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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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與他zuoai之后,又抹去了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這個認(rèn)知讓他胸口一滯,下意識地再次看向自己的身體。 沒有痕跡,不代表沒有做過,不是所有的情愛都會留下吻痕抓痕,如果足夠溫柔,足夠細(xì)膩,痕跡便不那么容易被留下。 至于殘存在身體上的感覺…… 他必然不是承受的那一方——那里沒有任何異物感,想來也沒有誰敢趁著他醉酒占據(jù)他的身體。 如此一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主動承歡,還不愿意留下分毫“罪證”。 他擰開花灑,愈加不快。 他當(dāng)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人,但也不愿意在不清醒的情況下隨便與人發(fā)生關(guān)系。 這兒是鑒樞,送到他房間里來的必然是干凈的男孩,安全問題不用cao心,可這并不能打消他的不快。 他有個被許沐初等人嘲笑了幾年的“原則”——維持一段感情時,不會與另外的人發(fā)生關(guān)系。 如今雖然沒有將單於蜚追到手,但“追人”這一過程并不能從“一段感情”中剝離開來。 這還是他頭一回違背自己的“原則”。 心里放著一個人,身體卻干了另一個人。 浴室里熱氣氤氳,他閉上眼,拳頭慢慢捏緊。 從浴室出來時,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正在“嗡嗡”震動。 他走過去,一見來電顯示,眼神就寒了下去。 “醒了?”許沐初懶洋洋地笑,身旁還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年輕男人。 “我怎么跟你交待的?”洛曇深語氣不善,“昨天你在場吧?你他媽往我床上隨便塞人?” 許沐初懵了,“什么塞人?” “別裝傻!” “我他媽裝什么傻?上次在凌渡我都沒給你叫人,這回在你洛家的地盤上,我瘋了給你塞人?” 洛曇深蹙眉,唇角一壓。 兩秒凝滯后,許沐初突然道:“你,你不知道昨晚送你去房間的是誰?” 洛曇深莫名有種預(yù)感,“誰?” “我靠,你他媽真是喝傻了?!痹S沐初說:“還能是誰?你那寶貝兒??!昨晚我本來想送你上樓,但他突然殺出來,兇神惡煞,抱起你就走。雖說他是你這兒的員工,你又在追他,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離開之前專門找過你們客房部和餐飲部的經(jīng)理,他們保證,確實是他在你房間里,沒別的人進(jìn)去。不信你自己去查監(jiān)控。” “單於蜚?”洛曇深坐在床邊,無意識地輕捏住被子。 雖然方才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但真聽到答案,還是覺得有些荒唐。 尤其許沐初的描述——什么“兇神惡煞”、“抱起你就走”——這實在是太假了。 單於蜚從來沒有兇神惡煞過,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即便那天在廢棄車間被激怒,也連百分之一的兇神惡煞都沒有。 “怎么,聽你這意思,他是趕在你清醒之前跑路了?”許沐初慢慢道:“噫,不過你剛才說我往你床上塞人。這說明你們做了,但你不知道自己cao的是誰,所以跑來找我興師問罪?我靠,你那寶貝兒是他媽個田螺姑娘???讓cao不留名?” “你他媽閉嘴?!甭鍟疑詈鸬?。 “哎?”許沐初語氣一變,“別是你被他cao了吧?上次單看照片我還沒發(fā)現(xiàn),昨天看到了真人才注意到,他又高氣場又強(qiáng),打橫就把你抱了起來。你是沒看到,他一來,酒吧門口溫度都降了好幾度。洛少,你后面還好嗎?” 洛曇深倒在床上,想象不出許沐初講述的情形,嗤笑,“他怎么敢?” “那就是說,還是你cao了他咯?”許沐初笑,“你也是厲害。” 這話洛曇深不知道怎么回答。身體的感覺不會有錯,那個隱秘的位置絕對沒有被侵犯過,所以自己這是在還沒有追到單於蜚的情況下,就把人給上了? 單於蜚自愿的? 第28章 單於蜚已經(jīng)走到廢棄車間門外,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拿著飯盒的右手稍一用力,青色的手筋立即浮現(xiàn)在手背。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而流浪狗們早已熟悉了他的氣味與腳步聲。每天中午,只要他出現(xiàn)在附近,即便什么食物也沒有帶,也有六七只特別親他的流浪狗搖著尾巴跑來迎接。 今天卻沒有。車間外很安靜,好像流浪狗們集體消失了。 但廠區(qū)里流浪狗眾多,廢棄車間又是它們遮風(fēng)避雨的居所,它們不可能平白無故離開這里。 如此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正在車間里面,用食物吸引流浪狗。 至于是誰,根本不用猜。 他蹙著眉心,猶豫片刻后正欲悄然離開,不與里面的人打照面,平時最親他的那只哺乳母犬已經(jīng)跑了出來,沖著他開心地叫喚。 母犬嘴上的毛被染白了,顯然剛喝過牛奶。 “來了?”洛曇深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瑤еσ夂团c往常不太一樣的溫柔。 單於蜚抿住唇珠,遲疑幾秒后走了進(jìn)去。 