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高攀不起的大佬是我的[重生]、我讓反派痛哭流涕、(BG)愛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屠婦、可悲的天才(futa)、遇女不淑(NPH)、百科全書(NPH)、霸總的妖艷賤貨、(簡體版)雪落青竹、世界之王
柳暄推開她要出門,秦初苧低低地吭嘰一聲,“不用了?!?/br> 柳暄了然,朝他撒嬌呢,當(dāng)即替她抹了淚,又推開她,作勢冷了臉,“豈能拿身體開玩笑?” 秦初苧一愣,“身體雖沒事,可是心里好害怕?!?/br> 昨天是很害怕,只是想起師父,勇敢許多,如今危險一過,面對師父生出許多害怕與委屈,這會兒委屈更甚,“師父兇我做什么?” 柳暄心里了然,面上還冷著臉,“因?yàn)槟阄抑皇菐熗?,此舉并不妥當(dāng),以后別做了,除非……” 他不說了。 像是故意等秦初苧接話,秦初苧心想您帶我騎馬,牽我手抱我的時候怎不這么想?遂面上聽話地哦了一聲,“好的,師父,以后不隨便抱您了?!?/br> 柳暄:“……” “師父,我要洗漱換衣了,您……不走么?”秦初苧眨了眨眼,“您站在這里好像不太合適,你我雖為師徒……” 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柳暄陰沉著臉疾步而出。 反了她了! 及至膳廳用飯,金國大皇子蕭定雙手綁得如同粽子,背上又包扎一番,可憐兮兮地坐在餐桌前,見秦初苧如一團(tuán)艷光地在門前走過,他的眸中當(dāng)即迸發(fā)了神采,對面柳暄暼見,捏起兩只筷子飛快射過去,堪堪卡住了一只粽子,正欲再射,蕭定道,“別,我錯了。” “那是京中的元昭公主,多看一眼,她拿匕首剜了大殿下的眼?!绷丫?,蕭定想起背上的那一刺,登時皺眉,“容貌世間難尋,手狠亦是,和你倒是很像。” 柳暄冷不丁道了聲,“如今我會的,她哪點(diǎn)不會?” 蕭定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他竟從這話里聽出了一絲幽怨,從柳暄這尊殺神身上聽出了幽怨! 太可怕了,“你修道修偏了方向?” 嗖得一聲,一根筷子插到了他發(fā)上,逼得他再也忍不了,“就不能斯文一點(diǎn),不動手?!半個月了,蕭靖那群蠢貨拼盡力氣都沒傷我一絲一毫,一碰到你們,我都挨三刀了!” “你也說他們是蠢貨了?!?/br> 柳暄氣定神閑地抿了口茶,眼神驟然一冷,“這三刀,大殿下覺著冤?” 蕭定氣勢一弱。 昨日,是他鬼迷心竅,逃不開蕭靖派來的人手,刻意朝秦初苧奔去,因無意間撞見了這姑娘和柳暄在一起,心想著若是這姑娘被牽連進(jìn)來,柳暄勢必出手,自己或可還有翻盤的機(jī)會,可當(dāng)姑娘被黑衣人擒住,他又后悔了,惹了柳暄,還不如和這群人單挑! 對上柳暄陰沉沉的眸子,蕭定吐出一口濁氣,“此事是我對不住元昭公主,倘若還有機(jī)會,我必給予厚報?!本徚似躺裆嵵氐溃拔蚁肽阋仓牢胰缃竦那閯萘?,” 幾年前,金國覬覦青俊山及南屏六城,率先挑釁,欲發(fā)動戰(zhàn)爭,在南屏一帶刻意制造事端,逼得圣上命柳暄帶兵迎戰(zhàn),柳暄攻御得當(dāng),打得鄰國是節(jié)節(jié)敗退,后來柳暄攻至金國囤與關(guān),金國抵抗無力,不得不低頭求和。 當(dāng)時金國正是蕭定帶兵,蕭定當(dāng)時并不贊成打仗,因金國一貫積貧積弱,打起仗來百姓更是難熬,奈何金國國主年邁昏庸,聽信二皇子蕭靖等人的饞言,命大皇子蕭定帶兵攻城,蕭定戰(zhàn)敗之后很快失去國君信任,朝堂勢力被削,二皇子蕭靖等人把持朝政,意欲再次發(fā)動戰(zhàn)爭,但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遂做計(jì),令北疆王之孫死于蕭定之手,北疆王發(fā)怒,必定蕭定有所作為,這么以來兩國再起爭執(zhí),鄰國也就有了開戰(zhàn)理由。 擁護(hù)蕭定之人皆被殘殺,蕭定獨(dú)木難支,被追至南屏,這才有了長街牽連秦初苧一事,蕭定望著柳暄,“父皇纏綿病榻已久,我若再不回去,蕭靖登基,兩國定有一戰(zhàn),兩國百姓何其無辜??!” “沒想到大殿下落魄至此?!?/br> 柳暄起了身,“本不欲幫你,但那群蠢貨敢算計(jì)到我的人頭上,也該挨挨打了。”命劉牧進(jìn)來,“傳信圣上,我欲借兵給鄰國大皇子蕭定?!鞭D(zhuǎn)頭望著蕭定,“事成之后,大殿下記清自己說過的話,你對不住元昭公主?!?