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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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則是在沙發(fā)上坐下,一邊用眼睛注意著小孩兒的動作,防止他磕了碰了,或者偷跑出去。 一邊壓低了聲音和柯松交談:“松哥,我已經(jīng)知道了jiejie在c國的全部事情,包括她去世的原因?!?/br> “是郗勁告訴你的嗎?”柯松的表情并不意外,他現(xiàn)在換了身寬松的運動裝,就那么直直的坐在椅子上面,一雙大手交叉握在一起心不在焉的互相捏來捏去,骨節(jié)發(fā)出咔吧咔吧的聲音。 比起剛才的開朗的樣子,他的神情沉郁了些:“之前我查這些的時候,他千方百計的從中阻撓,現(xiàn)在又原封不動的告訴了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是我非要知道的,他之前不想讓你查,也是怕我知道了真相傷心?!鄙蚯逑D了頓,才接著說了下去:“jiejie在那里過得并不好?!?/br> 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她才拿出手機,把自己在c國拍攝的那些照片和視頻都放給柯松看,同時也講述了一下jiejie的經(jīng)歷,聲音低低的。 作為jiejie曾經(jīng)的戀人,柯松這么多年來也沒有把她忘了,一直都是單身的狀態(tài),連個正經(jīng)的戀愛都沒再談過。 所以沈清溪從來都是沒有打算瞞著他的,只是從c國回來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此時將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他,她的內(nèi)心也輕松了幾分。 又嘆了口氣說道:“松哥,如今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你就忘了jiejie,重新開始去過你的人生吧?!?/br> 柯松并沒有說話,他只是緊緊的盯著屏幕上沈清禾墓碑的照片,良久才猛的錘了下桌子,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郗晟這個人渣!” 男人的眼圈發(fā)紅,額前的青筋都崩了出來,劇烈的喘息了幾下之后,他禁不住彎下腰,抱著頭痛苦的悶聲吼叫了一聲,里面帶著無盡的悲涼和憤怒。 沈清溪站起身看著他,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人的感情各不相通,更何況柯松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煎熬。 昱昱這時也停止了玩兒小汽車的動作,楞楞的回過頭來,有些嚇到了。 沈清溪就急忙走過去抱住了孩子:“不怕,柯叔叔只是心里難受,讓他發(fā)泄出來就好了?!?/br> 孩子不安的在她懷里掙了掙,忽然看向門口,小聲叫道:“叔叔。” 沈清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急忙回頭。 果然,休息室的門外,此時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目光沉沉的望著里邊,郗勁的面色嚴(yán)肅,看起來像是在沉思著什么。 “你……”沈清溪下意識就站起身來,想要提醒什么。 但是已經(jīng)晚了,柯松抬起頭來,憤怒的踢了下桌子,也顧不上有小孩兒的存在,徑直就撲了出去,伸手拽上郗勁的衣領(lǐng),兩個高大的男人瞬間便扭打在了一起。 沈清溪就更加著急了起來,如今柯松正處于暴怒的狀態(tài)下,又是運動員出身,身手自然是好的,萬一郗勁不是對手,再被打傷怎么辦? 急忙把昱昱安撫好,她就想出去勸架,在一看時,形勢卻已然扭轉(zhuǎn),側(cè)頭輕松的躲過了柯松的攻擊,郗勁只一個用力,就將柯松壓制在了墻邊,而后騰出一只手來,利落的將門給關(guān)住了。 沈清溪緊趕慢趕,過去的時候門已經(jīng)反鎖,扭了幾下也絲毫沒有用處,外頭傳來砰砰的悶響,兩個男人又重新打了起來,她卻看不清具體的情形。 第45章 上藥 沈清溪活了二十多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會遇上這樣一個場景,兩個男人都各自事業(yè)有成了,平時看起來也蠻成熟的,怎么會像是毛頭小子一樣,一句話都不說就打起來呢? 而她卻被嚴(yán)嚴(yán)實實的關(guān)在休息室里,只顧著團團打轉(zhuǎn),一點辦法都沒有,實在是著急又上火。 外頭不時傳來一聲聲沉悶的響聲,一聽就是拳頭擊打在rou體上的動靜,震得房門都在撲簌簌的響。 沈清溪抿了下嘴唇,回頭又跑到昱昱身邊,抱起小孩兒說道:“昱昱,現(xiàn)在柯叔叔和叔叔鬧別扭了,居然在打架,你說這兩個人幼稚不幼稚?是不是很像小孩子?” “嗯,幼稚?!毙『阂蕾嗽谒膽牙铮0椭笱劬ο肓艘幌?。 他之前感到害怕,只是因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本能的覺得恐懼,這會兒沈清溪一給孩子解釋清楚,他也就理解了過來,咧著嘴笑起來:“好幼稚啊,昱昱都不打架的?!?