,就著意試探道:“聽說你母親打算為武威將軍選妻?我娘家有個侄女,相貌好,品性也不俗,郎才女貌,實在是般配……” 燕瑯含笑看著她,說:“哥哥的婚事,都是母親在cao持,我怎么好多話?德妃娘娘若是有意,不妨請我母親入宮小聚,與她商議此事?!?/br> 張德妃聽出她話中的推辭,神情隱約有些不悅,說:“你是我的兒媳婦,難道也看不起我的娘家嗎?” 她指了指燕瑯懷里的李琰:“即便是小皇孫,見了我那侄女,也該叫一聲表姑姑的!” “哦,這樣啊,可是您這話論得著嗎?” 燕瑯見她氣急,也不變色,只笑問道:“父皇見了令尊,難道還叫過國丈?哦,我忘了,父皇連令尊都沒見過吧。德妃娘娘還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呢,也不見他管您叫一聲母后?。俊?/br> “你!”張德妃猝然變色,滿臉羞惱,猛地站起身來,似乎是想說句什么,到最后卻還是忍了下去。 她拂袖而去。 若換成從前的郭蕤,為了維護李元毓的自尊心,保全丈夫的顏面,肯定會當成什么都沒發(fā)生的,但換了燕瑯,她就沒有這么好的心腸了。 不怕人壞,就怕人又蠢又壞,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壞人會把自己的蠢發(fā)揮在什么地方,這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 第二天清晨,她照舊去向皇后請安,眼睛卻是紅的。 皇后的養(yǎng)女是郭蕤的嫂嫂,這些年來,婆媳相處的也頗為融洽,見狀便道:“這是怎么了?滿宮里難道還有人敢給你氣受?” 燕瑯強撐著堅強的假象:“沒什么,阿衍太調(diào)皮了,我昨晚有些累。” “才不是呢,”她身后的捧哏宮人忙不平道:“還不是因為德妃娘娘,她……” 燕瑯嚴厲的呵斥她:“住口,不許胡說!” 皇后的臉色已然冷了下去,身為中宮,她更能體會到兒子被冊封為皇太子之后、德妃態(tài)度的隱約變化。 即便山陵崩了,她與德妃并尊為太后,也是她為東太后,德妃為西太后,現(xiàn)在皇帝春秋正盛,怎么就輪到德妃往上跳了。 皇后淡淡道:“德妃怎么了?” 燕瑯攔住那宮人不許講,皇后卻厲了神色,道:“太子妃不許阻攔,你說!” 那捧哏宮人便哭泣道:“昨日德妃娘娘到了東宮,說是要幫二公子做媒,娶她的娘家侄女,娘娘便說此事須得問過長公主殿下,德妃娘娘就變了變色,說娘娘看不起她,說張家人才是正經(jīng)的國丈國舅,難道配不上郭家嗎?還說,等太子殿下回來,一定要叫他幫舅舅和表兄尋個好差事,再叫他好生訓誡娘娘……” “她一個宮嬪,倒摻和上任用官吏了,”皇后聽得面籠寒霜,狠狠一拍桌案,道:“即刻傳德妃過來!” 張德妃被中宮殿里的宮人請過去時,臉上還有些茫然之色,待見了站在一邊垂淚的太子妃,神情不由自主的閃現(xiàn)出一抹不安。 “跪下!”皇后厲聲道:“陛下健在,本宮健在,幾時輪到你張家耀武揚威?太子的名聲,就是被你這樣的母妃壞掉的!” 張德妃聽得云里霧里,呆愣幾瞬,再去看一側(cè)垂淚的燕瑯,忽然間明白過來,慌忙叫道:“你胡說八道了些什么?還不快快向皇后娘娘解釋清楚!” 燕瑯只是哭,卻不說話,皇后見狀怒意更盛:“德妃,本宮看你是真的要飛起來了!” 張德妃心下惶恐,也知道自己是被太子妃算計了,又氣又急,道:“臣妾沒有!皇后娘娘,這都是太子妃編造出來的謊話,昨天臣妾去東宮,她還冷嘲熱諷,說我雖是太子的生母,卻也不配叫太子叫我一聲母后……” “你配嗎?!”皇后聽到此處,原本三分的怒火,也變成了七分,抓起手邊茶盞,砸到了張德妃身前:“你是妃妾,本宮是皇后,太子稱呼本宮母后合情合理,豈有稱呼你為母后的道理?” 皇后是皇帝的發(fā)妻,夫妻風雨同舟多年,她雖然沒有生育,卻極得皇帝敬重,歷來皇后與宮嬪相爭,皇帝都是偏向皇后的。 張德妃并不知皇后此時的舉動是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觸及到了她身為正宮的權(quán)柄,乃至于承恩侯府的權(quán)益,有那么多前車之鑒在前,她顧不得多想,便匆忙辯解道:“臣妾此時是妾妃,但將來太子登基,總能聽他喚一聲母后,娘娘雖然是嫡母,但臣妾……” 本宮雖然是嫡母,但是如何?也要遜色你一等嗎? 皇后怒的身體打顫,指著她半晌沒說出話來,想打老鼠又怕傷了玉瓶。 李元毓再尊敬她,也隔著一層肚皮,而張德妃,畢竟是他的母親。 皇后執(zhí)掌后宮多年,有的是法子收拾她,冷笑一聲,道:“德妃,前朝的事情和選官任用,不是你能摻和的事,本宮怕你忘了自己的本分。去本宮殿外跪兩個時辰,跪足一個月,這事兒才算完?!?/br> 張德妃聽得臉色一白,訕笑道:“皇后娘娘……” 皇后冷冷的看著她,緩緩道:“你是打算違抗本宮的旨意嗎?” 