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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再入侯門在線閱讀 - 第147節(jié)

第147節(jié)

    蕭越聽了后,沉思半響,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凡事過猶不及,那就依你所說,我再和齊二少爺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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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齊二和蕭越接上了頭,顧嘉就干脆不管事了,全都交給他們兩個人來處置,只偶爾問起現(xiàn)在什么什么情況。現(xiàn)在那些山民們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顧嘉來慫恿了,不知為何他們已經(jīng)知道朝廷的意思,希望落空,這些人就開始鬧事了,三番五次地去鹽政司要個說法。

    按說民應(yīng)該是怕官的,可是山地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子,現(xiàn)在朝廷要拿走,他們當然得鬧,這個時候也不管你是什么官了,反正我們就不同意上繳山地。

    如此頗鬧了一番,還有一次把鹽政司給砸了,齊二再次上表朝廷,曉之以情說之以理,又暗中找了三皇子讓他幫著說項,最后總算是朝廷那邊松口了,是要以兩倍的價格收購那片山地,給山民們補償,同時在監(jiān)造鹽礦的時候,用工以及用人都要先用那些山民,并把那些山民全都登記在冊了。

    齊二又帶著鹽政司和山民們前后談了幾次,親自制定了對山民們的安置措施,并命人手抄了數(shù)份散發(fā)給這些山民,漸漸地,大家也都接受了朝廷的兩倍補償辦法——有這筆錢,他們還可以去其他地方安家立業(yè),也可以留在這里成為鹽礦的雇工。

    這下子皆大歡喜了,總算是一切妥當,朝廷同意了,山民們滿意了,鹽政司的人想到政績也滿意了。

    而顧嘉……放心了。

    一大筆投資,換來了兩倍的回報,這是第一滿意。

    事情圓滿地完成了,齊二也沒像上輩子那樣受傷,這是第二滿意。

    顧嘉大大地松了口氣,覺得利州這里一切都太順利了。

    就在她覺得心滿意足的時候,齊二又送來了燕京城的消息,原來齊鎮(zhèn)萬已經(jīng)在燕京城和博野侯府提起顧嘉的事,并且上表了朝廷為顧嘉請罪。

    鑒于他編造的那個故事有零有整有細節(jié)有轉(zhuǎn)折,且在御書房里說得那叫一個感慨真切,以至于皇帝絲毫沒有懷疑這件事,下旨讓博野侯府派人去接三品淑人顧嘉回燕京城。

    齊鎮(zhèn)萬又和博野侯提起齊二和顧嘉婚事的事,此時博野侯那邊是沒有不同意的。

    一則是博野侯對齊二印象是不錯,覺得可以當自己女婿,二則齊鎮(zhèn)萬救了顧嘉,而顧嘉如今身子虛弱又在齊二那里養(yǎng)傷,這孤男寡女的,考慮到自己女兒的名聲,他也得同意了。

    況且博野侯和齊鎮(zhèn)萬一向有些交情,老朋友出面,他也不可能拒絕。

    這個消息傳來后,顧嘉聽著,簡直是要飛上天了。

    怎么最近事事順遂,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發(fā)展,再沒有不滿意的。

    蕭越看她眉眼都帶著笑意,就連走路都是腳步輕盈的,知道她是喜歡這門親事,一時再看那齊二,真是又酸澀又替她高興,想著自己也該過去燕京城,請父母做一門親事安分過日子。

    當下和顧嘉交待過后,又去找了齊二,深談了一番,這才回去。

    齊二最近忙著鹽政司的事,忙著收購山地,又要忙著安置山民,并和人探討這以后新鹽礦的規(guī)劃事宜,可以說是忙得根本每日只睡兩個多時辰,更不要說跑過來和顧嘉多說幾句話了。

    又因過來莊子談事,總是有個蕭越的,他總不好把蕭越撇開只和顧嘉說,一來二去,這么掐指一算,竟是已經(jīng)小兩個月沒和顧嘉單獨說過話了。

    須知他心儀顧嘉已久,好不容易最近兩個人之間算是放得開了,也能摟著親一親了,那正是貪戀這口滋味的時候,卻硬生生有個蕭越從中隔著,想碰碰不得,連多看一眼仿佛都是罪過了。

    也幸得他忙,忙得腳不著地,這才煎熬過這些日子。

    如今知道自己三叔竟已經(jīng)把這婚事給自己談妥,一時也是喜上眉梢,那心簡直都要飛到顧嘉這里,只盼著利州的事能夠早些了了,他上表朝廷,再求個婚事,也好早點和顧嘉完婚,從此后兩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無人阻攔。

    于是這一日,天下起了大雪,恰他休沐,鹽政司一時也沒什么緊要的事,他就打算徹底休息一日,當下溫水沐浴,換上了新做的棉袍,就要過去顧嘉那里,心里想著,她知道了這消息想必是喜歡的,她也是盼著和自己早點成親的吧?

