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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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緒毅不知道自己正在進行直播,當然不會看見彈幕的內(nèi)容。為了不露餡,吳驍盈沒有回答彈幕。他假裝沒有看見,趁機讓王緒毅介紹自己的蛋糕:“那你這款蛋糕,是什么口味的?” “生姜甜橙口味,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我回家的路上臨時想的?!蓖蹙w毅打開攪拌機,把生姜片打碎。 此時彈幕出現(xiàn):555求只看這個直播的方式。 吳驍盈寫著代碼,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墻壁上的雍正畫像。他起身走到畫像前,雙手合十,潛心祈禱,說:“我這都是為了他好。求一次過?!?/br> 祈福完畢,吳驍盈重新回到電腦前。他將手機的視頻同步至電腦屏幕,這樣在王緒毅那里,會有他始終關(guān)注蛋糕制作的錯覺。 彈幕1:所以姜呢?怎么沒了?剛才主播還在切姜。 彈幕2:貴站不但不讓用戶登錄,還不讓用戶安心看直播?zqsg的服了。 彈幕3:這可能是所有參加測試的小哥哥里最真誠的一個,完全沒有介紹做法,一心一意做蛋糕。 彈幕4:咦?我是點進來了嗎?小哥哥你每天都給男朋友做蛋糕嗎?是年上還是年下?(o?▽?)o 彈幕5:生姜 甜橙,真的超暖了!期待! 彈幕6:想吃想吃!?(?gt;?lt;?)? 彈幕7:求這個小哥哥的真實用戶主頁,他有小店嗎? 終于看見有用的彈幕,吳驍盈在腳本里添加新的內(nèi)容,指定那些和蛋糕有關(guān)的彈幕高亮顯示,只關(guān)心主播八卦的彈幕隱藏。至此,一切準備就緒,吳驍盈將腳本直接投入使用,問:“生姜和甜橙混在一起,會不會有點兒奇怪?” “不是混在一起。”王緒毅懶洋洋地解釋說明,“生姜慕斯在里面作夾心,外面是甜橙慕斯。” 作者有話說:抱歉,卡文了……所以還是沒能完結(jié)……o(╥﹏╥)o 第八章 下一趟旅程(17) “然后呢,把這個糖粉倒進姜汁里攪拌融化,吉利丁片放在冰水里泡軟?!蓖蹙w毅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問題。 吳驍盈捧著臉坐在電腦前,連連點頭,看見彈幕上出現(xiàn)的問題,復(fù)述道:“那糖粉要放多少合適?” “適量唄。你喜歡吃甜的,我就放了比較多,而且甜一點兒可以中和這個姜的辣。”王緒毅說完,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鏡頭,“你很奇怪,問這么多干什么?不是只負責(zé)吃嗎?” 吳驍盈尷尬,解釋道:“偶爾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完成的嘛?!?/br> “知道有什么用?難道你會做?”王緒毅白了他一眼。 吳驍盈更窘,看見屏幕上出現(xiàn)的“無用”彈幕越來越多,只好努力把話題引向蛋糕本身,問:“接下來要做什么?” “接下來,可以把泡軟的吉利丁片放進煮好的姜汁里,攪拌一下,讓吉利丁片融化?!蓖蹙w毅一邊cao作一邊說明,想了想,懷疑道,“不對呀,你不是說出了狀況要處理嗎?為什么一直在看我做蛋糕?” “呃?!眳球斢戳艘谎坜k公室外,大伙兒忙得熱火朝天,“我把事情交給他們?nèi)プ隽?,目前沒有什么要盯的?!?/br> 王緒毅聽罷努嘴,嘟噥道:“總裁就是總裁,整天只要坐在辦公室里指揮人做事就好?!?/br> 吳驍盈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控評,彈幕的數(shù)量突然間暴增,全是關(guān)心主播男友身份的。 “完了完了。”吳驍盈下意識地念叨,想著怎么通過技術(shù)手段讓看直播的觀眾忘記剛才那句話。 王緒毅好奇道:“什么‘完了’?” 吳驍盈一愣,正要開口,看見晁籍推門入內(nèi),連忙合上電腦。 “我cao,剛剛聽說首頁加了一個live,是你搞的不?真的假的?還嫌現(xiàn)在不夠亂嗎?”晁籍怕是看到他鬼鬼祟祟,入內(nèi)一副要檢查的模樣。 吳驍盈只好乖乖地重新打開電腦。他關(guān)閉語音功能,說:“我想趁著流量低的時候做個測試?!?/br> “還有這種cao作?”晁籍大吃一驚。 