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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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知和周子青都來送機,兩個人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但又不便于說些什么,只好又叮囑幾遍。 一直等到上了飛機,沈清溪才算是松了口氣,坐在座位上有些蔫蔫的。 郗勁就在她旁邊的位置,把隨身的包放在行李架上,他坐下來說道:“差不多要五個小時的路程,你要是困的話,可以補個覺?!?/br> “嗯?!鄙蚯逑c頭。 反正已經(jīng)上了飛機,說什么都晚了,只要是自己做決定的事情,她一般都不怎么反悔,剛剛因為看到周子青擔(dān)心的樣子,而生出的那些不舍這會兒也都消失掉了。 * 實在是很艱難的一段路途。 先是坐了五個小時的航班,下機之后又坐車緊急趕往另一個城市,因為兩個人的假期都不長,所以需要抓緊時間,一刻都不能停下來休息。 晚飯還是在夜車上吃的,那車子是一輛挺舊的巴士,里面的乘客稀稀拉拉的,司機是個大胡子的老外,一路上都在唱著荒腔走板的歌。 郗勁提前在國內(nèi)已經(jīng)買好了零食和水,這會兒拿出來給沈清溪吃了一些,自己吃掉了剩余的那一部分。 兩個人都沒什么胃口,這車晃得厲害,就是沒有暈車毛病的人,坐上去也都有些受不了。 沈清溪勉強咽了兩口面包,就迷迷糊糊的靠在了郗勁的肩膀上睡了過去,一路上仿佛都有一雙溫暖的手臂在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她稍微動了動身子,總算是睡得熟了些。 等再醒來的時候,外頭天色已經(jīng)大亮,大巴停下來,乘客們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下去,外頭的景色很是荒涼,像是國內(nèi)那種偏遠的小鎮(zhèn)。 “這里是離c國最近的那個城市,因為時常有難民逃過來,所以不怎么安全,人口就有些少。” 郗勁解釋了一句,把兩個人的包都拿在手上,牽著她走下車?yán)飦?,手掌很大,將她的手緊緊的包裹在里面。 一個穿著土黃色沖鋒衣的高大老外正在車前等待,看到兩人之后,主動走了過來。 “郗,你來了?”老外說著蹩腳的中文,一開口露出一口黃牙。 “你好?!臂瓌派锨昂退帐?,回身又對沈清溪介紹:“這是我們這次的向?qū)??!?/br> 又和那向?qū)收劻藥拙?,一行人這才向前走去,鉆進向?qū)ч_來的那輛破舊的車子里面。 沈清溪和郗勁擠在后座里,男人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低聲說道:“一會兒有直升機過來接我們,直接去到c國的首都降落,那里比較安全一些,用不著穿越危險的邊境線。” “好?!鄙蚯逑耘f是蔫蔫的,強打著精神點點頭。 一會兒又聽他和開車的向?qū)Ы涣髁藥拙?,轉(zhuǎn)回頭打量她的長發(fā):“向?qū)дf,那地方難民多,讓你最好不要顯露出女性的身份?!?/br> “所以呢?”沈清溪愣了愣。 “我?guī)湍惆杨^發(fā)簡短一點,好嗎?”郗勁嘆息了一聲,去包里翻找了一會兒,取出一把小剪刀來。 沈清溪一開始沒有說話,良久才點點頭,不同意也要同意,畢竟是為了她的安全。 只是那長發(fā)她已經(jīng)留了很長時間,真要剪的話,還真有些舍不得,就輕輕閉上了眼睛。 女人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像是一雙蝴蝶的翅膀,小巧的臉頰上沒有血色,顯得蒼白極了。 這一天的趕路,幾乎消耗了她全部的體力。 郗勁心頭一軟,一只大手固定住她的頭部,大拇指輕輕在那睫毛上摩挲了一下,另一只手動作很快,咔嚓幾下就將她腦后的馬尾辮子剪掉了。 剩余的頭發(fā)立刻就披散開,蓋在女人兩側(cè)的臉頰上。 沈清溪睜眼的時候,就看見郗勁大手上正捏著剪下來的那一綹長長的發(fā)尾,很長的一截兒,她幾乎留了有兩三年了,養(yǎng)護的一直很好,這會兒在陽光下仍然有著柔順的光澤。 有些心疼的小小‘啊’了一聲,但她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 “我替你保存下來。”小心的將頭發(fā)托在手掌上面,他就去包里拿了袋子,妥帖的用發(fā)繩系上,放了進去。 沈清溪就這么一直看著他的動作,過一會兒垂下眼去,準(zhǔn)備拿水來喝。 男人大手卻忽然放在她的后頸上,讓她的身子稍微往前了一點,而后稍稍低頭,微涼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就那么親昵的貼了一會兒。 聲音里帶著一絲的抱歉,又有無限的柔情,他低聲說道:“雖然你的短發(fā)也很美,但答應(yīng)我,下一次為我長發(fā)及腰好不好?” 駕駛座上,那向?qū)Ш鋈豢人粤艘宦暎蚯逑藕鋈环磻?yīng)過來,急忙將他推開,手忙腳亂的坐正身體。 