    以前兩個人雖然情意互通,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生怕萬一婚事不順利,徒徒增加不知道多少曲折,可是如今得了確切消息,雖不敢說已經(jīng)是光明正大,但至少過了明路的,心里沒太多忌憚了。

    他剛剛梳洗換了新裝,讓底下人備馬,想著踏雪出門去顧嘉的莊子,這時就見有門房匆忙趕來,卻是道:“大人,剛剛鹽政司的人過來,說是山里出事了,讓大人你快快過去一趟!”

    齊二見此,自是皺眉:“可曾說詳細?快請人過來!”

    那鹽政司派來的是一個小廝,進來之后氣喘吁吁的:“大人,山里雪崩了,不少人都在山里呢,咱們鹽政司也有人在山里丈量,怕是都被埋雪里去了!”

    齊二聽得這消息,臉色大變,當即也顧不得顧嘉了,匆忙騎馬,徑自趕去山里了。

    而顧嘉這邊,她是知道今日齊二休沐,現(xiàn)在她養(yǎng)兄蕭越也離開了,她正盼著齊二過來,把齊鎮(zhèn)萬送過來的好消息原原本本地說給她聽,也好讓她踏實地感受下這件事。

    當然,她也是有些想念齊二了,畢竟這么多日連個話都說不上。

    誰知她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等到了日暮黃昏,她也是有些無奈了,跺腳道:“今日不來,以后就不要來了,誰還天天稀罕著你來!”

    說完這個,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突然間想起什么,心里咯噔一聲。

    她擰眉,走到窗子前,望著窗外。

    如今已近臘月,天穹蒼茫灰白地蓋在這山川枯樹之上,雪花猶如柳絮一般飄飄悠悠地自那遙遠蒼茫處落下,將這遠處的山近處的院落全都覆蓋在一層銀白之中。

    這是利州的雪,和燕京城的不同。

    比起燕京城來,這利州的雪總覺得多了一份沉重和蒼茫。

    顧嘉當年追隨齊二而來,開始并不覺得利州城的雪有什么不同,一直到那一年山上的雪崩了,齊二為了救個孩子,幾乎埋身在大雪之中。

    她聽到消息的時候,是齊二已經(jīng)受傷被人抬回。

    她是記得當時的情景的,齊二昏迷不醒,她嚇得兩腳一軟,險些跌在那里。

    后來照顧了好久,齊二才醒過來。

    當時她險些以為齊二會死。

    也就是那時候,她領(lǐng)略了這利州的雪和燕京城的不同。

    利州多山,山上有了積雪,一個不小心會雪崩的,雪崩就會死人。

    這不是燕京城里那種坐在樓臺上抱著暖爐觀賞著的雪。

    顧嘉為什么急著促進這山民們鬧事,急著想讓這鹽礦的事談妥,就是不想拖沓下去。

    她怕她和齊二之間的婚事不如意,也怕齊二又受上輩子那樣的罪。

    本來燕京城里傳來了好消息,鹽礦的事也都談妥了,一切是那么地順遂,她覺得這輩子的事情和上輩子完全不同了的。

    但是現(xiàn)在,她看著這雪,想著那久久不至的齊二,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有些事情,她沒辦法改變?

    顧嘉深吸了口氣,倚靠在窗欞上,吩咐顧穗兒說:“去讓王管事進城去,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城,務(wù)必要過去齊大人家,打探下消息——”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怔住。

    如果齊二真得有個好歹,王管事這時候就算能僥幸進城去,也沒辦法把消息傳出來的。

    那她還是要等到第二天了。

    她注定是要煎熬一夜了。

    煩躁地出了一口氣,她閉目沉思,突然間想到了。

    她應(yīng)該過去山里那邊,也許能打聽到消息,若是真得雪崩了,必是有人知道的,齊二是鹽政司人人皆知的同知,因這段日子談賠償?shù)氖拢谏矫裰惺怯锌诮员母改腹?,若他真得出了事,一打聽就能打聽到的?/br>
    想到這里,顧嘉再也沉不住氣了,當下命令霍管事背了馬車,她要出去,過去那邊鹽礦看看。

    霍管事聽說這個,都傻眼了:“這么大雪,姑娘你真要去?”

