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回大佬少年時[穿書]、天生富貴骨、八零尋寶隊[系統(tǒng)]、容我喜歡你呀、女尊一品女官、妖艷心機的她[重生]、穿成反派他前妻[穿書]、我在修真界開補習班、穿成假私生女后我變美了、請你不要放棄我
牛嬤嬤聽著這話,卻覺得怪里怪氣的,不就是隨口一問,至于這么說人嗎? 但是她到底是老人了,按下這想法沒提,依然笑著道:“二姑娘心思單純,她要學識字,對這臨字帖就上心。” 顧姍見此,也跟著笑了,又說了點其他的,算是把這個字帖的話題帶過。 顧嘉心里惦記著這匣子,急巴巴地想打開看看那侯爺?shù)o了自己什么好東西,誰知道顧姍愣是屁股不動彈,人家不走。 顧姍也想看看那里面是什么,她話題繞了三圈,總是圍著匣子打轉,誰知道顧嘉就是不接她的話,最后她終于忍不住了:“好meimei,不知道父親給了你什么好東西,你不打開看看嗎?” 她雖然拼命忍著壓抑著,但是那話里依然酸溜溜的。 恰好這個時候紅穗兒挑簾子進來,笑著道:“姑娘,今晚怕是要吃老醋花生米呢?!?/br> 七巧兒納悶,故意問道:“你怎么知道要吃老醋花生米?” 紅穗兒掩唇:“這不是聞到老大的一股子酸味么!” 顧姍臉上頓時不太好看了,她以前打過紅穗兒,紅穗兒和她有仇,如今這是故意挖苦她呢。 這奴才也忒大膽了。 牛嬤嬤笑了下,故意罵道:“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在這里說什么呢?主子面前,哪有你們隨便說話的道理,還不趕緊下去!” 紅穗兒和七巧便笑著下去了。 顧嘉見此,干脆給顧姍賠了不是:“小丫頭片子不懂事,以后我讓牛嬤嬤好生調理?!?/br> 顧姍還能說什么,只能把剛才那口氣憋在心里,還得深吸一口氣努力笑著說:“沒什么,不就兩個小丫頭嘛,再說也不是說我的,我在意什么?!?/br> 可是心里好在意好在意好在意,好憋氣好憋氣……還有那個匣子,你到底打不打開?打不打開? 就在顧姍這強烈的怨念中,顧嘉終于拿過來匣子,打開來。 不過她打開的時候,因為距離的關系,顧姍只能看到匣子那被打開的蓋子,卻恰好看不到里面的東西。 牛嬤嬤倒是在近前的,一見之下,不免驚嘆連連:“喲,這是什么珠子?我在夫人身邊伺候這么多年,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了,竟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珠子!” 顧姍聽得這話,抻著脖子瞪大眼睛努力地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好玩意兒,可是脖子抻得像一只鵝了,依然是沒看到,就聽牛嬤嬤和顧嘉在那里贊不絕口各種喜歡了。 顧姍終于受不住了,也不顧臉面,趕緊站起來湊過去瞧。 一瞧之下,她也是呆住了:“這珠子可真稀奇,這是珍珠嗎,像是珍珠,可是怎么有這么多顏色?這竟然還會變顏色?”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 顧嘉看她那帶著些許墨跡的手伸過來,利索地一聲“啪”直接蓋上了匣子。 顧姍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匣子在自己眼前合上,難受,心痛,嫉妒,沒面子,五味雜陳。 “父親對你真好,竟送了你這么罕見的珠子?!鳖檴櫹肴套?,但是又忍不住,看牛嬤嬤不在跟前,到底這么說。 顧嘉看顧姍那神情,可真是精彩,又努力擠出笑來,又酸溜溜的,裝得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她便干脆大方地一笑,輕描淡寫地道:“父親當然疼我,誰讓我是他老人家的親生女兒呢?!?/br> 這句話一出,顧姍那努力擠出來的笑再也支撐不住了。 這是她最害怕的。 害怕失去這侯府里的榮華富貴,害怕被隨意打發(fā)出去再不能當這侯府里的千金小姐。 