都什么時候了,這人還有空調(diào)情,心理素質(zhì)真的是……一流。 不自覺,她的臉頰就些紅,剛剛心疼長發(fā)的郁悶心情也緩解不少。 身邊,郗勁的唇角仍舊含著一絲笑意,不慌不忙的替她攏了下短發(fā),他這才恢復(fù)冷清的神情,和那向?qū)в糜⑽慕涣髁藥拙洹?/br> 前方,已經(jīng)到達了一大片空曠的開闊地上,一架轟鳴的直升機正在等待。 第37章 真相 直升機在半個小時后降落在c國首都。 螺旋槳轟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沈清溪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身子跟著顛簸的節(jié)奏一顫一顫,渾身都不舒服,但也只能竭力忍耐。 早在上機之前,她身上的裝扮就已經(jīng)換了,外頭罩了個男式的大衛(wèi)衣,頭上則是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將頭發(fā)嚴(yán)嚴(yán)密密的遮住,不近看的話,并不能馬上分辨出是女性。 這也正是郗勁想要的效果,將她混在男人堆里,越平平無奇越好。 底下已經(jīng)有三輛車在等待,中間一輛是普通的轎車,前后兩輛則是帶著后車斗的類型,車斗里滿滿站著十幾個端著槍的國外安保人員,基本都是青壯年,光看著眼神就讓人覺得懼怕。 郗勁領(lǐng)著她下來之后,就在向?qū)У膸ьI(lǐng)下直接上了中間的那輛車子,那車子里面的裝飾十分老舊,座椅還散發(fā)著一股霉味,但是發(fā)動機什么的都經(jīng)過改裝,看起來比較結(jié)實。 向?qū)вH自開車,郗勁跟沈清溪一起走在后座,正好把她護在里側(cè)的位置,屈起手指敲敲窗戶,他說道:“這都是防彈的設(shè)計,坐在車?yán)锬惚M管放心,很安全?!?/br> 說著又向后給她指指。 這會兒車子已經(jīng)開動,沈清溪便扒著車座回頭去看,只見跟在后面的車子上,站立著的安保人員全都把槍架在手上,眼睛則是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她就有些咂舌:“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 郗勁一伸手,大手罩在她后腦上,讓她把腦袋扭正,淡淡說道:“至于,這地方很亂,而且分了很多派別勢力,一但聽說有外來人員入內(nèi),肯定就會嚴(yán)密的監(jiān)視,你可以看看兩邊,這里頭一定有過來襲擊咱們的人,只不過不敢輕舉妄動而已?!?/br> 沈清溪這才有些害怕,此時車子已經(jīng)到了人流區(qū)域,只見那兩邊的道路上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難民。 這些人擠擠挨挨的站在路邊,眼神全都注視在他們的車子上,但是臉上卻沒有神情,那種漠然的,麻木的眼神,簡直令人身上發(fā)麻。 她就抿了下唇,急忙坐正身子。 這么可怕的一個地方,jiejie當(dāng)初為什么要來?即使是想和郗晟私奔,那她也課余選擇那些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哪怕去那些西方大國也好啊,兩個人都有護照,何至于偷渡? 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多,沈清溪嘆息著搖了搖頭。 雖然車窗嚴(yán)密的關(guān)閉著,但是空氣中那種腐敗的味道仍然傳了進來,跟大多數(shù)的國家不同,這里舉目之處,是一概沒有建筑物的,只有被炸的破破爛爛的建筑物墻壁,有一些人就依靠著那墻奄奄一息的坐著,看起來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卻沒有人幫忙送到醫(yī)院。 人們對于這樣的情形,似乎都是習(xí)以為常的,只看了一眼便照常坐著自己的事情。 沈清溪過了一會兒便不忍心再看,便索性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就這么又開了一會兒,外頭的場景才開始轉(zhuǎn)變。 郗勁忽然拍了拍她的臉頰:“這里屬于市中心的富人區(qū),建設(shè)環(huán)境相對好一些,前頭有快餐店,我去買一些,你就在車?yán)锏戎?,知道嗎??/br> 沈清溪這才睜眼,果然開始有高大的建筑物出現(xiàn),雖不至于有多么繁華,但好歹有個城市的樣子。 前方有招牌一閃一閃的,正是在國內(nèi)也能吃到的某個快餐的品牌。 但她有些擔(dān)心:“不是說很危險嗎?還是不要去了。” 郗勁就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guī)е鴥蓚€安保過去。” 他說著,就對前頭的向?qū)дf了幾句,向?qū)ㄟ^對講機傳達了出去,前頭的車子就都停了下來,有兩個安保走過來,但是并沒有拿槍,估計是收了起來。 郗勁開門下車,緊接著又示意向?qū)е匦掳衍囬T鎖好,這才跟著安保大步走向了快餐廳。