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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讓反派痛哭流涕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馬大人,你只是聽呢,就受不了了,卻不知道有多少人親身經(jīng)歷過這樣的噩夢!求和求和求和,你膝蓋上是不是缺了塊骨頭,不跪著就難受?”

    燕瑯冷笑道:“對于國事一無所知,卻打著憂國憂民的幌子上躥下跳,指手畫腳,你這樣的人,真該死!”

    幾個游俠知曉皇帝打算叫鎮(zhèn)國公的孤女和親,心下已是大為不忿,今日見了這皇帝使節(jié),方才知世間竟有這等厚顏下作之人,大步近前,怒道:“休養(yǎng)生息?柔然難道便叫你休嗎?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你們茍延殘喘,卻不知害了多少百姓!金陵的歌舞升平之下,又有多少斑斑血淚?!”

    “我們這些粗人,尚且知道這道理,枉你讀圣賢書,竟不明白!簡直可憎、可恨!”

    幾人說到此處,義憤填膺,“嗆”的拔刀出鞘,便要取這酸儒性命。

    馬暉見狀大驚失色,倉皇往外逃竄,忽的想起來意,忙叫道:“郡主,難道你連鎮(zhèn)國公的身后事都不在意了嗎?!”

    他道:“明日鎮(zhèn)國公的棺槨,便要抵達京師了!”

    這就是沈平佑心心念念效忠的君主啊,燕瑯心里忽的有些悲涼。

    沈平佑死后冤屈不得伸張也就罷了,連他的尸身與死后安寧,都成了皇帝用來討價還價的資本。

    世間竟有這樣荒唐的事。

    “不要了,叫陛下留著吧?!?/br>
    燕瑯心下發(fā)冷,卻笑道:“父親活著的時候都沒人在乎,說害死便害死了,現(xiàn)下又何必在意一具尸身?你去回稟陛下,他想怎樣便怎樣,鞭尸也好,分尸也罷,挫骨揚灰也好,都跟沈家沒關(guān)系了。”

    馬暉見她如此決絕,不禁為之一怔,呆滯半晌,卻還是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父親會明白我的,”燕瑯道:“他若是知道女兒為了保全自己尸身而嫁給殺父仇人,遭人踐踏羞辱,九泉之下,不知會如何痛心?!?/br>
    馬暉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出一抹愧色,但也只是一閃即逝,他從地上爬起來,訥訥道:“我,我會向陛下陳明郡主心意?!?/br>
    “《尚書》中講:‘天子作民父母,以為天下王’,然而陛下對外卑躬屈膝,對內(nèi)威逼脅迫,卻叫我看他不起。”

    馬暉聽得變了臉色,食指哆嗦著指著她,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燕瑯恍若未見,從容道:“請馬大人給陛下帶個話,和親之事,我斷然不會應允,不必再叫人來勸了。他若是覺得沈家悖逆,罪該萬死,只管派禁軍來抄家滅族,沈家自將死生一擲,背水而戰(zhàn)。若生,固然是好;若死,也堂堂正正,含笑九泉。如若他既想將沈家人千刀萬剮,又礙于物議人心、邊關(guān)將士而不敢動手……”

    馬暉厲聲道:“又該如何?”

    燕瑯道:“三日之后便是大朝議,如果他敢,便叫人來傳我去,當著滿殿公卿的面,是非曲直,自可分明!”

    馬暉臉色忽青忽白,半晌過去,忽的一哂:“從沒有女人登上過朝堂,郡主,你真是異想天開……”

    燕瑯輕蔑的看他一眼,道:“從我之后,便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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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我要做皇帝23

    馬暉聽她如此言說,又驚又怒,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訓斥句什么,然而在那幾個游俠虎視眈眈之下,終究也沒說出口。

    最后向燕瑯行了一禮,他有些狼狽的離去。

    那幾個游俠目送馬暉走遠,實在按捺不得,朝他背影吐口唾沫,忍怒道:“若非親耳聽聞,親眼所見,誰知世間竟有這等腌臜狗輩!”

    “這樣的大臣,這樣的皇帝,忠臣無立足之地,反倒是這些卑鄙小人,如魚得水……唉!”

    燕瑯靜靜聽他們說完,眼底似乎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說了句:“回去吧?!北闾釤敉祷厍霸?。

    林氏雖在席上,卻也憂心繼女,見她回來,神情微安,忙關(guān)切道:“如何?都說了些什么?”

    燕瑯但笑不語,幾個游俠性烈如火,卻忍耐不得,將方才馬暉所說的話講與眾人聽,末了,又說起燕瑯要在三日后進宮,在朝議上與皇帝當堂分辨之事。

    眾人聽得群情激奮,怒不可遏道:“簡直欺人太甚!”

    林氏也道:“這,這如何使得!”

    皇帝兩次遣人來此,說的話一個比一個不中聽,連拿沈平佑尸身要挾這種事都做出來了,難道還能指望他講仁義道德嗎?