/br> 倘若蕭定事成,成了金國國君,一個國君的愧疚會是元昭握在手里的護(hù)身符。 不過,秦初苧如今有許多護(hù)身符,多一個倒也不稀奇,柳暄將昨夜那群人給了蕭定處理后出門拐至隔壁,秦初苧正同傅良嘉用飯,傅良嘉偷偷瞥著秦初苧,神色糾結(jié),秦初苧放下筷子,嘆了口氣,“小王孫怎總看著我?” 傅良嘉猛地低下了頭。 柳暄緩步進(jìn)來,“抬頭,向元昭公主道謝了么?” 傅良嘉被蕭定掐住脖子,頻死之際,視線模糊地瞧見秦初苧舉著匕首站了起來,應(yīng)該是她刺了蕭定,自己才逃過一劫,可王府里伺候他的人說了,母親是惹了元昭公主才死的,母親因公主而死,他怎么能感謝公主? 比起糾結(jié)這個,他對柳暄的恐懼占了上風(fēng),身子有些發(fā)抖地縮了縮,秦初苧瞥了一眼柳暄,“你嚇?biāo)墒裁???/br> 柳暄皺了皺眉,“王爺年輕時驍勇善戰(zhàn),傅將軍亦是英姿煥發(fā),怎到了小王孫這里畏畏縮縮?” 傅良嘉如遭雷擊。 “師父不餓?” 秦初苧恐他再傷害少年,暫且忘了清晨置氣一事,俯身擺了碗筷,哪料柳暄心里還為被反將一軍憋著氣,“便是為我,你也做不得這些?!?/br> 秦初苧也不是沒做過這些,在宮觀里為他端茶倒水甚至做飯,他可是樂在其中,今日轉(zhuǎn)眼就是訓(xùn)斥,秦初苧啪一聲甩了筷子,“小王孫吃飽了么?” 傅良嘉點(diǎn)頭。 “我們走?!?/br> 兩人身影一消失,世子爺一腳踹翻了凳子,她可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秦初苧帶著傅良嘉出來,因兩人有些微妙,都沒說話,無所事事地廊上徘徊,劉牧給圣上傳了信過來一瞧,“公主若不去聽聽平淮的戲?” “好?!?/br> 兩人異口同聲。 劉牧當(dāng)即傳人進(jìn)府唱戲,還未開場,有人來稟報,“世子爺出去了?!?/br> 秦初苧聽到,蹙了下眉,聽了一場,還沒聽到柳暄回來的信息,不由坐不住了,一只帕子被兩指翻來覆去地絞,身旁傅良嘉被咿咿呀呀的調(diào)子唱得頭暈,轉(zhuǎn)頭說,“我可能不聽了?” “能?!?/br> 兩人離場,秦初苧等至正午才見柳暄回來,一回來便與蕭定進(jìn)書房商議事情,像是再不理她了,秦初苧有些忍不住了,問劉牧,“世子爺白日去哪兒了?” 劉牧眼神躲閃,“回公主,屬下不知。” 秦初苧一瞧就明白了,哪里是不知,分明是柳暄不讓說,往后兩日,柳暄一出去便是一上午,秦初苧好奇得不行,傅良嘉說,“為何不跟上瞧瞧?” 這幾天府里就他們二人閑得慌,說的話多了,也就熟悉了,秦初苧一想也對,召來劉牧一說,“你不說也可以,我自己跟前瞧瞧,你若不放心就跟著我們。” 劉牧猶豫。 秦初苧笑道,“師父不讓你說,可沒說不讓我們自己去瞧,對吧?!庇滞评T一番,劉牧扛不住了應(yīng)了。 青俊山。 老道人笑道,“這兩日見世子爺心神不寧,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柳暄踩著竹葉,提著掃帚,若有所思,半響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就不該開那個頭。” 朝她示弱了一次,就想著第二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感謝支持! 第37章 秦初苧被劉牧領(lǐng)著上了青俊山,見了道觀,恍然大悟,原來到頭來師父還是要修道,原以為帶自己出來,他的修道之心弱了,沒成想還是惦記著。 秦初苧進(jìn)了觀,被擋在一片竹林前。 劉牧道,“林中有道祖,旁人不能輕易進(jìn)去?!?/br> 師父還找了道祖,一時間秦初苧胸中五味陳雜,師父縱她依她許多事,待她同旁人不一樣,她也就放縱自己對師父起了異樣的情愫,可也許清晨師父的話是對的,他們雖為師徒,關(guān)系親密,但還是男女有別,師父還一心向道,她得收斂些行為,不能再耽誤師父修道了。 決心好下,做起來卻十分難,秦初苧不確定面對師父能否張開口,不由揉了揉酸脹的雙眼,同劉牧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在此等著吧?!?/br> 劉牧迎她進(jìn)了一間道舍歇著。 出了門,急匆匆進(jìn)了林中,柳暄見了他,還當(dāng)秦初苧又出了什么事,面色一沉,“何事!” 劉牧忙道,“世子爺息怒,公主一切都好,只是非要屬下帶她來觀里,此時正在道舍歇息?!倍鴦⒛林圆蛔屒爻跗r進(jìn)來,是怕秦初苧見了柳暄掃地的模樣,柳暄因此失了師父的顏面與威嚴(yán),哪里知道,柳暄在秦初苧眼里倒也沒什么顏面可講了。 