張德妃不敢出聲反對,有些畏懼的向她叩首,瞪了燕瑯一樣,不情不愿的走到殿外跪下。 燕瑯臉上顯現(xiàn)出幾分感激之色來:“母后,我實在是……” “我知道你的難處,她畢竟是太子的生母,你礙于太子,難免要受些委屈。” 李元毓向來禮敬皇后,侍奉她時恭謹異常,皇后對于這個庶子,還是很喜歡的,只是對于張德妃的做派,怎么也瞧不上眼:“至于德妃,她安分守己,你也不必理她,若是她胡作非為,也無需忍耐,太子深明大義,不會因此見怪你的?!?/br> 那可不一定。 李元毓這種人,一句話就能形容: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現(xiàn)在之所以還維持著溫文爾雅、深明大義的假面,是因為他還沒有當皇帝,執(zhí)掌大權(quán)。 張德妃是喜歡阮梨的,而皇后這個未來的東太后,先天就跟她站在對立陣營里,故而這本書的結(jié)尾,皇后和她的娘家也沒落到什么好,不說是家破人亡,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這種事情,燕瑯沒必要多說,再三謝過皇后,將這一頁掀了過去。 后宮中發(fā)生的風波,皇帝是很少理會的,只是因為同時涉及到了皇后、太子妃和皇太子的生母張德妃,才叫內(nèi)侍取打聽了一下。 郭蕤出身頂級勛貴之家,性情自然堅毅剛正,是很少在人前顯露弱色的,而張德妃在皇帝心里,又有個又蠢又愛慕權(quán)勢的印象在,加上皇后也站在郭蕤那邊,他想也不想,就覺得是張德妃搬弄是非,攪擾得后宮雞犬不寧。 “德妃也真是上不了臺面,”皇帝有些厭煩的揉了揉額頭,說:“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太子剛出生時,就抱到皇后膝下?lián)狃B(yǎng)。太子還沒登基,她就如此上躥下跳,為母家謀利,若是做了太后,還不知會如何張狂……” 說到此處,他微微頓了一下,想起曾經(jīng)有一位帝王,也面臨著于自己相似的局面。 皇帝合上眼,靜靜思量了很久,到最后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張德妃跟鉤弋夫人不一樣,皇太子也跟劉弗陵不一樣,即便那母子倆看著不甚親近,但畢竟也是骨rou至親。 屆時他駕崩了,皇后與太子妃卻要與皇太子相處甚久,或許會因此事而生出齟齬來。 最后,皇帝沉聲道:“傳朕口諭,張氏不敬皇后,妄議朝堂,奪德妃之位,貶為昭儀。” 作者有話要說: 燕瑯:做皇帝最爽了,我超喜歡做皇帝的! 第74章 干掉渣男當皇帝2 張德妃接到圣旨,知道自己被貶為昭儀之后,當場就暈過去了。 內(nèi)侍宮人們見狀慌了,一邊把她攙扶到內(nèi)殿里去,一邊打發(fā)人去請?zhí)t(yī)。 張昭儀畢竟是皇太子的生母,未來的西太后,饒是被貶了位分,也沒人敢輕易怠慢。 太醫(yī)匆忙趕過去,幫她施了針,沒過多久,張昭儀便悠悠轉(zhuǎn)醒。 “娘娘,您還好嗎?”宮人有些擔憂的道:“可還覺得不舒服?” 張昭儀呆呆的躺在塌上,怔楞一會兒,忽然流下眼淚來,發(fā)泄似的往那宮人臉上扇了一記耳光,怒道:“我好不好,你難道看不出來?!” 宮人捂著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再開口了。 張昭儀身邊的嬤嬤走過去,溫聲勸道:“娘娘,忍一時風平浪靜,何必爭這一時閑氣?等將來,太子殿下……” 她以目光去示意東宮:“您可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br> “說的好聽,”張昭儀揮揮手,打發(fā)殿中內(nèi)侍宮人退下,不甚安樂道:“皇后還在,屆時便是東太后,必然壓我一頭,太子妃又是這個樣子,做了皇后,豈會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里?” 說到此處,她心頭更恨,攪著帕子,咬牙道:“要不是郭蕤搬弄是非,我豈會有今日之禍?著實可惡!” 太子妃出身高門,背景硬的嚇人,素日里根本沒人敢跟她對著干,她又有兩個兒子在,壓根就沒有囂張跋扈的道理。 嬤嬤也覺得這事兒純粹是張昭儀自己惹出來的,只是卻不會宣之于口,只勸慰道:“您得耐心等等,以后總會好的?!?/br> 她怕這位蠢主子再去胡鬧,便著意加重語氣,恫嚇道:“您要知道,本朝不是沒有被廢過的太子,要是因為您的言行舉止惡了陛下,叫殿下失了儲位,娘娘心里如何過意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