/br> “嗯,所以小姨要去教訓(xùn)這兩個幼稚鬼,告訴他們,打架是不對的,昱昱就乖乖等著,知道嗎?” 安撫好了小孩兒,沈清溪這才站起身來,重新過去扭了扭門把手還是不行,開不開。 郗勁剛剛是從外頭給反鎖了,所以現(xiàn)在即便是有鑰匙也無濟于事,必須要轉(zhuǎn)一下外頭的把手才行。 這個休息室又是那種實木做的門,看起來很是厚重。 外頭的打斗聲仍舊在繼續(xù),里頭還摻雜著男人的悶吼,桌子椅子之類的東西倒地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來,就跟在抄家似的。 沈清溪就真的有點兒生氣了,之前郗勁關(guān)門的舉動,她也是知道其中意思的,不是擺明了告訴她:‘男人的事情女人別管’嗎? 但她真的能不管嗎?兩個人都打成那樣了,不一定就會出什么意外,她難道還能笑呵呵的坐在里頭哄孩子? 咬了咬牙,她就回身叮囑昱昱:“小姨要砸門了,你把耳朵捂住,不然會影響聽力?!?/br> 小孩兒坐在沙發(fā)上,仰著頭崇拜的看著她:“小姨真厲害~” 晃蕩著小腿一點兒都不害怕了,估計把這事兒當(dāng)成了一場游戲,還有功夫拍馬屁。 沈清溪就有點兒苦笑不得,過去把他的小手抬起來在耳朵上按好,這才順手抄起一把椅子來,重重的砸在那木門上。 她當(dāng)然知道這樣做是沒有用處的,她那點兒力氣也不可能把門給砸開,單純就是想制造出一點兒動靜來,讓外頭那倆人聽聽:里面還有個大活人呢,你們收斂一點! 就這么接連砸了十多下,好像還真有一點效果,外頭的動靜果然就小了很多。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口才傳來男人的腳步聲,把手扭動了一下,郗勁開了門站在外頭。 沈清溪手里還提著凳子呢,只抬頭看了這人一眼,下意識手就一松。 她自己還沒察覺,等那凳子咣當(dāng)一下砸到地上去了,她這才嚇了一跳,身子急忙往后退去,后腰好巧不巧的撞在后頭桌子的邊緣上,整個人都往后仰去。 好在郗勁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把她的胳膊拽住了。 后腰火辣辣的疼,她卻完全沒有顧及到,站直身體之后就抬手小心翼翼觸碰男人的臉頰,聲音都有點兒變顫了:“怎么回事兒???怎么打架打成這樣?” 多少年沒有看過郗勁這個樣子了,沈清溪第一次見他受傷的樣子,還是年少的時候,那時候少年神情桀驁,即使?jié)M臉傷痕都仍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和那時相比,男人此時的樣子已經(jīng)成熟不少,面頰輪廓流暢深刻,唯一不變的,卻還是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就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 臉上的幾處傷口都有些發(fā)青,他的唇角在隱隱的滲出血跡,即使是在這種情形下,他也仍舊是十分好看的,白襯衫的領(lǐng)口凌亂的扯開著,神情淡漠而清冷。 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他就皺了下眉頭:“怎么那么不小心?受傷沒有?” 說著大手就向后伸去,看那樣子像是要把她的衣服拽起來看一下后腰的傷。 沈清溪向后躲了一下,咬咬牙急切道:“你先不要管我啊,你看看你都這樣了……” 說著說著自己都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紙巾給他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算了,去醫(yī)院看一下吧,身上都受傷了吧?” “不用?!蹦腥藫u搖頭,把她的手拿下來,而后在掌心握了一下:“咱們走吧?!?/br> 他就大步走到沙發(fā)跟前,一把把昱昱抱了起來,向著門外頭走去。 沈清溪也就只好拎著包跟他出來,這會兒才想起來,打架的還有一個呢?柯松哪兒去了? 休息室外頭的桌椅全都倒在地上,就跟被抄家了似的,到處都是凌亂不堪,柯松卻不見蹤影,他的外套還胡亂的扔在地上,并沒有穿走。 有心問郗勁一句,她也沒辦法開口,只好拿出手機給柯松撥打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柯松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喂,清溪?” “松哥,你怎么樣啊,有沒有受傷?”沈清溪就著急的問道。 “我沒事,你先走吧。”那頭很簡短的回答一句,隨即掛斷電話。 前頭,郗勁抱著昱昱站住腳步,回頭看著她這邊。 沈清溪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也就不再多想,心里頭亂七八糟的,煩悶到不行,又有些后悔告訴柯松真相。 也許她應(yīng)該緩一緩,然后再迂回的慢慢告訴他jiejie的經(jīng)歷,也許柯松就會容易接受一點? 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柯松的執(zhí)念會是這么的深。 * 上車之后,昱昱還是好奇的對著郗勁的臉頰瞧來瞧去,又轉(zhuǎn)頭問沈清溪:“小姨,叔叔的臉怎么了?” “叔叔淘氣打架了,所以受傷了。”