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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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上岸后,大家都說:“不是說你已經(jīng)提前上船回來了呢?!?/br> 是誰說的她已經(jīng)上船了? 當時她也沒細想,只以為別人想錯了吧,再說自己也沒事,就不再追究。 可是現(xiàn)在回憶下,這明顯就是顧姍搞出來的一出把戲??! 特別是后來她巴巴地把柏葉給彭氏的時候,彭氏瞥了一眼,只淡淡地說:“這個東西,也值得你撿回來。” 顧嘉想起這事兒,只想捶自己腦袋?。?/br> 她之前生了怎么樣一個榆木疙瘩腦袋?還是說重活一世再次投胎的時候她的腦袋被大師開光了才大徹大悟? …… “阿姍她被你爹禁足也有些時候了,怕是憋悶得很吧?!?/br> 彭氏又低嘆了一聲。 顧嘉看她那長吁短嘆無可奈何的樣子,突然想笑。 也虧得自己這輩子對她的母女之情沒什么指望,要不然還不得被氣死。 用腳底板想都知道她娘在想什么,肯定是心疼那個jiejie了唄。 她心疼顧姍,卻不好意思直接明說放顧姍出來,又怕自己直接做主博野侯那里說不過去,便開始旁敲側(cè)擊這么說。 其實還是想自己來主動對博野侯提起這事兒吧。 她想起上輩子的事,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既然顧姍在這孟國公府的家宴上會對自己使壞,那自己這次順手推舟,做個好人,就去父親面前幫她求情,讓她得以參加這個宴席,然后在她使壞的時候,反將她一局,讓她自食惡果好了。 不過她面上卻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抿唇輕笑了下,乖巧地繼續(xù)坐在那里吃著果子。 彭氏說了這半晌,見女兒竟然毫無動靜,不免失望,嘆了口氣道:“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br> ************************ 顧嘉從彭氏那里出來,腳步輕松,心情愉快。 她覺得就在剛剛,她領(lǐng)悟了這事件幸??鞓返恼嬷B。 那就是不要有所期望。 當你不再期望的時候,即便那個母親讓自己再怎么失望,自己也不會傷心半分了。 她上輩子為什么傻得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為什么屢屢碰壁卻依然癡心不改,就是她總以為,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親生母親,總是會疼愛自己的吧。 呵呵,別傻了。 正想著間,便見前面回廊上過來一個人,錦衣華服,容貌俊美,只是神情過于冷淡。 那不是自己那嫡親哥哥顧子青么。 顧嘉見了顧子青,連招呼都懶得打一場,眼睛望天,施施然走過。 反正恰好她今日身邊無丫鬟,他也沒帶仆從,沒人看見,她懶得裝了。 就在她即將和他錯身而過的時候,顧子青突然道:“見到自己的哥哥,你竟然都不知道見禮嗎?這就是你博野侯府千金的教養(yǎng)?” 顧嘉笑了笑:“哥哥,你說得對,我家教不好?!?/br> 顧子青一怔,他知道這個meimei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如今她竟然這么痛快地承認自己家教不好? 誰知道顧嘉卻輕輕淡淡地道:“從小無父母教養(yǎng),家教確實不夠好呢?!?/br> 顧子青臉色頓變,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說這meimei家教不好,其實是把自己父母都給罵進去了。 子不教父之過,這怪誰呢。 顧子青還是很孝順的,只能用憋便一般的臉色在那里悶聲道:“罷了,不提這個!你剛才去母親那里,又說了什么?” 顧子青覺得,這個meimei去母親那邊,必是攛掇了什么,或者又給阿姍使了什么絆子。 顧嘉挑眉,淡聲道:“我說的事,卻是和哥哥有關(guān)呢。” 顧子青狐疑:“和我有關(guān)?什么?” 顧嘉笑了,笑得單純無辜:“我和母親說,怕是二哥哥心里有人了,應(yīng)該開始說親了。” 顧子青大驚,盯著顧嘉:“你什么意思?不要胡言亂語?你一個閨閣女兒家,怎么說出這種話?” 顧嘉卻依然在笑:“二哥哥,難道你不是心里有人了嗎?不要瞞我呢,我這做meimei的,還盼著給你當紅娘呢!” 顧子青臉紅耳赤:“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心里有人,又到底是誰?” 顧嘉看他那窘迫的樣子,簡直是想哈哈大笑:“二哥哥,你太好玩了,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逗一逗你,瞧你這認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心虛呢!” 顧子青羞惱成怒:“你簡直是不知羞恥!” 顧嘉拿手指頭刮自己臉,吐舌頭,故意氣他:“分明是你自己羞羞羞,卻來說我,我才不羞呢!” 顧子青看她那得意洋洋的小樣子,恨得咬牙切齒:“我警告你,你若膽敢在父母面前胡說八道,我定不會饒了你的!” 顧嘉故意道:“若我偏要去父母面前胡說八道呢?我要說你顧子青不知廉恥欺負我這個親meimei,我還要說顧姍陰險狡詐有意下毒害我!” 顧子青滿面鄙薄地望著她:“父母怎么會把你這樣的人領(lǐng)回來?我顧子青恥于有你這樣的meimei!” 