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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讓反派痛哭流涕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陸老太君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哽咽道:“你舅舅糊涂,做下這等事情,我是又氣又恨——他是你的嫡親舅舅,你母親的同胞兄長??!怎么能,怎么能……我死之后,還有什么顏面去見你母親呢!”

    她現(xiàn)在的傷心是真的,眼淚也是真心實意的,滿頭銀發(fā)與顫抖的哭聲都在訴說著痛苦。

    燕瑯自懷中取了帕子,伸手去幫她拭淚,卻不做聲。

    陸老太君見她如此,便如同找到了救生繩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苦求道:“胤之,我知道你舅舅該死,知道他混蛋,他做下這等事情,簡直是叫我……”

    既然知道,這會兒專程堵在這兒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大義滅親之前,向苦主致歉認罪嗎?

    燕瑯并不這么認為。

    果然,陸老太君哭了一會兒,便哽咽著“但是”道:“他畢竟是我的兒子,你的嫡親舅舅?。〈耸氯羰囚[大,別說是他,陸家怕都要保不住,你舅舅是有錯,可其余人無錯?。 ?/br>
    “你舅舅已經(jīng)決定上表請罪,自去官職,吃齋念佛,用他的后半生來懺悔罪過,”她挽著燕瑯的手,老淚縱橫道:“胤之,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燕瑯神情淡漠,將她的手撥開,道:“不,我不是。”

    陸老太君怔住了,神情惶然的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舅舅自認為有罪,外祖母也認為他有罪,那事情不就是一目了然了嗎?”燕瑯道:“該當(dāng)如何,自有刑部與大理寺處置,國法昭昭,幾時輪得到你我說三道四?”

    陸老太君臉上顯現(xiàn)出一種無措的蒼白,結(jié)結(jié)巴巴道:“胤之,靜秋已經(jīng)逼殺了孟寒風(fēng),你舅母也因此殞命,死的人還不夠多嗎?冤冤相報何時了,那可是你的嫡親舅舅啊……”

    “外祖母,孟寒風(fēng)被殺,是因為他以姻親身份謀取沈家家財,他該死;舅母之死,是因為她與別人通/jian,丟人現(xiàn)眼,高陵侯府自行清理門戶,與我何干?”

    燕瑯道:“高陵侯的確是我嫡親的舅舅,可是外祖母,他害死的人,是我的父親!他為了一己私利,延誤軍機,使得昌源戰(zhàn)敗,生靈涂炭,死傷者以十萬計,這樣的jian佞之輩,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有什么資格祈求別人原諒?”

    “吃齋念佛,用他的后半生來懺悔罪孽?其實大可不必,”她神情冷銳,目光森寒:“最好的贖罪方式,就是取他性命,以死平民憤!”

    二人相見之后,外孫一直都是和風(fēng)細雨的,忽然如此疾言厲色,著實叫陸老太君吃了一驚。

    “胤之,”她昏花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涌出淚來,哀求道:“失去的已經(jīng)不可挽回,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拗,你舅舅是昏了頭,才做出這種事來,他已經(jīng)后悔了……”

    “晚了。”燕瑯神情一肅,目光仇視的看著她,一字字道:“我父親死了。沒有人能叫死者復(fù)生。而對枉死者最好的告慰,就是叫害死他的人付出代價,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才叫公道,這才叫天理!”

    “舅舅覺得后悔,只是因為事情敗露,他知道自己會不得好死,而不是因為他覺得那么做有錯?!?/br>
    她嘴角微挑,顯露出幾分譏誚:“外祖母,你捫心自問,如果舅舅的計劃順利實施,父親死了,我也死了,孟寒風(fēng)掏空了沈家的家財,meimei怕也只能寄人籬下,明芳表妹嫁入晉王府做了王妃,陸家前途一片光明——到那時候,舅舅還會覺得后悔嗎?”

    陸老太君顫聲道:“你小的時候,他那么疼你,他帶你去騎馬,帶你去放風(fēng)箏……”

    “彌補不了的,”燕瑯道:“我父親死了,這條裂痕太深,任什么也無法填平。”

    高陵侯府對沈家所造成的傷害,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淺。

    沈平佑死了,沈胤之死了,而沈家僅存的孤女沈靜秋,也被高陵侯府送進了楚王府,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

    而燕瑯到來的這一世,也只是更改了沈靜秋的命運,而沈平佑與沈胤之,一個戰(zhàn)死沙場,一個埋骨大漠,何其慘烈!

    在這樣的仇恨面前,所謂的情誼舊恩,統(tǒng)統(tǒng)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你舅舅是該死,但其余人都是無辜的,”陸老太君痛苦的合上眼,流淚道:“即便問罪,也不該牽連到別人身上……”

    “我父親難道不無辜嗎?那十萬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難道不無辜嗎?那些被柔然人劫掠虐殺的婦孺,難道天生就有原罪?”

