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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私奔[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跟駱氏談了個合作?!彼嗣~前的碎發(fā):“今天上午簽了合約?!?/br>
    公司最原始的盈利有一大半會分向駱氏,而駱氏則會提供前期的支持和幫助,這么算起來并沒有虧。何況,現(xiàn)在除了駱氏,根本沒有人敢給他投資。

    不是怕他虧損,而是怕他背后的江家。

    她的腦袋仍然蹭在他的胸前,他垂眸,用手把她抱到腿上,又想起她之前的擔(dān)心。

    說不上來的,有一點兒覺得,她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自責(zé)過,想了想,他抬起手,摸了下她的臉,笑了:“你沒有耽誤過我?!?/br>
    “………”

    下一秒,他傾過身,吻住她的唇角:“是因為你,我變得更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37519484·小朋友投喂的地雷~

    感謝浪浪、yiii,兩位小朋友投喂的營養(yǎng)液!??!

    今天是一只幸福躺倒·念崽gt3lt

    第53章

    《殺人》劇組的戲一天比一天沉重。

    她飾演的女主角是個不折不扣的病嬌, 為了保護心里的珍愛的東西,說謊殺人可愛溫柔, 只要自己處于有利的地位, 她可以偽裝成任何樣子,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執(zhí)念。

    不知不覺間,這部戲馬上到了尾聲, 江淮北卻是第一次到劇組來看別稚。

    因為下場戲極其關(guān)鍵, 她站在導(dǎo)演旁邊,正在聽導(dǎo)演分析人物行為。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女主角很像她自己, 她把生命都寄托在一份執(zhí)念上,用來隱瞞內(nèi)心的無助與不安。

    她可愛的動作, 期待的眼神,無辜的表情, 全部都是為了得到對方的肯定, 達到自我的期待。

    越偏執(zhí),越想保護對方,犯的錯誤也越多。

    “盛雪的性格就是這樣, ”張導(dǎo)點了下劇本:“你的內(nèi)心從來都是封閉的,你的生命都只是為了臨懷而存在,你的夢想也只有臨懷,所以接近臨懷的人都會被你處理掉,你不允許任何人越過這條界限。這是你第一次在他面前殺人,被他發(fā)現(xiàn)的, 這堵就這么被限制的墻被打破了?!?/br>
    “你在你最無助的時候遇到的人,你視為珍寶的存在,把你從痛苦中拯救,但就這么被發(fā)現(xiàn)了,你試圖想要彌補,但這又是你的天性所在?!?/br>
    張導(dǎo)把戲講完,別稚拿回劇本,看到了江淮北,走了過去:“江淮北?!?/br>
    “嗯。”

    別稚:“一會兒我還有一場戲?!?/br>
    “行,我等你?!?/br>
    別稚又重新返回到攝影機前,完全覺得盛雪就是她。

    擁有執(zhí)念,渴望救贖,又拒絕救贖。

    陰沉一點兒也沒關(guān)系。

    無助一點兒也無所謂。

    她可以把自己當(dāng)作是其他人,在現(xiàn)實里扮演的角色,再攝影機前脫下面具,再融入其他的面具,她消耗著,想要換取他們的期待。

    江淮北站在監(jiān)視器后邊,旁邊放了別稚的劇本,他拿起來,翻開,劇本上標(biāo)注了大大小小的注釋,應(yīng)該翻過很多次,邊緣都有些褶皺。

    隨手翻了一頁,最底部的標(biāo)識不知道為什么被涂黑了些,胡亂地畫著圈,像內(nèi)心隱秘的心事。

    他拿起劇本,背過身去,對著亮光一看,隱約地能看清一行小字——【死掉會不會好一點】

    江淮北的心里一驚,回過頭,看向在鏡頭前表演的別稚。

    不管是什么時候,她都很少暴露出自己的負面情緒,不是冰冷的月亮,又不是灼熱的太陽。江淮北更覺得她像是一朵云,懸掛在空中,不太真實的存在,純凈又虛無。但是因為陽光的折射,溫暖又令人舒服。

    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有關(guān)任何輕生的話題,這些天她的情緒也并沒有差到哪里,只不過是休息的時間會久一點兒而已。

    “江總?”蔚芋看到江淮北,走了過來。

    其實她并不意外,別稚能這么快地走紅,說起來最該感謝的還是她。

    要不是當(dāng)時她拉著別稚,江淮北怎么會給她這么多資源,又是超一線的《熙初記》,又是最近很火的直播綜藝,現(xiàn)在這部戲,她還壓在她番位之上。

    江淮北對面前的女孩沒什么印象,思緒被打斷,皺了皺眉:“嗯?”

    “您還記得我嗎?”蔚芋有一點兒小小的期待:“在林總的飯局上,我坐在林總旁邊,蔚芋,是這部戲的女二號?!?/br>
    她想,如果當(dāng)時自己并沒有選擇林雋清,而是到了江淮北旁邊,又或者在林雋清帶她去吃飯的時候,她再大膽一點兒,現(xiàn)在她跟別稚的地位是不是回憶不一樣。

    結(jié)果沒想到,江淮北完全沒有理她的打算。

    他回過頭,又看向別稚,冷淡:“有事?”