吳驍盈只是隨口一說,說完覺得不無不可,更加確定這個做法的正確。他打了個響指,問:“你覺得怎么樣?” “把接口服務(wù)器的故障推到網(wǎng)站功能升級上面,讓用戶覺得短暫的故障時間只是為了將來能有更好的使用體驗?”晁籍驚嘆不已,連連拍掌。 吳驍盈得意地挑眉,舒舒服服地靠在老板椅上轉(zhuǎn)了個圈。他得意完畢,不忘問:“機房怎么樣了?” “差不多啦,目前正在和sg那邊做聯(lián)合調(diào)試?!标思戳艘谎鬯碾娔X,評論道,“我說,彈幕暫時就不用了吧?我怕承受不住誒?!祝窟@個主播……有個總裁男友?天,這是什么人設(shè)?現(xiàn)在的主播,為了紅,什么都做得出來。還‘總裁男友’?他怎么不說自己差點兒成為關(guān)唯晨的老公?” 吳驍盈一聽不樂意了,皺眉道:“什么‘為了紅’?他做的蛋糕是真的好吃?!?/br> “你吃過?”晁籍問完一愣,俄頃,他捂住張大的嘴巴,指著電腦屏幕,又指向吳驍盈。 吳驍盈嚴厲地給他冷眼。 “我cao!”晁籍罵完立刻奔出辦公室外。 吳驍盈云里霧里,不多時便聽見晁籍在外面大喊:“喂!老嚴!老吳背著我們睡了一個用戶!正做直播呢!” 什么?!吳驍盈當即從老板椅上跳起,一不小心踢中辦公桌,痛得跌倒在地。他坐在地上揉膝蓋,忘了辦公桌的外側(cè)沒有隔板,過了一會兒,他看到公司的程序員們?nèi)珡澭^察他的狀況。 吳驍盈立刻起身,又看見他們已經(jīng)盯著各自的電腦屏幕敲打鍵盤,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他拉回椅子,重新坐下,看見彈幕出現(xiàn)的多是與蛋糕制作無關(guān)的內(nèi)容,索性在控評的同時,把王緒毅的直播頁面從首頁移除了。 之前明明還興致濃厚地問每一步的關(guān)鍵,在信號中斷以后,就再不吭聲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心血來潮,思及此,王緒毅在心里默默翻了白眼。 算了,正如王緒毅自己所說的那樣,吳驍盈向來只負責(zé)吃而已,他可不知道吳驍盈問了以后能做些什么。 把奶油打發(fā)以后,王緒毅把姜汁倒進奶油里攪拌均勻,倒進模具當中,放入冷凍層冷凍。等待生姜慕斯成型的時間里,王緒毅用甜橙榨汁,與糖粉、吉利丁片攪拌均勻后,留著備用。他不急著打發(fā)甜橙慕斯所需要的奶油,因為生姜慕斯還沒做好。他用等待的時間做了一個餅干底,放入冷藏層。 王緒毅看了一眼視頻的鏡頭,見吳驍盈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什么,喊道:“喂,蛋糕做一半,等會兒再做。你沒什么事的話,我掛電話了?!?/br> 可是,視頻電話那頭的吳驍盈仿佛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么,毫無反應(yīng)。王緒毅心想:吳驍盈該不會忙著工作,把語音關(guān)閉了吧?如果是這樣,那也應(yīng)該先說一聲。他沉了沉氣,索性直接掛斷了視頻電話。 終于可以有時間刷一刷網(wǎng)頁,看看一整天下來,又有哪些明星出軌,哪些明星鋃鐺入獄了。王緒毅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沙發(fā)上,想了想,又坐起身,打開放在茶幾上的一包薯片吃起來。 比起shoolguy這樣的社交型網(wǎng)站,hvbc對不烹飪的人而言,可謂名不見經(jīng)傳,可讓王緒毅意想不到的是,在他打開社交app的那一刻,居然看見hvbc出現(xiàn)在熱門話題榜上。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上一回王緒毅看見hvbc占據(jù)榜單位置,還是該網(wǎng)站吞并pvc,被網(wǎng)友挖出ceo舊事的時候,而這一回,則是因為網(wǎng)站服務(wù)器崩潰,造成sg的用戶無法通過第三方登錄的方式登錄hvbc。 “嘖嘖嘖……”王緒毅忍不住咂嘴,想到不久前吳驍盈還在問他蛋糕怎么做,簡直哭笑不得。 吳驍盈這個人,心也太大了,也不看看網(wǎng)上都把他的軟件罵成啥樣了,居然還有心思和男朋友視頻聊天,問蛋糕怎么做?一瞬間,王緒毅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審視整件事,不禁對吳驍盈嘆氣搖頭。但是,想到吳驍盈面對那么糟糕的負面新聞,竟然還可以有閑情逸致和自己視頻,看他做蛋糕,王緒毅的心里又有些美滋滋的,覺得吳驍盈這還真有點兒霸道總裁不顧平民疾苦的范兒。 