她也害怕顧嘉搶走曾經(jīng)她獨享的一切。 她不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到底沒法和親生的比。 顧嘉說出的這句話可以說捏住了她的三寸,她的目光仿佛被人用絲線扯著狠狠地一扯,就那么落在了顧嘉臉上。 她盯著顧嘉,審視著她,仿佛自那笑吟吟的神情背后看出顧嘉實際心中所想。 顧嘉坦然地望著她,笑,笑得露出白牙,得意又故意。 顧姍狠狠地盯著顧嘉,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顧嘉。 顧嘉趁著旁邊七巧兒看不到,對著顧姍吐了吐舌頭。 顧姍再也忍不住,以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罵一聲“賤人”,之后就要撲上去。 而就在這時候,牛嬤嬤陪著顧嘉的女先生推開了門:“二姑娘?!?/br> 牛嬤嬤一推開門,就看到顧姍好像兇巴巴地對著顧嘉,伸出手來仿佛要去打顧嘉。 牛嬤嬤愣了下,皺眉看著顧姍。 顧姍的手僵在半空中,怔了半晌,訕訕地收回。 牛嬤嬤疑惑地問:“這,這是怎么了?” 顧姍忙努力擠出笑來:“沒事,沒事,我看meimei肩膀上有個蟲子,便想著幫她捏一下?!?/br> 顧嘉卻沒接話這一茬,她笑著向那女先生打招呼道:“先生,你過來了,快請坐?!?/br> 說著招呼七巧看茶。 顧姍也只能勉強跟著顧嘉一起拜見了女先生,之后借故就要離開。 顧嘉卻是不讓她走的:“jiejie,我是對這字帖有些疑問,便讓七巧兒過去把先生叫過來給我傳道受業(yè)解惑,如今jiejie在,也跟著一起聽聽吧。” 顧姍一聽這個頭更大,就要走。 紅穗兒擋在門口,不讓走。 顧姍沒奈何,只能心存僥幸,繼續(xù)留在這里。 顧嘉把那字帖奉給了女先生:“先生,你看,這字,我怎么看怎么覺得和你當時交給我的不太一樣,可是你知道的,我識字也不多,竟分不出哪里不太一樣。” 女先生疑惑地接過來,仔細看了后,大驚:“你可曾照著這個練過?” 顧嘉:“還沒有,這不是晌午才從先生那里拿過來,之后恰好jiejie過來,還未曾練過?!?/br> 女先生再次低頭翻著那字帖,擰眉不語。 牛嬤嬤意識到了什么:“先生,這字帖有什么不對嗎?” 女先生為難地看了看牛嬤嬤,畢竟這侯門之中的隱私,是她一個女先生所不懂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說出來,但到底是為人先生的,她猶豫了下,還是咬牙說道:“這個字帖,是被人修改過的,比如這里面,本來沒有這一瞥,卻被加上了。還有這里,加了兩橫?!?/br> 好好的字,就這么被篡改了。 如果顧嘉真得照著這個學習練字,那練出來根本就是錯誤的! 牛嬤嬤一聽,大驚失色,快步過去,接過來那字帖翻看。 但是她是不識字的,哪能翻看出什么,只是照著那樣女先生的話看,仿佛那多出來的橫還有瞥,確實字跡比較新鮮,甚至看著仿佛沒有干透的樣子!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緩慢地抬起頭,望向旁邊的顧姍。 顧姍頓時變了臉色:“這個和我無關,我根本沒碰過那字帖!” 旁邊的紅穗兒突然大聲道:“不對,就是你碰過,我親眼看到你碰了!” 顧姍冷冷地瞪了眼紅穗兒:“你什么時候看到我動了?若是我動了,你既是你家姑娘忠心耿耿的丫鬟,為什么不制止我?當時不說話,如今卻來這里說這種,怕不是故意要冤枉我?!?/br> 這時候顧姍身邊的丫鬟綠綾兒也道:“紅穗兒因為當初姑娘曾經(jīng)罰過她,一直心存怨恨,這是故意的?!?/br> 紅穗兒跺腳:“我沒有心存怨恨,我就是看到她拿了筆在姑娘的字帖上寫了什么,但是我又不認識字,哪里知道寫了什么,并不敢胡亂說?!?/br> 綠綾兒惱了,上前掐腰:“你這小賤丫頭,白眉赤眼,你亂嚼舌根,不要以為被二姑娘要過去你就一步登天了!竟然膽大包天無中生有,枉口拔舌敢誣陷姑娘,你是吃了豹子膽了嗎?” 