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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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老爺子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從吃不上飯到衣食富足,總共才幾年?!陳家那個孫子,就因為別人跟他搶了一塊地,動用關(guān)系把人給搞破產(chǎn)了,那家五口人一起都跳了樓,就留下個奶娃娃,喪不喪良心?要擱從前,我一槍斃了他!你們捫心自問,這兩年這種事還少嗎?!咱們知道的還能說幾句,被人瞞下去的,又有多少?!” 他環(huán)視一圈,擊案道:“先輩們?yōu)槭裁呆[革命?是為了救國救民,是為了發(fā)展經(jīng)濟,建設(shè)國家,不是為了打倒一批惡霸,再去迎接新的惡霸,怎么,還真有人想搞復辟啊?!” 其余幾人聽得動容,回憶起往昔崢嶸歲月,都不由得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也只剩下這一把老骨頭,再拼一次也沒什么?!?/br> “沐老頭,你別只站在高處指責別人,”有個老頭甕聲甕氣的說:“陳家那個小子是做的過火了,后來你不也把他送進監(jiān)獄了?老陳就這一個孫子,因為這事,沒兩年就走了,大西南剿匪的時候,他還給你當過政委,你不虧心嗎?” “我不虧心!”沐老爺子提起這事,眼眶漲紅,卻還是堅定道:“有罪該罰,按律行事,即便到了老總面前,我也敢這么說!” “說得輕巧,”那老頭不輕不重的哼了聲:“要是你的獨孫,你也下得了手?” “我下得了手!這種孫子,不要也罷!” “獨孫怎么了,犯了罪照樣該罰,你知道心疼孫子,可別人家的兒女,難道就是路上撿的?”沐老爺子目光堅毅,注視著他,堅定道:“先總理沒有兒女,難道就影響到他的聲名了嗎?” 那老頭被他噎住,撇了撇嘴,站起身來,氣哼哼的走了。 其余幾個人顯然是贊同的,留下跟沐老爺子商量一會兒,敲定了好些事,到最后,葉老爺子又跟沐老爺子一起上車,去另外幾個老朋友家里拜訪。 “老鄭就是那個脾氣,你也別跟他計較,人老了,就格外念舊。” 到了車上,葉老爺子嘆口氣,徐徐道:“改革難啊,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你沒退下來那會兒,沒給自己親戚安排工作,沒叫自己兒子去當兵?那你的境界,怕就要成仙了。老沐,水至清則無魚啊。” “我沒想那么遠,也沒想動的那么大,”沐老爺子坦然道:“只是那些違法亂紀、禍害一方的,是該清理一下了,法律這條紅線,誰也不能越過去!” “這倒是。”葉老爺子點點頭,又扭頭去看燕瑯,笑容和藹:“思思跟老三長得像,娘倆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br> “老三小時候就喜歡讀書,后來出國留學,思思也是,”沐老爺子哈哈大笑:“你說這巧不巧?” “你這孩子,命也太苦了些,好在回了家,現(xiàn)在都好了,”葉老爺子有些憐惜的看著她,忽然道:“有男朋友了嗎?” “去,”沐老爺子道:“她才多大?!?/br> “我就是問一句,又不是催著結(jié)婚,你急什么,”葉老爺子斜了他一眼,又向燕瑯道:“我有個孫子,還算是有出息,人長得特別俊,改天叫你們見見……” 燕瑯見他說的認真,就知道這老爺子沒把袁思思曾經(jīng)被強/暴的事兒放在心上,大為動容——別說是他這個年紀的人,即便是年輕人,對于這事也未必能毫無隔閡的接受。 她有些感動,卻還是拒絕了:“我還是想先完成學業(yè)?!?/br> “也好,”葉老爺子親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說出了一句沐老爺子曾經(jīng)提過的舊話:“這個國家的未來,都在你們年輕人的肩上呢!” …… 沐老爺子花了三天時間,領(lǐng)著燕瑯拜訪完他的故交親朋,挨著通過氣之后,就回到自己家,氣定神閑的開始等待周日的那場聚會。 沐蘭筠既然打算把女兒介紹給所有人,當然要有所準備,提前為她量了尺寸,專門定制了小禮服,還從自己母親留下首飾盒里挑了一套和田玉首飾,叫她屆時佩戴。 沐老爺子這幾天往來走動,周家又四處派發(fā)請柬,說是向所有人介紹自己家失散在外的女兒,這么大的動靜,紀家當然不會不知道。 紀城的伯父紀霖身居高位,跟周明謙的關(guān)系不算好,但也算不上壞,聽說這事兒的時候,還楞了一下。 他問妻子吳艷艷:“周家還有個失落在外的女兒?我怎么沒聽說過?!?