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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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待他話說出口,頓時想明白其中意思,臉上騰的一下子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顧二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他無措地解釋,急得身上發(fā)熱。 顧嘉此時卻逐漸平靜下來了。 他越急,她就越淡定。 他越是被自己逼得沒主意,她反而有主意了。 “哼,我不管!”顧嘉哼哼幾聲,睨他一眼,很是賴皮地道:“你調(diào)戲我,你孟浪!你仗著自己是狀元郎了,不把我看在眼里,你欺負(fù)我!” “我沒有。”齊二很認(rèn)真地解釋,恨不得把心給挖出來。 “你就是有!”顧嘉看著齊二那認(rèn)真的樣子,是存心欺負(fù)老實人,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就是欺負(fù)我,你故意把我騙到這里來,又把王己和我的丫鬟指使出去,你想欺凌我調(diào)戲我,你根本不把我當(dāng)回事,想敗壞我的名聲,你還說出那么孟浪的話!” 越說顧嘉越委屈,最后自己都入戲了,甚至眼里還帶出幾分清澈的濕潤。 她瞥著齊二,義正言辭地指責(zé):“你這個人太壞了,枉我以前一直把你當(dāng)正人君子,不曾想你竟然干出這種事來!” 齊二冤啊,冤得堪比竇娥! 他被顧嘉那一嘟嚕話懟過來,懟得額頭都要冒汗了:“顧二姑娘,你怎么說我都行的,只是我對姑娘絕無不敬之意,我剛才那句話是冒失了,在這里給姑娘賠不是?!?/br> 說著還鄭重其事地拜了一拜。 顧嘉哼地一聲,別過臉去:“咬你?我才不稀罕咬你呢!” 呸呸呸,rou那么硬,她咬不動! 想起這個就眼含熱淚,她才不會說,上輩子洞房花燭夜,她疼,便咬他肩膀上的肌rou,結(jié)果險些把牙給咯掉了。 齊二還能說什么,紅著臉,低著頭一臉認(rèn)錯:“那就不要咬我?!?/br> 他也覺得自己不值得咬,他rou糙皮厚,哪里像顧二姑娘肌膚瑩白如雪柔膩幼滑的,就跟上等的牛乳一般,讓人一看就恨不得咬一口。 顧嘉這下子更來氣了:“你明明做錯了,還舍不得讓我咬?你也忒小氣了,我就說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的,你太過分了,你存心欺負(fù)我!我真恨不得咬死你!” 齊二:“……” 忍不住想想顧二姑娘那小貝殼一般的牙齒輕輕咬在他唇上的情景……腦子里轟的一聲仿佛要炸裂開了。 兩手緊緊攥住,心口處砰砰狂跳,呼吸也粗重得仿佛負(fù)重的牛。 “我,我可以讓你……讓你咬……” 這話一說出,他突感覺鼻子上有行濕潤。 意識到什么,用手一揩。 是血。 他流鼻血了。 ☆、第103章 第 103 章 第103章賣硯臺 齊二說, 不要咬你自己的唇,要咬就咬我的好了。 齊二還說, 他沒有欺負(fù)她。 齊二還說……額,他沒說什么,他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 這是什么意思,顧嘉當(dāng)然明白的。 顧嘉不敢相信地望著齊二,盯著他手忙腳亂拿帕子擦鼻血的樣子, 心里一動, 那目光便從他胸膛往下滑過, 滑到了下面。 明媚三月里的衣衫本來就薄下來了, 況且齊二素來是個體魄強(qiáng)健不怕冷的,衣衫一向較尋常人單薄, 她這么一眼瞧過去,便把那鼓囊囊的支起看進(jìn)了眼里。 一眼看到后,她的眼神就跟小兔子一般蹭的一下就閃開了。 可是看到就是看到了,她便是只看了電閃的功夫,那也是看到了,看到了后,那一幕就從眼睛里除不去了。 顧嘉臉紅耳赤, 火燒火燎, 卻又憤恨交加:“齊逸騰, 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太過分了!” 