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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尊一品女官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市井

    人們看著地上兩個(gè)摟摟抱抱的女子,兩個(gè)人就像是兩塊年糕黏在一起,人群對二人的行為紛紛議論不止,但是又不敢管閑事。

    這時(shí)其中一個(gè)女子咬著另一個(gè)的耳朵。

    一個(gè)突然大叫起來一把推開另一個(gè)。

    周笙看著人群一臉懵,什么情況她怎么會在這里,我是誰?我在干嘛?

    何潔被推開后也清醒了過來,看著圍觀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衣物雖然完好,只是自己剛才在干嘛……為什么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咬了什么?她記得她是夢見在啃豬耳朵的。

    周笙捂著頭,看了看手,扇子呢?扳指呢?可是很快周笙就沒工夫想這些了,一陣陣頭疼讓周笙難受至極。

    人群一開始還對倆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但見二人清醒了,又衣著不凡怕惹上麻煩,連忙散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笙和何潔艱難地互相扶持起身,看著人群詭異的目光,自己也覺著奇怪。

    周笙小聲問何潔:“怎么回事?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何潔攤了攤手一臉不知所以:“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醒來,我們怎么睡在大街上?!?/br>
    周笙捂著腦袋,又甩了甩:“罷了先回安王府,爺頭疼的很。”

    何潔也回應(yīng):“是啊,我也是頭痛欲裂,還是先回去休息吧?!?/br>
    第29章 給不起

    安王府

    大夫先看了看周笙又看了看何潔,搖了搖頭。

    大夫?qū)Π餐踔転t說:“我實(shí)在是不知道為什么了,不過看脈象并沒有什么大礙,想來休息幾日應(yīng)當(dāng)是沒是了?!?/br>
    周瀟正要說什么,何潔打斷了周瀟:“安王我們沒事,大概是這兩日舟車勞頓太累了,就讓我們休息兩日好了?!?/br>
    周瀟領(lǐng)悟說:“那你們還好休息吧?!?/br>
    酒樓

    阿滿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花無錫看著晃眼:“行了,你別走來走去了好不好,看著我頭都暈了,你到底在煩躁什么啊?!?/br>
    阿滿走到花無錫面前問:“中元節(jié)是不是快到了?!?/br>
    花無錫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樣,那是鬼節(jié),你要干嘛?”

    “鬼節(jié)?對啊就是鬼節(jié)?!卑M心里頓時(shí)有了主意。

    花無錫看看阿滿:“干嘛?你又有什么鬼點(diǎn)子了?喂,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會幫你的,中元節(jié)那天我可是要早早關(guān)門歇息的?!?/br>
    阿滿輕笑:“問你借樣?xùn)|西唄?”

    花無錫還在玩弄著周笙的御扇:“借什么啊?”

    阿滿指了指花無錫:“你的……衣服?!?/br>
    花無錫連忙護(hù)住自己的身體:“阿滿!你要干嘛?我可告訴你,這件是不會借給你的,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上回被人弄臟,我可花了好大的功夫把它弄干凈的?!?/br>
    阿滿俏皮地說:“你手上的那塊玉佩,對你就把那塊丑的給賣了,我保準(zhǔn)你能做這樣一模一樣的好幾身?!?/br>
    花無錫看著那塊稍微遜色的玉佩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滿一把搶過御扇:“那是自然,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試試。”

    花無錫立馬站起身:“去就去,我倒是想知道,那個(gè)粗獷的女人到底是個(gè)怎樣有錢的財(cái)主。”

    花無錫走了出去,阿滿拿著御扇,這御扇確實(shí)是舒服,難怪周笙不肯離手。

    中元節(jié)這天,街道上早早就沒有了人煙。

    安王周瀟向來聽信鬼神之說,早早就多待在了自己的房間里,只是周瀟是個(gè)好事之徒,待久了會覺著無聊,可是她又向來不愛讀書。

    周瀟滿腦子還是花無錫的倩影,要不是那個(gè)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朝廷官員壞了自己的好事,如今花無錫恐怕早就是她的夫侍了,周瀟想著就覺著生氣。

    周瀟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忽然鼻尖聞到一股濃郁的芳香,聞著聞著覺著這味道特別的熟悉,就好像那日花無錫身上的味道。

    周瀟站起身,猶豫著站在門邊。

    但是好奇心還是促使著她打開了房門,外面一個(gè)人也沒有,周瀟走了出去,只見花園里好像有一個(gè)粉紅色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周瀟自然認(rèn)得那件衣服,那是花無錫的衣服沒有錯(cuò),難不成是花無錫想通了來找自己了?