    萬一當場鬧起來,皇帝惱羞成怒,該當如何?

    若是皇帝將她扣住,直接幽禁,屆時直接嫁到柔然去,又該如何?

    “你啊你,”林氏道:“實在是有些冒失了!”

    老管家反倒笑了:“咱們姑娘不是那種沒成算的,夫人不妨先聽她講一講緣由,再說別的。”

    燕瑯道:“該有的底線,我分寸不讓,但該有的道理,也是分寸必爭?!?/br>
    “父親死了,武將們幾次三番上疏,可直到此刻,朝廷都沒個交代,我身為沈家之女,如何便問不得了?咱們堂堂正正,走到哪兒都不怕。至于惱羞成怒,又或者是將我扣下,逼加柔然……”

    燕瑯自若道:“一個人若想在絕境中活下去,固然千難萬難,但若是想求死,卻再簡單不過。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陛下若決議如此,我唯有一死了之,既不失沈家清名,來日史書工筆,較之昏君佞臣,也多三分氣節(jié)?!?/br>
    不是誰都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此坦然應對的。

    眾人聽得心潮激蕩,熱淚盈眶,紛紛道:“敬沈姑娘!”

    燕瑯笑了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多謝!”

    ……

    這場宴飲一直持續(xù)到半夜,方才漸漸停歇,林氏不勝酒力,被春華扶著去歇息了,老管家則去安頓今日因義勇而來的游俠浪人,又囑咐底下人分隊巡邏警戒,以防萬一。

    燕瑯酒量甚好,回房之后,眼中不見醉意,反倒更添鋒銳清厲之色,簡單洗漱之后,便遣退身邊仆婢,沒有往臥房安置,反倒去了書房。

    系統(tǒng)道:“來這兒做什么?”

    燕瑯自書房暗格之下摸出沈平佑的私章,道:“等人。”

    系統(tǒng)奇怪道:“等誰?”

    這話剛問完,不等燕瑯回話,便見窗外砂紙上人影一閃,老管家低啞的聲音在外響起:“姑娘在里邊兒嗎?”

    “在,”燕瑯似乎不覺得意外:“您進來吧?!?/br>
    老管家應了聲,推門進來,又迅速反手將門合上:“我猜您必然有吩咐,果然?!?/br>
    燕瑯笑了一笑,道:“雖是做好了殊死一戰(zhàn)的準備,但也不能引頸受戮。”

    老管家聽她這般言說,便知她已經(jīng)有了主意,低頭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鬧成這個樣子,皇帝對沈家必欲除之而后快,而我們所能與之抗衡的資本只有兩點,”燕瑯眼底似乎有一片波瀾不興的海洋,抬眼看他,道:“一是物議人心——父親死后朝廷卻沒個交代,已經(jīng)叫人不滿,再殺沈家一門,更將令天下側(cè)目;二來,便是父親治軍多年,于邊軍樹恩深重,威望之高,遠非常人能比?!?/br>
    老管家目光微亮,道:“姑娘的意思是——”

    “皇帝未必肯見我?!毖喱樀溃骸拔覀円龅?,就是叫他迫于局勢,不得不見?!?/br>
    老管家道:“沈家兩次遣退皇帝來使,又有諸多豪俠前來襄助,市井之間,只怕已經(jīng)開始說皇帝刻薄寡恩,鳥盡弓藏了吧……”

    “還不夠。”燕瑯道:“皇帝不會到市井之間去,也不會聽平民百姓說他們有多不滿,真正有能力迫使他讓步的,是勛貴高門,是滿殿公卿,是國子監(jiān)內(nèi)意氣激昂的士子們。”

    老管家點頭道:“我明白了?!?/br>
    “將沈家的去路與滿門生死寄托在虛無縹緲的聲望上,這是最無用的法子,但勢不如人,卻沒有更好的破局之法。”燕瑯說的略有些喪氣,神情卻是堅毅,自袖中取出一條白絹,咬破手指,寫了血書上去,驗看無礙之后,蓋上沈平佑的私印,又取出先前收起的銀票,一起交與老管家。

    “將它交到可靠之人的手上,若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

    她頓了頓,眼底兇戾之色一閃即逝:“就叫他帶上這兩件東西,往北境去尋蔣世安!”

    老管家微微變色:“姑娘,難道您打算……”

    “皇帝即位之后,便大肆打壓武將,以文制武,數(shù)次裁減軍用開支,又時常以文臣宦官監(jiān)軍,掣肘將領(lǐng),邊軍將領(lǐng)怨之久矣,就像干燥到了極致的木柴,只缺一?;鹦牵蜁计鹆窃一?,現(xiàn)在,沈家的遭遇,便是那一顆火星?!?/br>
    燕瑯道:“蔣世安此人秉性桀驁,曾因與監(jiān)軍交惡而被下獄,是父親為他求情,方才保全性命,得以再立軍功,升到這位置上。若在邊軍將領(lǐng)中挑選一個最不喜皇帝,又肯為沈家張目的,想必便是他了?!?/br>
    老管家聽她如此安排,便知她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心下酸澀,卻還是應聲道:“姑娘放心,我必不負您所托!”