枉她以為他是真正的大好人, 正人君子,結(jié)果不曾想這才多大?也就勉強(qiáng)不到二十歲是吧,就已經(jīng)這樣了? 齊二擦著鼻血,百口莫辯,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二姑娘,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 顧嘉正愁他向自己提親自己沒理由拒絕,如今可是得了理了,指著他譴責(zé)道:“我萬不曾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還有臉沒臉?你這么欺辱于我,我怎么有臉見人?你,你這個登徒子??!” 齊二急得額頭都要冒出汗來了,這么一急,原本的血脈賁張反而消停下來,深吸幾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冷靜平靜下來。 最后他望定顧嘉:“顧二姑娘,我絕對沒有非禮你的意思,也沒有欺辱你的意思,對你更沒有半分的不敬重。我齊逸騰心儀姑娘,一直恪守禮節(jié),只想著等我高中頭名狀元,便能向姑娘提親,成就美滿姻緣?!?/br> 還美滿姻緣? 顧嘉才不信這些呢。 齊二越是出色,越是年少成名一飛沖天,以后就越是需要一個子嗣,她是沒辦法給他子嗣的,沒有辦法給他子嗣的話,他只能收納小妾,這日子能順心能美滿? 自己并不是那大度的人,可以容忍那么多。 上輩子心里其實是極不喜歡的,只是礙于臉面,礙于身份,也礙于婆婆妯娌們的說道,自己只能忍著,假裝無所謂的,假裝可以大方懂事地給齊二納妾。 但是這輩子還要忍嗎? 齊二誠懇的這些話,落入了顧嘉眼中,全都是煙,風(fēng)一吹就跑了,捉都捉不住的。 當(dāng)下顧嘉也漸漸地冷靜下來,她不吵了不鬧了也不和他賭氣了,望定了齊二,認(rèn)真地道:“齊二少爺說的話,倒是像個樣子,只是若要向我提親,自去我博野侯府提親就是,何故施了計謀把我騙來這里,又拿言語輕薄調(diào)戲于我,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齊二少爺今日言行,也忒讓人輕看了,我顧嘉以后又怎么敢將終身托付?齊二少爺,依我看,你還是另覓別個吧。” 齊二聽此言,也是傻眼了,他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么冷情的話來。 他原本以為……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一切盡在不言中的。 齊二咬咬牙,看著顧嘉那精致卻疏遠(yuǎn)的眉眼,還有那微微撅起的唇兒,心里又難受又憐惜又恨自己,一時竟恨不得抬手給自己一個巴掌。 “二姑娘,是我錯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孟浪,是我不能自制,是我一見姑娘我就——” 齊二想起剛才顧嘉那瞥向自己身體的一眼,知道她或許看到了什么,頓時羞愧難當(dāng)臉面通紅。 不過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身體內(nèi)無法克制的躁動,還是硬著頭皮道:“姑娘,你說我齊逸騰孟浪,說我不檢點,說我見了姑娘便輕浮,這我只能認(rèn)了,這是我的錯,我回去后定當(dāng)三省吾身來反省自己,可是有一樁罪,我卻是不能認(rèn)的?!?/br> 顧嘉就是想給齊二硬按個罪名的,如今聽齊二這么說,低哼一聲,白了他一眼:“哪個罪你不認(rèn)???” 齊二本來是一本正經(jīng)地反思自己,可是見顧嘉撅著嫣紅的小嘴兒嬌哼的樣子,女兒嬌態(tài)可人得緊,那心都要化了。 她笑的時候固然嬌美動人,可是惱了的時候竟然也別有一番情態(tài)。 不過他還是鎮(zhèn)定下來,朗聲道:“姑娘說我故意設(shè)下計謀騙姑娘前來,這個罪名是無論如何不能認(rèn)的,今日本也是湊巧了,我聽好友王先生提及有一舉世名硯要賣,自是生了興致,便特特地想著看一看,若是合適,干脆買了來,不曾想這硯臺竟然為姑娘所有,是以今日實在是巧了?!?