    周瀟追隨著那道身影,可是卻追到了何潔的房門口,之后那身影便不見了。

    周瀟很好奇,花無錫怎么會來見何潔?

    何潔的房屋里燭火還在搖曳,按道理何潔身子不適不應(yīng)該還沒睡啊。

    周瀟緩緩靠近倚在門口,透過紗窗觀望。

    只見何潔正伏案在桌子上寫著什么,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適的樣子,難不成先前她是裝的?

    周瀟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首先那個(gè)所謂的朝廷大員的出現(xiàn)就很奇怪,她怎么就這么準(zhǔn)確的知道自己會來那家酒樓鬧事呢,又怎么偏偏正好人贓俱獲。

    重點(diǎn)是,這件事剛剛才結(jié)束沒多久,何潔就和周笙來到了昌平。雖說這二人口口聲聲說著要找沐婉,可是至今只是拜托自己去找,既然如此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周瀟的背上冒出了冷汗,說不準(zhǔn)這一切都是何潔秘密掌控的。

    里屋突然有了動靜,周瀟連忙躲到一棵樹后面。

    只見何潔張望著走了,出來,手里抱著一只信鴿。

    然后放飛了信鴿。

    見信鴿飛走了,才放心回到屋子里熄了燈。

    周瀟忽然間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好端端的何潔寫信給何人?還要這么偷偷摸摸的?看來來者不善啊。

    酒樓里

    花無錫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幾件新衣服對阿滿說:“這幾件你看看哪一件最好看?”

    阿滿把花無錫的衣服還給花無錫:“哎呀,終于做完了,這兩天可以安安靜靜的了?!?/br>
    花無錫聽不懂阿滿在說什么:“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在說什么呢,話說你穿我的衣服做什么?”

    阿滿問花無錫:“你聽過一個(gè)傳說嗎?傳說在中元節(jié)那天寫一份信,然后放在信鴿身上就能傳遞對逝去親人的思念?!?/br>
    花無錫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向阿滿,面上帶著失落:“可惜我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活著?!?/br>
    阿滿驚訝地問:“那誰給你取的名字呀?”

    花無錫喃喃:“你們怎么都這么問,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身上有一塊胎記,就在后背,是一朵花的形狀,無錫嘛是我有一塊玉玦上面刻著無錫二字,然后我就自己給自己取名花無錫了?!?/br>
    阿滿問:“那誰養(yǎng)你長大的,你可別說你是自己風(fēng)里雨里自己長的。”

    花無錫噗嗤一笑:“才不是呢,養(yǎng)我的就是這家酒樓的老掌柜,她抱來我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年過半百了,她又一直沒有成婚生女,然后就把我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她給我取名叫旺財(cái),可我實(shí)在是嫌棄這名字,太土氣了和我一點(diǎn)兒也不配。”

    “旺財(cái)?”,阿滿沒忍住笑出了聲:“看來你喜歡錢財(cái)還是和你養(yǎng)母有關(guān)聯(lián),瞧著名字取得都這么接地氣?!?/br>
    花無錫狠狠地踢了阿滿一腳:“行了吧你,你的名字也沒好到哪里去,這大街上和你同名的到處都是,還嘲笑我?!?/br>
    阿滿忙捂住了嘴:“不笑你了,不笑你了,我土氣,我土氣。你接著講,接著講?!?/br>
    花無錫沒好氣地說:“接著講什么啊,哪有什么后來,后來就是她年紀(jì)大去逝了唄,我就只能自己靠自己了?!?/br>
    阿滿接著問:“那你那塊玉玦呢,借我看看唄?!?/br>
    花無錫從袖口中取出,這塊玉玦泛著微紅的光澤,上面還有細(xì)細(xì)的裂痕,看上去有些陳舊。

