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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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南平王世子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然后一巴掌拍飛他,她在腦子里已經(jīng)把他痛打了一百遍。 就在顧嘉恨得無以復加的時候,顧子卓回來了。 顧子卓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盡管神態(tài)間依然平和,可是顧嘉卻從他眼中看出了壓抑不住的興奮。 果然,顧子卓順利地以不錯的價格拿到了城東那家鋪子,如今趕緊做些修整,再做一塊牌匾,就可以掛上牌子開始賣綾布了。 “如今綾布短缺,我們只要開始賣,那便是源源不斷的銀子,這下子利潤不知道多少倍!” 相較于顧子卓的激動,顧嘉卻淡定多了,一臉若有所思相。 顧子卓在滔滔不絕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擰眉,打量著顧嘉“阿嘉,怎么了,看你并不高興?” 顧嘉搖頭“沒有,我高興得很,太高興了,不知道說什么好了?!?/br> 顧子卓“……” 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高興啊,這算是高興嗎?高興的時候會皺著眉頭一臉沉重嗎? 默了片刻后,顧子卓突然道“阿嘉,這次南方制造局大火,致使綾布斷貨,我們竟然能窺破天機,提前囤積了綾布,也實在是幸運?!?/br> 顧嘉聽著這話,覺得不太對“怎么叫窺破了天機,這是我做夢夢到的,是老天爺看我可憐,要給我賞錢好不好,我哪有窺探天機的本領(lǐng)?!?/br> 她知道顧子卓這話里意思是故意試探自己,但是她能讓他試探到嗎? 就算是哥哥又如何。 他還是顧子青的哥哥呢! 誰偏幫誰還不一定。 反正顧嘉是不太信顧子卓的,上輩子她就覺得這個哥哥可能不是什么好人,這輩子依然覺得這個人未必有多好。 這次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來合作,她不會找到顧子卓頭上。 顧子卓沉吟片刻“是,老天爺賞飯,既然老天爺賞飯,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我們必須小心——” 他正說著,顧嘉突然向他伸出了手。 顧子卓不懂“嗯?” 顧嘉把自己的手湊近了顧子卓的鼻子“哥哥,你聞聞。” 顧子卓一頭霧水“聞什么?” 顧嘉“有味兒嗎?” 顧子卓“有啊?!?/br> 顧嘉絕望了“???真的?” 顧子卓莫名,聞了半晌“茶香,還有很清淡的桃花香味兒?!?/br> 顧嘉松了口氣,她身上用的桃花黛子粉,又剛喝的茶,這都是正常的。 松了口氣后,心中暗罵南平王世子。 這個人太過分了,根本就是故意損她的! 惡意滿滿! ☆、第41章 第 41 章 這幾日彭氏精神比之前好了, 開始cao持著要給顧嘉顧姍都做一套新衣裳, 也好去參加安定郡主的桃花宴。按說此時已經(jīng)是暮春之時,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 衣裙也可以用那些輕便好看的料子了。 而說起料子, 最上等昂貴的料子自然是綾布了,質(zhì)地輕薄,手感柔軟, 光澤也柔膩素雅,不但為深閨女子最喜,也是文人墨客用以裝裱的上等布料。 春夏之日, 女子除了尋常衣裙外,還會用上披帛, 披帛一般是在薄綾羅上用金銀粉繪花而成, 那身子纖細的女子搭配上這么一件披帛, 便會顯得愈發(fā)曼妙柔美,也會增幾分雍容華貴之氣。 彭氏吩咐下面人給兩位姑娘做衣裳,結(jié)果讓她想不到的是,很快下面回復上來, 說是綾布很難買到,只能用其他代替了。 