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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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衣著粗鄙,cao著一口鄉(xiāng)下方言,畏手畏腳,并不懂侯府的規(guī)矩,一股子鄉(xiāng)下土味兒,和這侯府格格不入。 本來這也沒什么,最讓她感到膽寒心顫的是,那蕭母雖然面上布滿滄桑,可是她卻一眼認(rèn)出,自己的面目像極了這個人的。 太可怕了。 這讓她明白了她骨子里流淌著和這個卑賤女人相同的血液,讓她明白自己的出身是多么低下,也讓她明白為什么她怎么拼命都無法斗贏了顧嘉。 原來從一開始出生的時候,她就輸了。 顧姍刻意地和鄉(xiāng)下來的一家子保持著距離,刻意地疏遠(yuǎn)冷淡,口中喊著蕭家哥哥,面對那蕭母略有些期盼的目光,她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不要試圖戳破那最后一層窗戶紙。 她是博野侯的千金小姐,不是來自鄉(xiāng)下貧寒村婦的女兒。 她和這些人——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骨子里的驕傲讓她撇清這一切,她讓自己相信她絕對和那些人沒有關(guān)系,只可惜,周圍的人不信。 她偶爾間聽到了院子里仆婦竊竊私語的聲音,卻是說起那鄉(xiāng)下蕭家父母。 “這都不用滴血認(rèn)親的,瞧咱府里大姑娘和那位鄉(xiāng)下婦人長得多像啊,說不是親母女,誰也不信的!” “可不是么,我一看那婦人的模樣,就能想到咱家大姑娘以后年紀(jì)大了啥樣,這也忒像了!” 兩個人對著笑了一番,卻又是說“要說起來二姑娘和咱侯爺夫人都像,這當(dāng)初怎么就弄混了,一眼就能認(rèn)出誰是誰家孩子啊!” 兩個人都有些納悶,胡亂猜測了一番,卻是最后道“大姑娘也挺有意思的,平時看著很是尊貴清高的樣子,不曾想父母竟然是如此貧寒之人,也是個好命的,若不是當(dāng)初弄錯了,怕不是在鄉(xiāng)下拾柴燒火呢!” 另一個則是嫌棄地撇嘴“我也是納了悶了,裝什么裝,也不是什么親生的小姐,親父母來了,竟然不認(rèn)的,就那么端著架子裝!” 話說到這里,她們又嘲笑了一番,各自干自己的活去了。 顧姍聽得,卻是如遭雷劈,整個人呆在那里。 她羞憤得不能自已,恨得咬牙切齒,她突然想毀天滅地,想讓那蕭家一大家子趕緊消失! 不要留在這里了,留在這里只是讓她被笑話罷了! 他們?nèi)粽媸撬挠H生父母,難道不該快點(diǎn)離開嗎?難道就不能為她想想嗎? 顧姍眸中泛起冷光,她覺得,自己必須想辦法了。 顧嘉趕到客房的時候,家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顧子青看到她,嘲弄地瞥了一眼,笑而不語。 顧姍則是一臉淡漠,仿佛這件事絲毫和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正在處置這件事的是彭氏手下第一得力有臉的孫管事,旁邊幾個有頭面的比如顧姍房里的第一得意人兒魯嬤嬤。 院子里還站著一眾的丫鬟仆婦小廝,都是客房伺候或者這幾天來過客房的,要挨個排查,逐個去搜他們的箱籠。 而蕭家父母則是尷尬地站在那里,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了。 他們以前便是在莊子上干活也不過是粗使下人,并不知道那什么花卉罐是如何珍貴,如今別人說丟了,只隱約記得好像看到過,但是到底什么模樣,以及怎么丟的,又如何知道。 蕭平漲紅著臉,氣鼓鼓的。 蕭越緊皺著眉頭,眸中含怒地盯著那孫管事。 大家見顧嘉來了,都看向了顧嘉。 目光各異,求助的無奈的,幸災(zāi)樂禍嘲諷的,冷眼旁觀看熱鬧的。 顧嘉走上前,淡聲問道“這堂堂博野侯府,怎么鬧成這般?” 顧子青冷笑一聲“堂堂博野侯府,竟然有雞鳴狗盜之人,也真真是好笑!” 他如今在床上已經(jīng)躺了些時日,最近好多了,便出來走動,只是不能久坐不能久站,可以說本來一個大好青年,活生生當(dāng)了幾個月病號,他心里憋屈得很。 此時的他,對顧嘉自然是有一股咬牙切齒。 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顧嘉害的。 此時看著顧嘉的這對鄉(xiāng)下父母惹出難堪來,自然免不了想看個熱鬧。 孫管事見了顧嘉,卻是不敢得罪的,連忙上前,恭敬地道“這客房的花廳中丟了一個青花五彩開光人物花卉罐,那是個金貴物事,如今既然憑空丟了,總應(yīng)該尋個著落,是以小的在糾結(jié)了底下的這些丫鬟仆婦,好生盤問,看看要捉住那個賊?!?/br> 孫管事知道顧嘉不好得罪,知道顧嘉做什么侯爺都是寵著她向著她,也知道連那位侯爺最寵愛的王姨娘也是處處向著顧嘉的,他在顧嘉面前只有點(diǎn)頭哈腰的份,可不敢絲毫拿大。 顧嘉聽了,挑眉問道“既如此,那賊可捉到了?” 孫管事面上有些不自在,苦笑一聲“這不是要搜羅各處,才能尋到,還沒來得及搜呢。” 