/br> 顧嘉瞅著他那樣子,其實心里是信他的。 他上輩子得了那硯臺也是花了銀子的,從別人手里買到的,這輩子應(yīng)該是如同上輩子一般聽說了,要買。 但是……他真不知道這硯臺歸自己所有嗎? 顧嘉對此表示懷疑。 齊二見顧嘉并不言語,想著她必是信了自己的,當(dāng)下拱手,又恭謹(jǐn)?shù)氐溃骸肮媚?,今日我本是為硯臺而來,竟遇到了姑娘,并舉止孟浪,實非我的本意,還望姑娘見諒。改日我齊逸騰定當(dāng)?shù)情T賠禮道歉,并請家母聘下官媒,前去貴府提親?!?/br> 顧嘉看他這一番話說得還挺溜的,趕緊抬手阻止了:“別別別,好好的,你干嘛提到要提親?” 齊二揚眉,詫異:“二姑娘,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嗎?” 顧嘉:“誰和你說好了?” 齊二:“……” 顧嘉:“我從未答應(yīng)過你啊,你說你要向心儀之人提親,我是很盼著你能一舉成名的,你一舉成名了,當(dāng)了頭名狀元郎,我都替你高興!若你將來要雙喜臨門,來一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雙喜臨門,那我還會送給你五百兩銀子做賀禮呢!” 顧嘉暗暗地把送五百兩銀子做賀禮的條件從“高中頭名狀元”改成了“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雙喜臨門”……這樣她就不用馬上拿出銀子來了。 齊二一時默了,他凝著顧嘉。 小姑娘家,臉上紅撲撲的,垂著的睫毛眨呀眨,看著靈動調(diào)皮又可愛,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好好的,怎么改了主意?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齊二在片刻的沉默后,決定先不提這個事兒了。 上門求娶的事,他是必定會的,若是她一時不喜,可以從長計議。 不過今日卻有另一樁事,卻是他必須要問的。 “二姑娘,今日你過來,是要賣那硯臺?”齊二問道。 “是……”顧嘉見齊二提起這個,竟然有些小心虛。 顧嘉剛剛好不容易貶低了一番齊二,把他說得羞愧,占了個上風(fēng),誰知道他反手竟然提起硯臺。 硯臺嘛……其實這硯臺多么多么有來歷還是齊二告訴她的,而且一提硯臺,顧嘉就會想起上輩子,上輩子齊二教育顧嘉,珍惜那塊硯臺,一張嚴(yán)肅臉。 顧嘉輕咳了聲,卻是道:“二少爺怎么提起這個?” 一提硯臺,齊二果然收斂了笑,一臉嚴(yán)肅起來:“那塊硯臺是珍稀之物,舉世名硯,好好的.姑娘又不缺了銀子花,為什么要賣?” …… 看看看,就是這面孔,一臉教書先生拿著教鞭教訓(xùn)徒弟的樣子。 看著他這個樣子,顧嘉底氣不足。 她在片刻的心虛后,深吸口氣,重新讓自己振作起來,挺直腰桿,哼哼道:“關(guān)你什么事?!?/br> 對,就是這樣的,這輩子她才不怕他呢,就要把他打壓下去! 齊二不敢茍同地望著她,語重心長地勸導(dǎo)道:“二姑娘,那硯臺你應(yīng)該知道來歷的,那硯臺本是出自盛產(chǎn)硯臺之地的錫州,作為貢品送入宮中的,又由前朝孝宗皇帝賜給一代賢臣王仁文?!?/br> 接著齊二開始說起這王仁文是何等樣人物,有著怎么樣的氣節(jié),已經(jīng)在史書中在文學(xué)史上有著這樣的地位,這塊硯臺又有著怎么樣的經(jīng)歷。 最最后,他總結(jié)道:“這硯臺可謂是世間難得的名硯,千金難買,尋常讀書人得了,自然格外愛惜,又怎么會輕易將這硯臺轉(zhuǎn)手于人呢?” …… 顧嘉聽著他這番話,恍惚中,她覺得眼前的齊二就是上輩子那個。 一模一樣的話,她以前早聽過了。 齊二說了好一番后,見顧嘉清澈好看的眼睛里竟然透出迷茫,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他一怔,心想她到底怎么想的,是沒聽懂?那自己要不要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