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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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沒有吧。”顧嘉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這個事兒,畢竟這件事關(guān)系到她的銀子,只是她不抱希望的,那一百兩銀子,她是沒指望要回來了,當下想了想,只好委婉地道“我當然是希望二少爺能旗開得勝,考個好名次的,最好最好是” 這是不是太難為人了啊,命中注定他只是一個探花而已她怎么可以因為自己的一百兩銀子而讓齊二改變既定的命運呢那怎么可能呢,老天爺都不答應(yīng)的吧 “最好是什么”齊二看著她臉頰緋紅的樣子,心神微蕩,緊問一步。 問出口時,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聲音已有些沙啞。 “最好是能得個頭名狀元吧”顧嘉聲音不自覺低弱下來,不過還是說出了這個實在很為難人的請求。 齊二聽聞,不言語了。 顧嘉抬眼偷偷地看過去,只見齊二垂下眼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生得劍眉朗眸,此時垂眼沉思,連那劍眉都微微下壓。 他認真想事情的模樣依然是很嚴肅嚴肅得好像遇到了朝堂上的重大難題。 顧嘉輕咳了聲“二少爺你別在意,我,我就隨口說說” 第一名只有一個啊,頭名狀元更是一甲子才出十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呢再說還有個可惡的莫三公子在那里等著拿第一呢 “我會全力以赴的?!饼R二卻突然沉聲這么道。 “啊”他的話堅定有力,傳入耳中,顧嘉微詫,一時有些茫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齊二抬眸,望定了顧嘉“我說,我會全力以赴,盡我所能,爭取拿到頭名狀元。” 顧嘉怔怔地看著眼前少年,十九歲的少年兒郎,聲音低沉沙啞,用仿佛燃燒著火焰的雙眸凝著自己,對自己說會全力以赴。 她心神竟有些恍惚,一時竟然覺得,眼前的齊二和上輩子自己認識的那個好像哪里不太一樣,可是又分明一樣的。 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太過炙熱,以至于她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上輩子的齊二曾經(jīng)這么看著自己嗎,好像有吧 什么時候是夜晚里他緊緊抱著自己的時候嗎,還是那一次利州重逢他翻身下馬走到自己面前時還是當他抱著自己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 顧嘉記不清了她發(fā)現(xiàn)上輩子她雖然幾乎每天都看著齊二,可是卻很少注意他的眼睛。 她好像總是神游太虛,總是沉吟在自己的思路中,總是更多地想著自己,卻沒去看過齊二。 正想著,突而聽得耳邊少年啞聲道“二姑娘,我若能僥幸披紅戴花游遍燕京城,只盼能得錦上添花事,雙喜臨門,成就人生兩大幸事?!?/br> 顧嘉心間一個激靈,猛地抬頭“啊什么” 少年眼中燃燒著火,那火幾乎要將顧嘉燒燃“人生兩大幸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br> 顧嘉其實剛剛已經(jīng)意識到了,可那只是一個淺顯的意識而已,這種意識還沒到讓她細想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結(jié)果突然間,她就聽到了齊二竟然這么說。 她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說話也結(jié)巴了“什,什么” 他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他若是要包攬人生兩大快事,自去和他心儀的姑娘說就是了,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說。 一個念頭突然清晰地呈現(xiàn)在她的腦中,她幾乎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可能嗎 顧嘉的心砰砰亂跳,臉上燒紅得仿佛懷里抱著個小火爐,眼睛都有些不敢直視齊二了。 齊二步步緊逼,眸子一直鎖住了她“若我能高中頭名狀元,必是會向心儀姑娘求親的?!?/br> 顧嘉被這句擲地有聲不容拒絕的話猛地擊中,簡直仿佛被閃電打中一般,整個人都傻在那里,半晌動彈不得。 他說的依然含蓄,含蓄得和上次很像。 但是這一次,顧嘉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敢情他那意思竟然是說,心儀姑娘是自己 他要自己成全,是因為想向自己求親 ☆、第94章 第 94 章 第94章齊二的求婚 此時燕京城三月的春風撲面而來, 帶著這書坊一條街的淡淡墨香,也帶著不遠處那讓人不喜的味道, 這一切混合在一起, 連同眼前齊二那張剛毅鄭重的臉龐,一起構(gòu)成了顧嘉在十五歲這一年最讓她不可思議的難題。 不過剎那間的功夫, 顧嘉腦子中想到了很多。 她想起了上輩子那個在利州重逢時鉆入馬車便將自己緊緊擁入懷中的齊二,想起了當時他抱著自己的力道。 那時候她是不喜歡的, 因為他太粗魯太用力了,把她弄疼了。 她便覺得, 他終究不是什么體貼的人兒。 可是如今回憶起來那種剛硬的身體將自己箍緊的力道, 她卻感覺到了少年男子體內(nèi)蘊含的勃發(fā)力道,那是生機勃勃的,是鋒利年輕的, 帶著春日野地里芳草春泥的氣息。 她還想起了那一日在云紡茶樓里,那個說會幫著自己毀掉婚事的少年,他說若是自己想嫁,他便幫自己成全這婚事, 若是不想嫁,他便會幫自己毀掉這婚事。 成與不成,他端看自己而已。 