    視線也沒有再看她,很快地移開,蔚芋的心神不安,想跟他貼近一些,又怕太近惹惱了他:“我跟別枳是同學(xué)?!彼龥Q定用一個比較折中的方式:“我覺得您還挺關(guān)心小稚的?!?/br>
    “哦?!弊⒁饬θ趧e稚那邊兒,沒留意她在說什么。

    江淮北蹙眉,他只覺得耳邊很吵,嗡嗡嗡,自動隔離開什么,她似乎還沒有說完,甚至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微信的界面,想要添加他為好友。

    “我們其實可以深入聊聊小——”蔚芋還沒說完,手機已經(jīng)被拍到一邊。

    借口還挺低劣,江淮北斜睨她一眼,這才好好瞧了她一眼。

    要臉沒臉,要腦子沒腦子,剛剛她說什么了,是別稚的同學(xué)?她怎么會有這樣的同學(xué),一看就是滿肚子的歪心思:“和你?”

    他笑了,滿是嘲諷:“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沒心思理她:“也不掂量自己?”

    “………”

    《殺人》只剩下最后一場戲,別稚的狀態(tài)反而越陷越深。

    接連三天,別稚沒有再睡好覺過,在夢里她總是手上沾滿鮮血,飛機上的,小巷的,給別人帶去恐懼與痛苦的經(jīng)歷。

    然后,是徹夜都沒有辦法睡著。

    酒店房間里,她只開了床頭一盞昏黃的小燈,滿身冷汗地找到枕頭下塞著的手機,撥通了江淮北的電話。

    睡不著。

    想見到他。

    電話剛剛撥出去,鈴聲傳了出來,別稚忽然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剛準(zhǔn)備壓斷,那頭的人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緩緩地喂了一聲。

    別稚:“江淮北?!?/br>
    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著了,江淮北慢了三秒鐘,然后才嗯了一聲,聲音低?。骸霸趺??”

    “你,”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她想說又覺得會打擾他,嘆了口氣:“我摁錯了,你睡吧。”

    “………”

    電話掛斷,別稚放下手機,也睡不著了,整個身子蜷縮起來,像是嬰兒,極沒有安全感地,腦袋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的想法,卻全部都是黑暗的,沒有色彩的。

    想要求救,又極其無力的。

    只能她一個人撐過去。

    忽然,房間的門被敲了敲,別稚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看到了江淮北。

    他就這么站在在走廊與房間的交界處,光明與黑暗之間,別稚的大腦忽然一片空白,就這么看他走了進來,打開燈,讓她的世界也亮了起來。

    眼眶不知道什么時候積甸起一層的淚水,她埋頭,撲進了她的明亮。

    江淮北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隨便抓了件酒店的浴袍,披在身上就趕到別稚的房間門口,還好兩個人的房間距離不遠,但就這么短短地一路,他在腦海里想到了千種萬種的想法,想到他在劇本上看到的那句話。

    他擔(dān)心她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沒有告訴他。

    擔(dān)心她是不是真的想過死掉。

    擔(dān)心她拋下自己一個人。

    擔(dān)心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

    他抱住她,把人往懷里帶了帶,然后把人抱到酒店的床上,坐在她旁邊,輕輕地幫她蓋好被子,輕輕拍了拍:“怎么了?”

    “………”

    她又沒說話,思緒像是在放空,江淮北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下午看到的事情跟她說:“今天下午我在你劇本上看到了句話,死掉會不會好一點兒?!?/br>
    躺著的小姑娘身子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

    江淮北繼續(xù)問她:“你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開口,但內(nèi)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他是可以信任的:“我最近不太開心,遇到了一些事情?!?/br>
    江淮北:“嗯?”

    “…….”

    “別枳,”他把身子向下滑了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能讓她說出這些事,只能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把自己的擔(dān)憂說給她聽:“我在擔(dān)心你?!?/br>
    她在他懷里僵了好一會兒。

    馬上要說出口的話全都被噎了回去,默默地又全藏回了心底。

    你還不懂嗎。

    你要表現(xiàn)的正常一點兒。

    你沒有看到他在擔(dān)心你嗎?

    你給他們的負擔(dān)與壓力還嫌不夠多嗎?

    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她耳邊提醒,告訴她,這些事情,她一個人承受就好,不要再將其他人一起拖進泥潭。

    她傷害的人還不夠多嗎,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再增加一個。

    “因為演戲,”馬上要說出口的話,強行變成了其他:“盛雪的戲太壓抑了,你看到的標(biāo)識也是,我在揣摩她的心里?!?/br>
    抱住他的力氣漸漸消失,她抬起頭,擺出一副已經(jīng)沒有事的表情:“你以為我發(fā)生了什么?就是太入戲了而已?!?/br>
    別稚拍完最后一場戲,《殺人》正式殺青,接受完網(wǎng)絡(luò)采訪以后,別稚又回到酒店收拾行李。蔚芋他們的戲份比她結(jié)束的要早,她因為拍戲也沒來得及送她,兩個人只是相約好下次宿舍一起聚餐,這才算完。

    江淮北跟她的飛機是在第二天早上十點,說明兩個人還能在漁市休息一晚上的時間。因為拍戲的緣故,別稚除了劇組選擇的外景,幾乎哪里都沒有到過。

    “出去走走?”江淮北看了眼酒店外部的海灘,想到這么多天都沒有跟她好好相處過:“帶你去在附近的沙灘玩?!?/br>
    別稚點點頭:“嗯。”

    再怎么說也是正在上升期的藝人,別稚出行的打扮也嚴(yán)謹了些,帽子口罩墨鏡一個都沒有少,索性的是這片海灘來的全部都是酒店里的游客們,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比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