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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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打扮成熟的女人,胸前掛著的證件牌表明她老師的身份。她的臉上滿是驚喜:“真的是你?。俊?/br> 溫眠下意識看向鐘遠,他滿臉疑惑:“你是?” “我是范辰,以前跟你一個班的?!狈冻揭稽c都不介意,因為鐘遠年少時并不愛打理人,誰也沒想到他會搖身一變成為首富華成峰的兒子,身份顯赫,同時又顧念著舊情,大手一揮便給母校捐贈了幾千萬。 范辰繼續(xù)道:“徐主任要是知道你過來了……” “不好意思?!辩娺h不得不打斷她,“我現(xiàn)在還有事,可能不太方便?!?/br> 范辰一臉理解,連聲說好,又道:“要不要我?guī)銈児鋵W校?!?/br> 鐘遠連聲拒絕,范辰確認他是真的不需要人帶路,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錯失一個結(jié)交的機會,她明顯有些沮喪。 鐘遠滿臉無奈,簡直不知道要說什么比較好。 溫眠什么都沒說,安靜地和鐘遠繼續(xù)往前走著。不遠處就是cao場,他們牽著手一致朝cao場走去,在一旁的看臺處坐下。 “你在想什么?”鐘遠問道。 “我在想……”溫眠拖長了語調(diào),“徐主任怎么還沒退休啊?” “……”鐘遠憋了好半天,“還沒到年齡吧?!?/br>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溫眠笑了一下,“剛才都沒聽你說?!?/br> 鐘遠剛想說話,又被溫眠打斷:“不對呀,路上的時候你怎么一點都不熟悉?” “我也很久沒來了?!辩娺h無奈承認。 他等了一會兒,一直沒等到溫眠繼續(xù)問問題。他好奇問:“你沒問題了嗎?” 溫眠點點頭。 鐘遠揉揉她的腦袋:“可以問的。” “不知道問什么?你還比我小一歲呢,不在一個年級也沒什么交集?!睖孛呱袂槿绯#拔蚁肷蠋??!?/br> 找了個借口離開鐘遠后,溫眠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沒了。 她心里有個猜測,但是又不自信。她很努力地回想過去,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幾秒后她又想起之前的相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了別的猜測,她覺得見面后的鐘遠,每個舉動似乎都在說喜歡她。 她何德何能。 僅僅因為畫了一部漫畫嗎? 想起鐘遠還在走廊上等著她,溫眠不再發(fā)呆,洗了手就出去了。 只是出來后卻沒看見鐘遠的身影。 溫眠疑惑地走了幾步,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徐主任怎么知道你回來了……要我說,人家以前也沒給你什么好臉色,你捐個幾千萬就成了知名校友……” 溫眠腳步下意識后退,背部抵著強,冰涼的感覺從墻傳遞到背后。 這個男人的聲音,她聽了好幾年,幾乎不可能認錯。 顧懷。 本該好好在畫室待著的他,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 顧懷并沒有說多久,很快另一個人打斷他:“別說了,沒事我走了?!?/br> …… 溫眠的腦海里好像有根弦崩掉,很多散落的信息在此刻串聯(lián)在一起。 為什么鐘遠會突然出現(xiàn),為什么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突然就對他情根深種,為什么他看她時,眼里的情緒像海一樣濃厚。 她過去究竟做了什么。 她究竟錯過了什么。 有腳步聲遲疑地在她面前停下。 溫眠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鐘遠。 當事實攤開在眼前,所有的深情變成一把凌厲的劍。 *** 所有的爭吵還未出口,情緒劇烈起伏的溫眠受不住腦海中的眩暈,整個人猛得往前栽。鐘遠嚇了一跳,大步向前,堪堪接住倒下的溫眠。 “眠眠,眠眠?!彼钡貌恍小?/br> “暈……”溫眠迷迷糊糊說了個字,之后意識便漂浮不定,時而眩暈,時而清醒。她感受到鐘遠背著她朝校外跑去,隱隱有一道腳步聲跟了過來,焦急問她的情況。 眩暈伴隨著轟鳴聲齊齊向溫眠襲來,沒幾秒,世界便清凈了。 情況便是從這天開始惡化的。 她開始長時間的昏迷,受不了太強烈的光,太熱太冷都難受,于是開始長時間待在病房里,昏昏沉沉,只知道每次醒來,鐘遠都在。 