魯嬤嬤從旁臉色有些不好看,瞅瞅顧姍,想要說話,卻又不太敢。 顧姍是早已經(jīng)囑咐過魯嬤嬤的,如今見她畏手畏腳,不免鄙視,想著這人是個沒膽子的,以后看來是不能托什么事了。 那孫管事竟然也怕顧嘉,真是個酒囊飯桶,怪只怪顧嘉實(shí)在是太能蠱惑人心了。 顧姍無奈咬唇,眸光掃過顧子青,殷切地望著顧子青,指望顧子青能夠為這件事出頭。 顧子青好歹是一個侯府少爺,便是嘲諷了顧嘉幾句,卻是不好當(dāng)著大家的面在這里表示要捉賊,這些事應(yīng)該下人去辦才是。 不過……望著顧姍那哀求的目光,他到底是上前一步。 他沉聲道“那些丫鬟仆婦的住處都已經(jīng)搜過了,并沒有找到,一時半刻,這個花卉罐應(yīng)該不會被帶出府外,總是要想辦法再搜搜。” 顧嘉聽了,已經(jīng)明白“那還要搜哪里?” 顧子青引了個話頭,接下來的話倒是不好明說,便望向?qū)O管事。 孫管事不敢得罪顧嘉,低著頭,愣是沒吭聲。 最后魯嬤嬤一咬牙站出來說“蕭老爺和蕭太太所住的客房還沒有查過……” 她這話一出,場上頓時安靜了。 蕭父蕭母面皮漲得通紅,兩手都在顫抖。 他們老實(shí)巴交了一輩子,不曾想如今竟然被人憑空當(dāng)成了賊! 蕭平氣得沖過來,嚷道“我們根本沒見過那花卉罐,不是我們偷的,你們不能這么冤枉我們!” 蕭越一把拽住了蕭平,之后眸光掃過了顧子青,又望向顧姍。 半晌后,他嘲諷地笑了“我們確實(shí)不曾見過那花卉罐,若是你們懷疑,盡管搜就是,搜過了,也能證明我們的清白!” 窮人家來到這侯府里,被人懷疑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蕭母哆嗦得幾乎站不穩(wěn)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丟人了,丟大人了,不但自己丟人,怕是還丟了顧嘉的人。 別人知道顧嘉有自己這樣的父母怎么看?便是搜過了發(fā)現(xiàn)沒有,真就能清白了嗎? 別人搜過了,就說明被懷疑了。 這讓蕭母無地自容。 顧嘉看著此情此景,胸口的火蹭得往上竄。 上輩子也曾經(jīng)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嗎?自己的養(yǎng)父母在這侯府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匆忙拎著包袱第二天就回家了?? 顧嘉望向那顧姍,盯著顧姍那張和蕭母像極了的臉,厭惡至極。 這個人,明明是母親生下的女兒,卻不惜這樣對待自己的生身母親嗎?她以為母親丟人了,她就能得意風(fēng)光了? 若真是蕭家父母落下壞名聲,到底丟人的是她顧嘉還是她顧姍? 可笑,可憐,又可惡。 眼看著那些人就要搜羅蕭家人住過的客房,顧嘉命道“住手!” 眾家丁停下了手,都有些忐忑地看向顧嘉。 顧嘉笑道“蕭家人到底遠(yuǎn)來是客,咱們自家人都還沒盤查清楚,怎么好好地就查到了客人頭上?!?/br> 孫管事無奈地道“家里的這些丫鬟仆婦還有家丁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實(shí)在是沒找到的。” 顧嘉卻道“孫管事,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只有丫鬟仆婦做得賊?丫鬟仆婦沒做賊,你們就懷疑來家里的客人?你們這些管事,難道就不該查?” 大家一時怔住,無言以對。 自己查自己? 顧嘉淡聲問道“這些日子,都誰過來客房?” 孫管事招來丫鬟,細(xì)問了一番,最后道“我曾經(jīng)來過,魯嬤嬤當(dāng)時也來過,還有兩位姑娘,夫人,以及隨行的丫鬟。” 顧嘉頷首“這就是了,先搜搜魯嬤嬤家,搜搜孫管事的家,再把我們姐妹的閨房,還有隨行丫鬟的住處統(tǒng)統(tǒng)搜一遍。” 孫管事愣住了“這?” 顧嘉“客人就搜的,自家人就不搜的?難道你就認(rèn)定了當(dāng)客人的會稀罕你一個罐子?” 一個罐子? 姑娘啊,那不是尋常罐子,那是青花五彩開光人物花卉罐?。。?/br> ☆、第69章 第 69 章 第69章洗清冤屈 不過顧嘉既然這么說了, 眾人也都不敢反駁,畢竟她是小姐她最大, 一時只能面面相覷, 不知道如何處置。 孫管事覺得自己腦門嗡嗡嗡的, 他沒那膽量去搜姑娘的閨房啊, 可是現(xiàn)在看來, 不搜姑娘的閨房就不能搜那蕭家的客房了? 這可怎么辦? 魯嬤嬤的面上有些不自在了, 上前賠笑一聲“我們怎么可能, 往日都是知道規(guī)矩的, 我在姑娘房里這么些年, 可從來沒有手腳不干凈的時候, 要不然姑娘也不至于對我如此倚重……” 顧嘉卻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魯嬤嬤見此,便有些訕訕的,站在那里不言語。 顧子青嘲弄地道“二姑娘, 你倒是管得好家,往日這些管事為府里cao心勞力, 你如今倒是懷疑起他們來了?” 顧嘉淡淡地道“二少爺,你倒是說得現(xiàn)成好聽話,往日里讀著圣賢書知道禮義廉恥, 你如今倒是空口要懷疑上門的客人是個賊?” 顧子青頓時氣急敗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