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反派他拒絕下線、權(quán)寵悍妻、鬼都怕我、他的溫柔只給我、校霸的心機(jī)初戀、美事、農(nóng)家女和穿越漢、私奔[娛樂圈]、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心尖寵、似糖如蜜
身為新人的羅子欣更是感慨萬千,她是被莊延從學(xué)校里之間看中的,第一次拍電影, 雖然期間總是被莊延罵得狗血淋頭,但演技也在日復(fù)一日的磨礪中精進(jìn)了不少。 這段時光令她收獲良多,忍不住起身給莊延敬了杯酒,真心實意地道:“拍攝《雙城往事》是一件令我非常榮幸的事,以前在學(xué)校學(xué)的種種不過紙上談兵, 這次多虧有莊導(dǎo)的批評和教導(dǎo),我才能學(xué)到這么多。” 莊延笑了下:“這么正式的話該留著對記者說才是, 這會兒不用這么拘謹(jǐn)?!?/br> 羅子欣搖頭:“這些都是我的心里話?!?/br> 她算是劇組里最沒有經(jīng)驗的演員, 偏偏擔(dān)任的又是重要角色,莊延拍攝時從不會給人留面子,他力求至臻至美,有時候又恨鐵不成鋼, 罵得最狠時當(dāng)著所有工作人員的面把羅子欣直接罵哭過,末了還讓她補(bǔ)個妝繼續(xù)拍。 但羅子欣身上亦有一股韌性,并不因此記恨莊延。 她心里明白,莊延罵得越狠, 代表著她在鏡頭下的表演會變得越精彩。 盛時松和她演了這么久的對手戲,關(guān)系不錯, 調(diào)侃道:“現(xiàn)在你還能說出這種場面話,等以后被記者長槍短炮追著跑時,怕是能說都不想說了?!?/br> 羅子欣說:“我一個素人,哪有記者會追著我跑。” 盛時松聞言,朝她舉杯:“我先敬你一杯,以你在電影里的表現(xiàn),我相信上映后你一定會紅的,等你日后大紅大紫飛黃騰達(dá),可別忘了我們。” 羅子欣唇角一彎:“那就借你吉言了,也祝你星途坦蕩,早日奪得影帝桂冠?!?/br> “怎么你們就寒暄客套起來了?!鼻f延失笑,“氛圍都被你們弄得一本正經(jīng)?!?/br> 盛時松笑了笑說:“那我就聊些閑事……聽說莊導(dǎo)要結(jié)婚了?” 莊延愣了一下,隨即挑眉:“你消息倒是靈通?!?/br> 眾人頓時笑鬧起來。 “恭喜恭喜!” “怎么莊導(dǎo)都不說一聲。” “到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呀,份子錢我都準(zhǔn)備好了?!?/br> 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知曉莊延和謝寧的關(guān)系,這會兒不少目光都落在謝寧身上。 謝寧有一瞬的不自在,隨即手臂一緊,一股力拉著他的身子斜了斜,靠到莊延身旁:“具體婚期還沒定下來,我媽和謝寧家的長輩估計商量一陣子,不過應(yīng)該就在今年了?!?/br> 眾人恍然,還有先前不知情的人小聲嘀咕:“我就說他們是一對?!?/br> “好事成雙啊?!?/br> 王漸漸嘖了一聲,說:“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要早脫單。” 隨后他轉(zhuǎn)頭望向謝寧,笑了笑:“恭喜,喜糖可別忘了送我?!?/br> 謝寧被眾人這么看著,臉不由紅了起來,心底卻是甜的。 他定了定神,朝向他祝福的人說道:“謝謝?!?/br> 電影雖然殺青了,但放假只是對演員而言的,其他工作人員照樣要為后期剪輯而忙活。 好在后期不用像拍攝那般在外地跑來跑去,謝寧和莊延一同回了北方,工作之余,兩人也能抽空和喬女士一起籌備婚禮。 “這是我和你爸初擬定的嘉賓名單?!眴膛堪岩粋€小本子放到兩人面前,“上面大多是莊家這邊的親朋好友,還有你外婆家那邊,他們在國外定居的多,定好日子后得提前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有時間回國。” 