不過,吳驍盈到底是王緒毅認識的那個吳驍盈,此時應(yīng)該真正在忙著處理危機了吧,都上熱搜了,能不走心嗎?難怪剛才喊他沒回話。王緒毅頓時很理解吳驍盈了。 無論網(wǎng)友們對故障如何批評吐槽,王緒毅作為hvbc的忠實用戶,當然要看一看官方是如何解釋的。 他點開hvbc的官方首頁,果真看見編輯在五分鐘前發(fā)布了一則說明,說網(wǎng)站正在進行系統(tǒng)升級,部分功能有缺失,其中存在部分用戶無法通過第三方登錄的現(xiàn)象。這樣的問題,將在網(wǎng)站升級完畢后得到解決。至于升級更新的內(nèi)容,目前大家可以通過電腦網(wǎng)頁版查看,“無需登錄就能看到新的驚喜喲!?” 王緒毅最受不了這種面對粉絲的責(zé)罵,還能厚著臉皮賣萌的官方了。他皺了皺鼻子,心想幸好自己有單獨的賬號,而不是使用sg賬號做第三方登錄。 但王緒毅的確好奇所謂的“驚喜”是什么,他搬出自己的電腦,打開hvbc網(wǎng)頁版。 “咦?”看見網(wǎng)站上出現(xiàn)的輪巡直播,王緒毅驚喜地眨了眨眼睛,這就是新的功能嗎?還可以做直播了? 和往常一樣,王緒毅熱衷于發(fā)掘hvbc的每一個新功能。他很快發(fā)現(xiàn),只要在直播輪巡的過程中點擊窗口,就可以打開主播的頁面,只觀看那個直播的內(nèi)容,而且,還可以發(fā)送實時的彈幕進行評論和詢問,甚至能給主播打賞!這個功能真的不錯,王緒毅想,等吳驍盈回來,得夸一夸他。 點開的頁面里,主播正在制作一款櫻花口味的蛋糕。想到櫻花的味道,王緒毅面露難色,心想真的有人會吃嗎?正在這時,彈幕里有人提出了和他一樣的質(zhì)疑。 彈幕1:櫻花有多漂亮,櫻花味的東西就有多難吃吧…… 彈幕2:主播慎重誒。 彈幕3:救命!求指路剛才那個生姜甜橙慕斯的主播,看到一半沒有了,沒點收藏! 彈幕4:前面等我,想看總裁吃蛋糕! 看見那兩個已經(jīng)飄走的彈幕,王緒毅呆住。他揉了揉眼睛,連忙在一旁的評論區(qū)里尋找剛才那兩個彈幕,可是彈幕刷得太快,他一時找不到。找不到不要緊,因為,很快又有人加入了詢問。眼看著關(guān)于生姜甜橙慕斯的彈幕越來越多,有其他用戶提出要尊重櫻花慕斯的主播,王緒毅的心好像停跳了。 不、不可能吧……吳驍盈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那么弄? 王緒毅的腦海一片空白,背后發(fā)涼。他把涼透的手放在鼠標上,點開自己的hvbc主頁,映入眼簾的,同樣是一個新的功能——增加在用戶主頁的live窗口,附帶實時評論。目前,窗口已經(jīng)全黑無內(nèi)容,只有一個循環(huán)播放的圖標,而用戶的評論區(qū),出現(xiàn)了成百上千條評論。王緒毅注冊這個賬號已經(jīng)六年,前面那些年里積累的評論量還沒有這一個小時來得多。 第八章 下一趟旅程(18) 怎么辦、怎么辦?這個live有回播的功能嗎?王緒毅亟需知道他有沒有在直播的過程中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他的頭皮發(fā)麻,腦袋幾乎要鉆進電腦的屏幕里,不消片刻便滿頭大汗。 在經(jīng)歷了煎熬的十分鐘以后,王緒毅確認自己沒有找到任何看重播的途徑,七上八下的心終于輕松了一點兒。可是,他一點也不敢放松警惕,因為直到此時,他打開其他直播,還能在彈幕里看見和自己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這些內(nèi)容,關(guān)心生姜甜橙蛋糕的人確實很多,但它們無一不和“主播的總裁男友”聯(lián)系在一起。留在王緒毅主頁里的評論也是,大家看似關(guān)心蛋糕制作的后續(xù),實質(zhì)上只是想知道主播和總裁后來的劇情。 一瞬間,王緒毅覺得可笑又可悲。這家虛擬小店他開了一段時間,雖說作品不多,但他時不時也會用心經(jīng)營。然而,六年的經(jīng)營比不過一朝的人物設(shè)定,想到這個,王緒毅不由得覺得自嘲。 王緒毅一方面感慨這個處處要立人設(shè)的世道,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確認事情的后續(xù)。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社交網(wǎng)站上搜索和自己那則直播有關(guān)的關(guān)鍵字,在心里祈禱自己千萬別已經(jīng)火到了站外。 