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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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那次在云紡茶樓里,你當時也答應了,你不但答應了,還鼓勵我好生備考?!?/br> 顧嘉瞪著齊二,一時無言,心中卻是想,那都是你自己想的好不好? 齊二又道;“我還記得,那次大雪,你來我家做客,我聽說你走了,心里舍不得,便騎馬跑出來追,當時你我在那大雪之中,我遠遠地看著你,你也遠遠地看著我……” 顧嘉此時瞠目結(jié)舌,她沒想到那次大雪,在自己看來真是無法理解無可奈何,在他看來卻是情真意切兩情相許。 齊二看著顧嘉那無辜的樣子,想著她就是和自己裝傻,于是又又道:“還有那次你大雪中見我和三皇子在給貧民送舊棉衣,不曾想回去后就把你的棉花全都捐獻了。” 顧嘉:“這是我感動于你和三皇子的愛民之心,這和是否對你有意毫無干系?!?/br> 齊二又又道:“后來你為了鼓勵我好生讀書,還特意押了一百兩銀子賭我能得狀元?是不是?你若是真得心中對我無意,又何必做這種事?” 顧嘉目瞪口呆,事情是這么說的嗎? 齊二又又道:“還有,你若是對我無意,為什么要送我玉鎮(zhèn)紙?” 顧嘉臉紅:“那不是給你的!那是給你meimei的!” 齊二堅決不信:“那么貴重的物事,你平白送我meimei?我是不信的,那你怎么不送王玉梅?” 顧嘉:“……我大方!” 齊二懷疑地看著她:“你平時可是最喜銀子的,能這么大方?” 更不信了。 顧嘉咬牙切齒:“和你怎么就說不明白!反正我和你說了,我不嫁給你,你去提親,我也拒了!” 齊二眼中滿是包容:“你不嫁,我可以娶;提親的不是我,是我母親,這婚姻大事,自然應該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顧嘉現(xiàn)在恨不得跺腳了:“你怎么這么無賴,我以前真不知道的!” 齊二望著顧嘉,明明白白地道:“顧二姑娘,若是你一開始真得對我如對南平王世子,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是一直以來,你——你仿佛對我一直有意?!?/br> 話說到這里,齊二也有些不好意思,繼續(xù)看著那箭靶子,壓低了聲音道:“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對我說這樣狠心的話,可是……你往日那般對我,我自然多想了去。如今你突然說你不嫁,總得有個緣由,如若不然,我也一時收不住的。” 顧嘉這下子徹底沒話說了。 她呆了。 她沒想到,自己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在齊二那里卻已經(jīng)是情深義重無法回頭。 一句話,人家齊二覺得自己撩了人家,人家要自己負責任。 人家表示自己已經(jīng)情根深陷了。 顧嘉在怔楞了好半晌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存著一絲希望,殷切地望著齊二,小聲問:“那五百兩銀子的欠條……你能還給我嗎?” 當顧嘉說出這話的時候,恰好那邊三皇子射中了一個靶心,大家喝彩叫好,公主郡主皇子們的聲音響起,讓顧嘉能夠在齊**人的眸光中喘一口氣。 齊二定定地凝視著顧嘉。 她在找自己要欠條。 他沒想到在這么讓他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她竟然還能想起欠條。 只是五百兩銀子而已,她就這么一直巴巴地記著。 齊二甚至酸澀地想著,看來五百兩銀子可是比自己重要多了。 此時,小姑娘的眸光充滿期待,很無辜地凝視著他,那樣子仿佛是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等著這五百兩銀子買米下鍋。 齊二多想給她那五百兩銀子的欠條啊,不但給五百兩,他甚至有一種把自己所有的銀子全都捧到她面前的沖動。 