彭氏頓時不高興了“便是貴一些, 也該去買,怎么可能有銀子反而買不到東西呢?” 下面辦事的管事自然很為難, 沒辦法, 費了好多功夫, 才算花高價搜羅了一匹上等好綾,算是把這差事應(yīng)付過去了。 一直到了這一日桃花宴時,已經(jīng)是三月底眼瞅著就入夏了,顧嘉和顧姍姐妹兩個都穿戴打扮過了,乘坐自家馬車過去安定郡主在燕京城外的郡邸。 顧姍穿的是一身用金絲鏤了牡丹花紋的錦衣,樣式別致,頭上則是特意戴了珠翠并挽了一個新樣式,好把那塊疤遮掩起來。 顧嘉是一件金絲銀白紋桃花雨絲錦裙,銀白衣裙素雅簡潔,上面金絲鏤繡的點點粉潤桃花如雨一般灑落,走路間桃花搖曳,煞是好看。她本就生得肌膚勝雪,如今穿著這個,嬌美無雙,雍容秀雅。 因彭氏最近不喜外出,便命顧子卓陪著她們二人過去的,顧子卓騎馬,顧姍顧嘉兩人坐馬車。 車馬到了城外一處茶坊時,顧姍覺得口渴,便想下車來喝點茶水,顧子卓看看天色還早,也就命人暫且歇下馬車喝茶。 顧嘉隨意喝了點茶便回到馬車旁,卻見城外芳草連天,百花爭艷,更有輕盈的柳絮仿佛淡淡的煙霧般籠罩著遠處的山水,當下不免貪看了幾眼。 她想著等過了這桃花宴,應(yīng)該再想辦法去莊子里住一段,自自在在的,也不用應(yīng)付什么人,那才叫好呢。 正是好時節(jié),悶在大宅院里實在是辜負了這光景。 正想著,顧子卓走過來了,湊進來低聲道“鋪子已經(jīng)開張了,從別家布行進了一些其他布料搭配著賣,綾布每日只賣幾十匹,供不應(yīng)求,連帶著其他布料也賣了好價錢?!?/br> 顧嘉聽著大贊,這也是那天她想出來的法子。別人既然來買綾布,那自然會順便也買點其他的,這樣也能掙點其他布料的錢。 顧子卓又道“我讓他們悠著點賣,這綾布短缺怕是一時半會沒辦法解決的,總得賣上個把月才好,若是一下子賣光了,反倒虧了?!?/br> 顧嘉抿唇輕笑“哥哥倒是做買賣的好料子?!?/br> 上輩子這哥哥承襲了博野侯爵位,只是在仕途上打拼而已,卻沒見怎么做買賣。 顧子卓聽著也笑了“這還是多虧了meimei那個夢,要不然哪里來這種美事?!?/br> 這其實就是天上掉銀子,隨便撿就是了。 顧嘉其實心里也在盤算著,自己以后還可以借用各種前世所知為自己謀算些錢財,但是只靠自己這么一個弱女子顯然是不行的,若是這位哥哥能和自己合作,那不知道省了自己多少力氣。 當下便故意道“這種好事哪里輕易就有!” 顧子卓卻是若有所思,微壓低了聲音,正要開口說話,誰知道這時候顧姍卻跑過來了。 “哥哥,你們在說什么?”她笑望著顧子卓和顧嘉問道。 顧子卓見顧姍過來,只好壓下了原本要說的話,溫和地笑著道“阿姍可歇息好了?” 顧姍微微咬唇,心中有些不喜。 她可以看出來,顧子卓剛剛和顧嘉說話的時候,那神態(tài)明顯有些親近,可是輪到自己過來了,他雖然也是對自己笑,但總覺得那笑里有些疏淡。 其實這個哥哥從小就是這樣的,并不愛和人親近,顧姍按說是習慣了的,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和顧嘉有說有笑,明顯放得開,這讓她心里不痛快。 她想著自己和大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怎么可能和顧嘉更親近呢?當下便湊過去,微微撅嘴,撒嬌道“大哥,等會兒咱們趕路慢一些,這馬車太顛簸了,坐著讓人不舒服?!?/br> 顧子卓依然笑望著顧姍,頷首道“阿姍既覺得顛簸,那自然是慢一些?!?/br> 顧姍頓時眉開眼笑,伸手去拉顧子卓的手,親昵地道“大哥真好,我就知道大哥最疼阿姍了!” 說著間,還得意地望了眼顧嘉。 顧嘉覺得好笑又莫名,呸,這點子屁事也值當你沖我炫耀?當下連理都懶得理,直接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顧子卓看顧姍來拉自己的手,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眸中的笑意越發(fā)疏淡“都是哥哥的meimei,哥哥自然是都疼著的,時候不早了,阿姍早點上車,我們還要過去安定郡主府邸。