這天下午,是她難得清醒的時候。睜開眼的時候,她聽到耳邊有一道聲音:“要喝水嗎?” “要?!遍_口說一個字,便覺得喉嚨干。 鐘遠喂她喝了幾口水,她才緩過來。房間里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室內(nèi)永遠開著燈,讓溫眠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我睡了多久?”她問。 “快十五個小時了?!辩娺h又問,“餓不餓?” “不太餓。”溫眠笑了一下,“我夢到你了?” “夢到我什么?” “夢到你一直都在。” 鐘遠輕笑一聲:“不在夢里,我也都在。” “閉上眼是你,睜開眼是你,我好幸福啊?!?/br> 鐘遠看著她,她的臉色蒼白而憔悴,可提起他時,臉上帶著微笑,溫溫柔柔的樣子讓鐘遠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直白而熱烈地說:“你能這樣想,我才是最幸福的?!?/br> 第14章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溫眠才道:“我想見一見顧懷?!?/br> 鐘遠便什么也不問了,他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顧懷捧著一束粉紅色的滿天星走進病房時,覺得氣氛有些奇怪。溫眠笑著招呼他,鐘遠卻有些沉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離開了病房。 “好久不見?!鳖檻寻咽种械幕ǚ旁谝慌缘淖雷由稀?/br> “顧老師,坐吧?!睖孛咄瑯由焓挚颓檎泻羲?/br> 幾米之外,鐘遠一個人站在陽臺上。 深秋的腳步慢慢遠去,初冬飄然來臨。帶著冷意的風呼呼地刮,臉是冷的,心是冷的。 時間也仿佛被凍住了一般。 “我們以前是同學?”病房內(nèi),溫眠開門見山問道。 “算是吧?!鳖檻阎啦m不住了,“不過不是同一屆的?!?/br> 溫眠低下頭:“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當然什么都想不起來,你們并沒有什么接觸。” 溫眠看出顧懷保留的態(tài)度,轉(zhuǎn)而換了一個話題:“幾年前你來畫室應聘,其實是受了鐘遠的囑托吧?” “……” “顧懷,我只是想得明白一些。” 溫眠這話一出,顧懷便露出無奈表情:“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聰明?!?/br> 溫眠輕輕一笑,等著顧懷接下來的話。顧懷猶豫了一下:“知道事實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br> “我想知道?!睖孛咝睦镫[隱有猜測,可是當顧懷坦然而直白地說:“他偷偷喜歡你十幾年了。”她一下就繃不住了,眼睛紅了。 十幾年的愛意,寥寥數(shù)語便足以道盡。一個人漫長而心酸的暗戀時光,一個人不求回報的默默守護,其實他也曾做過很多事。 顧懷簡單說了幾件便說不下去,溫眠坐在病床上哭得泣不成聲。顧懷心里不忍,遞了紙巾過去。 “謝謝你?!睖孛呓舆^。 “沒事?!?/br> “我不是謝這個。”溫眠低聲說道,“過去的,謝謝你。未來幫我看著他一點,好嗎?” 顧懷知道這是在告別了,一米八多的男人眼睛也慢慢紅了。 作為朋友他都這樣難受,鐘遠該是怎么樣的心情。 *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寒風中的鐘遠聽到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很快有人在他身邊停下,與他并肩站在寒風中。 “說完了?”鐘遠開口,聲音低啞。 顧懷:“嗯?!?/br> 鐘遠沒多說,轉(zhuǎn)身便要回去。 “我都說了?!鳖檻押白∷?。 鐘遠腳步一頓,低不可聞嗯了一聲,隨后腳步繼續(xù)往前。 他很快回到病房,推開門時看到溫眠低頭抹了抹眼淚。一個動作就讓他的心情沉重下來,他沉默地關上門,走到她身邊坐下。 他滿身寒意,表情難過。可是看到溫眠哭著的樣子,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早知道就不去學校了,就不會難過了。” 他一說話,壓抑哭聲的溫眠一下就哭了出來。她整個人朝鐘遠的懷里撲去,鐘遠下意識要接住她,緊接著又想推開她:“我身上冷?!?/br> “我要抱著你?!彼龓е耷徽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