    阿滿接過來仔細(xì)看著,這塊玉玦好像不像是我朝之物,始皇周媛喜歡純色系,連同玉佩玉玦這些物品無一例外都是純色,可這塊中間還夾雜著些許白色,而且這塊玉玦十分小巧,看上去應(yīng)該是女人的耳飾。

    玉玦背后確實(shí)是歪歪扭扭的刻著兩個(gè)字,但這兩個(gè)字并不是花無錫口中的“無錫”二字,而是“無賜?!?/br>
    雖然阿滿不明白花無錫是怎么認(rèn)錯(cuò)的,也許是因?yàn)樗惶R字,也許是這塊玉玦實(shí)在是太陳舊看錯(cuò)了。

    阿滿又看了看遠(yuǎn)看像是無錫,但是近看絕對是無賜沒有錯(cuò),可是為什么要在一塊玉玦上面刻上“無賜”二字。

    花無錫見阿滿發(fā)呆問道:“怎么了?這塊玉玦有什么問題嗎?”

    阿滿搖著頭問:“不是的,我突然想問問你,你讀過書嗎?”

    花無錫回答:“你覺著呢?讀書那是富貴人家公子的事情,和我有哪門子關(guān)系?!?/br>
    阿滿舉著玉玦問:“那你是怎么得知,這是‘無錫’二字的?!?/br>
    花無錫回答:“養(yǎng)母告訴我的呀,她說她抱我來時(shí)就有這塊玉玦,上面刻著‘無錫’二字?!?/br>
    阿滿嘴角有些抽搐:“敢情那個(gè)養(yǎng)母也是個(gè)半吊子,罷了罷了,無錫總比無賜好聽多了?!?/br>
    阿滿把玉玦還給了花無錫,自己的事情都沒解決哪有空關(guān)心人家的陳年舊事。

    花無錫拿著玉玦視若珍寶:“這大概是唯一和我父母有聯(lián)系的東西了?!?/br>
    阿滿安慰他:“你別難過了,我的父母也走的早。”

    花無錫突然抱住了阿滿,那股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席卷阿滿的大腦:這家伙怎么回事?

    花無錫緊緊抱著阿滿帶著些許委屈說:“你讓我抱一會兒,你知道嗎?養(yǎng)母去逝后,我就沒有一個(gè)親人了,我每天都活在恐懼里,我害怕別人會欺負(fù)我,害怕那些達(dá)官貴人意圖不軌。”

    阿滿沒有推開花無錫,花無錫的腦袋靠在阿滿的肩膀上,淚珠滑落在阿滿的脊背,說句實(shí)話這是阿滿第一次覺得花無錫可憐。

    阿滿輕輕拍打著花無錫的背:“你是不是就是因?yàn)楹ε虏怕?lián)系銀針和制香的?!?/br>
    花無錫點(diǎn)著頭,哽咽:“是啊,不然我恐怕早就成了某個(gè)壞人的夫侍了。想想就惡心,要是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阿滿就這樣輕輕安慰著花無錫,花無錫就這樣抱著阿滿不肯松手,直到緩緩睡去。阿滿把花無錫抱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

    阿滿突然覺著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就這樣利用了一個(gè)無辜的人是不是太冷血了一些。

    看著花無錫難過自己的心中隱隱有著愧疚之感,但是很快阿滿就打消了這種感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走這一步是花了多大的決心。

    阿滿輕輕撫摸著花無錫的額頭說:“花無錫,你可千萬別愛上我,你要的我——沐婉,給不起?!?/br>
    第30章 夢里夢外是你

    阿滿醒來時(shí),花無錫已經(jīng)離開了,昨天阿滿就在臥榻上睡了一宿,外面的臥榻確實(shí)沒法和府里的相提并論,睡了一晚上覺著腰酸背痛的。

    阿滿伸了個(gè)懶腰,隱隱約約聽到門口花無錫和小廝在談?wù)撌裁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