    顧嘉頷首:“對,我要去,備馬?!?/br>
    她知道自己是不理智的行為,這個時候應(yīng)該安分地守在家里,不應(yīng)該到處亂跑,可是沒辦法。

    她就是沒辦法守在這里等消息。

    沙漏里的每一滴沙滴下都要太久太久的時間,她徒勞地守在窗欞前,望著外面的大雪,眼睜睜地看著天黑了再等到天亮嗎?

    只不過這片刻的功夫,想一想齊二可能像上輩子一樣遭受雪崩之苦,她就沒辦法安靜地留在這里。

    她甚至覺得憋悶,喘不過氣來。

    哪怕是沒有任何用處,她也想過去,想看看,想讓自己做些什么度過這讓人煎熬的一夜。

    她的聲音是不容置疑的,以至于王管事并沒有敢再說什么。

    從顧嘉凝重的神情中,他感覺到顧嘉應(yīng)該有重要的事要做,當下也不敢阻攔,連忙命人備馬,又選了莊子里最好的馬把式,并兩個年輕的小廝騎馬跟在后面護著,萬一有個什么,也好能頂上用的。

    顧嘉就在這大雪之中離開了莊子,往那鹽礦中出發(fā)而去,可是待到趕到這山腳下時,卻見蒼茫大雪,遠山渺茫朦朧,仿佛隔著一層霧隔著一層紗,待要去打聽,卻是萬徑人蹤滅,哪里有什么人煙。

    顧嘉讓那車把式在這山腳底下停著,又讓兩個騎馬小廝順著山腳下四處查查,聽聽動靜。

    只是過了那么一個時辰后,兩個小廝都回來了,卻是誰也沒打聽到任何消息,更不要說是雪崩的動靜。

    撩開車簾子,看那飄飛雪花被北風吹著撲打進車廂內(nèi),有那么一片落在她唇角上,那是刺骨的冰涼。

    顧嘉說不清楚自己應(yīng)該是放心了還是更擔心,她啞聲吩咐車把式:“回去吧。”

    此時夜色更沉,路上偶有寒鴉被他們的車馬驚起,撲簌出一樹的雪花,黑暗中除了風怒吼著卷裹著飛雪的聲音,只有他們的車轱轆沉悶地傾軋過積雪的嘎吱聲了。

    就在這顛簸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回到了山莊之中。

    一到山莊門口,就見小穗兒和王管事都等在那里,正焦急地墊腳探望。

    看到顧嘉回來了,小穗兒都要哭出來了:“姑娘,姑娘,你可回來了!”

    顧嘉頹然地笑了下:“沒事,回去吧?!?/br>
    跑了這一趟,腳凍僵了,手也麻了,一無所獲,她渾身疲憊。

    也許她應(yīng)該回去喝幾口溫酒,趁著那酒意躺倒在暖和的被窩里悶頭大睡,一覺醒來,她該知道的消息一定回來的。

    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小穗兒跺腳:“姑娘,齊大人受傷了!”

    顧嘉聽得這話,頓時僵在那里。

    小穗兒抹了把眼淚:“剛剛送過來的,一直等著姑娘呢,姑娘你快去看看!”

    顧嘉直接從馬車上躍下,撲過去,揪住小穗兒的衣領(lǐng):“他在哪兒,在哪兒,傷得如何了?”

    小穗兒喘息困難:“在,在以前齊大人住過的客房里……我不知道,不知道……”

    顧嘉放開小穗兒,沖向客房。

    這一夜,雪特別大,是顧嘉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雪。

    她覺得她永遠忘不了繡鞋跑在大雪中的滋味。

    一腳踩下去,陷進去,□□,再踩下去,再陷進去。

    她可以感到每跑出一步,腳就踢起一陣雪花。

    她的裙擺被打濕了,眉毛也沾染上了雪,冰涼冰涼的。

    不過她并不在乎。

    去看看齊二,齊二傷得怎么樣,這成了她在這片冰涼中唯一的執(zhí)念。

    她終于跑進了齊二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客房,推門進去,嘩啦啦的風便隨著那門一起沖入。

    她這才意識到,趕緊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