她又記起了那一日他也曾說起,說金榜題名,便會向心儀姑娘求親, 可是她卻告訴他還是好好讀書才行…… 顧嘉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感動, 震驚,還有羞愧? 是,她羞愧了,羞愧極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傻氣,傻得無藥可救! “二姑娘……”齊二還在凝視著她,沙啞的喚了一聲,少年渾厚的聲音竟略略發(fā)顫。 顧嘉不敢去迎視齊二那坦然火熱的目光。 他這樣的人,做事向來無愧于心,心儀哪個就是心儀哪個,既然心儀了就要求親,既然要求親就盼著能夠在金榜題名后求親好讓姑娘家更面上有光,他就是這樣一個光明正大正直靠譜的少年。 他這么好的人,什么樣的女子沒有,這輩子怎么非要心儀自己? 顧嘉不明白。 顧嘉……也不想明白。 不過……幸好他什么都沒說,他沒說明白??! 所以她不懂,她什么都沒聽懂! 顧嘉硬生生地忽略了齊二向她傳達的一切的一切,努力地壓抑下心間的躁動,僵硬地笑了笑,然后道“二少爺,你好好準備考試,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若放榜之日,你能高中頭名,我,我……” 齊二緊問一聲“你待如何?” 顧嘉干脆堅決抱著大無畏豁出去的心情朗聲道“我愿送你五百兩銀子做賀禮!!” …… 這一刻,風停了,周圍所有的聲響都遠去了。 齊二沉默地望著顧嘉,突然笑了下“五百兩銀子是嗎?姑娘真得舍得?” 他雖然和顧嘉相處得并不多,但是他也多少能感覺到,顧嘉其實是頗有些財迷的,把錢財看得重,一門心思想掙錢。 可就是這樣的顧嘉,竟然曾經(jīng)捐獻出自己一年所得的棉花,如今又要送給自己五百兩銀子做賀禮。 顧嘉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又覺不自在,不過還是故意哼哼道“我為什么不舍得,我說到做到!” 齊二默了下,只是望著她笑,卻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她在逃避自己的問題,她把自己的話題四兩撥千斤地還回來了。 也許是姑娘家羞,也許是這個話題太突然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 齊二其實也有過片刻的小小失落,不過他想想她捐獻出的那棉衣,還有送給自己的那玉鎮(zhèn)紙,心里便篤定了。 當下收回自己凝著她的目光,負手而立,頷首“好,我等著。” 顧嘉猛點頭“五百兩紋銀,必是有的!” 她在心里迅速地盤算著,若是他真萬一考中了頭名狀元,那自己那一百兩銀子十賠一的勝率必然是有的,到時候掙個一千兩,分給齊二五百兩就是了! 若是他考不中頭名,自己認栽,賠一百兩,不過他也就別想著向自己提親了。 好好的,提什么親! 顧嘉想想齊二竟然要向她提親,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又心慌意亂的,連忙拼命地將這個念頭扔到九霄云外去。 兩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彼此都沒再說話,于齊二來說,自是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此時無聲勝有聲的。 他也怕說多了顧嘉會害羞,或者干脆惱了就此跑了,是以不敢多說。 至于顧嘉,卻是迅速地盤算著自己這個買賣了,一百兩銀子反正是沒了的,哄他高興下也好,萬一他考中了頭名狀元呢——盡管她知道,不可能的?。?/br> 所以她假裝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什么心儀什么提親是沒有的,她傻,她就是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上輩子好歹也是四年的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有五百兩銀子的賀禮了……再多真得沒有了。 就在這兩個人各懷心思但是又有志一同一言不發(fā)地往前走的時候,齊胭領(lǐng)著蕭平,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了,一見了齊二,還賊笑了一把。 齊二一個冷眼掃過去,警告意味十足。 齊胭立馬正經(jīng)起來“二哥哥,我看了一下那邊的畫本,覺得不好,這就是玩味喪志的玩意兒,以后我不買畫本了!” 齊二神色這才稍緩,頷首“這才像個人話?!?/br> 但是他當然也明白,齊胭是沒事常立志,有事你掏錢,所以也只能姑且聽聽罷了。 蕭平這里卻關(guān)心著他拜師的事,自然又是和齊二請教了一番,齊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又說會幫著留意。 看看天色時候也不早了,雙方各自散了。 蕭平隨著顧嘉回去自家,一路上不免打聽起來“那位齊二少爺實在是個很好的人?!?/br> 顧嘉“是啊,大好人!” 好了兩輩子的大好人。 只是這大好人這輩子怎么如此不長眼,竟然沒事要心儀自己? 回到家中,這時候蕭父也回來了,看到顧嘉過來住幾日,自然是高興,當晚蕭母整治了好飯食,還特特地叮囑蕭平去外面買了些現(xiàn)成的葷素碟子來湊盤,一家子吃個團圓飯,只可惜蕭越在外忙碌那山地的事,一時不得還。 吃完飯后,顧嘉陪著蕭母說了一會子話,蕭母竟問起顧嘉婚事的事來。 “男大須婚女大須嫁,若是在咱們鄉(xiāng)下,你這十五歲的年紀,應(yīng)該說個親事有個婆家了,可是這燕京城里,怕是規(guī)矩和咱們鄉(xiāng)下不同,我也不懂,只好問問你,夫人是不是應(yīng)該cao料你的婚事,看看有合適的先定下來?” 蕭母這一問,真是正好說中了顧嘉的心事。 重活一輩子,她是鉆到了錢眼里,心里想的都是銀子,有了銀子才能過好日子,哪里想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