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頓了頓,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這份草稿不是游戲原畫,是電影原畫。 “我這兩天想休息會,暫時不接稿了?!敝x寧說。 嚴溪點頭:“你是該好好休息下,之前趕稿還熬夜,猝死案例網(wǎng)上可多了,別不放心上。這種急稿下次給再多錢也不接,你又不缺錢。” 謝寧說:“《山海紀》主美直接找的我,之前合作時和他關(guān)系不錯,看他挺急的,就幫他這個忙?!?/br> “《山海紀》的圣誕海報?原來你趕的是這張?!眹老櫭?,突然想起一件事,“確實有你的風格,不過這兩天海報下面好像撕起來了?!?/br> 謝寧愣?。骸八浩饋砹??” 嚴溪點了點頭,整合之前八卦到的信息:“好像《山海紀》最先是約了另一個原畫師畫的這張海報,但最后稿子沒通過,這個原畫師粉絲不少,知道后就開始到海報下面掐?!?/br> 謝寧想了想問:“沒試稿?” 嚴溪說:“不知道。” 謝寧又問:“簽合同了?” 嚴溪說:“不知道?!?/br> 謝寧:“稿費給了沒?” 嚴溪還是說:“不知道?!?/br> “……”謝寧沉默幾秒,“那你知道啥?” 嚴溪:“我又不是畫師又不是飛凡游戲,這些我怎么知道?” 謝寧:“哦,那我不問了。” 這事怎么看都是非凡游戲和畫師之間的糾紛,就算鬧起來了。 又關(guān)他什么事呢。 謝寧起身把散落在桌上的稿件收起來,疊在一起,最后目光落在最上面的草稿上。 他指尖停頓片刻,突然說:“嚴溪,我想去畫影視原畫。” 作者有話要說:莊延下一章上線。 第四章 兔子先生 “你說什么?”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拔高:“你怎么又不來?都回國多久了,怎么也得和兄弟們聚一下!” 莊延把手機拿得離耳朵稍遠了一些。 他獨自一人走在秋明湖旁的小道上,秋明湖岸邊種的都是常青樹,即使在秋天也是一片翠綠,景色十分明亮,有人說就是因此才叫秋明湖。 也有人說,秋明是秋天的月亮的意思,因為湖泊是半月型,后來半月的尖端處被開鑿引進湖濱別墅,引進的人工湖叫內(nèi)湖,原來的秋明湖就叫外湖。 “我今晚沒空?!鼻f延說。 齊銳呵了一聲:“昨天你也是這么說的,前天你也是這么說的,大前天你也是……” 莊延打斷他:“對,我這周都沒空?!?/br> 齊銳:“……” “那你哪天有空,說個準話唄?!?/br> 莊延不耐煩地道:“看我心情吧?!?/br> 冬天的湖邊不是一般的冷,風從湖面吹過來,像是能從衣領(lǐng)鉆進去,凍得人渾身打顫。 莊延一只手插在大衣袋里,舉著手機的那只手已經(jīng)沒有知覺,凍成了紅紫色。 他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打電話。 莊延:“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等等!”齊銳沒能讓他如愿,“這兩天我聽到一個和你有關(guān)的八卦,想不想聽?” 莊延很想說不聽。齊銳大概猜到他要拒絕,直接說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你拆散了一對恩愛情侶,打破了一段大好姻緣?” “???” 莊延:“說人話?!?/br> 齊銳問:“你認識謝寧不?” 莊延邊走邊答:“不認識。他是誰?” “徐清大學交的男友。” 莊延面無表情:“徐清是誰,我也不認識?!?/br> 齊銳:“別扯,就你沒出國前一直追著你跑的那個學弟,當時還惡心兮兮地一邊哭一邊說會一直等你回國,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就看上了新的目標?!?/br> 莊延:“挺好的,省得他來煩我?!?/br> 齊銳又說:“不過他們不久前分手了?!?/br> 莊延很想直接把電話掛斷。 齊銳接著說:“聽說分手的理由和你有關(guān)?!?/br> 莊延一抽嘴角:“我剛回國,徐清和那個謝……” “謝寧。”齊銳提醒道。 “我和徐清面都沒見,也不認識謝寧,關(guān)我什么事?” 齊銳說:“聽說就是因為你回國,徐清放不下你這個白月光,狠心拋棄了男友?!?/br> 莊延冷笑:“讓他滾!” “我還聽說,徐清和謝寧交往是因為他覺得謝寧和你很像,把人當你的替身呢?!?/br> 莊延微微皺起了眉,沒說話。 齊銳:“說實話,我覺得把人當替身這么惡心的事徐清都做得出來,謝寧和他分了說不定事件好事。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這個謝寧到底和你有多像,長相相似還是性格相似?” 莊延說:“我不管謝寧和我有多像,有一點他肯定不像?!?/br> 齊銳好奇問道:“哪一點?” “眼光?!鼻f延吐槽道,“謝寧的眼光一定很差,要不然怎么能看上徐清這個傻逼?!?/br> 手實在凍得受不了,莊延沒給齊銳開口的機會,說完就掛了電話,連手機帶手塞進口袋里。 過了好一會,手才稍稍恢復(fù)知覺。 莊嚴想,齊銳要不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他早幾分鐘就直接掛了,哪那么多廢話。 冬日的秋明湖和夏日的秋明湖完全是兩個模樣,昨夜剛下了一場大雪,兩旁的常青樹也從綠色變作白色,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倒也是一番美景。 但這美景無人欣賞。 小道上除了他沒其他人,大冬天的,只有傻逼才想不開不在暖和的室內(nèi)待著,跑來湖邊挨凍。 小道盡頭豁然開朗,是一片空地,那塊空地位置極佳,能眺望到大半個秋明湖的風景,是很多人愛去的地方。 當然,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人。 等等。 莊延挑了挑眉,看向空地上的畫板支架。 居然還真有傻逼大冬天跑來寫生。 …… “你畫的是《獨白》的謝幕?” 最后一筆畫完,謝寧被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頭。 最先入目的是一身黑色的風衣。 嚴溪曾和他說過,風衣是男人的裝逼利器,即使是爛大街的款式也給人一種銳利感。 但真正能把風衣穿得氣勢逼人的卻也是少數(shù),多數(shù)人不過借著衣服的勢狐假虎威。 謝寧仰起頭往上看去,看到男人的臉時,心底“臥槽”了一聲。 這是他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 男人發(fā)型干凈利落,臉輪廓分明,像是打上了一層光影,凌厲的雙眉微微挑起,眼睛灼熱有神,注視著他……身后的畫。 他的樣子不是一個“帥”字能形容的,那種獨特的魅力感,也不單單因為他長得帥。 那是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透露出的氣質(zhì),每一個神情變化,都似帶著一種風情。 看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但這身風衣穿在他身上極為合適,只看了一眼,就有一股刀鋒般的銳利迎面而來。 更重要的是,這衣服一看就價格不菲。 不是普通人能承擔得起的數(shù)目。 男人看到他,眸光一閃,臉上浮現(xiàn)出驚訝的神情:“原來是你?!?/br> 謝寧更加疑惑,他們認識? “沒想到又見面了?!蹦腥斯雌鹱旖?,笑得意味深長,“兔子先生。” 謝寧:“……” 原來是他。 上次在娃娃機旁見到時男人用圍巾遮住了臉,謝寧沒看到他的樣子,這次才看了個分明。 “好巧。”謝寧沉默幾秒,站起身,非常有禮貌地說,“沒想到又見面了,藍鯨先生?!?/br> “……”這次輪到莊延沉默了。 莊延只是順路過來看看是什么傻逼大冬天跑來寫生,沒想到能看到一幅非常有意思的畫。 更沒想到這個畫畫的傻逼還是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讓他覺得非常合眼緣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