沈清溪給小孩兒系好安全帶,摸了摸他的小臉說道:“所以昱昱一定要乖,不要向叔叔學(xué),知道嗎?” 小孩兒點頭,奶聲奶氣的也跟著教育了叔叔幾句:“叔叔不乖,叔叔不能打架的?!?/br> “好,以后一定不會?!臂瓌诺纳袂榫徍土诵?,轉(zhuǎn)頭拍拍小孩兒的腦袋:“叔叔記住了。” 他這么說著就發(fā)動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了一會兒就忽然有電話打進(jìn)來,他就戴上藍(lán)牙耳機接通。 簡單的聊了幾句掛斷,郗勁轉(zhuǎn)過頭來:“我臨時有事情要處理,電腦在家里,先去我那里好嗎?” 沈清溪愣了一下,也就答應(yīng)了:“嗯,你的工作要緊。” 她有心想說自己帶著昱昱打車回家,但是看男人的神情,他必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家里,之前也只是聽他說過住宅的大致位置,等到了小區(qū)樓下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就是市中心那片很有名的樓盤,剛剛竣工不久,還因為價格太高而上過新聞。 車子駛進(jìn)底層停車場之后,郗勁就領(lǐng)著她和小孩兒坐上電梯,直接上了二十層,一開門就直接是他家的門廳,里頭的空間十分的寬敞,但卻幾乎沒什么擺設(shè),就只有簡單的沙發(fā)椅子什么的。 “剛搬進(jìn)來不久,還沒有怎么裝修?!臂瓌沤忉屢痪渲?,就抱起昱昱,把小孩兒放在鞋柜上頭,給他換了穿小拖鞋。 之后又打開柜子,抽了雙嶄新的女式拖鞋出來:“我之前叫人買的,你和孩子的物品都有?!?/br>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自然,高大的身子直起來,隨手脫了外套扔在沙發(fā)上面,卷起袖子進(jìn)了里面的房間。 關(guān)門之前又回頭說道:“廚房的冰箱里有水和食物,樓上的房間里放著小孩兒的玩具,你先帶著孩子玩兒一會兒,我工作完就馬上過去?!?/br> 沈清溪有心提醒他,先處理一下傷口,但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怕耽誤他工作,也就只好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就這么站在偌大的房間里看了一會兒,她這才慢吞吞帶著小孩兒上樓,推開最外側(cè)的房門一看,果然里面都是之前他給昱昱買的那些玩具,都拆好包裝整整齊齊擺在地毯上。 小孩兒歡呼一聲,立刻撲進(jìn)去,像是進(jìn)了玩具的天堂。 沈清溪就靠在門邊看著昱昱,有些心不在焉,又過了一會兒,她就把房間的門打開,叮囑小孩兒乖乖的玩兒,有事打電話就喊她,這才又走下樓去。 在那個寬大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她的雙手放在膝蓋上面,有些拘謹(jǐn)?shù)拇蛄苛艘幌驴蛷d的陳設(shè),眼光就盯在郗勁進(jìn)去的那個房門上,靜靜的等著。 約摸過了半個鐘頭,那房門才輕輕打開,郗勁走出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她,挑挑眉立刻到了她的近前:“在等我嗎?” 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換掉,男人此刻穿著一件簡單的黑t,設(shè)計的些微有些寬大,就那么散漫的掛在身上,顯出些許的慵懶,底下則是一條同色系的運動褲,腳上還是進(jìn)門換的那雙深灰色拖鞋。 因為穿了半袖的原因,他的胳膊就露了出來,上頭很明顯的能看出青紫的痕跡,他臉上的傷也一點都沒有處理,嘴角破了皮,滲出來的血都快凝固了。 沈清溪一方面是氣他隨便打架,另一方面又心疼他身上的傷,惱他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深吸了幾口氣,她下意識咬了下唇,不由分說的就推著他往前走:“你的藥箱在哪兒?” “這里。”低頭看了看她的神情,他總算是進(jìn)房間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一伸手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箱子來。 沈清溪接過來翻了翻,拿出些消毒的酒精和棉棒來,就這么站在他身子前頭,低頭托住了他的下巴,仔仔細(xì)細(xì)的幫他涂藥。 女人手上的動作很輕,柔柔的氣息傳過來,像是微風(fēng)撫在臉頰,長長的睫毛垂著,俏皮的短發(fā)下,臉頰上的表情認(rèn)真而專注。 郗勁向后仰了仰身子,就這么直直的注視著她,好看的喉結(jié)微微動了一下,他的眸色有些深。 男人視線是那么的灼熱,沈清溪即使垂下視線也依舊能感覺到,好像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的目光看穿了一般,她的全身都禁不住微微發(fā)熱。 抿了下唇,她竭力控制住自己,始終認(rèn)真的給他涂著藥,就是不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