紅穗兒不甘示弱,對罵:“你這小賤婢兒,胡攪蠻纏,你顛倒黑白,你不要以為你大姑娘護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大姑娘竟然敢來篡改二姑娘的字帖,這是按的什么心??!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房里出來一窩子賊心!” 兩個人吵著間,牛嬤嬤看不下去了,跺腳恨道:“你們兩個小賤婢,都快閉嘴!這件事既是姑娘間的糾葛,就不是你我能斷案的,還不趕緊地請夫人過來做個了斷!” 七巧兒聽牛嬤嬤這么說,又得了顧嘉眼色,撒丫子就往外跑,去請彭氏了。 顧姍乍聽說去請彭氏,還有絲慌亂,不過后來一想,頓時心安了。 她想著母親到底是疼愛自己的,自己也深知母親的性子,到時候哭一番,只說顧嘉手底下的紅穗兒故意陷害自己,母親焉有不信的? 顧嘉就算是一口咬定自己做的,那她有證據(jù)嗎?沒證據(jù)還不是空口白說!至于區(qū)區(qū)小丫鬟,那都不算證據(jù)的,若丫鬟能當證據(jù),自己隨時可以挑出兩個丫鬟來給自己作證清白。 這么一想,她就心安了。 恰好這時候魯嬤嬤也急匆匆進來了,她一把撲到魯嬤嬤懷里,委屈地大哭:“我這是沒臉見人了,竟被人如此冤屈,我堂堂侯府千金,也是從小受夫人教誨的,又怎么會做出這等事來!” 魯嬤嬤自是一臉心疼地摟著她哄她,偶爾間看一眼顧嘉這邊,卻是冷笑:“等夫人來了,倒是要讓夫人評個是非曲直!” 顧姍越發(fā)惺惺作態(tài)作勢哭道:“今日之事,我絕不善罷甘休,不還我清白,我寧愿去死!” 顧嘉冷眼旁觀,笑,心中卻是想,上輩子真沒發(fā)現(xiàn)你就這么會演戲,定是以為我拿不出證據(jù),才有恃無恐地嚷著自己要清白不然就去死。 顧姍看顧嘉這般,心中恨極,想著今日看來做戲要做足,干脆把自己頭發(fā)弄了個散亂,哭嚷著說這日子沒法過了,還說要求著爹娘干脆把自己送到鄉(xiāng)下去。 正鬧著間,卻見博野侯連同彭氏一起來了,后面竟然還跟著兩位少爺。 得得得,全都到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紅包晚上發(fā)吧,昨天沒睡好,頭疼欲裂,急需補眠。 ☆、第 15 章 第15章大鬧一場 顧姍見不但彭氏來了,連同博野侯也來了,心里有些虛。她知道彭氏是耳根子軟的,自己哭鬧一番,再言語勸說,彭氏一般都會聽自己的。 可是那父親博野侯,往日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可不是彭氏這般深宅大院婦人之輩,怕不是能被自己說動的。 但是心虛過后,她馬上就看到了博野侯身后的兩位哥哥,頓時松了口氣。 兩個哥哥,特別是二哥哥顧子青,那是從小寵愛自己,把自己當寶貝一般的,再說前幾日他才說了那么一番話,簡直是要為自己肝腦涂地,今日必然也是向著自己的。 一比三,她覺得自己定是能贏的。 再說,她顧嘉有證據(jù)嗎?沒證據(jù),別說請來爹,就是請來老天爺都不管用! 一想到這里,顧姍的氣焰馬上囂張起來,她趴在魯嬤嬤肩頭越發(fā)委屈地哭泣著,哭得壓抑而無奈。 “阿姍,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彭氏看顧姍哭成這樣,也是心疼,率先問道。 她這一問可不得了,顧姍抬起紅腫的眼睛,撲向了彭氏,之后像受了八輩子委屈的孩子見到了親娘般,哭得抽噎,幾乎喘不過氣來。 “娘,娘……她們,她們說我篡改了meimei的字帖,女兒,女兒心里好委屈……” 她邊抽噎邊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開始下狠心:“娘,我看你和爹還是把我送到鄉(xiāng)下去吧,或者隨便送我到一個莊子上就可以。meimei到底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她這些年怕是過得不容易,我不想讓她心里不好受,你們也別怪她,這件事就當都是我的錯吧,你們罰我就是了。”