可是,齊二明白,自己不能給。 他要對顧嘉狠下心。 于是他咬咬牙,狠心不去看她,毅然拒絕:“不給?!?/br> 顧嘉頓時不干了:“為什么不給,你嘴上說得這么好聽,對我如何如何一往情深的,結(jié)果卻要訛詐我五百兩銀子?” 她哼哼一聲,不滿地問:“難道我還不如五百兩銀子值錢?” 這何嘗不是我想問的,齊二這么想著。 他默了下道:“顧二姑娘,那欠條我會一直留著,你若是要想要回,只有兩個辦法?!?/br> 顧嘉:“什么辦法?” 齊二沉吟一下:“第一,你給我五百兩銀子,我們兩不相欠我,我給你欠條?!?/br> 這當然不可以的,他就賭顧嘉不舍得平白掏出來五百兩銀子。 齊二臉上有些泛紅,幾乎都有些不敢看顧嘉,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第二,你嫁給我,洞房花燭時,我會把欠條撕掉?!?/br> 顧嘉:“你?!你以為你是紈绔惡霸,竟然逼良為娼!” 什么逼良為娼……齊二無頭疼:“顧二姑娘,我沒其他意思,我可是想明媒正娶,你不要這么作踐自己,這話傳出去可不好聽?!?/br> 顧嘉噘嘴:“你說得好聽,就是想逼我,我不想嫁。” 齊二看她,覺得顧二姑娘就連發(fā)小脾氣的樣子都那么可人:“你若不嫁我,也不給錢,我會留著欠條記你一輩子的?!?/br> 說著間,他語音轉(zhuǎn)低,正色道:“顧二姑娘,你說你不想嫁,這又怎么可能,你是博野侯府的千金,便是你自己不嫁,家里也會逼你的,這并不是長久打算。況且,如今太后要為南平王世子求婚的,這事已經(jīng)迫在眉睫,我若是不請我母親上門提親,你只怕不得不嫁給南平王世子了,你之前分明是不愿意的,不是嗎?除了趕緊找我嫁了,你還有其他法子嗎?” 顧嘉:……突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 或許是這宴席上顧嘉和齊二交頭接耳太明顯了,又或者是南平王世子生生被顧嘉氣跑讓皇上產(chǎn)生了猶豫,總之皇上沒賜婚。僥幸回到博野侯府,顧嘉真是急得猶如熱鍋螞蟻。 她今日是給了南平王世子一個沒臉,可是架不住彭氏在這里一心想巴結(jié)權貴啊。聽說彭氏知道了自己當時和南平王世子的小小不愉快,竟然特意去求見了皇太后,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把皇太后說得笑呵呵。 好像那意思是說,她和南平王世子這是小兒女拌嘴,皇太后深以為然。 彭氏從宮里頭回來后就十分得意,看那意思,竟像是大事已成,只差個皇上下旨賜婚了。 顧嘉沒法,一面催問蕭越那戶籍的事可曾辦好,另一面卻是趕緊去找了博野侯,指望著他能為自己出頭。 她在博野侯面前險些落淚:“那南平王世子性情冷淡,女兒和他是萬萬處不來的,若是嫁給他,女兒寧愿死在家里!” 博野侯本來就不太喜歡女兒高攀南平王世子的,如今聽得這個,看著女兒這含淚模樣,那自然更是一千個不愿意一萬個不喜:“你既不喜,自然不嫁的,不要管你娘,我自去和你娘說。明日我就進宮覲見皇上,把這事兒和皇上說一說?!?/br> 顧嘉哭:“只怕父親身在朝中不由己?!?/br> 博野侯聽此言,底氣十足,沉聲道:“我博野侯若是不能護得女兒,又何必在這朝中為侯為官!” 顧嘉見此,才算是放心。 父親終究是疼愛自己的,想必會為了這樁婚事竭盡全力,一切全都看父親的了。 當然了,最好是那戶籍趕緊下來,到時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也省得讓父親違抗皇命在那里為難。 顧嘉思來想去,自然又想起了那齊二。 齊二這人,哎,也真是的。 這輩子也是傻了,竟然心儀自己?自己說得還不夠清楚,怎么這人這么直心眼? 他母親若真得來提親,彭氏自然拒絕,父親博野侯那里估計也得問問自己看法,自己說句話,父親也不會強求自己。 只是……她終究不忍心,怕萬一拒了他那邊,他面上不光彩。 畢竟他可是眾人矚目的新科狀元郎,風光正得意,這時候突然求親被拒,她怕別人笑話他。 是以說來說去,自己還是早走為妙,這樣才省的麻煩。 ******************** 就在顧嘉為了戶籍的事煩惱憂心的時候,博野侯正和彭氏理論。博野侯把這件事掰開了給彭氏說清楚,觀點明確,結(jié)論無非只有一個,阿嘉不要嫁給南平王世子,南平王世子表面看著光鮮,可未必長久,咱們不能害女兒。 然而彭氏能聽得進去嗎?那些朝堂上的大事,她不懂,她也不聽博野侯的。 她恨聲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他是南平王府的世子,以后是要繼承南平王的王位的,咱們阿嘉嫁過去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家里出個王妃你還不樂意,還要埋怨我?我不是為了家里cao心勞力嗎?至于你說的什么將來如何如何,呵呵,你以為自己看得清,我卻覺得自己看得更清楚,明擺著皇太后寵愛南平王世子,皇上也喜歡這個侄子!” 博野侯瞪眼睛了:“你以為皇上為什么放著自己的兒子不喜歡,非要去喜歡一個南平王世子?” 彭氏回瞪:“這我哪知道!皇室里的事,我為什么要明白?左右皇上寵著這個侄子,以后這王位必然是南平王世子的!管他哪個當皇上,反正南平王世子遠在南平,和這里沒關系!” 博野侯嘆息:“若真沒關系就好了,你啊,婦人之見,終究無知,若是再這么下去,倒是要害了我侯府一家老小,也害了阿嘉!阿嘉是個女兒家,你總得為她終身著想!” 這下子可惹惱了彭氏,她幾乎跳腳:“我怎么害了侯府一家老???我怎么害了阿嘉?我難道不是為了她好嗎?這一個個,老的不領情,小的也是沒良心的不領情!” 一時想起來顧嘉,恨得手都發(fā)顫:“當年她生下來,我就身上一直不好,若不是生了她,怎么會克害得我成了那樣!” 博野侯看她翻舊賬,無力又無奈,心灰意冷,恨道:“那都是巧合而已,你怎么可以賴到阿嘉身上?” 彭氏看博野侯這樣對自己說話,想著夫妻恩情本就已經(jīng)淡薄,他卻還處處和自己作對,真是萬念俱灰,只覺得人生無趣,當下身形搖搖欲墜,眼中含淚,嘆息道:“我怎能不信,才把她送出去,我就好了,我又有什么法子……” 她這話說完后,突然意識到不對,忙道:“別人把她換走了,我就好了……” 然而博野侯剛才聽得真切,已是起疑,盯著她道:“阿嘉當時到底怎么丟的,往日問你,你只說是那賤婢膽大包天,可是這其中原委卻從未說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 彭氏這時候委屈啊眼淚啊嚇得都收回去了,忙道:“侯爺,你疑心這個,我卻是要叫屈了,我當時產(chǎn)后身子虛弱,哪里顧上這許多!” 博野侯皺眉,沉思片刻,便不再言語。 彭氏從旁看著,知道丈夫已然不相信自己,當下只能是小心翼翼,又把自己當初產(chǎn)后如何如何身子虛弱如何如何可憐著意說了一遍,這才算勉強糊弄過去。 一時送走了博野侯,彭氏立即道:“把阿嘉身邊的牛嬤嬤也叫過來,我有事囑咐?!?/br> 當下自有人去辦,牛嬤嬤偷了個空子,便過去彭氏處。 然而紅穗兒是死心塌地地向著顧嘉的,她知道牛嬤嬤原本是彭氏的人,凡事有時候也避著點牛嬤嬤,如今看牛嬤嬤悄無聲地過去彭氏處,生怕是有什么貓膩,便趕緊告訴了顧嘉。 顧嘉一聽,總覺得這其中必然有事,便吩咐道:“派人盯著點,聽聽她們在說什么?” 紅穗兒聽令而去。 顧嘉心里暗自琢磨,覺得彭氏招去了牛嬤嬤,必然是和當年換孩子的事有關系了?本來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誰也不敢提的,便是自己這個被換掉被拋棄的孩子,如今想想,也不會主動拆穿了彭氏。 可是彭氏突然找牛嬤嬤,這必然有異動,當下又打聽一番,才知道是博野侯過去找過彭氏。 “他們話趕話,提到了也有可能?!鳖櫦芜@么想著:“若是父親知道了,會如何?他自然會惱的吧,可是我也犯不著非讓他們不痛快,我只要自己跑了,自己快活就行,沒必要非讓她不痛快?!?/br> “但若是她自己把這件事泄露出去,惹得父親惱怒,只能盼著父親別太因此生氣了……” 顧嘉想了一番,覺得這不歸她要考慮的范圍。 她還是催問下自己的戶籍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