    燕瑯想起今日見過的兩個來使,發(fā)出短促的一聲冷笑:“即將滅掉大夏的不是我,也要給它添一抔土!”

    ……

    大夏與柔然交戰(zhàn)敵對幾十年,是戰(zhàn)是和這種大事,更是牽動著百姓們的心思,老管家叫人放出風去,將柔然國書的內(nèi)容講了,又言說此后年年呈送歲幣之事,果然使得群情激奮,議論紛紛。

    近年來大夏國力漸衰,賦稅征收卻一年多似一年,地方上水利失修,土地兼并,農(nóng)民流離失所;中央冗官亦多,政治腐朽,財政艱難,再年年進貢歲幣,于百姓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只有切身利益受到傷害,才能真正的同仇敵愾,老管家又適時的放出風去,將沈平佑蒙冤而死,皇帝卻逼迫他的孤女和親柔然之事散播出去,當日親眼所見馬暉丑態(tài)的幾個游俠,更將此事大肆渲染,鬧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在皇帝看來,自己肯饒恕林氏大不敬之罪,已經(jīng)是宅心仁厚,沈家女便該感恩戴德,進宮來謝恩,答允和親之事才是,待見了滿面青腫的馬暉,聽他講了今日之事,呆愣了大半晌,怒的兩眼充血,暴跳如雷道:“賤婦,賤婢,安敢如此放肆!”

    馬暉見他如此盛怒,應對之間愈加小心,低聲道:“那榮安郡主所說的入朝明辨一事……”

    “入朝?她也配!”皇帝大口的喘息著,捉起案上茶盞,猛地砸到地上,咆哮道:“簡直罪該萬死!”

    馬暉原本還想問一問此事如何處置,只是見皇帝狂暴至此,更不敢做聲,如此靜待半晌,方才聽皇帝喘著氣道:“好,好好好!她們所依仗的,無非便是朕想做個明君,不愿為她們而喪失百年名聲!既然如此,朕便陪她們耗下去!”

    “著人暗中盯住沈家,若有異動,即刻回稟!”皇帝雙目冷光攝人,一字字道:“她們愿意鬧,朕便奉陪到底,等再過些時日,此事淡去之后,朕便要看著那兩個賤人死無全尸!”

    馬暉聽得心頭一涼,情不自禁的打個冷戰(zhàn),小心的道:“那和親之事……”

    皇帝所能用來要挾沈家人的,無非就是那么點東西,可是燕瑯連死都不怕,沈平佑的尸身都不要,他作為人間帝皇所具有的一切威懾,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暫且等等,”皇帝滿心憤恨的承認了這一點,咬牙道:“走著瞧!”

    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皇帝如此說完之后的第二日,國子監(jiān)的學生們便到宮門前靜坐抗議,更有諸多清流名宿上疏,請求徹查昌源戰(zhàn)敗一事,中止所謂的和親。

    皇帝勃然大怒,當場便將為首之人下獄,不想如此一來,反倒更使得人心激憤,國子監(jiān)生中的激進者,甚至跑到馬暉這類議和派官員的家中去,一把火把他們的府邸點了。

    皇帝聞訊驚怒非常,一邊下令徹查此案,另一邊,卻也不敢再以高壓政策應對此事,與幾位宰輔商議過之后,終于低下頭顱,首肯了榮安郡主入朝明辨一事。

    燕瑯聽聞這消息,不禁微松口氣。

    路總是要人走出來的,不試一試,怎么知道不行?

    她喚了府兵統(tǒng)領(lǐng)與游俠為首之人來,囑咐道:“我此去前途未卜,死生未知,唯有母親一人,如何也放心不下……”

    “郡主安心,”那幾人鏗鏘有力 :“夫人安,我等便在,夫人不安,我們必已先死!”

    燕瑯聽得動容,起身謝道:“諸君盛情,我實在無以為報,些許金銀,無需掛齒。”說著,便有侍女用托盤盛了銀錠子過來。

    眾人變色道:“郡主可是看不起我們嗎?!”

    “既然如此,”燕瑯久久的注視著他們,再度施禮道:“我便先謝過諸位了!”

    朝議那日是個清晨,燕瑯起個大早,喚人入內(nèi)梳洗,進來的卻是林氏。

    她怔了一下,旋即笑了,輕輕喚道:“母親。”

    林氏也笑了,那神情中卻有些感傷,近前去道:“我來幫你梳洗更衣。”

    燕瑯道:“好。”

    林氏便執(zhí)起梳子,默默為她梳理長發(fā),想要伸手自妝奩中揀支銀簪子,手卻忽然頓住了:“還是素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