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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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后院起火 殿中的人,雖給她上了茶水,但是一會兒,茶水就冰涼透了,她坐得雙腿發(fā)麻,只好站起來在這殿中來回走著。 終于,聽得殿外的人說:“皇后娘娘到!” 她便站在一旁,垂手而立,斂住眼底的怒氣。 皇后帶著掌事姑姑進(jìn)來,查端明福身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看了她一眼,徑直走過,坐下來之后才淡淡地道:“免禮!” 她道:“謝皇后娘娘!” 說完,她便退回去坐下。 屁股才剛沾了椅子,便聽得掌事姑姑怒斥道:“明妃娘娘,皇后娘娘并沒有賜坐。” 查端明眸子里有憤怒閃過,但是極力忍住,站了起來,“臣妾失儀了!” “你失儀不是頭一次!”皇后直接就說了,“今日本宮聽得你在皇上面前妄議朝中之事,后宮不得干政,這規(guī)矩你知道嗎?” 查端明道:“是皇上問臣妾,臣妾才說的?!?/br> “皇上問你,你一句臣妾愚鈍也是說了?!?/br> 查端明不甘心,“皇后娘娘說后宮不得干政,這只怕未必吧?母后皇太后不是后宮的人嗎?” 皇后冷笑了起來,“明妃,是誰告訴你,太后只是后宮的人?” “難不成太后還是前朝的人?” “太后曾臨朝稱制,自然可管前朝的事情,退一萬步講,你明妃難道還能跟皇太后比?你什么身份?可知僭越大罪?” 查端明忍住怒氣,“臣妾失言?!?/br> 皇后厲聲道:“你今日何止失言?你還失儀,失態(tài),失了身份,本宮念你初入宮中,不熟悉宮中規(guī)矩,小懲大誡,把你的綠頭牌移除三個(gè)月,你回去好好反省。” 查端明猛地抬頭,“臣妾不服!” “不服又如何?”皇后看著她,眸色冷凝,“本宮不需要你服,明妃,在這后宮之中,心服不服,一點(diǎn)都不重要,以為總有辦法叫你口服,你明白嗎?” 查端明道:“皇后娘娘這話,豈不是欺人太甚?” 皇后笑了起來,眉眼里露出鋒芒,“不是欺人太甚,是欺你太甚?!?/br> 查端明看著皇后那神定氣閑的冷笑,她終于慢慢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走錯(cuò)了一步,便步步錯(cuò)了。 從入宮之前,她就走錯(cuò)了。 她首先是上了陳靖廷的當(dāng),那鐵盒子的事情,皇上怕是一直記著的。 皇上對她有戒心。 其次,她得罪了楊家,得罪了楊貴嬪,幸好她點(diǎn)撥陳侍郎的事情,皇上不知,否則,她在這后宮之中,就真的再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她真的不甘心,她入宮本以為能一切盡在掌握。 后宮婦人目光短淺,她想過自己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可把她們?nèi)坎仍谀_下,她會一步步登上后位,然后直接與龍?zhí)罂购狻?/br> 她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她連龍?zhí)蟮囊滦涠紱]摸到,人家便可叫她萬劫不復(fù)。 “臣妾知罪!”一番計(jì)較之下,她垂下了頭。 皇后揚(yáng)手道:“知道錯(cuò)就好,去吧!” “臣妾告退!”查端明福身,忍著滿心的屈辱轉(zhuǎn)身而去。 出了皇后的宮中,她咬著牙道:“方宜,去打聽一下,今日誰來過皇后的宮中?!?/br> 方宜道:“明妃娘娘,這事哪里這么容易打聽?” “廢物!”查端明怒道。 方宜忍著一口氣,道:“娘娘,您還是先安分點(diǎn)吧,如今綠頭牌都撤下了,若再得罪皇后娘娘,只怕不是三個(gè)月而是三年?!?/br> 查端明的心都涼了。 方宜不聽她的話,而在這宮中做點(diǎn)什么事情都難于登天。 她還有什么指望? 今日想必是龍?zhí)蟮娜诉^來叫皇后懲治她的。 龍?zhí)?,你自己不出手,倒是叫皇后來處罰我。 她慢慢地冷靜下來,這宮里,能與龍?zhí)罂购獾模蟾胖挥型罅恕?/br> 而她也著實(shí)需要一個(gè)靠山。 今日的挫敗與羞辱,叫她徹底冷靜了下來。 她真的急不得! “方宜,你說得對,本宮確實(shí)該冷靜冷靜,安分一些!”查端明道。 方宜沒想到她聽得進(jìn)自己的話,便和緩了語氣道:“娘娘您是功臣,皇上總會記得您的好,聽聞太后那邊已經(jīng)去信您的祖父,等您祖父入京之后,皇上少不了是要傳您去說話的,所以,您真的不必著急?!?/br> 查端明卻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雖然來京之前,已經(jīng)騙過了祖父。 但是,祖父豈是那么好騙的?當(dāng)時(shí)騙過,只是因?yàn)榇_實(shí)她殺了東浙王,可祖父知道她的事情太多了,那些曾勸說他加盟王爺?shù)脑?,他事后都會慢慢記起來分析一番,到時(shí)候,祖父肯定知道的。 