    燕瑯定定看著她,問道:“外祖母,我再請您捫心自問,假使我與父親一道死在昌源,舅舅得償所愿,您得知真相后,會幫沈家張目,替我和父親求一個公道嗎?”

    陸老太君面露窘色,訥訥無言。

    “您不會的。這也是我的態(tài)度。”燕瑯淡淡一笑,嘴唇翹起一個有些殘忍的弧度:“高陵侯府的其余人或許并沒有參與其中,或許不知道這陰謀的前因后果,但是這并不阻礙他們站在舅舅的船上,也不能阻礙他們在父親戰(zhàn)死之后,趴在沈家身上吃rou喝血。如若事成,他們會享受到昌源戰(zhàn)敗的福利,吃我父親的人血饅頭,可花開兩面,事敗之后,他們也要做到受牽連的準備。要怪,便去怪舅舅,怪他畜生不如,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與我何干!”

    陸老太君聽得心如刀絞,她腿彎一軟,顫顫巍巍的跪下身去,央求道:“胤之,我知道你恨,可是,可是我不能看著你舅舅死啊,你若是恨他,非要他抵命,便取了我的性命吧……”

    她哭的幾乎喘不上氣來,難以為繼:“我替他死,行嗎?”

    陸老太君畢竟是尊長,燕瑯不肯受她的大禮,閃身避開,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陸老太君是真心疼愛沈胤之和沈靜秋的,但這種疼愛,在切身利益面前,霎時間就會灰飛煙滅。

    正如原世界里,她默許高陵侯將沈靜秋送給慕容晟一樣,現(xiàn)下的哀求跪地,又何嘗不是一種要挾?

    陸老太君是她的外祖母,身為長輩,跪下來向她求情,她都不為所動,未免太過冷酷,太過無情,太過鐵石心腸,陸老太君用血緣與輿論要挾,逼迫她做出讓步。

    她的兒子很可能會被問罪,孫兒們怕也很難保全,她都跪下來向外孫求情了,外孫卻不予理會,她真是可憐。

    可沈家的人也很可憐,沈平佑可憐,沈胤之可憐,沈靜秋更可憐。

    家破人亡的是沈家,骨rou離散的是沈家,他們只想求一個公道,這也錯了嗎?!

    天平的一邊是闔家兒孫,另一邊是女婿、外孫、外孫女和公道,陸老太君做出了與原世界相同的抉擇,也徹底斬斷了燕瑯心底的最后一絲掛念。

    “起風(fēng)了,”她退后一步,神態(tài)關(guān)切,目光漠然的道:“陸老夫人,您早些回去歇著吧,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燕瑯向她一禮,翻身上馬,揚鞭遠去。

    陸老太君雙手掩面,無聲的痛哭起來。

    ……

    再次回到金陵,卻是時移世易。

    仆從們自去收拾屋舍,清理衛(wèi)生,燕瑯卻與老管家一道往沈家祠堂去,開門進香之后,方才返回寢室安歇。

    伴隨著她的歸來,沉寂了良久的沈家大院似乎也活了過來,臣門如市,車馬盈門,沈家的故交親朋、投機的政客官吏、懷才不遇的書生游俠紛紛投書過府,想要拜會這位年初弱冠,便躋身高位的博陸侯。

    拜帖早就被老管家篩選過,燕瑯接過來翻了一翻,見無甚要緊之人,便暫且擱置下,吩咐人備禮,往侍中董紹與御史大夫趙清安等人府上拜會,謝過他們昔日護持沈靜秋,為沈平佑張目的恩情。

    昌源危機盡解,北境重歸安寧,董紹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淺了,待見了燕瑯,便笑著贊道:“英雄出少年啊,你父親若見你如此,必定老懷安慰?!?/br>
    燕瑯笑了一下,再次謝過他當(dāng)日直言之恩。

    “當(dāng)日陛下論功,有人提議冊封你為國公,只是被我和清安聯(lián)名阻礙下去,”董紹看著她,語重心長道:“你還太年輕了,早早登臨高位,是禍非福,陛下在時倒還好,但待到新君繼位,怕會視你為眼中釘,因此生禍啊……”

    不,其實還有另一條路可走的。

    燕瑯心下一片清亮,臉上卻不顯,這是董紹的一片好意,她自然不會不識好歹,頷首謝過他,卻苦笑道:“即便封侯,陛下便不忌憚我了嗎?”

    “罷了罷了,”她擺擺手,道:“不提也罷?!?/br>
    董紹聽她如此言說,便想起當(dāng)日林氏與沈靜秋所面臨的危局與眾臣聯(lián)名上書、請求徹查鎮(zhèn)國公一案時皇帝的閃爍其詞,更不必說沈胤之雖封侯,卻以“博陸”為號,這究竟是警告還是恩賜,眾人心知肚明。

    皇帝的心胸,的確不甚寬廣,也許用不到新帝登基,便會對沈家,對沈胤之出手。

    這都是大夏的根基,棟梁之才啊!