洛曇深這回穿的是皮質(zhì)大衣,長至小腿,里面是一套周正的手工西裝,打了領(lǐng)帶,脖子上掛著條煙灰色羊毛圍巾,梳著背頭,看上去成熟干練,派頭十足。 但那張臉無疑太過美艷,眼梢微挑,給外露的闊氣平添了一份柔軟與清秀。 背頭擇人,太長的皮衣更是擇人。 有人梳背頭不僅將五官臉型的缺點暴露無遺,還顯得老態(tài)油膩。畢竟頭發(fā)塑形需要抹發(fā)油,把握不了度就容易“滿頭流油”。而長皮衣只能由個高腿長、肩背挺括卻又不過分壯碩的人穿,矮痩一分撐不住,高壯一分像頭熊。 洛曇深卻將背頭與長皮衣駕馭得極其完美。 見單於蜚出現(xiàn)在門口,他放下狗糧袋,唇角含笑踱了過去。 定制皮鞋與時尚短靴的足音到底不一樣,更加利落,也更加穩(wěn)重。 洛曇深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像提親。 單於蜚看著洛曇深走近,那一聲聲足音仿佛經(jīng)由空氣,存在感十足地敲擊在他心口。 洛曇深停在離他僅有兩步遠(yuǎn)的地方,沉默地打量他。 這個位置挑得恰到好處,遠(yuǎn)一步,不夠親密,近一步呢,洛曇深就不得不因為身高上的差距,而抬眼仰視。 片刻,洛曇深垂眸笑了笑,視線落在單於蜚手中的飯盒上,“打的什么菜?” 單於蜚面沉如水,似乎連眼波都是靜止的,沒有回答,不緊不慢地朝不遠(yuǎn)處的矮榻走去。 洛曇深跟上,見他要落座,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你想坐這兒?” 那矮榻看起來挺臟,但其實沒有灰塵。單於蜚看了看拉住自己手臂的手,又看向洛曇深的眼,“這里還有能坐的地方嗎?” “可……”洛曇深不松手,眉心一擰,恁是不讓他坐,“這兒太硬了?!?/br>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洛曇深為什么這么說。 洛曇深目光快速在車間里掃過,忽然松了手,“你等等?!?/br> 說完又補(bǔ)充,“別坐??!等我!” 他看著洛曇深向堆放木、紙兩種箱子和舊棉絮的角落跑去,將那一大口袋舊棉絮抱了起來。 他手腕一僵,喉結(jié)極輕地滾了滾。 洛曇深今日的打扮非常正式,就像是要出席一場重要的會議或者典禮,此時卻抱著各家各戶用了幾十年的舊棉絮,因為棉絮的體積太大,而不得不側(cè)著身子,像螃蟹一樣挪步。 這幅畫面無疑很滑稽。 但也很生動。 單於蜚嘆了口氣,將飯盒放在矮塌上,快步走過去,“你搬它干什么?” “給你坐啊?!甭鍟疑钊徊活櫚嘿F的皮質(zhì)大衣被塑料口袋上附著的灰塵弄臟,繼續(xù)搬著舊棉絮。 “坐?”單於蜚問。 “嘖,你還真跟我裝田螺姑娘?”洛曇深揶揄道。 單於蜚略一眨眼,聲音清冷,“什么意思?” 洛曇深特別中意他那兩扇眼睫,見他眨眼,感覺耳根就像被兩把小扇子給撓了撓,又癢又麻。 既想要將“小扇子”揮開,又想再被撓一撓。 “你別吃你打的飯了,又是回鍋rou和麻婆豆腐?太油太咸了?!甭鍟疑钐崞鹱郎系谋睾校斑?,我給你帶了些清淡養(yǎng)生的食物,你把它們給我吃完?!?/br> 那保溫盒大得出奇,整整四層,每層里還有小隔,裝的是鮮蝦抄手、蟹黃豆腐、清蒸豬蹄、烏雞湯、水煮西蘭花、燜鵝掌。 洛曇深看上去一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金貴相,真獻(xiàn)起殷勤來其實并不含糊,要不眾多的前任們也不會對他著迷,以至于死心塌地,沉醉于他給予的夢境里,無論如何不愿意回到現(xiàn)實中。 片刻工夫,他已經(jīng)將舊棉絮擺在矮榻上,還自己坐上去試了試,起身朝單於蜚招手,“來啊,坐下吃飯?!?/br> 單於蜚沒坐,也沒有動筷子,只道:“你不需要這樣。” “不需要?”洛曇深像聽到了一個幼稚的笑話,輕哼一聲,逼近,“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對你不聞不問,看都不來看你一眼,俗稱‘拔吊無情’?” 單於蜚神色突然一沉。 “嘖,非要我激你一下,你這張臉、這雙眼才肯給我些反應(yīng)。昨天你難道也是這樣面無表情嗎?”洛曇深勾著一邊唇,輕佻,卻也溫柔,“我真想知道你昨天晚上是怎么……” 對我張開雙腿。 后面的話洛曇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顯,他不信單於蜚聽不懂。 “昨晚……”單於蜚剛一開口,洛曇深就笑道:“你想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單於蜚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去套房而已。” “而已?”洛曇深又笑,“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單於蜚下意識收緊手指。 “你的小動作出賣了你?!甭鍟疑钔乱黄常拔易蛱齑_實喝多了,斷片兒了,但還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我記得你的體溫,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們已經(jīng)發(fā)生過關(guān)系了,不是嗎?” “沒有?!眴戊厄氵@回回答得很快。 “你為什么一定要裝田螺姑娘?騙我好玩兒嗎?”洛曇深嘆氣,“我已經(jīng)看過監(jiān)控,只有你出入過我的房間。難道你想說我做了春夢?” 單於蜚眸光難得地閃爍了一下,“你做了什么夢,我怎么會知道?” 這句話說得不客氣,但因為說話者始終是那種淡得近似于無的語氣,所以完全沒有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