若祖父得悉她的心思,不止不會幫她,反而會在皇上面前戳穿她。 不可,不能讓祖父入京。 但是,她現(xiàn)在沒有可用之人。 陳侍郎?陳瑾珞?這兩人看著是靠攏了她,但是,現(xiàn)在還不成器,尤其陳侍郎,官都丟了。 她一籌莫展! 陳侍郎家中也是一地雞毛。 陳母與李齊容吵得不可開交,李齊容收拾了東西回了娘家,已經(jīng)兩天沒回來了。 他想去接,但是陳母下了命令,誰都不許去接,陳侍郎為此,與母親頂撞過幾句,陳母便尋死覓活,總算是鬧得陳侍郎消停了。 這日,陳幸如也偷走回來,摻和到戰(zhàn)爭中去。 陳侍郎本來還心疼meimei的,但是經(jīng)過丟官的事情,前思后想都是因她而起的,所以,見到陳幸如回來,他也不怎么搭理。 陳幸如聽得哥哥丟了官,直接就跑到了陳侍郎的面前,生氣地道:“哥哥你怎么會這般沒用?你做不了官,以后怎么辦?” 陳侍郎沒想到還被她質(zhì)問一番,當(dāng)下怒道:“我被皇上停職,不也是因?yàn)槟銌??你還好意思說?” 陳幸如臉色黑透了,“你的意思是說我連累了你?可你也沒幫到我什么?。课医袢粘鰜磉€是偷偷從后門溜出來的,你自己沒用還怪我?你好意思嗎?” 陳侍郎氣得肺都炸了,直接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我便是被你害的,所有人都說,我若寵著你,遲早得害死我自己,果真說得沒錯(cuò),我寵得你連半點(diǎn)感恩的心都沒有了,一個(gè)人,若連感恩都不懂,活著也是白費(fèi)?!?/br> 第403章 不是親生的 陳幸如最近實(shí)在是太多糟心事了,被掌摑過許多次,沒想到偷溜回到娘家,還要被哥哥打,怒火與委屈一上來,就近乎癲狂地大喊,“你自己沒出息還要怪我?你若真寵我,為我著想,就該馬上去侯府,為我爭奪地位,李良晟算什么東西?我都沒把他放在眼里,他竟然敢嫌棄我?你可知道那李齊容昨天晚上去了我屋中,對我一頓冷嘲熱諷,你連自己的女人都沒管好,容她像瘋狗一樣在我屋中亂吠,你若真幫我,就馬上給她一封休書,休了她!” 陳母聽得此言,也甚是生氣,“她還敢到你屋中亂吠?這瘋狗,我就說得休了她,你哥哥偏不聽,活像討不到媳婦似的。” 陳侍郎腦袋被兩母女夾攻得腦袋都快炸開了,他欲哭無淚,“你們愛怎么做就怎么做,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會管?!?/br> “你不管就不管,橫豎你也沒管出什么來,弄丟了官兒還怪罪我,有你這么無賴的人嗎?還說我不懂得感恩,那母親養(yǎng)你多年,你懂得感恩了嗎?你又不是她親生的?!标愋胰缗瓪鉀_沖地道。 陳母怔了一下,連忙呵斥,“閉嘴,不能胡說!” 陳幸如忿忿地道:“我又不是胡說,這是事實(shí)?!?/br> 陳侍郎驚疑地看著母親,又看著陳幸如,再看看坐在一旁看書的父親,他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的書,看了過來,眸光有些復(fù)雜。 “這到底怎么回事?”陳侍郎心頭冰冷,他不是親生的? 難怪,母親對他總不如對meimei好,且自小,便嚴(yán)格要求他必須要愛惜meimei,保護(hù)meimei。 難怪,她甚至都不為他前程著想。 “你別聽你meimei胡說,她就是急糊涂了胡說八道的?!标惸高B忙辯解道。 “母親,事到如今,為什么還瞞著他?他是窯姐生的,身份低賤,連陳瑾寧和陳靖廷都不如?!标愋胰缂馑峥瘫〉氐馈?/br> 陳侍郎聽了這句話,呆若木雞。 他是個(gè)讀書人,雖說年少也偶到秦樓和知己談?wù)撛娫~,但是,在他看來,秦樓是個(gè)風(fēng)雅之地,而窯子,則是藏污納垢,骯臟污穢的地方。 他竟然是窯姐生的? 陳父怒道:“閉嘴,聽聽你這什么話?像個(gè)女孩子家說的話嗎?什么窯姐?她是清白人家!” “誰進(jìn)窯子之前都是清白人家!”陳母冷冰冰地道。 陳侍郎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轉(zhuǎn)身走出去。 眼前一陣陣的漆黑,他幾乎暈倒在地上。 這打擊對他甚至比被皇上停職還更大。 一個(gè)讀書人,即便出身不高,也絕對是要清白人家。 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繼續(xù)追問下去,但是他真都沒有勇氣。 他大概都能猜到,不外乎是窯姐生了他,丟了出去,父親母親抱著回去養(yǎng)了。 父母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那他今日被meimei害得丟官,也算是報(bào)答了他們。 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出身。 出了院子,便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黑成一片,書童上前扶起他,他無力地道:“走,我要出去透透氣!” 屋中,陳母怒瞪著陳父,“怎么?這么多年了,你心里莫非還惦記著那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