    董紹心頭為之一痛,長嘆口氣,默然合上了眼。

    ……

    董紹只是一個開始,燕瑯陸續(xù)拜會親近、同情沈家的舊臣,先是謝過他們昔日庇護沈家母女之恩,再談及時局,不免隱晦的透露出幾分心寒。

    沈家?guī)状е掖笙?,卻落得這下場,實在叫人心灰意冷。

    朝臣們也是無奈,為之嗟嘆,只是皇帝執(zhí)意如此,他們也是無計可施。

    燕瑯要的便是如此。

    倘若她直言自己意圖稱帝,除去沈家親信舊部,都會指責(zé)她僭越,但一旦有了情感上的偏頗,再有慕容家自毀江山的昏招在,她站出來力挽狂瀾,便是收拾山河的能臣。

    該拜會的人都拜會了,燕瑯便再次上疏,詢問儀國公一案進度。

    皇帝既然已經(jīng)令刑部與大理寺徹查此案,便知總要給一個交代出去,只是不喜沈胤之咄咄逼人,便不甚熱切,頗有些消極之態(tài),見了燕瑯奏疏,冷笑一聲后,又吩咐人送去給晉王看。

    為了儀國公的案子,晉王半個月的時間就老了十多歲,面容憔悴,眼下青黑,看過皇帝送來的奏疏后,跌坐到椅子上,臉色慘白。

    儀國公已經(jīng)被下獄,蘇家自是亂成一團,儀國公世子便守在晉王身邊,見他看過那奏疏后便埋頭不語,通身絕望之感,心下就有了幾分猜測,顫抖著撿起那奏疏看了眼,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

    “不是叫高陵侯府居中說和嗎?”他面色倉皇,大叫道:“這群廢物,居然沒勸住沈胤之?!”

    晉王雙手掩面,沒有作聲。

    此案若是坐實,儀國公必然要被處死,蘇家怕也很難保全,而他的母親,也會成為罪臣之女,即便不被廢后,怕也很難再后宮生活下去。

    到時候,他這個繼后之子,又該拿什么跟慕容晟爭?

    若是真到了這地步,怕是什么都完了!

    晉王騰的站起身來,緊緊盯著他,道:“你去!”

    儀國公世子驚詫道:“去哪兒?”

    “去見沈胤之!”晉王一字字從牙縫里擠出來。

    ……

    “儀國公世子?他來做什么,為儀國公求情?”

    燕瑯聽人傳稟,想也不想,便道:“阿貓阿狗都能登沈家的門嗎?叫他滾。”

    侍從應(yīng)聲出門,半晌過去,又回來道:“儀國公世子說,他是奉晉王之命來的,有要事與君侯相商……”

    “晉王?要事相商?”燕瑯聽得冷笑一聲,道:“叫他進來吧。”

    系統(tǒng)忍不住問:“見他做什么?”

    燕瑯直言道:“羞辱他?!?/br>
    “很好,”系統(tǒng)道:“這很秀兒。”

    不多時,侍從便帶了儀國公世子進門,后者遠遠見到燕瑯,便先大禮道:“博陸侯請受我一拜!”

    燕瑯臉上笑意淡淡,也不與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如果你是來為儀國公求情的話,那大可不必,他是一定要死的。”

    儀國公世子話都沒說,喉嚨便先被人塞住了,臉色青白不定一會兒,方才勉強笑道:“君侯也不必將話說的這么絕,須知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br>
    燕瑯道:“此案一結(jié),你爹是死定了,你也蹦跶不了幾天,還怎么相見?你們死后下地獄,我可不是。”

    她總共就說了兩句話,儀國公世子卻覺得像是過了兩輩子,忍住心火,謙卑道:“君侯請自長遠計,自榮安郡主直叱群臣后,陛下便將沈家視為附骨之疽,意欲除之而后快,但若是殿下登基,未嘗不可與沈家共天下……”

    慕容安想必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燕瑯心下?lián)u頭,卻笑道:“然后呢?”

    儀國公世子見她如此言說,心頭暗喜,忙道:“晉王殿下說了,若君侯肯高抬貴手,留家父一命,自有厚報……”

    “留你爹一命?”燕瑯聽得好笑,道:“留他做什么,清明節(jié)給晉王掃墓?”

    儀國公世子臉上的笑容一僵,如同挨了一巴掌似的,再沒說出話來。

    “我一直很好奇,你們?yōu)槭裁从肋h有這么多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無論是你,是晉王,還是高陵侯府?!?/br>
    燕瑯漠然的看著他,道:“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拿來交易的,不過,這種事情你們永遠都不會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