柳暄出了竹林,推開道舍的門,四目相對,秦初苧起身恭敬地喊,“師父?!?/br> 柳暄當(dāng)她還記著清晨的事,嘆了口氣,示弱這種事,一旦面對她,做多少次都不為過,“今早是我不對,你受了驚嚇,我不僅不安撫你,還兇你,往后不這樣了。” 秦初苧聽了,心中頓生絲絲愧疚,師父對自己也算是好到頭上,自己若有點(diǎn)良心,就不該耽誤他了,面上勉為其難地笑了一聲,“不是師父的錯,是我太黏師父了,忘了師父還要修道,日后師父盡管做自己的事,不要顧念我?!?/br> 說清楚就好了。 只是,心間堵得厲害,一雙眸子酸痛酸痛的,簡直都要落下淚來,她只顧自己低頭坐著,沒瞧見柳暄神色突地一變,“你這是何意!” 她還垂著頭道,“師父說得對,你我縱為師徒,可到底男女有別,我今早抱師父本就不該?!?/br> “那你該抱誰?”柳暄至此才了然地坐于她一旁,之前他總想著哄著秦初苧說出對自己的心思,哄了兩次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了,他無奈一笑,自己都不說,豈能讓她先說? “誰也不抱?!?/br> “好,誰也不抱,抬起頭?!?/br> 秦初苧抬起紅通通的眸子,柳暄瞧了一陣心疼,“你誤會了,我來此不是惦記著修道,是為告訴道祖,我不修道了,自然,當(dāng)初做了約定,如今我破了,該在觀中做些事。” 秦初苧愕然地瞪圓了眼睛,“當(dāng)真?” 見柳暄點(diǎn)頭,她歡喜地訝然地,“為何突然不修道了?” “不是突然?!?/br> 柳暄目光沉沉地望過來,“是我斟酌良久做的決定?!?/br> 自打秦初苧被擄到地窖,他出觀救人,便忍受不了觀中沒有秦初苧的日子了,夜夜的煩心忍耐過后,他知曉自己對這個姑娘有了不一樣的心思,有了中意的姑娘,也沒必要余生深居宮觀了。 秦初苧聽得神思恍惚,師父的意思是為了自己放棄的,那師父對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柳暄也不允許她想了,準(zhǔn)備說個明白,俯身過來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我對你,便是如此。” “師父!” 秦初苧驚呼一聲,袖子捂著被親的半張臉,露出了胭脂般的紅,柳暄卻正了身子,面色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初初,你同意么?” 適才還為要遠(yuǎn)離師父紅了眼,轉(zhuǎn)眼師父成了愛慕自己的男人,男人的眼神望過來時像日光那么暖,秦初苧慢慢松了袖子,一時又喜又羞的,好半響偏過頭,聲若蚊蠅地回了兩個字,“同意?!?/br> “我們回府?!?/br> 秦初苧幾乎是被柳暄抱進(jìn)車廂的,她一坐定,柳暄關(guān)了車門,扯下車簾,車廂昏暗下來,男人俯身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啄了啄,溫涼的唇似乎還要往掌心去。 秦初苧一顆心跳個不停,不過是同意兩個字,師父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太……太令人羞赧了,她的緊張落入男人眸中,男人起身嘆了一聲,“嚇著了?” 似乎剛才的洶涌情思不過一瞬,他轉(zhuǎn)而冷靜地坐下來把玩著秦初苧的手指,秦初苧悄悄呼了口氣,才搖搖頭,“師父剛才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br> 柳暄撫著她的下巴,轉(zhuǎn)過她紅透的臉頰,“因?yàn)槲覀冴P(guān)系不一樣了,初初,你同意了,我便有些失控。”湊過來低語,“別怕,日后我絕不這樣了?!?/br> 秦初苧以往的放縱行為,和柳暄的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秦初苧也明白過來,和師父坐開了一些,柳暄神色莫測地看著兩人的距離,“初初,我想解釋一下,我不會再失禮于你,但你可以如往常般?!?/br> 往常,秦初苧面對柳暄是沒什么顧忌的,兩人坐得緊點(diǎn)倒也沒什么,秦初苧又坐了回來,挨著柳暄的肩,柳暄忍耐地抿緊了唇,“初初,我再解釋一下,往常我?guī)泸T馬,偶爾牽手擁抱,對你不算失禮吧?” 不能親就不能親了,以前這些也不能做了,倒苦了柳暄了,好在秦初苧側(cè)頭,“不算吧,師父以前做過的。” 柳暄輕輕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