然而,搜索的結(jié)果卻讓他的心涼了半截。社交網(wǎng)站上不但有營銷號以那則直播作為話題炒作,而且還有錄播,目前評論和轉(zhuǎn)發(fā)雖然都很少,可是王緒毅一眼就看出這幾個營銷號買了熱搜,所以隨隨便便就搜出來了。 王緒毅頹唐地坐在電腦前,欲哭無淚。 他的確希望自己制作的蛋糕能夠被更多人知道,也有想開一家蛋糕店的夢想。他常常羨慕那些在hvbc走紅的虛擬小店,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那些店主一樣,因為業(yè)績突出,被網(wǎng)站選為投資的對象,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實體店。但是,這些愿望的實現(xiàn)應(yīng)該全部依賴于他的手藝和努力,而不是什么“總裁男友”的人設(shè)。 這個設(shè)定像是一團團白云,越疊越高,把王緒毅捧到天上。他在天上蓋了一座房子,地基松軟又虛幻,只要云一散,房子就塌了。誠然,王緒毅心想,自己這么苦心經(jīng)營和吳驍盈之間的關(guān)系,兩人應(yīng)該不會分手,但這個人設(shè)又能吃多久呢?網(wǎng)絡(luò)上那些靠著人設(shè)走紅的明星,王緒毅每天都把他們當戲一樣看著,雖然覺得有趣、覺得喜歡,卻覺得不真實。現(xiàn)在想到自己的生活也被人當戲一樣看,王緒毅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最讓他失望的,還是吳驍盈。他們交往了這么長時間,王緒毅以為他們對彼此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可是吳驍盈做的事卻顛覆他的認知。 王緒毅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他非常沮喪和絕望,心想?yún)球斢趺茨苓@樣呢?他難道不知道,他一點兒也不喜歡出風(fēng)頭,一點也不喜歡外界僅僅將他視為“吳驍盈的男友”嗎?如果他真想紅,他早該辭了咖啡師的工作,一心一意當廣告模特,甚至找機會進入演藝圈。如果他真想靠著“吳驍盈的男朋友”這個身份過活,先前梁月梨給他找通告,他也不會拒絕了。 王緒毅越想越難過,無奈地抹了抹臉。 他想起生姜慕斯放在冷凍層,放了二十分鐘,應(yīng)該已經(jīng)定型了。眼前的情況,他著實沒有心情再做蛋糕,可任由慕斯放在冷凍層結(jié)冰,他又覺得浪費材料,十分可惜。 經(jīng)歷幾度掙扎,王緒毅沒精打采地繼續(xù)蛋糕。 幸好是選擇了默默地做蛋糕,而不是馬上打電話找吳驍盈算賬,王緒毅在過程中仔細地回憶了整個過程。 他身為主播,卻是唯一不知道直播了什么的人。吳驍盈是從什么時候做了那個直播的插件,又從何時開始讓他直播的? 王緒毅察覺另一件讓他毛骨悚然的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吳驍盈,自己的hvbc賬號是哪一個,吳驍盈是怎么找到他的? 難不成,吳驍盈一直在背地里偷偷地注意他在hvbc的動態(tài)嗎?天,他到底在和一個什么樣的人交往?王緒毅越想越害怕,簡直想哭。 可是,他想象中的這一個難以估量的吳驍盈和他認識的吳驍盈是同一個人嗎?他究竟該相信想象,還是相信這些日子以來和吳驍盈的朝夕相處?這樣的彷徨讓王緒毅覺得自己特別失敗,活了三十年,談了好幾場戀愛,卻對了解一個人的方法一無所知。 想著想著,王緒毅覺得很不甘心,說白了,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他還是選擇相信與吳驍盈相處時感受到的那些真實。 總不可能,吳驍盈在和他交往的過程中一直在立人設(shè)吧?如果是那樣,從前他對吳驍盈的那些大驚小怪、小題大做、無理取鬧,又算什么呢? 王緒毅把做好的慕斯放進冷凍層里重新冷凍,過了半個小時,慕斯凍好了,他也冷靜下來了。 他把蛋糕包裝好,放進盒子里,用約車軟件叫了一輛車,目的地是吳驍盈的公司。 “這款桂花豆腐慕斯,看起來不錯誒,看起來沒補濾鏡,只是補光后的生圖吧?味道怎么樣?”晁籍捅了捅吳驍盈的胳膊,問。 吳驍盈的左邊坐著晁籍,右邊坐著嚴恩,這兩位公司的副總裁正把他夾在中間,非要和他一同觀看王緒毅虛擬小店里的作品。吳驍盈不耐煩地問:“你們已經(jīng)沒事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