莊延順手翻了翻:“這么多?” “還不止呢,寧寧那邊的名單要等謝老爺子親自過目,你們也看一看,要是想請什么我不認(rèn)識的朋友,記得自己把名字加上去?!眴膛哭哿宿垲^發(fā),“人這一輩子估計也就只有這么一次婚禮,自然要辦得隆重點(diǎn)?!?/br> 喬女士說著轉(zhuǎn)頭問謝寧:“寧寧覺得呢?” 謝寧想了一下,說:“都聽您的?!?/br> 喬女士勾了勾唇角:“都是一家人了,怎么還這么客氣呢?” 謝寧一怔,略帶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低聲道:“……都聽媽的?!?/br> “誒,好孩子?!眴膛款D時心生舒坦,溫柔地拍了拍謝寧的手,說,“可算改口了,以后也不準(zhǔn)忘記?!?/br> 謝寧微微有些羞赧,紅著耳尖應(yīng)了一聲。 對于這場婚禮,謝寧的父母態(tài)度始終不明,喬女士夫婦讓謝寧不必插手,也不知他們是怎么交流的,最后到底是同意出席,面子上也算是過得去了。 謝老爺子對這場婚禮十分期待,只是他到底年紀(jì)大了,婚禮的籌備主要還是由喬女士負(fù)責(zé)。 謝寧一開始還有些不安,怕太過麻煩喬女士,想著自己有空也該幫一幫。 莊延寬慰他:“你就別cao心這些了,她可樂在其中呢,我成年的時候,她就開始暢想我未來的婚禮了,這會兒算是滿足了她的心愿?!?/br> 喬女士確實樂在其中,沒過兩天,在兩人難得有空閑,準(zhǔn)備過一過二人世界時,又找上了門來。 這次是因為兩人的禮服到了,喬女士特意送過來讓兩人試穿,要是有什么不貼身的,也有時間改動。 謝寧拿過衣服,上樓去臥室換,孰料剛把身上的衣服脫下,莊延就跟了進(jìn)來。 他兩手空空,并沒有帶他的那套禮物,謝寧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他。 “我來幫你換。”他說。 謝寧唇角動了動:“我又不是不會穿衣服?!?/br> 莊延已經(jīng)把衣服拿到了手上,他挑眉笑了笑:“可我就是想幫你穿?!?/br> 謝寧拗不過他,沒有辦法,只好張開雙臂,讓他幫忙把上半身的禮服換上。 莊延還想幫他換褲子,謝寧手緊緊抓著皮帶,堅持不肯,最后莊延把他鬧著滿臉通紅,他也不曾松口,莊延只好遺憾地嘆了口氣。 等謝寧換完整套禮服,莊延又伸手幫他把上面的褶皺一一撫平。 炙熱的掌心從后背撫摸到肩膀,又落在胸口處,連衣擺都不曾放過,最后輕輕地搭在他的腰腹處。 謝寧一時懷疑他到底是來幫忙,還是只是想趁機(jī)吃豆腐。 沒過一會兒,他就不再懷疑了,因為莊延直接伸手把他抱到了床邊,半個身子壓下來,迫使他不得不往后傾斜下身子,手撐在床沿邊上。 “干、干什么?”謝寧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他。 莊延沒有回答,順勢放開了他,后退一步,深沉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般地落在他身上,將他從頭到尾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遍。 最后視線停滯在謝寧的脖子上,禮服有配套的領(lǐng)結(jié),衣服卻不是高領(lǐng),脖頸處露出些許白皙的皮膚。 莊延眸色微黯。 “怎么了?這套衣服哪里不對嗎?”謝寧見他半天不說話,低頭又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想起身去鏡子前看一眼。 孰料人還沒站起來,莊延已經(jīng)先一步靠過去,把人壓進(jìn)柔軟的被子上,徹徹底底地吻了下來。 炙熱的吻持續(xù)了半天,溫?zé)岬淖齑剿剖遣簧岬梅砰_,慢慢地往下挪,從下巴吻到了脖頸處,還在謝寧的喉結(jié)處輕輕噬咬了一口。 謝寧輕喘著去推他,莊延的腦袋埋在脖頸處,伸手只摸到一頭柔軟的頭發(fā)。 半晌,莊延抬起頭來,說:“我有點(diǎn)猶豫要不要讓你在婚禮上穿這套衣服了?!?/br> 謝寧不由緊張地問:“不好看嗎?” 莊延低笑了一聲:“很好看。” 他說:“比你任何時候都要好看,我怕到時候看到你這樣子……我會控制不住。” 