今日安定郡主設(shè)宴,若是我們?nèi)ネ?,倒是失禮了?!?/br> 顧姍其實還想和這位大哥多說幾句話拉近下關(guān)系,看他這么說,很是可惜,便又提議道“哥哥,你一個人騎馬多沒意思,還不如上車來,我們兄妹都一起說話多好?” 顧子卓微微擰眉“阿姍,你們年紀也不小了,男女七歲不同席,為兄自然是騎馬?!?/br> 阿姍撅嘴,失望地嘆了口氣“那好!” 待到顧姍回到馬車上,顧嘉都懶得看她一眼,便靠在窗子上看外面風景。 顧姍笑盈盈地靠在馬車里,卻是問旁邊丫鬟綠綾兒“綠綾兒,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生病了,大哥還特意從外面給我買我最愛吃的茯苓糕?” 綠綾兒連連點頭;“記得啊記得啊,從小大少爺最疼姑娘了!” 顧姍滿足地笑了“是……大哥不愛說話,可是心里卻是知道疼人的。” 顧嘉聽著顧姍在馬車里絮絮叨叨的,便拿眼覷著不遠處騎馬的顧子卓。 顧子卓和顧姍也不是親兄妹,如果顧子青喜歡顧姍,那顧子卓會不會呢?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 她想到這個,眼中便充滿了興味。 顧子卓正騎著馬,突然感到哪里不好,一回頭,就見顧嘉正用一種仿佛要使壞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他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妙。 這安定郡主在燕京城外的府邸占地頗廣,據(jù)說曾經(jīng)是先皇后的行宮,后來這處行宮賜給了安定郡主的父親魁越王,魁越王寵愛安定郡主,便把這處行宮又送給了安定郡主做府邸。 安定郡主論起輩分來是皇上的堂妹,幼時長在先太后身邊,幾乎是和皇上一起長大的,也頗得皇上寵愛。 她嫁人后,生了三男兩女,三男連女又得子女若干,時至今日,安定郡主已過知天命之年,最喜設(shè)宴攢局,也最愛熱鬧,她這府邸里又種有大片桃花,每到三月里桃花開時,定是要設(shè)桃花宴的。 顧嘉她們到了的時候,這里面已經(jīng)來了不少客人,顧子卓帶著先去拜見了安定郡主。 安定郡主生得雍容華貴,性情卻是怪異,雖說如今年紀大了,卻也絕不會像尋常老太太那般只知道念佛吃齋。 顧嘉等人過去拜見安定郡主前,顧姍率先道“安定郡主性情特別,你過去的時候說話要小心,你若夸她,說不得她反而惱了?!?/br> 顧嘉“這樣?。俊?/br> 顧姍頷首“是了,所以萬事小心,要不然惹了郡主不喜,平白連累了我和哥哥?!?/br> 顧嘉“那我該怎么辦?” 顧姍瞥了顧嘉一眼,昂首道“你就跟在我后面就是了,安定郡主對我頗為喜愛?!?/br> 顧嘉“那就全都依仗jiejie了。” 顧姍笑了“這燕京城里的勛貴家眷不知道多少,總是要慢慢熟悉,時候長了才能進入這個圈子,要不然初來乍到的,光憑著個侯府千金的名頭,別人都未必搭理的?!?/br> 顧嘉從旁一臉恍然“jiejie也是個長袖善舞的,不知道認識外面多少男女?!?/br> 顧姍頓時臉沉了下來“這說得什么話?” 顧嘉“人話?!?/br> 顧姍氣得臉色有些泛白。 什么叫長袖善舞,什么叫認識多少男女,這是閨閣女兒家應(yīng)該做的事嗎?說得好像她是外面勾欄院里低賤女子一般! 不過這話是顧嘉順著顧姍自己的話往下說的,顧姍卻是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憋屈地忍著,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姐妹情深懂事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