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幾個人手中就各自捧著一袋食物,重新走了回來。 沈清溪這才松了口氣,看來富人區(qū)的治安還是相對要好一些的。 郗勁上了車子,將那紙袋打開給她看:“一些漢堡和炸雞,還有可樂?!?/br> 他這么說著,姿態(tài)很是閑適,一點兒都沒有緊張的樣子,反倒像是一次尋常的郊游。 沈清溪就點點頭,一會兒忍不住又問:“你之前來這里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差不多就這樣吧,向?qū)Ь褪乔懊婺莻€人。”郗勁就把紙袋扎緊,放了一邊,又寬慰她道:“畢竟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好幾年,這里也在慢慢恢復(fù),只不過速度慢一些而已?!?/br> 這么說著,車子忽然駛進了前方的一個封閉的大院子里,那院子的墻壁很高,上面還掛著電網(wǎng),看起來就跟監(jiān)獄沒什么兩樣。 沈清溪嚇了一跳,再仔細瞧時,才看見招牌上英文的‘旅館’字樣,所以這其實是一個酒店? 前后兩輛安保的車輛都被擋在了大門之外,只有他們的車子順利通行,郗勁拉著她下車:“因為總是被襲擊,所以旅店只能修成這樣?!?/br> 他看起來輕車熟路,一邊解答她的疑問,一邊就帶著她走向前頭的的那個三層的小樓,樓梯設(shè)計的很是低矮,就連玻璃都是窄窄的一塊兒,進去大堂以后,前臺只有一個嚴(yán)肅的外國女人站在那兒。 向?qū)н^去交流了一會兒,領(lǐng)了房門的鑰匙。 * 一直到上樓,進了房間,沈清溪才總算是松了口氣,從剛才開始,她的神經(jīng)就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平時只能在新聞中看到的場景,此時卻真實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尤其在近距離看到那些奄奄一息的可憐人后。 能生在和平的國度,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環(huán)顧四周,這里還是一件挺標(biāo)準(zhǔn)的酒店套房,面積很大,有里外兩個房間,都放著舒適的大床,衛(wèi)生間和浴室也都齊全。 郗勁這會兒已經(jīng)把行李都拿了進來,靠墻放好,他就啪的一聲把燈打開,昏暗的房間頓時敞亮了很多。 “去洗個澡吧,外面的房間我住,你在里邊兒?!泵總€房間都仔細的看了一圈之后,他走出來說。 沈清溪正好也覺得身上又累又酸,需要通過熱水來緩解一下,她就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直接走進了浴室里頭,小心的把門關(guān)好。 水還是挺熱的,一打到身上,仿佛就把所有的疲憊都澆散了,她低低的嘆息了一聲,開始打上洗發(fā)水,搓洗自己的頭發(fā)。 之前的長發(fā)已經(jīng)不見,觸摸在手上的感覺就很奇怪,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洗發(fā)水?dāng)D得有點兒多,大多大多的泡沫就流在了地上。 沈清溪仰著頭讓水流沖在自己的臉上,忽然就想起郗勁那句‘長發(fā)及腰’的話來。 其實男人都是有一點長發(fā)情節(jié)的吧?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為了他留長發(fā)的話,想起來總有那么一點浪漫的感覺。 古人喜歡把頭發(fā)叫成‘青絲’,遇到喜歡的人,女子也喜歡把長發(fā)剪下一綹來送給情郎,頭發(fā)就象征著感情,又可以稱為‘情絲’,那么郗勁拿了她那么一綹長發(fā),又算什么呢? 就這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她抹了把臉,再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浴室的墻壁上居然爬了一只大大的黑色蜘蛛,長長的足動來動去,看起來十分恐怖。 壓抑著嗓音里的叫喊,她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怕到不行,但又想著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沒穿,萬一再把郗勁喊進來怎么辦? 就這么想著,到底忍耐著又在噴頭下沖了沖,等泡沫都掉了,這才裹著浴巾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 郗勁正在外頭的房間分食物呢,這會兒看到她這個打扮就出來了,倒是挑了挑眉。 美人出浴總是很好看的,尤其女人的一雙長腿都露在那浴巾外頭,隱隱有小水珠從鎖骨上滑落,隱隱落入溝壑之中,令人無限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