謝寧低聲問:“控制不住什么?” 莊延看了他一眼,把臉湊到他耳邊,聲音低沉:“控住不住地想吻你?!?/br> 火熱的手扣住了謝寧的腰,手指微微縮緊。 “更控制不住地想把你按在床上,做一些更過分的事?!?/br> 謝寧:“……” 他紅了半天臉,才伸手把人從他身上推開,側(cè)頭道:“別鬧了……衣服都被你弄皺了?!?/br> 下樓前,謝寧又照了半天的鏡子,確認(rèn)身上的禮服妥妥帖帖的,沒有一丁點(diǎn)的褶皺。 即使如此,察覺到喬女士看過來時意味深長的目光,謝寧的頓時紅得厲害。 他們在臥室待的時間太長,謝寧又不像莊延那么厚臉皮,那神情一看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你穿著一身,婚禮當(dāng)天別人肯定要羨慕死莊延,到哪找的這么好看的另一半?!眴膛總?cè)頭看了莊延一眼,貼心地什么都沒說,只是夸謝寧這一身好看。 畢竟兒子是從自己肚子里生出來的,什么脾性她還能不清楚? 莊延在旁邊點(diǎn)頭:“我也這么覺得?!?/br> 喬女士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別在那廢話了,你也趕緊去試衣服?!?/br> 莊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悠悠地跑去換衣服。 禮服都很合身,沒有什么需要改動的地方,喬女士看著并肩靠在一起的兩人,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好似從莊延出生那一刻,她就有期待過今天這一幕——她辛苦養(yǎng)育的孩子,牽著另一人的手,接受她的祝福,說他終于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他長大了,也離開了她的身旁。 他有屬于自己的人生和道路,也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愛情和幸福。 …… 婚禮井然有序地安籌備著,最終嘉賓名單由謝寧和莊延一起擬定,婚禮地址則是喬女士挑選的,一家隸屬于莊延產(chǎn)業(yè)的五星級酒店。 喬女士還請人專門設(shè)計了請柬,樣式十分精美,可惜請柬至今都未能送出去——婚禮時間始終未能確定下來。 原本喬女士想著可以把婚禮定在莊延生日當(dāng)天,這樣頗具紀(jì)念意義,莊延卻不贊成。 “以后生日和結(jié)婚紀(jì)念日兩個節(jié)日我只能過一個,那多虧啊。” 問謝寧的意見是沒有意義的,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說:“我覺得都可以,你們決定就好。” 最終婚期定在了莊延生日后一星期的日子。 而在此之前,《雙城往事》的后期剪輯徹底完成。 和莊延一起看成片時,謝寧心底涌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是他以前看電影時從未有過的。 電影里有很多他熟悉的場景、畫面,有些是他通宵達(dá)旦設(shè)計繪畫的,呈現(xiàn)在大屏幕上時,又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官。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令他一時間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dá)。 “怎么樣?”莊延問他,“這是我們共同完成的作品?!?/br> 謝寧被他的形容說得一恍惚,呢喃道:“就好像我們的孩子一樣?!?/br> 莊延頓了頓,隨即轉(zhuǎn)身扣著謝寧的腰,慢慢地湊過去,說:“那我們以后還會有很多的孩子。” 在大屏幕微暗的燈光下,莊延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