/br> 吳艷艷知道的要多一點,說:“好像是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換走了,前不久才發(fā)現(xiàn),接了回來……” “哦,”紀霖不怎么關(guān)系這些,隨便問了句:“那周嘉嘉呢?” “被送走了,”吳艷艷有些感慨的說:“他們怎么這么心狠,好歹也養(yǎng)了這么多年啊,說送走就送走,真是太無情了。” “這話在自己家說說也就算了,別出去嚼舌根,”紀霖皺起眉頭,說:“周家把事情辦的這么大,可見剛接回來的那個受寵,去準備份好點的禮物,到時候送過去?!?/br> 吳艷艷說:“放心吧,這點事我還辦不好嗎。” 既然是要送禮,那就免不了要投其所好,吳艷艷叫兒子紀源去打聽一下周家剛回去的那個女兒是什么來頭,哪知沒過多久,紀源就慌慌張張的打了電話回去。 “媽!”他有些急躁的問:“我爸在家嗎?我剛剛打他手機沒打通!” “在樓上睡覺呢,他今天精神不太好,”吳艷艷說:“怎么,出事了?你這么慌張?!?/br> 何止是出事,天都要塌了! 紀源心急如焚,催促道:“媽,去把我爸叫起來,我有事要跟他說,很重要!” 吳艷艷聽他這語氣,心頭不禁一沉,沒敢拖延,蹬蹬蹬上了樓,把丈夫叫起來了。 這兩年紀霖的身體不太好,吃過藥睡下之后,就沒人敢去打擾,既然敢把他叫起來,就一定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他慢慢坐起身,示意妻子出去,這才嚴肅道:“怎么了?” “爸,你知道周家剛認回來的那個女兒是誰嗎?”不等紀霖有所反應(yīng),紀源就一股腦的說了:“是袁思思!就是之前告過阿城的那個袁思思!” 侄子那點破事,紀霖是知道的,找了關(guān)系幫他把那件案子壓下去,又叫他最近安分一點。 袁思思剛剛獲得艾薩克獎的時候,紀城就有點心慌,唯恐她借用這身份做出什么事情來,只是被紀源勸慰住了。 按他的說法:“袁思思現(xiàn)在有了名氣,出人頭地了,過去那點事情,遮掩都來不及,還敢主動說出來?” 紀城想了想,也覺得是這么回事,就沒再放在心上,繼續(xù)在娛樂圈獵艷,包養(yǎng)小明星了。 紀源當初說那些話的時候有多信誓旦旦,這會兒就覺得有多打臉,他慌亂道:“袁思思是周家的女兒,這可大大不妙,而周家人那么護短,會不會追究當初那件案子?還有,這幾天沐家老爺子的動作可不小,只怕所圖甚大,爸,你得小心??!” 紀霖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太陽xue隱隱作痛,聽兒子說了這么多,只覺得腦仁兒也跟著痛了起來:“把沐家老爺子這幾天的行蹤調(diào)查清楚,看看他去見了什么人,在籌謀些什么,而那個袁思思……” 他有些無奈的頓了一下,思忖好一會兒,都沒想到什么靠譜的辦法,含怒道:“叫那個小兔崽子馬上回來!要不是他在外邊胡鬧,會闖下這種禍嗎?!” 紀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這樣紀源隔著電話,聽他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不禁覺得有些膽寒,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又給紀城打電話,把事情給說了。 紀城這會兒正在海上吹風,懷里還摟著個比基尼美女,迎著初春的寒風,笑的春意盎然。 他是紀家的兒孫,天生就高人一等,借著家族的蔭庇開了公司,只會賺錢,不會虧錢,這還不享受,那不是傻嗎? 紀源的電話打過去,他滿臉笑容的接了,聽完之后,卻被驚出一身冷汗。 紀城推開身邊的比基尼美女,神情陰沉,走到了船艙里邊:“起訴也沒用,證據(jù)已經(jīng)被銷毀了,從紙質(zhì)檔案到電子記錄,一樣也沒保存,周家憑什么搞我?” 紀源聽他說的這么天真,幾乎要笑出來了:“周家鐵了心想搞你,這還需要證據(jù)?當初袁思思告你,倒是證據(jù)確鑿,那不也沒用嗎?!” 紀城聽得心頭一跳,額頭微微沁出汗來:“不至于吧,這事真鬧出去,對周家有什么好處?有個出過這種事的女兒,他們臉上也不好看……” 紀源冷冷道:“所以,你是打算用自己的將來賭一把嗎?輸了的話,去把牢底坐穿?” “大哥,你別嚇唬我,強/jian罪而已,”紀城冷笑道:“怎么也不至于把牢底坐穿。” 紀源咬牙切齒道:“你忘了自己找人撞袁思思養(yǎng)母的事兒了?那可是買兇/殺人!” 紀城聽得呆住,冷汗瞬間打濕了后背衣服,他有些慌了,胡亂抹一把臉,說:“大哥,你得幫我!