顧嘉故意大怒:“顧子青,你這只蠢頭村腦的禿驢,我看天下再大,也大不過你缺的心眼。仗著自己命好,當了個富貴窩里公子哥,就以為自己撅起尾巴可以上天了?你以為你是個什么賊東西,還以我為恥?我呸,吃你糧了還是喝你家酒了?你若真有那能耐,爬回十幾年前讓你的娘老子別生下我啊!” 顧子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顧嘉。 他哪里想到,顧嘉一個女孩兒家,長得模樣也是清純動人,年紀也那么小,罵出話來竟然這么難聽?! 然而顧嘉還沒歇氣呢,冷笑連連地看著顧子青,突而道:“我怎么突然覺得你像兩頭蠢驢?!?/br> 顧子青顫抖地伸著手指頭:“你,你你你——” 顧嘉笑,輕輕地道:“因為一頭豬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你的愚蠢?!?/br> 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走。 顧子青氣得跺腳,簡直是恨不得追上去痛罵顧嘉一通,只是他從小長在侯門,又學的是圣人之道,白生了一張嘴不知道怎么罵人,空長了兩只拳頭卻不知道怎么打人,如今氣得便是兩手發(fā)顫,也只能干瞪眼看著顧嘉離開罷了。 他兀自生了半天悶氣,便說要回去歇息,誰知道走到半路,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顧嘉當時走的方向,并不是要回她自己的秀苑,反而是要去知言堂。 她要去知言堂做什么? 顧子青陡然想起顧嘉曾說過的,她說“我要說你顧子青不知廉恥欺負我這個親meimei,我還要說顧姍陰險狡詐有意下毒害我”。 顧子青跺腳:“壞了,壞了,她剛才氣成那樣,心性又如此惡毒,必然是要去父親面前告阿姍的黑狀來欺凌阿姍!阿姍本來就被她冤屈了正禁足著,她若是再去告黑狀,那阿姍豈不是吃了大虧?” “不行,不行,我得去和父親說個明白!” 顧子青挽起袖子,向著博野侯的知言堂狂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發(fā)80紅包,挑字兒多的發(fā) ☆、第 18 章 第18章誰惡人先告狀? 顧子青挽起袖子,向著博野侯的知言堂狂奔而去。 他是一定要和父親說個明白的! 一路上自有奴仆看到二少爺沒了往日斯文,沖著知言堂狂奔而去,不免疑惑震驚,有的甚至竊竊私語,猜著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子青全然不顧,沖到了知言堂前,卻恰好看到顧嘉從里面走出來。 顧嘉今日穿著一身鵝黃裙,梳著兩個墨黑的丫髻,丫髻上各自綴了兩顆明珠,襯著那雙清澈猶如一泓泉水的眸子,格外的清新動人。 她對著他盈盈一笑,清靈頑皮。 然而這一切看在顧子青眼中,卻是十足的惡人,披著仙女皮兒的蛇蝎女。 “二哥哥,你也過來了?剛才我和父親說話,父親還提起你呢,說是平時讀書有什么不會的,要多向兩位哥哥討教。今日小妹先謝謝哥哥了。” 說著,竟然盈盈福了一福。 顧子青看到她跟見鬼一樣:“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剛才那么兇惡粗俗,現(xiàn)在突然變了個模樣,這玩得是什么? 顧嘉卻詫異地瞪大眼睛:“二哥哥,你怎么了?” 顧子青厭惡地揮揮手,不耐煩地道:“罷了,我懶得和你多費口舌,我去和父親說!” 當下他一揮手,連理都懶得再理顧嘉,徑自進屋去了。 顧嘉看著他進屋的背影,得意地吐了吐舌頭。 呵呵呵呵,等著挨罵吧! 而顧子青都來不及敲門,推開門后徑自進去,就見他爹博野侯正坐在書案后面,黑著臉嚴肅地望著他。 他心中一沉,忙上前拜道:“孩兒有急事想和父親說,是以都不曾記得敲門,這是孩兒的不是,給父親賠禮,孩兒以后定會注意?!?/br> 博野侯面無表情,冷冷地道:“行了,你有什么急事,說吧?!?/br> 他重重地強調(diào)了“急事”兩個字,看這樣子,顧子青若是不能說出個急事來,他怕是更為不悅了。 顧子青想起自己的來意,連忙恭敬地道:“啟稟父親,孩兒是要說一下我這meimei顧嘉的事?!?/br> 博野侯聽聞這個,冷道:“顧嘉?她是你的meimei,你怎可直呼其名?我往日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顧子青心中一頓,想想也是,只好道:“啟稟父親,孩兒是要說一下我這meimei阿嘉的事。” 博野侯臉色依然不好看:“什么事?” 顧子青終于得了機會訴說這件事,便把剛才顧嘉對他如何惡聲惡氣又如何粗俗不堪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后道:“父親,上一次墨痕一事,我已經(jīng)問過阿姍了,這件事并不是阿姍干的,她也是被冤枉的,至于是被什么人冤枉,又是設(shè)下怎么樣一個絕妙的毒計來冤枉她,孩兒一時也不敢說。不過今日還請父親明鑒,阿姍每日安分地留在秀苑中,從不敢招惹是非,反而是那阿嘉,惡形惡狀,處處欺壓阿姍,今日更是故意過來父親面前,編排阿姍的是非,還請父親務(wù)必不要聽信阿嘉所言,明辨是非,還阿姍一個清白?!?/br> 他自覺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又言辭懇切,父親一定是會聽的了? 果然,他見父親好像暗暗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終于看破了顧嘉的真面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