我真的沒想到會鬧成這樣,早知道……”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你先回來,”紀源道:“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看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處理?!?/br> 紀城顫聲說了句:“好,我這就回去?!?/br> “等等,”紀源壓低聲音,囑咐道:“之前開車去撞袁思思養(yǎng)母的那個人,現(xiàn)在不能留了,他一旦被抓,馬上就會把你買兇/殺人的罪名坐實,趁周家人還沒有注意到,處理掉他!” 紀城眼底兇光一閃即逝:“好?!?/br> 他走出船艙,比基尼美女就笑容殷切的迎了出來,親親密密的摟住他手臂,卻被紀城一把推開,摔到了一邊。 她滿臉詫異抬臉去看,卻見紀城已經(jīng)走遠了。 “好端端的,發(fā)什么病啊!”她小聲咒罵了一句。 紀城大難臨頭,哪里會有心思理會她,坐上車之后,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心腹,言簡意賅道:“張六不能留了,馬上把他處理掉!”聽到對方應(yīng)聲后,他才長舒口氣,腦袋后仰,倚在了靠枕上。 張六曾經(jīng)因為殺人入獄,紀城看中了他的狠勁兒,就把人從監(jiān)獄里撈出來,專門幫自己做些見不得人的臟活。 這是把好刀,這可惜,現(xiàn)在是沒法用了。 紀城有些遺憾,但一件工具跟自己的未來比起來,顯然是微不足道的。 …… 太陽落了下去,暮色漸漸升起,夜晚來臨了。 兩個身形悍利的男人走進這座有些破敗的小區(qū),從褲兜里取出開鎖/工具,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他們從后腰中拔出鋒利的長匕,警惕的環(huán)視一周后,默契的走向了臥室,動作敏捷輕快的像是一只貓。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兩人閃電一般迅速的撲到了床上,匕首猛地下刺,卻刺了個空。 那觸覺軟綿綿的,不像是人體,反倒像是被褥。 兩人吃了一驚,卻沒有放松警惕,將門反鎖上之后,在這座不大的房子里翻找了半天,確定沒人之后,重新將門鎖上,離開了這里。 “老張,你在哪兒呢?”下了樓,有車在下邊接應(yīng),他們動作麻利的上去,打電話給張六:“別成天悶在家里,咱們喝酒去!” 張六坐在對面樓頂?shù)奶炫_上,手邊的望遠鏡正對著沒有拉上窗簾的臥室,他神情陰鷙扯動一下嘴角,說:“我回老家給我媽掃墓,過兩天才能回去?!?/br> “什么時候???”對方問:“好歹給個準信兒!” “明天,”張六說:“明天就回去了?!?/br> “成,”對方高高興興的答應(yīng)了:“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 電話就此掛斷。 張六發(fā)出一聲可怖的冷笑,翻出前不久收到了那條聊天消息,回復道:“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紀城打算對我下手?” 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刺眼的紅點。 這個莫名其妙加上他,對他進行預警的人,已經(jīng)把他刪掉了。 張六的心頭忽然蒙上了一層陰翳,只是不管怎樣,該做的事情,還是有必要做的。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紀城,紀城,”他默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目光森然可怖:“過河拆橋,你真是好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紀城的噩夢要開始了,準備虐渣_(:3」∠)_ 第62章 我送總裁進監(jiān)獄18 傍晚時候,紀城急匆匆趕回紀家,就見吳艷艷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伯父紀霖和堂哥紀源卻不見蹤影。 他心頭一跳,有些不安的道:“伯母,伯父和堂哥人呢?有事出去了?” 吳艷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看丈夫和兒子的作態(tài),也知道事情不小。 她臉上帶著些許憂色,指了指樓上,道:“他們在書房說話,說是你一回來,就叫過去?!?/br> 紀城答應(yīng)一聲,大衣都顧不上脫掉,就匆忙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